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諸多可愛的網絡寫手所賜,什麽嫡子模式、庶子模式、嫡女模式、庶女模式、嫡妻模式、繼室模式、小老婆模式、兒媳婦模式、婆婆模式、言情模式、*模式、失寵模式、男寵模式、下堂模式、宮鬥模式、宅鬥模式……凡是你能想到可能遇到的情況,他們都給寫了出來。


    這些模式裏還細分了各種小類,比如嫡女模式裏就有受寵的、不受寵的、有娘的、沒娘的……等等等等,其他的以此類推,想要混得好,實在是拎個模式稍作變通就能使用,真是利國利民的一大創舉。


    此間,即便你原本不學無術,穿越小說看多了,也知道許多菜色、學會很多名詞、曉得不少“未來”才有的東西的做法、粗略地知道了一些待人處事之道與經營管家之理;還有涉及什麽交往鬥爭之道的,總不會讓你無知單純就是了。


    隨著穿越小說界的發展,考據黨們還會告訴你不少人世故、稱呼什麽的常識,省得你出錯。


    穿越,如果本人不太矯情的話,也不是太難混的。隻要你不要求當個萬人迷瑪麗蘇,指點江山還要見個帥哥都要嫖一把,種個田什麽的,小日子還是能過得下去的。


    這麽想實在對不起穿越前的父母,沉緬於過去卻也是於事無補。


    小人物就有一個好處,不會悲春傷秋,小人物的人生,感歎並不太多,活下去最實際了。牛角尖兒鑽不進去,也就不鑽了。再想家,想了七年之後,也該認清現實了。


    薛五娘就是這麽個穿越過來的小人物。


    這個小人物僅指穿越前。穿過來之後,她的身份還是挺不錯的。


    穿越大神對她算不得虐待,這一點從她現在的居住環境就能看出來了。


    挺不錯的人文環境,女人也不用纏足,雖有相夫教子之說,三從四德之義,執行起來倒不甚嚴格。目前為止。也沒聽說過什麽貞婦立牌坊的事兒,甚好、甚好!


    她不是公主郡主宗室,和親輪不到她。她爹又是燕北三十六州有名的世家大族薛家家主的親弟弟,在燕北,她的尊榮比一般宗室也不差了。


    母親是親娘,還是元配夫妻。又管著家裏大小事務,還有啥好愁的?


    乖乖開了一帆風順嫡女種田模式就是了。


    思及此。她可是很乖很認真地去種田。


    薛家世代以詩禮傳家,對女兒的教養也很關注,延西席、聘教習,與男孩子無異。都用的是頂尖兒的人。


    而在這人生的前幾年,薛五娘也一直是以為自己這穿越是走了大運,得到老天爺的格外眷顧。所以才能來到這麽好的環境中,成為了一個千金大小姐。


    祖母慈愛和善。大伯父雖然威嚴、但對於小輩尤其是幾個女兒和侄女兒,卻極為寬和;大伯母管家有方,出手大方,人品端方寬和,也是個最疼愛小輩的性子。


    隻是,沒想到,今天竟然讓她偷偷聽到了這樣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沉浸在回憶中的容韞和卻被帳外傳來的雲鶯呼喚聲驚醒,看了看此時已經穿戴整齊、洗漱完畢的自己,又看了看雲鶯手中端著的甜白瓷小碗,吃貨的屬性頓時冒了上來。


    雲鶯吹涼了手上的湯水,看到容韞和饞的一直在抽鼻子,嗅著湯水的甜香怡人,便把湯匙兒放進了碗裏、遞到了容韞和麵前。


    容韞和也不顧站在一旁還在抿著嘴笑的雲鶯,默默地塞了一口湯水進了自己的嘴裏。


    果然香甜!


    果子粥啊!


    放了桂花鹵子,還,還有白生生的銀耳呀!


    吃得香噴噴的容韞和忍不住又給自己嘴裏塞了一口,白皙可愛的小臉兒上滿滿的都是幸福,眼睛都開心的眯成了一條縫兒。


    而此時的雲杏,也捧著一個小茶盤、掀了棉簾子走了進來,茶盤上放著的正是一碗熱騰騰、香噴噴的雞粥。


    容韞和喝完果子粥,又端起來雞粥,這粥是羅采蕾精心熬製的——將雞燉得酥爛,把浮油撇去,再加米慢慢熬煮,既滋補又好克化,味道也極鮮美。吃著濃香糯滑的雞粥,容韞和又想起來了自家發家致富的大事兒。


    這如今,光靠著刺繡作坊,隻能說是積累起來一部分的創業資本,而另外的資金,還是需要想辦法去掙到的。


    這些日子裏,她也一直在發愁這件事情,要想在短期內積累起大量的銀錢,來去打探容霽和的下落,光靠刺繡作坊,顯然是不可能的。


    直到昨天,她在廚房看到那些調味料她才記起來,現代的味精、雞精,不是提鮮的嗎?


    如果她將自家庫房裏的魚、蝦、蟹,都給烘幹、烤幹,研成粉末,這樣不是就可以當成味精出售了嗎?


    這樣做,賺取的資金也不會太過引人注目。


    那些粉末便是有人問起,也可以說是祖傳秘方——反正古代沒有化學儀器,隻要她的原料研得細,別人也看不出是什麽東西做成的。


    這樣反倒是有利於他們容家保守這個秘方呢!


    而昨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她也向擅長烹飪這些野味的羅采蕾打探了一下,問問有沒有什麽可以把魚做成魚粉的好辦法。


    羅采蕾的回答則是:“殺好魚用鹽抹上,過兩個時辰再把它們洗淨,這樣可以去腥,也有鹽味。


    “然後用蔥薑酒把米糠拌了,鋪在鍋底,再把魚放在上麵,魚的麵上再蓋一層稻草。


    “等魚燒到眼睛翻出來,就熟了。這時有個鐵桶最好,用個盆子放上燒燃的碳和米糠,把火盆放到鐵桶底部,上麵放上鐵絲架,鋪上稻草,再放魚。用東西把鐵桶蓋了,讓它慢慢烤。


    “不過這時還要時不時地在碳上加些米糠,保持火力。這樣烤出來的魚幹,不但不腥,還有稻草的香味,最是美味。”


    容韞和把這方法牢牢記了,又問:“那如何把魚碾成粉呢?”


    “這個簡單。用刀背將魚輕輕敲碎。再拿去舂。


    “不過這村裏的臼是舂米的,那魚可不能拿去舂,否則把臼弄了腥味。村裏人可不饒你。幸好咱們家自己就有個石臼,自己用也方便。魚幹舂碎了,再用篩子篩一遍,粗的再接著舂。這樣就可以得到細細的粉了。”


    容韞和這一晚上睡覺之前,在腦海裏把這烤魚的方法又給過了一遍。到時候把這魚粉給弄了出來,就說自己是在書上看到的方法就得了。


    至於這些烤魚要用到的材料和原料,唯一有些為難的可能也就是需要大量用到的米糠了。


    不過容家自家家裏人口多,糧食又是自己種的。平時碾米便有不少米糠。


    容家如今的財政雖說是有些捉襟見肘,可也沒到了吃不起飯的地步,自然是用不著吃糠咽菜。


    想到這兒。容韞和在床上翻了一個身,心裏無限感慨。


    在這時代。弄個魚粉都要費這麽多手腳!


    在現代,哪兒得著這麽麻煩,烤魚有電烤箱,打粉有粉碎機,隻要插上電一按開頭,一切ok。


    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啊!穿越了千年的容韞和,對於這句話終於有了深切的理解。


    不過這日子雖然過得辛苦,但是在容韞和心中,卻要比前世在薛家過得幸福得多。


    說幹就幹,容韞和吃完雞粥,就借著如今家中都頗為閑適的空檔,帶著大妞和雲鶯一起,開始實驗起了做魚粉。


    她先是吩咐大妞從水缸裏挑了幾條小小的鯽魚,將它們剖好、收拾幹淨之後用鹽抹上。


    而雲鶯則把要用到的炭和調料、米糠都準備了齊全,又去廚房裏揀了些禾草,便開始動手烤魚。


    像羅采蕾所說的那樣,把調料和米糠拌勻,鋪在鍋底,再把魚放上去,麵上鋪一層禾草,蓋上鍋蓋,然後在灶下慢慢燒火。


    為了讓魚充分吸收米糠裏的調味料,中途大妞又給魚翻了個身。


    一柱香過去,那魚的眼睛就鼓出來了,魚身變白。


    大妞熄了火,把灶裏木柴燒出來的炭移到鐵盆裏,撒上米糠,罩上鐵桶鋪上魚,再用一塊木板在上麵蓋住。


    不一會兒,那魚就開始“嗞嗞”地冒油,烤魚的香氣彌漫了整個廚房。


    一個時辰後,三條金黃的烤魚便新鮮出爐了。


    用筷子敲敲,已經發出脆響。


    聞著這烤魚散發出的香味,容韞和已經有些流口水了,她便留下了一條,把剩下的兩條讓大妞取了出來,放在了竹盤中,分給了幾人嚐了嚐。


    容韞和自己,也有些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小口烤魚。


    這烤魚,一入口,第一感覺就是香和酥;接下來,略帶嚼勁的魚肉帶著些蔥薑酒、米糠、稻草混合起來的淡淡清香,肉質的鮮美更被烤炙激發到了極致;而香酥的口感跟鮮美與清香嘴裏嚼著這魚,那種感覺,真的妙不可言。


    啊,這麽美味的烤魚,即便是做不成魚粉,隻賣烤魚,那也能發家致富啊。


    剩下的那條已經被烤的金黃酥脆的小魚,等用小火再焙了兩柱香的時候,大妞將它拿起來,晾涼後,再用刀背輕輕一敲,魚就應聲被分成了幾塊,有一些甚至成了粉末。


    大妞小心地把它敲碎,用一個小膽瓶裝起來。


    試驗品,沒有碾成細粉也無妨。


    為了實驗一下這魚粉的味道,所以容韞和特意吩咐雲鶯去院子裏的菜地上摘了一把青菜,讓正在準備午飯的羅采蕾在煮熟時盛一部分起來,再把魚粉撒進剩下的那些菜裏,略煮後盛起來。


    盛起來後容韞和也來不及去叫容暉和過來吃飯,伸筷就嚐了嚐兩種菜。


    沒放魚粉的菜當然很不好吃,畢竟在吃慣了前世在現代的那些精心烹飪、眾多調味品之後的佳肴之後,吃貨容韞和吃這些菜真的覺得寡淡無味;而另一盤放了魚粉的,味道要好上很多,而且一點腥味都沒有,湯汁則更為鮮美。


    容韞和嚐了嚐,臉上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既然這實驗已經成功,那麽接下去就該是著手完善自己的計劃了。


    悠閑地吃過了豐盛的午飯,容韞和又坐在炕桌旁,拿著筆墨在裝訂好的本子上,完善著自己的刺繡作坊的計劃,等到中午的飯食已經消化了一部分之後,她就伸了一個懶腰,在雲杏的服侍下開始午睡。


    誰知她剛剛閉上眼睛,手指間無意的觸碰到了一直放在床頭的那枚羊脂玉玉璧,一股清涼的氣息從玉璧上傳來,氣行至胸前,容韞和忽然進入到一個空間。


    隻見這空間像天地剛開時的混沌模樣,空中有一束亮光照進來,可以看見空中青霧繚繞;地下是濕潤的泥土,上麵還長了些野草,綠油油的極為喜人;草地的旁邊,還有一口塘,塘裏的水清澈見底,不過並沒見裏麵有魚蝦;而空間的四壁側是灰蒙蒙的,容韞和用手摸了摸,感覺像牆壁一樣堅硬,隻是手感溫溫的讓人很舒服。


    這是到底是什麽地方?


    驟然到了這麽一個地方,饒是容韞和穿越了一回,她的心裏還是有些害怕。


    她打量著空間,又伸出手來四處摸索著牆壁,希望能夠找到出去的路。


    “出去”之念一起,她隻覺眼睛一亮,熟悉的白綾紗帳猛地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又回到了容家繡樓的床上。


    容韞和愣了好一會兒,下意識地摸向那枚玉璧。


    這玉璧乃是自幼容韞和就帶在身上的一枚飾品,據說是未出生時,容鄴偶然得到的一塊璞玉,之後請了名家雕琢成玉璧,又去了京中有名的大相國寺,在大日如來佛像前開過光的寶物,是給未出生的幼女容韞和祈求平安的福氣。


    也因著容韞和自幼身體不好,所以一直是帶在身上的,隻是,如今這個空間的突然出現竟然是因為這個玉璧麽?


    這麽多年來,也沒發現這玉璧有什麽與眾不同啊!


    容韞和這麽想著,又有些半信半疑地又試了試,不禁心中大喜!


    她發現隻要她的意念一起,就能自由進出那個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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