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了來到此世的第一次後,次日張海龍起身是神清氣爽,而流珠依舊在為昨晚的羞人之事臉紅,宮內的一些圖畫她也看過,可從沒有昨天殿下所說的那種方法,也不知他是從哪兒學來。


    熟悉了殿下所謂的鍛煉路徑之後,流珠今日更是做了妥善的安排,給李從嘉和自己都換上了厚底布鞋,還專門安排了幾個侍女在殿下的休息之處等候,當然一應事物自是準備齊當。


    對於流珠悉心周到的安排,張海龍感歎不已,以她這個年齡放在後世還是個中學生了,自己照顧自己都成問題。可在這個時代,心智上要比後世成熟的太多,經過昨夜,張海龍對流珠也多了一份眷戀,那種感覺很溫暖,很新奇,反正有這麽一個小丫頭讓他很有精神。


    九龍玉佩上的那篇吐納心法的確很有效果,同樣的路程他今天跑完疲勞感就好得多了,作完體操之後他還打了一套拳方才盤腿吐納起來,流珠不知道殿下打得是何路數,反正慢悠悠的與自己以前看過的都不相同,不過仔細看還很有一些瀟灑飄逸的意境。


    張海龍雖然對於中華內家心法不是很在行,可也能感覺到這玉佩心法可以改變自己的體質,身體明顯比剛來時更有活力,精神也好了許多,不過一切都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要想恢複到自己後世的體質,恐怕至少還要一兩個月時間,這已經是非常神奇了。


    吐納完後,張海龍坐於亭中仔細的觀察著那塊神秘的九龍玉佩,可此時它出了滑膩剔透之外卻沒有任何異狀,今天的汗水對它也不再有任何刺激,張海龍忽然有一種用血去清潤玉佩的衝動,這事定要瞞著流珠,否則小丫頭一定會以為自己是失心瘋了。


    “流珠,今日我帶你去騎馬,昨日大哥送了我一匹好馬。”張海龍觀察玉佩的同時,流珠也在一邊安靜的繡著荷包,那種沉靜優雅的美態看得他眼中一亮,今日乃是朝會之日,兩位先生都要入殿議事,自己不用讀書,倒不如帶流珠去放鬆一下,後世自己雖然騎過馬,可都不過是在跑馬場中,現在馬匹可是以後主要的交通工具,這個駕駛執照不僅要拿,而且更要實打實的把技術練好。


    “好啊,我還沒騎過馬了,隻是在宮中女兒家可以嗎?”流珠說到底也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自然有愛玩的天性。


    “這有何不行,你現在是我的老婆,不是女兒家了。”張海龍壞笑道,現在每天與這個美貌妾室調笑也成了他的人生樂趣。


    “誰說人家不是。又沒有……”流珠聞言眼波流轉,害羞的樣子極為好看,欲要分辨可有些話光天化日之下她還真說不出口。


    張海龍大笑而起,便又往住處跑去,這一次回程已經是步履輕快,用完早餐之後直接帶著流珠出了內院來到禦馬廊,那匹駿馬本就通體雪白,精神奕奕,昨晚大殿下派人送來之後,又被禦馬廊中的侍從認真梳洗一番,流珠也是看得喜愛不已。


    皇宮之後便有一片開闊的馬場,這塊地方本來也要修建宮殿,可先主李弁一向節儉,加之他自幼便好武事,這塊地方也就空了出來,李璟即位之後尊先皇遺命,也未對此處再加擴建。


    馬廊的侍從見這個很少來此的殿下忽然有意,都是不敢怠慢,派出好幾個騎術精湛,深通馬性之人陪著李從嘉來到宮後馬場,本來張海龍是想帶著流珠一騎雙乘的,不過看著隨行那些人如臨大敵的樣子顯然絕不會讓他如此,隻得打消這個念頭。


    說是騎馬,卻是侍從牽馬緩緩而行,張海龍顯得極為不耐,這樣還有什麽意思,後世自己怎麽說也練過幾回,因此擺下臉來,讓那侍從放開馬韁,這人雖是為難,可也不敢違背殿下之意,又見趙龍已到,便遵命而行。張海龍隻覺這匹白馬頗為溫順,當下雙腿一夾馬腹,馬鞭輕揮,意欲讓其縱情奔馳,也好感馳騁之樂。


    誰知此馬不動則已,一動竟是迅若雷霆,張海龍竟然感覺不到速度增加的過程,隻是一瞬之間就與眾人拉開了距離,眼前景物飛快的向兩邊倒退,身子也被勁風吹得在馬上搖擺不已;他不驚反喜,這種急速行進能給他帶來別樣的刺激,他後世可是經常刀頭舔血,屢逢險境,如今雖是猝不及防卻也並不慌亂,手中緊握韁繩,雙腿馬身,身體低伏與馬背之上,隨著駿馬的奔騰上下而動,初時動作尚顯生疏,可時間一長竟是越加得心應手,隻覺得此馬不僅速度驚人,且奔跑起來極為平穩,看來這大哥對自己也算不薄。


    他是處變不驚,可眾人卻是嚇得魂飛天外,他們還很少見到如此神駿的馬匹,流珠一開始看見殿下於馬上搖晃,似要墜落不由驚呼出聲,就是趙龍也對此馬的速度吃驚不已,自己已是軍中良駒,可不但追不上殿下,反而被越拉越遠,好在看見李從嘉的姿勢頗為對路,且似乎漸漸熟悉了馬性,便高聲喊道:


    “殿下提韁,且緩行之。”口中呼喊,身下卻是不停。


    “哈哈哈,趙龍勿憂,此馬果然不凡!”張海龍此時已經能操控自如,身在馬上,高速馳騁,還真有點像後世駕駛公路賽的感覺,動作熟練之後,雙手都可不受拘束,這卻是賽車不能相比的了,他操控著白馬繞了一個大圈方始回到眾人麵前,那白馬也是漸漸放緩速度,這一程急速奔馳之下卻不見半點氣喘,看來耐力也是悠長。


    “流珠莫慌,此馬真是神駿無比,痛快!”看見流珠小臉煞白的樣子,張海龍急忙翻身下馬撫慰,同時輕輕撫摸著白馬的鬃毛,心中喜愛有加,白馬似乎也有靈性一般,將頭靠在張海龍麵上挨擦,熱熱的呼吸盡數噴在臉上,一人一馬顯得極為親熱。


    流珠見到此景心中卻是莫名其妙的有種醋意,在張海龍的鼓勵之下壯膽上前伸出玉手去撫摸馬鬃,說也奇怪,這白馬雖然對她沒有敵意卻完全不似對張海龍那般親熱,竟然將頭扭向一邊,這種人性化的動作看得張海龍哈哈大笑,小丫頭卻是銀牙暗咬。


    “殿下,此馬確是良駒,似乎與殿下還極為投緣。”趙龍笑道。


    “嗬嗬,真是如此,吩咐下去,以後喂食全以精糧,此馬的梳洗也由本人親力親為!”張海龍笑道,那白馬似乎也聽懂了他的言語,又是轉過頭來一陣挨擦,流珠眼中是妒意更甚。


    “殿下,皇上之馬名為玉花璁,皇太弟則是火炭駒,殿下既愛此馬,也當為其取個名字!”旁邊侍從見殿下興致極高,出言道。


    “嗯,此馬之速,當可日行千裏,夜行八百,且通體雪白,若是騎之行於夜間,必是美景,便叫他月照千裏白!”張海龍低頭思考片刻,方才出言道,想到月下狂奔的情境,倒也極為貼切。


    “月照千裏白!殿下果然才高,出口成章。”旁邊侍從聞言滿臉堆笑的奉承道,殿下詩詞文章雋妙,這馬名也極為清雅。


    此時卻又有一騎自遠處奔來,速度極快,那馬兒一身火紅,高大威風!馬上坐著一個二八少女,身穿大紅蜀錦百花袍,與馬身交相輝映,顯得英姿颯爽,觀其眉目如畫,卻和李從嘉有幾分相似。


    “見過昭平公主!”紅馬由遠及近,片刻便到眾人麵前,馬上之人正是李從嘉之姐,昭平公主李芷蘭!


    “從嘉你怎會來此?倒是少見。”李芷蘭飛身下馬,姿態瀟灑,對眾人微微示意之後便對李從嘉說道,這個弟弟平常都在內院廝混,要不就與舅舅家的幾個兄弟飲酒作樂,今日來到這馬場之上卻極為少見,李芷蘭是大唐長公主,自幼與大哥一般極愛武事。


    “從嘉見過皇姐,昨日得大哥贈送寶馬一匹,今日特來試騎,看皇姐坐騎,難道皇叔也在此間?”李從嘉上前行禮道,李璟夫婦就這麽一個女兒,平日裏愛如珍寶,皇叔李景遂對她也是極為喜愛,今日李芷蘭所騎正是他的愛馬火炭駒,故李從嘉才有此問。


    “此馬確是良駒,大哥倒也真是偏心,在你手上豈不浪費,我倒要找他說道一番,皇叔就在後麵,一會便到。”李芷蘭見了這匹白馬也是心中喜愛,不禁對李弘冀有了怨言,這個弟弟隻愛詩詞文章,美人風月,如此良駒與他真是明珠暗投。


    李從嘉聞言隻是微微一笑,並不與其爭論,這個皇姐脾氣極大,自己還是小心對待,省得麻煩!


    “重光也在此間?為叔本想今日派人請你相會,不意在此間相逢,倒省卻麻煩,走,你我叔侄且去一品新茶。”說話間又一騎奔了過來,馬上之人正是皇太弟李景遂,看見李從嘉在此似是極為歡喜,他已在馬場上搭了涼棚,便邀侄子同去。


    “皇叔有命,重光自當相隨。”李從嘉躬身施禮,心中卻是一動,昨日剛言外封之事,今日皇叔便要與自己相商,不知其如何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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