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早有人嚇得驚叫起來,就在那獒犬對著王福天的腦袋再次張開巨口的時候,小憨又一次發出一聲巨吼。(..tw無彈窗廣告)那兩頭獒犬終於停了下來,卻兀自按著王福天不讓他起來。


    王福天嚇得急叫:“快,快把這狗拉開!”


    人群中有個人叫道:“怕啥,你不是說這狗很溫順的嗎?”


    聽到那人的話,頓時有人發出了笑聲。


    眼鏡男此刻卻有些傻眼,他也沒想到這事情會變成這樣。那兩條狗剛才差點咬到自己的女兒。可現在怎麽咬起那瘦高個了呢?這狗不是他們養的嗎?


    眼鏡男膽子本就不大,現在忽然看到那獒犬咬了人,王福天的肩膀、小腿都鮮血淋淋的,便有些害怕起來,原本想跟他們理論的,此刻也打起了退堂鼓。這可是傷了人了啊,不知道這兩條狗發的什麽瘋,連主人都咬,萬一等會兒咬自己怎麽辦。


    眼鏡男想著便朝後退去,卻不料一下子撞在一個人身上,把那人撞得摔了一跤。眼鏡男此刻眼睛都盯著那兩頭藏獒看呢,也沒弄清自己撞倒的是誰,隻是下意識地道:“哎喲,對不起,對不起!”


    眼鏡男說著,便彎下腰去打算扶那人起來,卻忽然愣住,沒想到被自己撞翻在地的竟然是那個光頭壯漢。眼鏡男完全沒想到自己能把這光頭壯漢撞翻,再說這家夥可是自己仇人來著,又何必去扶他起來?


    正猶豫著,忽然坐倒在地的許常青罵了一句:“艸的!”便猛然跳起身來,揮起拳頭就向眼鏡男打來。


    許常青今天真的鬱悶,剛才被這看著很弱的眼睛男搖來晃去的,早就弄得他一腔怒火,偏偏不知怎麽搞的,就是使不上勁來。就在那眼鏡男朝後退的時候,許常青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忽然腳底一軟,一個蹌踉就撞到眼鏡男身後。


    以許常青的壯實,被比自己瘦弱得多的眼鏡男一撞,居然一屁股坐倒在地,偏偏地上還有一塊小石頭,正撞在自己的尾椎骨上,疼得他幾乎都掉下眼淚來。


    許常青有些疑惑,有些懷疑這個眼鏡男是扮豬吃老虎。眼看這眼鏡男還不罷休,又彎下腰來還想對付自己,許常青不由怒火中燒。也許是這一下發怒衝開了什麽經脈,又或許是剛才尾椎骨被撞一下撞到了什麽穴位,總之,在這一刻,剛才找不到的力量忽然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一下,許常青可是忍不住了,大罵一聲跳起來,對著眼鏡男就是一拳砸去。


    “啊!”


    眼鏡男嚇得大叫一聲,下意識地一手護住腦門,另一手揮拳反擊。


    “砰!”


    許常青的鼻子被一拳擊中,頓時又酸又疼。


    那眼鏡男似乎嚇壞了,一手抱著腦袋,頭也不抬地揮動著拳頭亂打。


    “砰、砰、砰!”


    一連三拳,每一拳都結結實實地打在許常青的鼻子上。


    血水,混著眼淚終於不可抑製地流下來了,那種又酸又疼的感覺讓許常青實在忍不住了。


    這時候周圍圍觀的人們也看得有些傻了,這是什麽情況?那壯漢剛才分明是爆發了,想要痛毆眼鏡男,出拳是如此凶猛狠辣,卻一拳掄了個空,而那眼鏡男隻顧抱著腦袋,胡亂揮舞拳頭,毫無章法可言,可偏偏的,卻是拳拳到肉。


    那“噗、噗!”的聲音,聽在圍觀者的耳朵裏也都禁不住為許常青悲哀。太可憐了,這一拳又一拳的,得多疼啊!


    “噗!”


    又是一拳打在許常青的鼻子上,此刻,許常青的鼻子早就不成了樣子,臉上滿是鮮血。最讓他鬱悶的是,剛才自己還一點力氣都沒有,站都站不穩,恨不得立刻坐在地上,可現在自己卻偏偏直挺挺地站得很穩,就是想摔一跤也辦不到。


    可是想擋,卻又提不起手來,隻能任由那眼鏡男一拳接著一拳砸在自己臉上。那眼鏡男分明是一手抱著腦袋胡亂揮舞著拳頭,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卻偏偏打得奇準,就隻挑自己的鼻子打。


    終於,有警笛聲傳來,不知道誰報了警,高速路的警察終於趕到了。


    兩個警察將車停在人群邊上,下了車便叫道:“怎麽回事?誰報的警?”


    還沒等人回答,那警察自己就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就摸出電警棍來。


    剛才接警的時候,報警台的警察也說了,有人報告說這休息區停車場有人縱狗行凶。


    聽說縱狗行凶,警察倒也沒怎麽緊張。他們高速路的巡警都配備著高壓電警棍,對付一條狗還不是手到擒來?可是跳下車打眼一看,卻被這狗的個頭嚇了一跳。


    那兩條藏獒正按著一個人,嘴上還躺著血跡,那地上的躺著的人也不知道是是死是活?那兩條藏獒個頭就已經夠嚇人的了,而不遠處還有一條個頭更大的藏獒在那裏站著。雖然這狗看上去挺安靜的,不過任誰看了都覺得這狗若是鬧起來,絕對比另外那兩頭加起來都要厲害!


    兩個警察掏出電警棍,一臉警惕地看著幾頭獒犬,其中一個叫道:“這是誰的狗?”


    趙大剛聞言指著小憨叫道:“這條是我養的,那兩條傷人的我不清楚!”


    警察剛要說什麽,那個眼鏡男發現警察,已經飛快地跑過來,叫道:“警察先生,快救我,那家夥要打我!”


    警察看了一眼眼鏡男那,又扭頭看了一眼滿臉血跡的許常青,疑惑道:“你確定是他打你,而不是你打他?”


    眼睛男聞言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許常青,卻見那家夥滿臉鮮血,不由詫異道:“呀,誰把他打成這樣?”


    眼鏡男的話讓周圍圍觀的人群都是一愣。眼鏡男剛才一拳接著一拳打在那許常青鼻子上,可是大家都看到的,卻哪裏想到他會這麽說。這家夥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嘛?


    此刻眼鏡男終於覺得自己的手似乎有些隱隱發痛,抬起手來一看,不由“啊”的大叫一聲:“這,這是怎麽回事?我,我沒打人啊!”


    “你沒打人,手上的血是那兒來的?他又怎麽會滿臉鮮血的?”警察顯然不相信眼鏡男的話。


    “可我真的沒打人啊!”眼鏡男叫道:“剛才是那個光頭想打我,我不過是抱著腦袋隨手揮了幾拳啊,他們大家都看到的啊!”


    眼鏡男說著又向周圍的人群叫道:“你們給我作證啊,我真得沒打人,你們都看到的啊!”


    “警察先生,我作證,確實是那個光頭想打這位先生,結果這位先生抱著腦袋胡亂揮動拳頭,砸在了那光頭的鼻子上的!”出來作證的是趙欣靈。


    眼鏡男一聽有人為自己證明,忙叫道:“警察先生,你們也聽到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這時候,那抱著孩子的女人也開口道:“是他們先放狗咬我孩子,不關我丈夫的事啊!”


    警察聽那女人的話,又看看正將王福天按在地上的兩頭藏獒,也不由有些暈乎,看看這些人夾雜不輕清,警察終於決定,先把幾頭獒犬止住再說。便叫道:“你們這狗有沒有證的?趕快叫住了,誰的狗誰管住!”


    趙大剛道:“這位警官,我的狗可沒惹事!我是開犬場的,不但養寵物狗,還向中天市公安局提供警犬,這都是合法的!”


    趙大剛說著掏出一份犬場執照的複印件遞給警察道:“這是我的執照,你們可以看一下!”


    因為是帶著小憨出來,趙大剛早就準備好了執照的複印件。


    那警察拿過複印件看了一眼,又道:“那兩條狗是誰的啊?趕快製止它們傷人!”


    趙大剛這時候走到許常青麵前道:“你就是那兩條狗的主人吧?我記得你好像是姓許,還認識不認識我了?”


    許常青臉上此刻又是眼淚又是鮮血,視線也是模糊一片,隻知道警察到場了,終於沒人揍自己了,聽到趙大剛的話,也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裏居然有人認識自己,不過他淚眼模糊,也看不太清趙大剛的樣子,不由有些含混不清地道:“你是誰?認識我?”


    “你不認識我了,總該認識那條狗吧?”趙大剛說著一指小憨道:“那條狗可是你賣給我的,你忘記了?”


    “我賣給你的?”許常青說話的嘶吼牽動了傷口,趕忙住了嘴,有些疑惑地看了趙大剛一眼,終於有些依稀記起來了,不由忍不住驚訝道:“是你?”


    許常青弄來那批幼獒就剩下現在這兩條了,其餘都死了,又哪裏賣過狗了?唯一一次賣狗,就是和王福天一起騙趙大剛的一趟,不過許常青心裏也沒有把那一次當做是賣狗,所以一時沒有想起來。


    不過除此以外,許常青再沒其它賣狗經曆了,等到看清趙大剛的樣子,他終於想起來了,叫了這麽一聲,許常青鼻子再度一疼,剛要叫出聲來,卻忽然瞪大眼睛:“你是說,那條狗是我賣給你的那條?”


    此刻許常青的驚訝溢於言表,甚至都忘記了自己鼻梁斷裂的痛楚。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那條得了犬瘟的藏獒竟然沒死?還長得這麽威風,這怎麽可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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