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雨滿臉怒氣,咬牙切齒的對穆瑪德琳說:“該死的無天網又冒出來了,簡直就是一株毒苗,割掉了又長啊。”


    “主席,接到各國各地的密報,無天網確實像個毒瘤,又冒出來,吞噬我們的網絡細胞了。”旁波寧不無緊張地說。


    穆瑪德琳抬起頭,“喔”了一聲,輕聲問:“有啥後果?”


    旁波寧說目前還沒發現,不知是真的沒惡果還是發現不了。蕭蕭雨說他也沒接到什麽壞消息。


    穆瑪德琳不吱聲,抓起電話撥通了,問他知不知道這個新情況,拉說已經知道,由於沒有發現什麽惡果,正在進一步監測,科委就沒主動報告。


    “我的科委主席,你是否有點麻木不仁了?”穆嚴肅的說。“無天網啊,狂犬軍的網絡,藍星人的技術,大冰穀早就蕩平,該死的無天網也隨之被埋葬。現在突然冒出來了,你們怎麽可以掉以輕心?”


    拉波爾解釋幾句,穆瑪德琳說她不想聽,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她急需集中精力,遮風擋雨,業務上的事情還是由業務部門負責和處理好。


    拉波爾請她放心,不必太焦慮。無天網雖很先進,地球人還不能與之匹敵和對抗。但和以前一樣,狂犬軍使用無天網,也不能把地球人的網全部封殺。如果他們把我們的網絡全整癱瘓了,我們的信息也就封藏起來了,他們想撈到啥油水,也就妄枉心機。


    穆瑪德琳聽了,不由火冒三丈,怒道:“拉波爾,你是老糊塗了,還是基因病變了?不是早就明確了,反複明確了,不怕技術落後,隻怕腦子生鏽嘛。獨磨俄及是個大草包,但他的狗頭軍師地罕是他的智多毛,不讓他封殺我們的網,天天監測我們的一舉一動啊。他們隻怕不動,我們隻怕被動。怕不就怕的他們不會封殺我們嗎?我們以前是怎麽枕戈待旦的,你應當記憶猶新的嘛。”


    “喔喔喔!”拉波爾像公雞打鳴一樣,叫了幾聲,為自己的失言打掩護,“我是急不擇詞,為大主席的身體考慮嘛,你要多保重啊。你是舵手,千萬千萬得撐住。”


    “這個你就請放心好了!”穆沒好氣的說。“周公吐哺,鞠躬盡瘁。大家都一樣。你們趕緊行動,應對新一輪雪崩吧。”


    放下電話,穆瑪德琳略忖片刻,又給普利打電話,要他說說對無天網的看法。普利也說不必太在意,無天網像螞蟥,必須叮在人的腿上才能吸到血。她又問,無天網死灰複燃,是否說明狂犬


    軍東山再起了。普利回答,從技術上看,不一定,大冰穀蕩平了,隻是把狂犬軍的信息窟封存了,無天網的技術卻照舊存在,誰都有可能使用,因為是藍星人的技術,而藍星人並沒有被埋葬在大冰穀。即便也一並埋葬了,也還可以從藍星球的大本營傳播過來。


    這麽一說,超級大美女一下愣了,握著話筒不吱聲。普利“喂喂”幾聲,不聽她應,便掛掉了。旁波寧故意咳了兩聲,她才緩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旁波寧廳長,蕭秘書,你們有何高見?”


    旁波寧沒吱聲。蕭蕭雨回答:“這個嘛,旁波寧廳長最有發言權。廳長,你就說說吧,主席可著急呢?”


    旁波寧笑了,說:“機器人也心疼大主席,把我推到前台來,我就表演吧。我想,主席急於判斷狂犬軍是不是死灰複燃了。我是這麽看的。”


    穆叫蕭蕭雨回去接應各國各地的情況,聽旁慢慢說清楚。蕭走了,旁說,十有**,蕩平大冰穀,並沒把大魔頭埋葬。他借助藍星人金蟑脫殼了。獨魔俄及,地罕,胡裏奧德娃,這三個魔頭,到底是不是都死裏逃生,有沒有可能被霸宇宙和狂八千帶到藍星球去,警察廳掌握的情報,還不足以證實。但可肯定,獨魔俄及他們仍在暗中活動,瑪甘捷琳經常獨自外出,是很直接很有力的證據。再就是狂八千大鬧神昌基因人再造中心,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藍星侵略者殺回馬槍來了。還有,基因漢出走不久,到中心去找瑪甘捷琳的那個矮子,經過聲音形體步態眼光口氣動作等技術鑒別,與地罕相似之處不少,從慎重起見,警察廳已把他作為地罕暗中監視。


    穆瑪德琳表揚他工作很主動很積極很有成效,叫他繼續努力,共同平息新的狂潮。接著告訴他,她讚成他的所有判斷,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敢肯定,文森特一篇妙文穩住了千山萬水,隻能是暫時的,表麵的。其實,各國各地以至於每一個地球人,都在躍躍欲試,急切地想證實小寒山的雪崩,到底與基因漢有何關聯。基因帥哥究竟是落入了雪魔的魔掌,還是在別處浪蕩逍遙,花星人也會處心積慮,藍星人更是虎視眈眈。


    旁波寧頻頻點頭,讚賞道:“主席,你總是胸有成竹,你能想到這樣的程度,我們也就放心了。”


    穆瑪德琳和旁波寧的分析和判斷,僅僅是一個概略的瞄準。


    獨魔俄及地罕和胡裏奧德娃,躲藏在e國,不敢有固定場所,而經常挪動,處於流浪狀態。旁波寧曾幾次實施突襲式緝拿,都沒有得手。無天網非常先進,國際警察廳的網上動態,他們總是了如指掌。


    當然,旁波寧是著名的猴精,向來都有複線,有時有很多條複線,必要時,有許多套方法。他知道網上不大可靠,便采用了老式通信工具,還動用了特工實地偵察,查遍了地球村,連月球村也沒放過,叫烏斯佐科夫暗中監控,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報告,必要時可以先斬後奏。


    無奈,地球人的技術實在弱斃了,所有行動總是落後獨磨俄及半步,最最討厭的,獨磨俄及有隱身衣,憑感覺,地罕他們也有,簡直就是來無影去無蹤,發現他們的蛛絲螞跡很難,要捉住他們,更是難上難。狂八千就更不用說,他會飛行,一如天馬行空,獨往獨來,無人知曉。當獨磨俄及他們落入陷阱的時候,他隨時趕到,無聲無息地把他們救走,地球人的警察,本領再高強,也隻有幹瞪眼。


    旁波寧對藍星侵略者和狂犬軍懷著刻骨仇恨,但是,地球人的一係列局限性束縛了他的手腳,根本不可能先機製敵,隻能亦步亦赴,甚至於於應付。


    藍星侵略者哪肯甘心失敗?獨磨俄及哪肯甘心被消來?


    他們兔死狐悲,狼狽為奸,卷土重來,變本加利,倚仗思維幹擾器、硫酸精、體溫調節器和隱身衣,倚仗藍星人和藍星技術,在地球村橫衝直撞,幾乎到了如入無人之境的地步。


    這一回,他們有著更為險惡的陰謀。但是,他們並不著急快速地實現陰謀。


    當小寒山雪崩的消息播出之後,他們並沒有馬上引起注意。到文森特的評論播出了,他們方才雞飛狗跳起來。按照獨磨俄及的狗屁指令,在狂八千的幫助下,回到南極大冰穀,由狂八千打出一條通道,重又進入了地王窟,打開了無天網。


    三個魔頭的手都不聽使喚了,天長日久,他們隱姓埋名,像老鼠和蝙蝠一樣,東躲**,差不多把他們的所謂目標拋到腦後,哪裏還有心思想著網絡。狂八千把他們一個個罵了一通,動手調試好了無天網,命他們精心觀察。


    獨磨俄及仍然色性不改,叫胡先找到麻星汀貝多尼街。狂八千不許,地罕趁機說還是先殺進神昌基因再造中心,胡也說如此最好,先看看基因漢在不在中心,如果不在,就殺進魯林齊的網絡中去,看看基因漢在不在那兒,是不是被雪崩埋了。


    狂八千就叫胡趕快做。胡搗咕了半天,終於殺進了神昌市的網絡,又搗咕了一會,找到了基因再造中心的網絡,找開了基因漢的網頁,不由興奮地摸一下自己的肥胸,大叫道:“哈哈,基因帥哥的網頁打開了,他背定在。”


    地罕輕輕拍她後背一下,說:“那不一定,人在網開,可能的,網開人不在,也是有可能的。”


    獨磨俄及迅捷地摸了一下胡的肥胸,嘻嘻一笑,說:“參謀長說的不錯嘞,基因漢上廁所拉屎尿尿也可以關了網嘛,不關網也可以拉屎尿尿的嘛。”


    狂八千對他摸胡的胸脯不高興,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的鼻子,說:“他又不是,屎克螂,還能,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上廁所,我們全天候,偵測嘛。”


    胡就搗咕了一天,基因漢的網一直開著。獨整不明白了,地罕也無話可說。狂八千抓一把胡的胸脯,哈哈大笑,戲弄道:“狐狸,熬得娃娃,你說基因漢,到底在不在神昌?”


    胡嘻嘻一笑,把他的藍色務子狠狠揪了一下,算是替自己也替獨報複過了,隨口答道:“本姑娘知道,就是不說,我要你說!”


    狂八千摸著鼻子,說:“我嘛,我也說球不清楚!”


    獨磨俄及聽了,馬上叫地罕想個辦法,弄清基因漢到底在哪兒,地罕說,那就殺光進美魯林齊高政府的網頁上去。


    胡又搗咕,找到了美魯林齊市政府網址,找開來,四個人一起瞅了半天,也沒瞅出外名堂,再細瞅小寒山,怎麽也打不開了。


    四個家夥一起發起火來,把穆瑪德琳大罵一通,又把林士卓旁波寧基因漢阿真好都罵了一通,感覺肚子餓了,要吃東西,狂八千便帶著他們,走出通道,他打一個藍雲團,封平了通道口,獨磨俄及叫地罕做個暗記號,下次來可以不用狂八千了。地罕四處找不著東西,就叫胡裏奧德娃尿泡尿。胡說她沒尿。獨不高興了,罵道:“你又不是童子尿了,還舍不得?本王憐香惜玉。你就別尿尿了,留下一縷頭發吧。”說完,從腰間拔出比首,拽起胡後麵的頭發,嚓嚓兩聲,割下一綹,叫地罕栽到地上,再一揮手,四個人都上了藍氣球,隱了形,無影無蹤。


    非常奇怪,花星人自打基因漢出走以後,好像再也沒有出現,千歲伯,百歲童,花紅女,他們原本都是地球人民光明使者,在基因漢誕生直到返回地球人,長達一看半的時間裏,一直朝地球人民伸展著無私無畏的巨手,地球人民方才取得了一個又一個有勝利,蕩平了大冰穀,趕走


    了藍星侵略者。後來為何他們不吭不哈了呢?穆瑪德琳在心中反複自問,旁波寧也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都打不到能夠說服自己的答案,索性繼續自尋煩惱,循環往複地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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