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收尾工作
“我艸***！”掛上電話後，莫向輝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就連辦公室裏還有人都忘了。
好在他辦公室裏的人不是外人，而是不折不扣的心腹。
看到莫向輝如此失態，一名三級警督主動上前發問道：“局長，出什麽事了？”
莫向輝看了這名心腹一眼，搖頭歎道：“別提了，又是個麻煩事兒……這樣吧，小廖你現在正好有空，多帶幾個人替我跑一趟吧。”
三級警督也不問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反正天塌下來也有局長頂著呢，正經是這次的事一定要辦好，這樣或許能贏得局長更多的青睞。
如今局裏可都已經傳開了，莫副局長搭上了省上的一位領導，下屆局長的位子是十拿九穩了。
不趁著這個時候替局長解憂，那不是傻子嗎？
殊不知，莫向輝正愁沒人替他出麵呢，眼下心腹自己送上門來了，說不得也要利用一下了。
隻是一想起剛才接到的那通電話，莫向輝就有一種下意識想要罵娘的衝動。
姓周的這小王八羔子，真他娘的不是好東西！一天到晚的不惹事能死啊？
要不是看在他身後那人的份上，老子憑什麽給他扛雷？死了人可不是小事，更不要說牽扯到毒品和槍械上麵了。
一個弄不好，連莫向輝自己都得栽進去。
派心腹手下去處理這件事，也是莫向輝不欲聲張的一個手段，他隻希望那位小爺能就此罷手，不要再給他添堵了。
在心腹耳邊耐心細致的叮囑了一遍後，那名警督很快叫上了六個人，分兩隊出動了兩輛警車，向著事發地趕去。
與此同時，趙欣也接到了周恒的電話。
當她得知周恒在幾分鍾前再次出手傷人，且還不止一條人命時，趙欣整個人都已經斯巴達了……好吧，或許用麻木來代替更恰當一些。
趙欣也不知不知道周恒的脾氣不好，她自認對周恒也算比較了解了，可她怎麽也沒想到，這才過去了短短兩個月不到，周恒手裏頭又多了幾條人命！
照這樣下去還得了？周恒這小子是不是天生就具有暴力傾向啊？
好在周恒這次的理由很充分，趙欣聽了他的解釋後，也表示勉強能理解，但這並不表示趙欣能接受。
無論如何，趙欣可不想讓周恒走向一條自毀之路――個人的武力值再高，也抵不過國家機器的力量。
不過趙欣也知道，眼下不是勸說的時候，該幫的忙，她還是得幫，就比如幫周恒調查幾個人的身份，這點小事還是不成問題的。
十多分鍾後，當城南區新蘭路派出所所長廖學智帶領六個手下，趕到了第一案發現場時，發現早已有人等候在那裏了。
讓廖學智啼笑皆非的是，等候在現場的人並非製造這起血案的“那人”，而是幾個熟麵孔。
“喲，這不是廖大所長嘛，您怎麽有空來啊？”一個滿臉疙瘩的混混嬉笑著走上前去。
廖學智冷哼一聲，“少跟我來這套，我還沒問你呢！老黑，你怎麽會在這兒？這裏的事……是你做的？”
外號“老黑”的男人一臉驚恐的表情，這可不是在作偽，而是實打實的覺得恐懼，“廖所長，您可別害我！我老黑人雖然黑了點，但也不可能幹出這麽大的事，您還是自己進去瞅瞅吧。”
一邊說著，老黑一邊讓出了咖啡屋門外的位置，讓了幾個警察進去，倒是還有幾個看熱鬧的，被老黑一陣叫罵給轟走了。
“都他媽看什麽呢，是不是皮癢了？滾遠……”
不提老黑和幾個手下在咖啡屋門外的威風八麵，單說廖學智等人，就在他們進入咖啡屋的同時，就有兩個較年輕一些的警察當場吐了出來。
眼前的場景……嘖嘖，要不是早有準備，廖學智險些以為自己是進了屠宰場。
隻見地上、牆上、桌子上到處都是血跡，十多個人倒在了血泊中，其中有兩個人的腦袋和身體分了家，還有一人的胸口凹陷下去一大塊，身後高高凸起，兩排肋骨從透過皮肉鑽了出來。
整個咖啡屋裏沒一個活人，隻有地上擺放的兩把噴子和一大包粉末狀的物體，昭示著這裏不久前似乎發生了什麽。
“艸！”看清了屋子裏發生的一切後，就連廖學智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個時候他也大致明白了局長的心思，攤上這麽個難應付的主兒，是個人都不會願意來處理這起案子！
總之，廖學智心裏也清楚，他恐怕是被局長派來扛雷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換了其他人，你就是想扛雷，也沒這個機會不是？
總體而言，廖學智還是覺得這件事有搞頭，隻要辦得夠利索，說不定這次真能借機再上一步……
“所長，這麽大的案子……要不要上報市局啊？”廖學智帶來的一個人見此情景，忍不住在他耳邊輕聲問了一句。
廖學智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哼道：“我剛從局長辦公室裏出來，你說要不要上報市局？再仔細搜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證物，叫兩個人守在門口，讓老黑那幫人趕緊滾蛋！警察辦案混混負責守門？這他娘的叫什麽事嘛……”
很快，老黑等人就離開了咖啡屋，率先趕到這裏的廖學智等人也沒有為難他們，雙方都顯得很有默契，反正大家也都明白是怎麽回事，就不用再多說什麽了，正經是各幹各的，不要影響這件事的收尾才是真的。
與此同時，周恒也把老爸送進了急救中心。
一開始他是想送老爸去省屬軍區醫院的，也就是趙欣上次被送去急救的那家醫院，不過趙欣在電話中建議他去市上的急救中心。
一來急救中心就是用來急救的，特別是對於一些傷勢較重的患者，可以第一時間安排手術室，但省屬軍區醫院就未必能這麽方便快捷了。
周恒聽取了趙欣的建議，在老黑等人趕到後，就把剩下的事情交代給了幾個老油條，而他自己則攔下一輛出租車，帶著老爸趕往急救中心。
原本出租車是不打算停下來的，畢竟開車的都忌諱這個，怕沾到血不吉利，可是一看周恒拿著厚厚一疊錢迎風飄揚，任憑哪個開車的都無法淡定，更不要說是出租車司機了。
周恒之所以這麽放心的離開，也是因為他已經做好了“收尾”工作――沒錯，他壓根就沒留下一個活口！
對周恒來說，今天凡是參與到這件事中的人，就沒一個能活下去的。
哥們兒管你冤不冤呢，隻要你眼睜睜的看著我老爸被打，那就是你不對，哪怕你跪地求饒，結果還是一樣！
倒是從這幾人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明白了自家老爸為什麽會被人打成這樣，好歹也算是掌握了整件事的由頭，對於接下來該怎麽辦，周恒心裏也有了底。
看在那幾千塊錢的份上，出租車一路狂飆，在短短五分鍾內趕到了市南區的急救中心。
一下車，周恒輕輕抱起老爸，上半身保持的相當平穩，腳下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慢，比身後那個司機跑得還快。
開車的司機一看周恒跑得這麽快，原本還想著看在錢的份上幫上一把，現在卻是沒必要了。
衝進急救中心的大廳後，前台的兩名護士一看經驗就很豐富，都不用周恒多說什麽，馬上指著大廳一角的急救推車喊道：“快把人放上麵去，我通知手術室！”
嚴格的說，周恒的老爸周國華傷勢不算太嚴重，至少距離生命垂危還遠得很，也就是外傷較嚴重，此外斷了兩根肋骨，有可能會擠壓到胸腔，造成內髒出血。
但周恒可不管那麽多，他把老爸放上推車後，在護士的指引下，風一般穿過大廳走廊，衝進了急救手術室。
很快，兩名醫生在護士的指引下趕到了手術室內。
“小夥子，你先出去吧，我們這裏不能有人幹擾。”那名帶周恒過來的護士一看他不想走，便勸說他先離開一陣子。
周恒二話不說，從兜裏掏出厚厚一摞錢，大約有兩萬左右的樣子。
“這是我老爸，我不希望看到有任何意外發生，這些錢留給你們分，隻要我老爸安然無恙，我還有一份重禮送上，拜托你們了！”
在兩名醫生和兩名護士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周恒把錢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接著轉身離開了手術室。
周恒這麽做並非出於暴發戶的心理，而是因為他心裏很清楚，急救中心的醫生平時見過太多傷者了，他老爸的這點小傷，根本就不被人家放在眼裏。
要是為此而導致一些不必要的意外，那周恒絕對是悔之晚矣，所以他送出這筆錢，就是為了能給手術室裏那幾人增加點壓力，也好讓他們明白一件事：做得好有賞，做的不好……等著哥們兒和你們算後賬！
隻要能讓老爸平安無事，這點錢又算得了什麽？
離開手術室後，周恒哪也沒去，就蹲在走廊牆角處，低著頭暗暗沉思。
當然，周恒並不是在沉思自己今天做的是否太過火，恰恰相反，他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狠，應該可以更狠一點才對！
……
“我艸***！”掛上電話後，莫向輝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就連辦公室裏還有人都忘了。
好在他辦公室裏的人不是外人，而是不折不扣的心腹。
看到莫向輝如此失態，一名三級警督主動上前發問道：“局長，出什麽事了？”
莫向輝看了這名心腹一眼，搖頭歎道：“別提了，又是個麻煩事兒……這樣吧，小廖你現在正好有空，多帶幾個人替我跑一趟吧。”
三級警督也不問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反正天塌下來也有局長頂著呢，正經是這次的事一定要辦好，這樣或許能贏得局長更多的青睞。
如今局裏可都已經傳開了，莫副局長搭上了省上的一位領導，下屆局長的位子是十拿九穩了。
不趁著這個時候替局長解憂，那不是傻子嗎？
殊不知，莫向輝正愁沒人替他出麵呢，眼下心腹自己送上門來了，說不得也要利用一下了。
隻是一想起剛才接到的那通電話，莫向輝就有一種下意識想要罵娘的衝動。
姓周的這小王八羔子，真他娘的不是好東西！一天到晚的不惹事能死啊？
要不是看在他身後那人的份上，老子憑什麽給他扛雷？死了人可不是小事，更不要說牽扯到毒品和槍械上麵了。
一個弄不好，連莫向輝自己都得栽進去。
派心腹手下去處理這件事，也是莫向輝不欲聲張的一個手段，他隻希望那位小爺能就此罷手，不要再給他添堵了。
在心腹耳邊耐心細致的叮囑了一遍後，那名警督很快叫上了六個人，分兩隊出動了兩輛警車，向著事發地趕去。
與此同時，趙欣也接到了周恒的電話。
當她得知周恒在幾分鍾前再次出手傷人，且還不止一條人命時，趙欣整個人都已經斯巴達了……好吧，或許用麻木來代替更恰當一些。
趙欣也不知不知道周恒的脾氣不好，她自認對周恒也算比較了解了，可她怎麽也沒想到，這才過去了短短兩個月不到，周恒手裏頭又多了幾條人命！
照這樣下去還得了？周恒這小子是不是天生就具有暴力傾向啊？
好在周恒這次的理由很充分，趙欣聽了他的解釋後，也表示勉強能理解，但這並不表示趙欣能接受。
無論如何，趙欣可不想讓周恒走向一條自毀之路――個人的武力值再高，也抵不過國家機器的力量。
不過趙欣也知道，眼下不是勸說的時候，該幫的忙，她還是得幫，就比如幫周恒調查幾個人的身份，這點小事還是不成問題的。
十多分鍾後，當城南區新蘭路派出所所長廖學智帶領六個手下，趕到了第一案發現場時，發現早已有人等候在那裏了。
讓廖學智啼笑皆非的是，等候在現場的人並非製造這起血案的“那人”，而是幾個熟麵孔。
“喲，這不是廖大所長嘛，您怎麽有空來啊？”一個滿臉疙瘩的混混嬉笑著走上前去。
廖學智冷哼一聲，“少跟我來這套，我還沒問你呢！老黑，你怎麽會在這兒？這裏的事……是你做的？”
外號“老黑”的男人一臉驚恐的表情，這可不是在作偽，而是實打實的覺得恐懼，“廖所長，您可別害我！我老黑人雖然黑了點，但也不可能幹出這麽大的事，您還是自己進去瞅瞅吧。”
一邊說著，老黑一邊讓出了咖啡屋門外的位置，讓了幾個警察進去，倒是還有幾個看熱鬧的，被老黑一陣叫罵給轟走了。
“都他媽看什麽呢，是不是皮癢了？滾遠……”
不提老黑和幾個手下在咖啡屋門外的威風八麵，單說廖學智等人，就在他們進入咖啡屋的同時，就有兩個較年輕一些的警察當場吐了出來。
眼前的場景……嘖嘖，要不是早有準備，廖學智險些以為自己是進了屠宰場。
隻見地上、牆上、桌子上到處都是血跡，十多個人倒在了血泊中，其中有兩個人的腦袋和身體分了家，還有一人的胸口凹陷下去一大塊，身後高高凸起，兩排肋骨從透過皮肉鑽了出來。
整個咖啡屋裏沒一個活人，隻有地上擺放的兩把噴子和一大包粉末狀的物體，昭示著這裏不久前似乎發生了什麽。
“艸！”看清了屋子裏發生的一切後，就連廖學智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個時候他也大致明白了局長的心思，攤上這麽個難應付的主兒，是個人都不會願意來處理這起案子！
總之，廖學智心裏也清楚，他恐怕是被局長派來扛雷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換了其他人，你就是想扛雷，也沒這個機會不是？
總體而言，廖學智還是覺得這件事有搞頭，隻要辦得夠利索，說不定這次真能借機再上一步……
“所長，這麽大的案子……要不要上報市局啊？”廖學智帶來的一個人見此情景，忍不住在他耳邊輕聲問了一句。
廖學智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哼道：“我剛從局長辦公室裏出來，你說要不要上報市局？再仔細搜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證物，叫兩個人守在門口，讓老黑那幫人趕緊滾蛋！警察辦案混混負責守門？這他娘的叫什麽事嘛……”
很快，老黑等人就離開了咖啡屋，率先趕到這裏的廖學智等人也沒有為難他們，雙方都顯得很有默契，反正大家也都明白是怎麽回事，就不用再多說什麽了，正經是各幹各的，不要影響這件事的收尾才是真的。
與此同時，周恒也把老爸送進了急救中心。
一開始他是想送老爸去省屬軍區醫院的，也就是趙欣上次被送去急救的那家醫院，不過趙欣在電話中建議他去市上的急救中心。
一來急救中心就是用來急救的，特別是對於一些傷勢較重的患者，可以第一時間安排手術室，但省屬軍區醫院就未必能這麽方便快捷了。
周恒聽取了趙欣的建議，在老黑等人趕到後，就把剩下的事情交代給了幾個老油條，而他自己則攔下一輛出租車，帶著老爸趕往急救中心。
原本出租車是不打算停下來的，畢竟開車的都忌諱這個，怕沾到血不吉利，可是一看周恒拿著厚厚一疊錢迎風飄揚，任憑哪個開車的都無法淡定，更不要說是出租車司機了。
周恒之所以這麽放心的離開，也是因為他已經做好了“收尾”工作――沒錯，他壓根就沒留下一個活口！
對周恒來說，今天凡是參與到這件事中的人，就沒一個能活下去的。
哥們兒管你冤不冤呢，隻要你眼睜睜的看著我老爸被打，那就是你不對，哪怕你跪地求饒，結果還是一樣！
倒是從這幾人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明白了自家老爸為什麽會被人打成這樣，好歹也算是掌握了整件事的由頭，對於接下來該怎麽辦，周恒心裏也有了底。
看在那幾千塊錢的份上，出租車一路狂飆，在短短五分鍾內趕到了市南區的急救中心。
一下車，周恒輕輕抱起老爸，上半身保持的相當平穩，腳下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慢，比身後那個司機跑得還快。
開車的司機一看周恒跑得這麽快，原本還想著看在錢的份上幫上一把，現在卻是沒必要了。
衝進急救中心的大廳後，前台的兩名護士一看經驗就很豐富，都不用周恒多說什麽，馬上指著大廳一角的急救推車喊道：“快把人放上麵去，我通知手術室！”
嚴格的說，周恒的老爸周國華傷勢不算太嚴重，至少距離生命垂危還遠得很，也就是外傷較嚴重，此外斷了兩根肋骨，有可能會擠壓到胸腔，造成內髒出血。
但周恒可不管那麽多，他把老爸放上推車後，在護士的指引下，風一般穿過大廳走廊，衝進了急救手術室。
很快，兩名醫生在護士的指引下趕到了手術室內。
“小夥子，你先出去吧，我們這裏不能有人幹擾。”那名帶周恒過來的護士一看他不想走，便勸說他先離開一陣子。
周恒二話不說，從兜裏掏出厚厚一摞錢，大約有兩萬左右的樣子。
“這是我老爸，我不希望看到有任何意外發生，這些錢留給你們分，隻要我老爸安然無恙，我還有一份重禮送上，拜托你們了！”
在兩名醫生和兩名護士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周恒把錢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接著轉身離開了手術室。
周恒這麽做並非出於暴發戶的心理，而是因為他心裏很清楚，急救中心的醫生平時見過太多傷者了，他老爸的這點小傷，根本就不被人家放在眼裏。
要是為此而導致一些不必要的意外，那周恒絕對是悔之晚矣，所以他送出這筆錢，就是為了能給手術室裏那幾人增加點壓力，也好讓他們明白一件事：做得好有賞，做的不好……等著哥們兒和你們算後賬！
隻要能讓老爸平安無事，這點錢又算得了什麽？
離開手術室後，周恒哪也沒去，就蹲在走廊牆角處，低著頭暗暗沉思。
當然，周恒並不是在沉思自己今天做的是否太過火，恰恰相反，他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狠，應該可以更狠一點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