羌族的大陣裏麵出現一陣的混亂,在一片驚呼的聲中了一個個身高接近20米的全身覆蓋在重重鎧甲下的金屬傀儡迅速的朝著戰場上奔了過去,這些就是羌族的戰神傀儡。


    每一個腳步都深深的陷在泥土裏麵,每一次跑動都帶著地麵顫抖一下,這些戰神傀儡蠻橫的揮舞著手中的巨劍,將阻攔在自己前方的傀儡戰士直接砍成碎片拋向遠方,大步的朝前衝去,不一會兒就出現在赤軍的最前沿。


    已經渾身布滿傷痕,氣喘籲籲的赤軍戰士抬頭看著一個個巨大的金屬巨人出現在自己麵前,布滿血跡的冷漠的臉上也不由的出現一絲愕然的神色,依舊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衝了過去。


    手中的巨劍迅速的揮起,一道閃光般的斬在赤軍的士兵的身上。


    巨大的衝擊力將赤軍的士兵高高的拋起,一口夾雜著內髒的血液從口中噴了出來,重重的落在地上,看著身上的鎧甲裂開一道道縫隙之後變成碎片,這個時候才臉上出現一絲恐懼。


    掙紮了幾下,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失去了自己的控製,即使一個手指頭也不能顫抖一下,隻能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感覺到來自靈魂般的疼痛不斷的衝擊著自己神識,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迅速的滲出,赤軍士麵色煞白,對著身邊的袍澤艱難的說:“殺了我,我不想這樣窩囊的死去,這個不是赤軍戰士應該死去的方式。”


    金屬傀儡絲毫沒有先前傀儡戰士的呆滯,手中的巨劍好像旋風一般揮舞,不停的將一個個赤軍士兵斬的拋了起來,邁著步子朝前突進。


    看著好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將一排排的赤軍士兵好像玩具一般砸落在地上,少族長也是第一次看到戰神傀儡的戰鬥,馬上就發現了和先前傀儡戰士的區別,驚喜中有一點難以置信,語氣顫抖的問:“父親,難道這些戰神傀儡有了神識?”


    點了點頭,羌族族長驕傲的說:“經過我們族內幾千的努力,我們終於可以製造出有神識的傀儡,所以這些戰神傀儡可以和人一般判斷,戰鬥,當然他們擁有人類無法擁有的巨大和堅硬的身體。”


    “那。。。。。那。。。這些傀儡能不能和人一樣可以修行呢?”羌族少族長眼神熱切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心中早已經被這個消息震驚了,所以有一點得隴望蜀般的期望著自己父親給自己一個肯定的回答。


    搖了搖頭,羌族族長有一點遺憾的說:“無論我們采取任何方法,始終無法搞清楚生命的真正奧秘,所以無法製造出可以自我成長的傀儡,所以。。。。。。。”


    羌族族長攥緊拳頭,看著遠方傳國玉璽的方向,語氣堅定的說:“我們羌族這一次一定要進入始皇密藏裏麵,得到那一位可以製造出可以自我進階傀儡的方法。”


    “父親,你說先祖中是不是真的可以造成可以自我進階的傀儡?”少族長也看著遠方的密藏,遲疑的說:“畢竟我們羌族數千年可以說智者輩出,每一個都窮盡心血都沒有有搞明白和取得成功,難道真的有一位曾經成功過?不會是誤傳?”


    “是真的成功了,想當年秦皇統一天下,將天下所有的神兵利器都收集起來最後由我們的先祖製作出18個可以自我進階的金人,正是在這些金人,大批的傀儡戰士和傳國玉璽的鎮壓下才將佛,道,妖,魔的頂尖修行者震死在這個地方。”羌族族長指著前方的密藏,肯定的說:“要不你以為秦皇難道就是靠一個玉璽能夠成功嗎?”


    聽到這樣秘聞的羌族少族長震驚的難以自持,有一點結結巴巴的說:“父親,父親,你說。。。。。你說那18個金人。。。。可以戰死已經進入金仙級別的修行者?這。。。。。這。。。怎麽可能?”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自從18個金人的故事在我們族內流傳之後,我們羌族才堅定自己信仰,堅信自己走在正確的道路上。”羌族的族長拍了拍少族長的肩膀說:“你看看,在我們族人的努力下,這些戰神傀儡可以說通玄境界之下無敵人,甚至可以和通玄境界的人一較高下,為什麽我們以後製作的傀儡不能戰勝通玄境界甚至是神化境界的修行者呢?好了,我看這一路的赤軍就要全軍覆沒了,這個地方不安全,我們走吧。”


    默默的跟隨著自己父親的身後,羌族少族長依舊沉浸在父親的一番話裏麵,忽然聽見整個戰場上傳來一片爆炸聲,回過頭看著衝天而起的巨大蘑菇雲,嘴角浮現出一絲自信的笑容,剛剛看起來沉重的步伐變的輕緩起來,自言自語的說:“是呀,我們都可以製造出戰勝赤軍的傀儡,為什麽不能更上一步呢?”


    步行和騎著戰馬的赤軍無論是用刀,槍,件,錘各種各樣的武器攻擊在戰神傀儡的身體上,都發出一聲聲沉悶的響聲,僅僅留下一個小小的坑,對戰神傀儡根本沒有造成致命的殺傷。


    一排排的戰神傀儡連綿不斷的衝向戰場,不一會兒就將赤軍的攻勢完全的遏製住,開始發起了反攻,而赤軍在戰神傀儡的進攻下絲毫沒有任何有效的手段,一隊隊的赤軍士兵被斬殺。


    騎在戰馬上手拿著戰旗的赤軍西方統領,看著遠方不斷出現的戰神傀儡,看著近處雖然不斷被戰神傀儡重擊之後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的赤軍士兵,他已經判斷出依照現在赤軍的戰鬥力,完全不能和眼前這些金屬巨人戰鬥,這樣持續下去,赤軍隻有一個結果:覆沒。


    赤軍統領緩緩的閉上眼睛,兩滴淚水出現在眼角,喃喃自語的說:“楠,對不起,我不能回去吃你做的慶功飯了,以後整個家庭就靠你支撐了,念念,我不能指導你的學習和練功了,父親,母親,我以後不能回家盡孝了,大漢,我以後不能保護你了。”


    睜開眼睛,西路的統領看著身邊正在看著自己的傳令兵,輕輕的說:“發布命令,第一隊抵抗傀儡士兵的進攻,剩餘的士兵聚集起來,玉碎。”


    身邊的傳令兵渾身一僵,雖然是一聲輕緩的聲音,但是好像一道霹靂響在自己的耳旁,但是依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驚愕的看著西路的統領給自己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並沒有聽錯。


    手中的大旗揮舞起來,舞出一個赤軍建軍千年從沒有出現過的旗語。


    所有西路戰場上的士兵好像被這個旗語震驚了,一動不動,看著那一個好像一隻蝴蝶在風中飛舞的戰旗,一臉難堪的看到自己和袍澤已經遍布傷痕的身體,看向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由於忍著劇痛,全身肌肉在輕輕痙攣的袍澤,作為長期戰鬥的戰士,他們很快就明白了一切,遍布血跡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這個憨厚的笑容看起來如此的純真,如此的沒有一絲的雜質,一個個的赤軍士兵將一動不能動或死或活的袍澤攙扶起來,緩緩的聚集在西路統領的身邊。


    能夠站立行走的赤軍士兵整整齊齊的站成一個巨大的方陣,將不能動或者已經死掉的袍澤的身上的血液擦洗幹淨,整理好身上的裝備,然後齊齊的看向赤軍統領。


    看著聚集在自己身邊的袍澤,西路的統領並沒有多少的言語,輕輕的說:“袍澤們,我們終於不能守護大漢了,就用我們最後的生命捍衛赤軍的尊嚴。”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一個赤軍士兵開始吟唱這一首‘無衣’,緊跟著身邊所有的戰士都吟唱起來。


    “。。。。。。修我甲兵。與子偕行。”當所有赤軍士兵吟唱在這裏時候,互相看了看,每個人身體升騰起一股濃烈的煞氣。


    整個身體迅速的膨脹起來,一股蓬勃不屈的意誌衝天而起。


    在前方阻攔著的戰神傀儡的士兵也吟唱起‘無衣’,在吟唱在最後時候,手中的長刀狠狠的斬在自己脖頸上。


    “轟隆。。。。。。”一聲沉悶的巨響出現在西方的戰場上,巨大的血紅色的蘑菇雲衝天而起,化作一股難以阻擋的巨大血紅色的煞氣朝著羌族的戰場卷了過去。


    巨大的血紅色的煞氣形成一個巨大紅色的氣柱朝著羌族的戰場衝了過去,好像一條咆哮的紅色巨龍扭動著身體,將羌族戰場上所有的戰神傀儡,傀儡戰士,,投石機,弓弩都卷的飛向空中。


    所有的一切在紅色巨龍的煞氣的撕扯中變成粉碎,隨著煞氣在空中到處飛舞。


    紅色的巨龍來的快也去的快,不一會兒,一件件的各種各樣的零件如雨落在一個已經變成長達千丈,深達幾丈,已經變成一個深深壕溝的西方戰場上。


    整個戰場在一聲沉悶的響聲中停滯了一下,所有的人都看到西方那個迅速升起和消散的紅色蘑菇雲,看到那一股狂飆而過的紅色煞氣,看著已經變的沉寂的西方戰場,耳邊好像依舊回蕩著赤軍吟唱的‘無衣,都靜靜的站在戰場上。


    沉默了一下,雙方戰士眼神中升騰起更加濃烈的殺意,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朝著對方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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