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瑪德琳回到辦公室,心口更加疼痛,不得不揉搓一會,又去翻閱文件,心窩裏又疼痛誌來,氣惱地丟下文件,去轉動星球模型。


    轉了幾下,覺得渾身都有不適之感,又在屋中踱步。沒走幾步,又去翻書。沒翻幾頁,走進了衛生間……


    她知道,知己現在是心煩意亂了,自然人大要誰都有這種神不守舍的時候吧。


    她有一種預感,基因漢可能真的不再人世了,而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不錯,這個基因人老大有九條命,然而,她愛的是他的第一條命,而不是第二第三條,如果他死了,第一條命嗚呼哀哉,她就從滿懷希望走到了絕望的懸崖絕壁上。


    她萬分地希冀自己的心上人,突然從啥地方閃現出來,展開雙臂,歡迎她投入懷抱……


    可是,a國的特別消息發出三天了,並沒有哪兒傳來基因帥哥的消息,連丁點兒信息毛毛都沒有,有的隻是令人心煩意亂的燴,一點不想吃,卻又不得不品嚐。你持看,猴精和亞當斯也打打鬧鬧,在不該打鬧的時間和地點打鬧出令她討厭也叫全體地球人都笑話的怪味兒,多麽叫人沮喪啊?


    作為世界總統,她還有一個預感,那就是紙再也包不住火了,基因帥哥離家出走的事情,再也不能靠封鎖消息來敷衍了事了。要不了多久,基因漢在不在神昌中心,有沒有被雪崩埋沒,怎麽關也得給地球人民有個交待了。


    該項來的遲早回來的!她自語道。基因人誕生以來,在月球村掀起了一場場狂風暴雨,回到地球村欣起了一場狂潮,現在,新的一輪也是新一種狂飆就要來臨,不可阻擋。


    蕭蕭雨送來新文件,是科委主席拉波爾上報的基因人發盡其所有最新動態。她飛快地掃視完,叫蕭馬上拿走,又誇讚他做的好,旁波寧和亞當斯像是在決鬥,應當及時報告給她,要不然,他們會打到下午上班也打不夠,那就貽笑大方了。


    蕭蕭雨著意地看看她的臉色,關切地說:“主席,你臉色很不好啊。像是心髒負擔過重,弄不好會導致基因突變的,特別注意喲。”


    她莞爾一笑,說:“謝謝你,我會注意的。”


    “在辦公室注意的了啥嗎?”他加強語氣說。“你應當離職休養才是。不寒山雪崩又要攪的周天寒徹,你可不能被凍僵了。”


    她朝他投過感激的一瞥,說:“你快成傳統人了。去吧,替我多照看著些。”


    蕭蕭雨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特蒙多德秘書的電話,說特蒙多德總統決定繞道萬和號,來看望超美女在主席,請她麵授機宜,叫蕭馬上稟報,總統已登上微型火箭。蕭不能拒絕了,隻得馬上報告穆瑪德琳。她說:“來也好,我正要同他談談。”


    一小時過後,特蒙多德總統走進了穆瑪德琳辦公室,開門見山,說他是為基因漢而來,他感到聯合國的評論和a國的消息都在打馬虎眼,基因漢好像出啥事了。


    穆瑪德琳笑話他自以為是,如此重大的事情聯合國主席不知道,你總代理總統卻先知道了,豈不是太小視聯合國無人了嘛。


    他說不是那個意思,因為基因漢的母親是d國人,外婆外公都住在d國首都,外公還是a國人,作為d國總統怎地不牽腸掛肚?


    “那你該項去找阿娜阿超,而不該項來萬和號,也不該項在三個國家之間串糖葫蘆。”穆冷冷的說。


    “超女在主席真是火眼金睛。”他不無奉承地說。“我有千萬條理由這樣做啊。別的不說了,就恐怖活動這一條,我豈能無動於衷,坐享其成?”


    “季希桂一夥有新動向?”她警惕地問。


    他模棱兩可:“情況正在調控中,警察總局正在過細地偵察。到時候再上報聯合國。”


    她起身用嚴厲的口吻說:“特蒙多德,最近我特別關注兩件事,基因再造和反恐怖。你要保證,d國的新納粹分子決不能死灰複燃,一有苗頭,堅決地及時的掐掉!”


    “這有規則要聯合國的大力支持啊!”


    “是討價還價嗎?”


    “不不不!是實話實說。我們的反恐技術不強啊。比如說基因檢測等方麵就比不abc等國。”


    “噢!對了。這幾個國家都在加強研究基因人。好吧,我答應你,適當時機一定大力扶持。”


    “現在不行嗎?”


    “不行!你都知道了,基因漢出事了嘛,還行啥呢?”


    “大主席說不行就不行嘍。求人不如求己。祝你科學!”


    “祝你科學!”


    特蒙多德坐著他的專用微型火箭,回到了罕林,叫來警察總局局長多拉托,命令他必須以最快速度搞清基因漢的去向。


    多拉托把這個特別刺手的任務,一達給了罕林市警察局長津巴提特。


    津巴提特一聽,急忙搖頭,叫他另請高明。多以撤職查辦相威脅,津才勉強聽命。


    黃昏再次降臨。


    罕林地區四月底的氣候,雖比小寒山地區暖和一些,卻也還有冷風颼颼的感覺。一到傍晚,夜風吹來,越刮越緊,大街不巷裏便見不到多少行人了。


    和街坊鄰居們一樣,鍾震和瑪麗娜瞅著太陽落下山去,便關上小院門,擺上晚飯,吃過了,打開電視來看。


    電視上,萬國春媚正在重複播送文森特的評論文章。老倆口邊看邊議論,瑪麗娜問鍾這文章怎麽怪怪的。鍾不無賣弄地說,其中有奧妙,暗藏著基因人。她不大相信,說基因人政治怎麽會藏到評論中去了,又怎麽會讓文森特來寫,應當由穆瑪德琳來寫才符合身份嘛。鍾就笑話她不懂政治,不知道新世紀的政治與一切人一切領域相牽聯。她不讓他多說,叫他說實在的,基因漢到底有沒有被雪崩埋沒。他笑道,這個我就不說了,問你的寶貝女兒最妥當啦。


    瑪麗娜也不猶豫,抓起電話就打,聽阿娜接了電話,張口就問:“外孫子在不在?”


    “不是說了多少遍啦,噢,說了三個月啦,在在在!”阿娜負氣地說:“怎麽啦,又想外孫子了,他又不是我生的,想啥,有啥好想的。”


    “你這麽說,就是不在嘍。叫他接我的電話。”


    “乍不在?三個月了,他接了你多光回電話啦?你等著,我叫他。”


    阿超過來了,學著基因漢的腔調,同瑪麗娜說了幾句話,借口要看萬國春媚的播音,不肯說了。可鍾震又要和他說話,他不好拒絕,接著說吧。


    鍾震這回的問話拐彎抹角,一心想套住阿超:“啊,外孫子,你不說了,叫基因漢來說吧。”


    “啊?基因漢不在……”阿超被他繞住了,竟忘乎所以,說出了基因漢不在,幸虧阿娜一把捂住了話筒,他才來得及改口續上,“基因漢不在和你說話話嘛,又沒兩個基因漢,你是想聽王拓基說話嗎?”


    “噢,那好吧,下次再說了,看新聞要緊。”


    放下電話,老倆口繼續說基因人政治,瑪麗娜嫌太嚕蘇,叫鍾別再說了,鍾不願意,說現在隻有基因人最能提起精神了,不說基因人,還能說老古董?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就抬起杠來,抬了幾句,就吵起來了,互不相讓,不可開交。


    就在此時,院門被撞開了,幾個身穿迷彩服的蒙麵人闖了進來,手裏端著激光槍,對準他們有腦袋,叫他們把錢拿出來。他們當然拒絕,鍾說沒有錢。他們就將老倆口綁了,用膠帶封了嘴,叫一個人羰槍看住,其他幾個樓上樓下翻騰了一遍,翻出一些金銀首飾來,又砸爛了電視機和衣櫃書架,呼哨一聲,逃之夭夭。


    老倆口掙紮著,相互解開了繩索,急忙打電話報警。津巴提特親自帶著一隊警察來了,裏裏外外,認真仔細地戡察了一遍,做了現場謁問筆錄,就要走。老倆口問到底是什麽人所為,又是何因。津回答,現場證據不足,不好馬上答複,待深入偵查之後再說。


    瑪麗娜要給阿娜打電話,鍾震攔住了她,說女兒已經夠累了,別給她再添亂,看看後麵有沒有什麽人聲稱負責任。


    第二天一大早,老倆口就打開了床頭的電視,找了半天,找到了罕林市電視台,隻聽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女播音員在播送一條新聞,配著d國文字――


    昨晚,我市某街道一戶有名望的家庭遭遇歹徒襲擊,幸好考倆口沒有遭傷害,但擄走了一些金銀首飾,又砸壞了一些家什。今早五點,月地全息網上出現一條消息,聲稱這起案件是d國恐怖分子所為。這些恐怖分子屬於何咱組織,津巴提特局長正組織積極有效的偵查。


    旁波寧及時向穆瑪德琳報告了這件事。她說不管那麽多了,叫華家人別再聲張,有人負責任,就讓他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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