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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下身去,羅金一把抓起那個手腳皆斷的家夥:“你們是什麽人?”


    羅金沒問此人為何要殺賈琳,是因為他似乎已經感覺到,這些人真正的目標,或許是自己。而賈琳,可能隻是他們順帶著要幹掉的對象。


    那人被羅金抓在手裏,臉上卻居然露出幾分殘忍的笑容:“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目光森冷,似乎手腳皆斷的疼痛對他而言毫無所謂一般。


    羅金此刻心裏閃過一個極其不祥的預兆,他一腳踢在那人的頭上,直接把他踢暈了過去,或許是死了,可是誰在乎呢?


    跨過那人,羅金便擰開了房門,然後直奔自己剛才那套房子而去。一邊奔跑,羅金一邊問韓汝忠:“死胖子,我出來的時候有沒有人闖進我那套房子?”


    “根據我的監控是沒有,不過也很難說,畢竟我切斷了一分多鍾的電源,那一分多鍾裏,所有的攝像頭也停止工作了的。”


    這句話讓羅金心裏一沉,剛才那個有些熟悉卻又印象並不算太深刻的聲音再度出現在羅金的耳中,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麽羅金會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而如果他真的和羅金是舊識,他會不會早就猜到羅金會想辦法切斷電源,而利用這短暫的時間進入那幢別墅,控製韋甜甜和賈琳?


    這些疑問,羅金暫時無從知曉其答案,但是從那人在斷電之後對剛才那幾個人所說的話竟然是“我們的朋友來了,你們小心些”,這似乎證明那人至少知道有人會出現,並且這個人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


    天生也沒什麽好顧慮的了,如果那些人在那一分鍾裏進入了羅金剛才的屋子,羅金現在再如何隱蔽也於事無補。走到門口之後,羅金幹脆攏了攏衣襟,隨即一腳踹開了房門。


    這一腳,可謂驚天動地,正對著那扇門的一個家夥被殃及池魚,他怎麽也想不到整扇門竟然會直接被羅金這一腳給卸了下來,倒飛出去之餘,直接糊在了他的臉上。被門板壓著倒地之後就再也沒能爬起來。


    屋裏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羅金看到了一張果然很是熟悉的臉。


    除了那個被羅金踹飛的門壓得爬不起來的倒黴蛋,屋裏一共是五個人。三個站著的,手裏都端著槍,槍口自然全都對準羅金,而且從他們的姿態來看,頗有些緊張,大概是已經知道旁邊那幢房子裏的情況了,再加上親眼目睹了羅金剛才那一腳踹飛門的英姿,不緊張才怪。


    賈琳已經醒了,並沒有被綁起來,甚至都沒有對她做出任何不禮貌的舉動,隻是她滿臉的驚恐,和眸子裏深深的驚怕,早已清清楚楚。


    她的身邊,果然是一個羅金的老熟人。


    這麽說或許也並不正確,羅金跟這個人並沒有正麵打過交道,不過都是從同一個地方回來的,並且側麵也有過一些接觸,也難怪羅金僅僅是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了。


    “破軍?”羅金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那人微微一笑,示意自己的三個手下不要那麽緊張:“把槍放下吧,既然是羅老大,你們手裏的槍對他而言也就是個玩具而已。”那三個手下依言垂低了手裏的槍口,那人才又對羅金說道:“竟然是羅老大,嗬嗬,我倒是也沒想到。隻是驕傲如你,怎麽會給人當起了保鏢?還是這麽個不成器的東西。”說罷,破軍斜著眼瞥了一眼賈琳,眼中的神情堪可玩味,既有一個男人審視女人的純粹目光,卻又夾雜著幾分輕蔑和不屑,似乎以賈琳的姿色在他眼裏也不過就是個完全的玩物而已。


    “還有兩個人呢?”羅金沉聲問到,他問的,自然是韋甜甜和黃紹良。


    這時候,賈琳看著羅金的目光也不一樣了,明顯帶有疑惑,她已經完全弄不清楚羅金的身份了。這幾個人顯然是亡命之徒,而且是有組織的綁匪兼殺手,而羅金居然認識他們,並且似乎雙方都有些投鼠忌器,隻是幸好羅金和他們似乎不是一國的。


    “你是說那個警官?嘖,這事兒有點兒意外啊……”破軍伸出手,用大拇指撓了撓光禿禿的頭皮,“我也不是太想跟警方扯上關係,所以我沒動她,那個警官應該還睡得很安穩。”


    這話的信息羅金算是接受到了,第一表示破軍不想跟警方犯對,所以不會動韋甜甜,這也就讓羅金放下了最大的一個心。把話說到了地,能救下賈琳和黃紹良固然好,真死了,羅金也不會有什麽負罪感,他們的死活跟羅金原本就沒什麽關係。


    這第二呢,就是破軍也不想在這些人麵前多說,他的那些手下顯然隻是破軍回到這裏之後才招攬的人,破軍是不會願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訴這些人的。另外就是破軍應該又給韋甜甜下了點兒藥什麽的,確保了韋甜甜不會醒來。


    “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破軍皺了皺眉頭,他旁邊的一個手下趕忙提醒,“就是這個女人的老公。”破軍這才恍然大悟,搖了搖頭道:“我還真不知道,怎麽,你剛才沒看到那個家夥?”


    聽到這話,羅金的心裏一沉,黃紹良可能已經遭了毒手。而賈琳聽到這話先是一呆,隨即也立刻哭了起來,隻是依舊不敢發出半點聲音,渾身卻已經哆嗦的散亂了。這也看出賈琳的哭泣並不是來自於黃紹良可能已經死了,而是來自於對自身安危的擔憂。這些人顯然都是殺人如麻的,人命在他們嘴裏輕飄飄的,渾然沒把殺人當回事一般。


    “他們倆惹著你了?”羅金雖然已經可以肯定,破軍絕對是為了自己而來,可是他總不能這麽問吧。


    破軍似乎脾氣很好的樣子,依舊笑眯眯的,雖然沒有彌勒佛那麽肥頭大耳,可是乍一看到破軍,多數人都會覺得他似乎很可親的模樣,主要是這臉上的笑容始終不斷,長的也沒有半點猙獰之態。可是一旦了解了破軍這個人,才會知道什麽叫做心狠手辣。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麽……羅老大不打算跟我單獨聊聊?”


    羅金可不會被破軍這慈眉善目的假象所蒙蔽,雖然沒怎麽打過交道,可是破軍的名聲他可是沒少聽說,也知道這家夥的手段究竟怎樣。


    “你破軍什麽時候也成了別人的走狗了?”羅金也笑了笑,“今兒既然我在的話,這災怕是消不了了。”


    破軍依舊沒什麽反應的樣子,可是他的一個手下卻是立刻怒喝了一聲:“臭小子,別以為我們老大對你客氣你就可以……”


    羅金沒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身子微微一動,那人完全反應不過來,羅金早已到了他的麵前,一把將他手裏剛剛舉起來的槍沒收了,然後生生的將他的胳膊扭轉了回去。哢嚓的骨折聲已經不足以讓其他人動容,羅金直接將那人的拳頭塞進了他自己的嘴裏,使得他後半句話隻能嗚嗚的響在喉嚨之間,並且嘴唇完全被撕裂,鮮血橫淌,才讓另外兩人感覺到了恐怖。


    他們的下意識反應是舉起手裏的槍,隻可惜羅金比他們快得多,就用剛從他們同伴手裏奪下的那把槍連開了四槍。兩槍分別打在兩人持槍的手腕上,洞穿。另外兩槍命中的是他們的左腿膝蓋,這使得他們幾乎是在手裏的槍還沒有落地之前,就已經先跪在了地毯上。


    “羅老大這又是何必,為難他們有什麽意思……”破軍終於有些動容了,隨即又歎了口氣:“我跟你們說了,你們的槍對羅老大而言就是玩具,你們還……都出去吧。”破軍擺了擺手,那三人麵麵相覷,對於剛才那一幕,他們猶自不敢相信。


    在他們看來,破軍已經強悍到無法言說了,可是眼下這人,似乎比破軍還要強上百倍。他們哪裏知道,破軍是刻意的隱藏了實力,否則,不管破軍和羅金之間的實力對比如何,對付起他們這樣的人來,破軍能夠達到的效果不會比羅金遜色。


    終於三人攙扶著走了出去,羅金也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這樣不是待客之道,我上去換身衣服。”


    見羅金上樓,破軍在他身後有意的說了一句:“我還打算跟羅老大裸裎相見呢,沒想到羅老大竟然要穿衣服。”


    羅金從樓梯的扶手上抓下一塊木頭,頭也不回就朝著破軍擲了過去。破軍臉色微微一變,急忙伸手格擋。木片被改變了方向,卻直接射入牆壁之中,嵌進去足有半寸左右。


    “羅老大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啊……”破軍似乎也不生氣,笑嗬嗬的說了一句,然後扭臉看了一眼臉上表情複雜,又是驚訝又是害怕又是疑惑又是茫然的賈琳,他又嘀咕了一句:“難怪那個老東西對你念念不忘,雖然是個沒用的女人,不過總也算值得一操……”


    賈琳對於這句話已經渾然沒有反應了,甚至於當破軍將大手從她的領口伸進去,捏在她的胸部上的時候,她也沒有太大的反應。直到破軍的力氣用的過了頭,賈琳感覺到了疼痛才呻吟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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