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島幸子通過金聖壽,已經掌握了他的愛好,推開值班室門,沒等他發火,把兩瓶月球紅高高舉起,在他眼前晃動。酒瓶已經開啟,香味撲鼻。


    “好香啊!真香!”基因漢終於抵不住誘惑,伸手去抓酒瓶。她不給,他便來搶,她躲閃著,來到了二樓,又來到了三樓,最後又回到了客廳,才把酒放在茶幾上,雙手摁住,甜甜地說:“基因帥哥,別搶啊,這樣好像我很小氣,舍不得請客似的。你愛喝,我也愛喝,就陪你,喝個精光好不好?反正就我們兩個人,沒人來打擾。”


    基因漢天真幼稚,沒有防人之心,無所顧忌地說,好啊。兩人便各抓一瓶,也不要菜,喝了起來。基因漢心想:喝完了,就叫她走,這女人漂亮,可怎麽看都不舒服,和阿娜克蘿蒂判若天壤。噯,對了,有些像瑪甘捷琳,卻又沒有瑪甘捷琳的惡氣。大島幸子心想:別看你是基因漢,全世界都說你聰明絕頂。可你還是個童子雞,看本姑娘的手段吧。


    待喝了幾口之後,大島幸子開言道:“嗯,不喝了,不好喝!把酒還給我吧。”


    基因漢哪知是計,老老實實地說:“誰說不好喝,好喝的很嘛,接著喝。”


    “真好喝?那你能喝完嗎?”咯咯一笑,又說:“你要真想當地球人民的大英雄,就能喝完,一瓶酒都喝不完,還能當英雄?狗熊都不配。狗熊要訓練訓練,還能喝個斤兒八兩呢。你不會當狗熊吧?”


    “你才當狗熊呢。別費話,喝完了再看。”


    她晃晃酒瓶:“來,看誰是英雄,誰是狗熊?”


    基因漢的一瓶很快喝幹了,大島幸子卻還有半瓶藏在手中,歪起腦袋看著基因漢。


    這一瓶月球紅整整一斤,70度,基因漢初涉酒場,酒量有限,和克蘿蒂在那樣的激情下,也隻喝了半斤。現在遭殃了,頭暈腦脹,兩腿打晃,隻是由於他的基因強健,對酒精的抵抗力強,沒有馬上醉倒。但是,沒撐多一會,爬到了茶幾上。


    大島幸子喜出望外,丟下酒瓶,鑽進基因漢的懷裏,把他連抱帶扛地弄進了值班室,急不可耐地脫掉他的衣褲,讓他**裸地躺在床上。她也脫光了,摟緊他,就要動作,忽然,像抽筋似地坐了起來,瞅著基因漢的麵孔,語無倫次地自言自語:“穆瑪德琳,基因帥哥,喲,他真是舉世無雙的花公雞。金老頭說的還真有趣,沒出鞘的劍,削鐵出泥。”下意識地瞅瞅自己的窩窩棚,“削吧,讓你削死了我才快活呢。削死了,我基因再造。哇!”輕輕叫一聲,開始撫摸基因漢的**,“八大優越性,何止喲。看這頭發,光潔,柔韌;看這眼睛,閉著也覺得非常明亮,略帶一絲憂鬱,把女人的心肝魂魄都往外勾搭哩;哦喲喲,這雙嘴唇,厚而不膩,太性感啦!”用左手小拇指輕輕摩擦幾下,俯身親了兩口,接著說:“脖頸特有力度,勾在手裏多踏實,多快活啊。啊!胸肌真發達,壓在ru房上一定像鐵板燒,把ru房烤熟了,把心窩窩熨平了,把渾身上下全烘酥了。沒胸毛,好啊。胸毛並不是雄壯的標誌,反而像荊棘,紮的酥胸陣陣疼哩……哇——這把劍真能叫天下所有猛男無地自容,怪不得阿娜喜歡撥拉呢。嘻嘻,阿娜撥,我也撥,撥了咱倆再快活。快活死了,基因再造。”


    看著,撥著,基因漢的劍開始露出鋒芒,越來越亮,越來越鋒利,粗壯,碩長,她愛不釋手,俯下身子,開始妓女善長和精熟的一套動作。最後,她心蕩神迷,伏到他的身上,將劍鞘對準了劍體。


    然而,她沒有得逞——金聖壽突然闖了進來。原來,他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院子裏轉了一個圈,到後牆外躲著。他害怕大島幸子鬧出大漏子,連累他這個名聞天下的姨夫。所以,要躲在一旁,見風使舵。透過值班室後窗的縫隙,他看到了屋裏的把戲,心中真不是滋味,想到這兒是管理部一刻不息的監控地點,又是全世界盯緊的地方,還是狂犬軍甚至於外星人也時不時光顧的地方,他心裏真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慚慚地心驚肉跳起來,便恐慌地衝進屋來,一把拽起大島幸子,嚇唬道:“華繼業和烏斯佐科夫來啦,快跑!”大島幸子信以為真,慌亂地從地上抓起衣服,湊合著穿上了,一起逃出門來,鑽進轎車,逃回9001號樓。鎮定下來,大島幸子忽然反應過來,氣惱地打了金聖壽一個耳光,怒氣衝衝地打開門,刮風一樣,跑回了9787號小樓。


    中午一點多鍾,基因漢酒醒了,發現自己赤身**,回想起大島幸子和金聖壽,不由怒發衝冠,抓起電話,想把兩人痛罵一通,罵的他們體無完膚。可是,克蘿蒂的話在他耳邊響起:阿漢,記住,在新世紀,要說真話,不說謊。可是,真話要對真人說。自然人有很多不可信啦。還要明白,個人**不讓他人知道,是個人合法權益。聽阿蒂的,忍了吧。他問自己:把我脫光了,到底想幹什麽呢?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想了,又去看克蘿蒂的照片,同阿娜的照片反複比較,心中總覺得,還是阿娜順眼,對心思。


    大島幸子回到冬尼莎的小樓裏,冬尼莎剛要問她和金聖壽做啥去了,電話卻響了,一聽電話,她的臉色頓時變的緊張而又嚴肅,誠惶誠恐的說:“啊?加賀武生總統,您,您有何訓示?”


    話筒子裏傳出加賀武生總統的聲音,短促而有力:“冬尼莎,叫大島幸子來!”


    沒有我的事!冬尼莎心想,重重舒口氣,急忙朝大島幸子招招手,伸長胳膊把話筒塞給她,跑上二樓去了。


    大島幸子心下也有些緊張,剛才在基因漢那兒,她做的確實不好,把話筒貼在耳朵上,輕柔地問:“總統,您找我有何訓示?”


    加賀武生的聲音很威嚴,聽上去陰森可怖:“大島幸子,你令我很失望啊!為什麽呀?”


    “總統,你有所不知啊。基因漢實在太迷人……”


    “住口!”加賀武生勃然大怒,喝斷了她的話。“你真是三句話不離老本行啊。告訴我,怎麽將功贖罪。”


    “我,我想,再,再不能去三九小樓了。”她囁嚅著說。“基因漢,肯定……”


    總統又喝斷了她的話:“你的詞語中不應該有肯定二字。不要讓我再失望。否則,一千萬會費我就要收回。還有,有什麽後果我也難以預料。祝你科學!”


    話筒裏傳出“嘟嘟”聲,大島幸子悵然若有所失,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放下電話,跑上樓去找冬尼莎商量。


    夜幕降臨,月球村華燈閃爍,又是輝煌一片。華繼業帶著一家人,到處轉悠,整整忙乎了一天,卻未能敲定阿超阿娜結婚的露天場地。晚上,各個景點都不開燈,不便觀察,他們隻好打道回府,準備明天再去。回到3986號小樓,大家都說累死了,連飯也不想吃,簡單洗漱過了,上床休息。阿娜惦記著基因漢,要去三九小樓看望,阿超和業洋還有南希都說打個電話就行了,基因漢又不是頭一回單獨值班。阿娜雖然年輕,卻是頭一回東奔西跑,特別疲倦,心一懶,就給基因漢打了一個電話,問了問情況,基因漢記著克蘿蒂的話,竟把白天發生的事情統統看作自己的**,回答阿娜一切都很好,叫她放心。阿娜叮囑他早些休息,不要熬的太晚。他連說好好好。阿娜便心安理得地睡了。


    第二天上午,華繼業又帶著一家人外出了。他向大家保證,今天一定要把場地看好,選定一個非常氣派,保準穆瑪德琳也滿意的地方。


    基因漢又在家值班。昨天的順利度過,使華繼業和阿超阿娜對他更加信任,連叮嚀的話也免了。瑪甘捷琳跟著看場地去了。克蘿蒂見她去了,也向阿娜請求,走進了看場地的行列。臨行前,她給基因漢打了電話,叮囑他多加小心,不要亂跑,以防不測。


    克蘿蒂哪裏知道,並非瑪甘捷琳一人對基因漢心懷叵測。而基因漢的一些本能的**現在已被誘發出來,他長著兩條腿,想著好玩的事,正好趁此機會,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大飽眼福和口福。


    大島幸子同冬尼莎商量的結果,就是利用基因漢的幼稚,引誘他出來玩耍。大島幸子和金聖壽已惹惱了基因漢,成為他的不速之客。再說,也早就進入烏斯佐科夫的安全監察視線,無論如何不能再在三九小樓周圍出現。基因漢被引誘出來了,一切就可以由她們操縱了。


    大島幸子用望遠鏡窺測著,見華繼業的飆風牌豪華中巴走遠了,便叫冬尼莎抓緊行動。冬尼莎身穿墨綠色西裝,胳膊上挎一隻用桂花枝編成的菜籃子,不緊不慢地走進了超市。在一個拐彎處停下,掏出手機,急切地按了一組數字,嘰哩咕嚕地說了一通話,攥著手機,到處逛悠起來。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兩個十幾歲的男孩子嬉笑著走進了超市。他們不是別人,而是尖嘴貓和憨憨蛋。兩人從麻星汀坐月地飛船,昨天上午到了這兒,住在19998號宿舍樓。烏斯佐科嚴格盤查過這兩個孩子,並且私下裏分別談了話,沒有發現任何疑問。他們來月球村的理由非常正當:代表國際兒童協會的十幾億兒童來向基因漢學習致敬,因為基因漢也是孩子。其實,這隻是個幌子。他們是福特資助的,而福特沒有掏腰包,一應費用都由s國政府承攬,交換的條件是讓兩個小家夥為s國政府服務一天,做些對地球人民有利的事情。這些背後真相,大島幸子昨天晚上才知曉,而烏斯佐科夫卻一無所知。


    兩個孩子與冬尼莎見了麵。經福特介紹,他們已知道她就是c國的心理學家,對她格外尊敬,言聽計從。兩個幼稚的心靈哪裏知道,這個大名鼎鼎的科學家,原為s國人,嫁與c國一個政府官員為妻後,又加入c國籍。雙重國籍使她成為雙重科技間諜。


    冬尼莎叫憨憨蛋給基因漢打電話,憨憨蛋還沒反應過來,尖嘴貓一把搶過她的手機,一邊聽她說號碼,一邊就撥通了三九小樓值班室的電話——


    “喂,是基因漢嗎?”尖嘴貓興奮地問。


    “是我。你是哪一位?”基因漢很禮貌地說。“聽上去,你是個孩子。”


    “你也是孩子呀,我們都是孩子。”兩個孩子一起對著手機喊著,“噯,我們現在在超市購物玩呢,可好玩啦,快活死啦,你來不來?”


    “超市是好玩,可我不能來,我要值班。”基因漢很遺憾。


    “啊,你不敢來,你是孬種!”


    “你不是大英雄,隻配當大狗熊!”


    “我的媽呀,基因漢原來是個大傻瓜,不知道超市,也想不到外麵的世界……”


    這些話全是冬尼莎一旁教他們說的,基因漢被激惱了,吼道:“你們吵吵什麽?基因漢什麽事情做不了。你們等著,我馬上就到。看誰能玩過誰?”


    冬尼莎喜形於色,給他們一人獎勵了一塊月球桂花糖,又教他們等基因漢來了如何如何。


    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基因漢就到了。進了超市,也不說話,握著拳頭,挺身而立。冬尼莎連忙閃到一旁,不遠不近地注視著這邊的動靜。


    兩個孩子異常興奮地把他抱住,推推搡搡,推出門外,說要同他玩遊戲,問他敢不敢玩。他說有什麽不敢,跟著他們來到了19998號宿舍樓。


    冬尼莎跟在他們身後,悄悄打開門,進了院子。聽見客廳裏三個孩子玩起了五連棋,她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客廳。


    尖嘴貓憨憨蛋都是五連棋高手,基因漢卻是頭一回見這種棋,一連輸了三盤。冬尼莎不讓下了,叫改玩別的,讓基因漢也贏一贏。尖嘴貓就說玩積木,問基因漢敢不敢。基因漢說玩就玩唄,結果又輸了。冬尼莎又叫玩個新鮮的。於是,改玩賣報紙,看誰能讓冬尼莎由不肯到樂意買桌子上的一本基因雜誌。


    基因漢不悅,生氣地說:“你們原來都是報童,比啥嘛,存心以優勝劣,算你們贏豈不爽快多了。”


    冬尼莎連忙打圓場說:“基因漢,你有弱項嗎?沒有吧!慶功大會,新聞發布會上,你無所不知嘛。”


    基因漢白她一眼,說:“那也不比這個。你們賣假新聞,損害了我們的名聲,阿超阿娜說你們也是受害者,不能責怪你們。可我們心中的氣難消,不比,就是不比。”


    “好好好!”冬尼莎諾諾連聲,“尖嘴貓,憨憨蛋,聽阿姨的,就來個新花樣,看誰是英雄。”


    尖嘴貓想了想,說玩派加加,基因漢沒聽過這個詞,非常納悶,憨憨蛋告訴他,就是尿尿和泥巴。基因漢更生氣了,說尿尿就尿尿,幹嘛要玩泥巴,都這麽大的孩子了,而且由假新聞事件全都出了名,傳出去了豈不貽笑大方?這話很在理,冬尼莎也讚成,兩個孩子也覺理屈。尖嘴貓說,那就比尿尿。基因漢二話不說,同他們擊了掌,心想,這可是我的強項,你們輸定了。


    三個人開始喝水,直到喝的尿憋了,一起來到了衛生間門口,齊齊地掏出**,齊齊地朝小便池中尿尿。啊呀!基因漢果然厲害,一泡尿,就像一根水管,幾乎沒有彎度,直插進池中。那兩個孩子,尿的最遠的是尖嘴貓,卻隻能達到基因漢的一半距離,離池子還差二分之一。


    基因漢的膀胱非常強健,尿撒的超遠,也很持久。尖嘴貓和憨憨蛋尿完了,讓到一旁,驚奇地也是羨慕地看基因漢尿。這回,基因漢趾高氣揚,拚足力氣,尿出各種花樣來,直叫兩個孩子看得目瞪口呆。


    冬尼莎躲在一側,也看的兩眼圓睜,心猿意馬。


    看到這一幕的還有一個女人,大島幸子。她叫冬尼莎安裝了攝錄係統,將孩子們的玩耍戲鬧全程傳入9797號小樓的網絡。前麵的玩耍,她並沒多大興趣,僅僅覺得基因漢很有個性,也很有膽識。最後這一幕,她看的津津有味,渾身癢癢,原來對基因漢的寶劍崇拜一下子加進了許多催發劑,迅捷地膨脹,脹的她先是渾身腫痛,接著是酥鬆,再接著就麻醉了,不再不停地舔嘴唇,而是抱著電腦癱在地上,嘴裏流出了哈拉子。


    基因漢終於尿完了,得意地係好褲帶,用挑釁的口氣叫道:“小孩,小毛孩!你們還敢比嘛?”


    兩個孩子不吱聲。


    冬尼莎笑嘻嘻地上前說:“基因漢,你真了不起,樣樣都棒。你大獲全勝,就不比啦。比,還是他們輸嘛。來,我送你回去。時間長了,對你可不好哇。”


    兩個孩子要和基因漢照相留念,又要基因漢為他們簽名,都被冬尼莎擋回去了。基因漢想起了值班,想起了烏斯佐科夫,順水推舟,說:“好,聽心理學家的。來日方長嘛。我回了,後會有期。”


    “基因漢,等一等!”尖嘴貓忽然叫道,“我們不服氣呀。你挑了你的強項,你是基因人,尿泡改造過了,我們當然尿不過你。再來!比我們擅長的項目。你敢不敢?”


    “你們還有擅長的項目啊?”基因漢驕傲地說。“我倒要領教領教囉。”


    “基因人就是勇敢。”憨憨蛋稱讚道,“來吧,我們比吃**。”


    基因漢哈哈大笑,笑的彎下了腰,說:“有沒有搞錯啊,吃**可是我的專長,不瞞你們說,我每天早晨要吃兩個**,晚睡前也要喝一個喲。”


    兩個孩子不理他,走到冬尼莎跟前,很大方地說:“阿姨,我想吃你的**,請你成全我,我會戰勝基因漢的。”


    這一曲是冬尼莎給大島幸子出的鬼主意,她算定基因漢從未吃過**,自然會敗給兩個吃人奶長大的男孩兒。這樣,不僅給基因漢心理上造成沒爹沒娘的失落感,又能給他帶來沒有人間溫暖的心理負擔,進而給阿超阿娜造成麻纏。但是,在孩子們的麵前,冬尼莎還要充分表演,她不答應,連問妥當不妥當,一邊瞅著基因漢,用手護住前胸,躲躲閃閃,裝作不小心,拉開了上衣,將一隻**露了出來。


    基因漢眼光敏銳,看見了她的**,雖然不像見瑪甘捷琳的ru房那樣特別新奇,卻也有些好奇,因為她的**上塗上了一圈赤紅色。這是大島幸子設的局。她猜測基因漢可能對她的**有印象,要叫這第一個基因人誤以為**都是不同的,以便俘虜他。


    基因漢果然上當了。這個女人的**怎麽有個紅圈呢?瑪甘捷琳,克蘿蒂,還有大島幸子的,都沒有哇,真奇了怪了。他想不通,納悶地站著,眼光還是朝著冬尼莎。這是冬尼莎所期望的,正巧尖嘴貓還在叫嚷,她就順手牽羊,用慈祥的目光看著幾個孩子,疼愛地說:“噯,看你們幾個這麽開心,我就成全你們吧。好在我比你們要大二十幾歲,能當你們的媽媽,起碼也能做個奶媽,沒啥道德問題。來,尖嘴貓,你先來。”


    尖嘴貓要她抱,她就坐到沙發上,將他抱在懷裏,大解開胸,讓他吃一個**,摸一個**。尖嘴貓由於斷奶多年,覺得並無多大興味,加之她不是孕婦,沒有奶水,不願吃下去,實話實說:“哎喲,沒奶水,我不吃了。”


    她並不生氣,笑嗬嗬地說:“你難道忘啦,銜住**,玩一會兒,也快樂呀。”


    尖嘴貓就照她說的做了,裝出怡然快樂的樣子。接下來,憨憨蛋跟著做了一遍。時間竟然拖延了一個小時。基因漢一直站著,看的很認真。從他的表情中,冬尼莎判斷,她和大島幸子的計劃一定如願以償。“輪到你啦,基因漢。”她把憨憨蛋推到一邊,和氣地叫道,“我來當你媽媽,讓你享受地球人的天倫之樂。你要補這一課才行啦。”


    基因漢沒吭聲,向前走了兩步,又打住了,悶悶地站著。她朝他張開雙臂,滿臉堆出笑容。兩個孩子朝他吹口哨,喊叫,催促。他煩躁起來,叫道:“別吵!你們快樂,可我不快樂。我沒有媽媽,沒有吃過人奶。可我不想吃別人的。沒有媽媽也不能隨心所欲。吃人奶啥滋味,怎麽個快樂?我也不想問你們。”說完,他大步跨出門外,不知想起什麽,又折回來,同兩個孩子一一擁抱,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三九小樓,基因漢繼續上網瀏覽。沒翻幾頁,便大叫起來:“怎麽搞的?是誰這麽沒道德?冬尼莎,尖嘴貓,你們合夥害我,我饒不了你們。”


    原來,他和兩個孩子比尿尿的全過程都在他自己的網上絲毫不差地再現出來,他怎不觸目驚心,惱羞成怒?


    他正怒發衝冠,電話震響起來,抓起放筒,氣呼呼地問:“誰?快說話!”


    “哇,基因帥哥正在生悶氣呀!真新鮮。”大島幸子陰陽怪氣,語帶調戲和譏刺。


    “原來是你這個妖精,真下流!”他怒罵道。“妓女協會是不是就靠玩這套鬼把戲生存啦。”


    “那不是你管的事,基因帥哥也不能管。”她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現在隻管如何把你的超常寶劍從屏幕上抹掉。要不要我幫你呀?我能幫你。”


    基因漢被提醒了,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問:“會長大人,你想要什麽?”


    “哈哈,我想要你。要你那把沒有進過鞘的大寶劍。”


    “請你正經點,我沒功夫跟你磨牙。”


    “喲,幹脆,本姑娘喜歡。”她舒口氣,“早這樣豈不好看多了?把你的配方傳過來,全過程,絲毫不走樣,記住了嗎?”


    “白日做夢!癡心妄想!”他憤恨地壓了電話。


    網上隨即傳過來一份郵件——基因帥哥,別生氣,怒傷肝嘛。我相信,你冷靜一點了,就會主動來找本姑娘。


    他氣得握緊了雙拳,在地上一連翻了幾個跟頭。一會,他冷靜下來,拿起電話,撥通9797號小樓,裝做無奈地對大島幸子說:“我服你了,說吧,你的郵箱。”


    “好乖呀!我更加喜歡你了。”


    她把郵箱打開,他迅速地把配方傳給了她。她傳過一句雖令他厭惡卻也叫他感動的話——基因帥哥,別恨我,我知道這比當妓女更令人不齒。可我被逼上梁山,身不由己。我並不求你原諒,隻想對你說,有朝一日,我會立功贖罪。


    他默默地盯著網屏,呆了好久,又默默地把那些令他羞恥和憤懣的文字和鏡頭全部刪除幹淨,再默默地躺到床上,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他並不擔心配方會遭殃,因為他給她的仍然是他加過五道鎖的資料,無論她怎麽辦,也無論落入誰的手中,也隻能像本·山諾那樣,落個進得來而退不出去的下場。他在為自己的不成熟羞恥,也為地球人的無聊無恥而憤然,更為自然人的自私自欺和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而悲憤。今天,是他的羞恥日,也是他的警醒日——他從這兩天的事件中看到了基因人與自然人的不協調性,預感到將來還會風起雲湧,雖不害怕,卻也萬分惆悵。


    這兩天在他這張白紙上染上了多種色彩,他為難以分清哪種色彩好,該保留,哪種色彩壞,該清洗,哪種色彩不必管它而苦惱。剛剛燃燒起來的**之火,使他渾身如熾,輾轉反側,怎麽也閉不起眼睛,瑪甘捷琳、克蘿蒂、大島幸子和冬尼莎的麵孔不停地騷擾著他,麵孔好不容易被趕走了,卻殺出來ru房、臀部,不停地在他的根根神經上猛烈地撞擊,他慌亂地躲躲閃閃,也無濟於事,不得不舞槍弄棒,拚力反擊,ru房被擊破了,臀部也逃走了,沒料到,斜刺裏又殺出了窩窩棚,滿視野皆是,他意識到心有餘而力不足……


    夜又深了。十二點半鍾,華繼業才帶著一家人返回3986小樓,照樣疲憊不堪,一個個匆忙洗漱過後,倒頭便睡。隻有阿娜惦記著基因漢,不聽阿超勸阻,跑到三九小樓來看望基因漢。基因漢顯得非常激動,花言巧語,什麽想她想的發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等等,直說的她心花怒放,竟然答應同他一起住一晚上。他就叫她早些休息,說白天肯定十分勞累。她高興地答應了,心想,這孩子越來越懂事了,到底是基因人,真好教導,進步飛快。


    由於十分疲倦,加之心情舒暢,阿娜很快進入了夢鄉。朦朧之中,她聽見房門吱溜輕輕一響,緊接著,一個高大魁梧英俊瀟灑的男子漢站在了他的床頭。啊,阿超,你怎麽也過來了?她高興地問,一邊伸出雙手,去迎接他,準備讓他躺到自己的身邊,像平常一樣,摟著她的柳條細腰共眠。


    那男子握住她的手,俯下身來,要同她接吻,一邊去掀單子。她用手隔開他的嘴唇,戲言道:“嗯,不,你沒刷牙。”一邊張開胳膊去勾他的脖子,突然大叫一聲,坐了起來,一把拉開燈,恐慌萬狀地說:“台球,八分台球!天啦,基因漢,是你!”基因漢被她的驚恐和憤怒嚇壞了,不吱聲,手足無措地站著。“出去,快出去!”她怒不可遏,低頭一看,單子早已被掀開,她**裸地暴露在基因漢的麵前,禁不住歇斯底裏大發作,像母獅一樣吼叫道:“你是個畜生!連你母親也敢侮辱。”伸出手掌,“啪!啪!”一邊扇他一個大耳光。


    他被打疼了,捂住臉,委屈地說:“我沒侮辱你,你不能打我。”


    她覺得心中隱隱作痛,可見他一臉委屈,又心生憐憫,他還是個孩子,不能這樣武斷而又粗暴地對他,極力平靜下來,嚴厲地問:“沒有嗎?那你說,你怎麽跑到這兒來了?你是阿超嗎?你不是!你的脖子上有我種下的黑色台球。”


    基因漢的血直往頭頂上湧,覺得自己快要灰飛煙滅。死也要死個明白,絕不能如此稀裏糊塗,不明不白。第一個基因人不想侮辱任何人,也不能叫任何人侮辱。想到這兒,他把牙一咬,抬起頭來,反問道:“難道我不該來這兒嗎?”


    阿娜是哲學博士,向來精於思考,發現問題,立即聽出了他的話中音,這第一個基因人這兩天之中,一定受到不少幹擾,不然怎麽會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她麻利地穿好睡衣,拍拍床邊,說:“你坐下,說說你有什麽理由。”


    “站著說一樣。”基因漢負氣地說,但聲音已低了許多。“我和阿超一樣,隻不過基因比他優秀許多……”


    “別說下去了。”她嚴厲地打斷他的話。“跟你說過幾回了,你的確跟阿超一樣,不然,他就不會再造你。說實話,我很喜歡你。但是,我是阿超的妻子,領過證書的合法妻子。隻不過為了再造你還沒有潛入愛河河底。你是阿超基因再造出來的人,等於是他的兒子,如果你願意叫他的話,早就確定了父子關係。我呢,等於就是你的媽媽。因此,我們三人之間,根本不存在愛情糾葛。你,以至以後越來越多的基因人,都必須嚴守社會倫理道德的約束。如果你心存不軌,我就先殺死你,毀了你的基因。然後,殺死我自己,也毀滅基因。”


    基因漢似乎不為所動,固執地說:“你沒有給過我奶水,沒有掂過我尿,也沒有……”


    她拍床而起,跳到地上,怒斥道:“夠了!你是不是還要說,你不是從我的**裏出來的?啊!真是幼稚可笑。你聽著,基因人比自然人聰明,可現在還不是基因人時代。你是第一個基因人,幸運屬於你。但你也得受自然人的種種約束。地球人類的繁衍方式越來越豐富,基因再造仍然屬於一種繁衍方式,不過全新而已。無論如何,有了我和阿超才有了你。這一點不能改變了。有爹媽是當代人的幸福。你難道真想成為沒爹沒媽的浪子孤兒嗎?你覺得我們辱沒了你的名聲嗎?你覺得你可以超越人類發展的所有階段嗎?你覺得你以個人的力量能改造地球人類嗎?告訴我,你這兩天是不是受了刺激?以前你不是這樣沒規沒矩的嘛。”


    基因漢猛然清醒,跪在她的麵前,淚流滿麵,無比羞愧地說:“媽媽,別說了。我懂了。生我養我者為父母。無父無母動物弗如。情為基因,愛自基因。從此以後,我基因漢如果再不懂事,你就把我剁了喂狗。”


    她激動起來,捧住他那幼稚的臉,心疼地說:“好孩子,基因人的愛應當更高尚,更美妙。自古美女愛英雄。像阿超一樣有所作為吧。”


    他紮入她的懷中,渾身顫抖,淚流滿麵。良久,他抬起頭來,憨實地說:“媽媽,我這兩天受到了幹擾,我要全部告訴你。”


    “媽媽早已料到了。以後慢慢說。今天太晚,去睡覺吧。明天,你爺爺還要去看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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