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蘿穀的惡徒停下”一聲暴喝,在車馬聲中響起,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了。


    可是一車一轎卻沒有停下的打算,速度不變的前進著。


    白日的悶熱是讓人很煩躁,難怪白天的摩擦要比晚上多,可是犯罪現場大多是在晚上,這些人難道不知道嗎?


    出聲的人眼見車隊沒有停下的打算,一個騰空,人已經落到了穀主的馬車前,赫然是一個中年男子。


    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唯一的特點就是那一臉的剛正氣勢,看來應該是所謂的江湖中的正道人士。


    “幽蘿穀的惡徒停下,你們此次前來有何企圖?”男子右手握劍,出了鞘的劍尖直指穀主所乘坐的馬車。


    他的一聲質問,問出了多少江湖中人的心聲,可惜,沒有一個人敢這麽大聲的質問幽蘿穀的人。


    沒有人回答,整個隊伍沒有一個人給他回答,隻是靜靜的站著,沒有動靜。


    “難道全是啞巴嗎?幽蘿穀的人都是膽小鬼嗎?”男子的話語再度石落深海,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旁邊已經有不少的人在觀望了。


    “師父,你看看,幽蘿穀的人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話都不敢說,剛才不是還給封家小姐讓路來著嗎?”先前老虎嘴擰須的少年對一旁的師父說道,那聲音有意無意的讓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閉嘴”師父可是要阻止也來不及了,隻希望他不要再開口了,沉著臉,神色凝重。


    這幽蘿穀在江湖中是一個傳聞,從來沒有人真正的進過幽蘿穀,也更沒有人與幽蘿穀的人有過正麵的接觸,大家都是以訛傳訛,所以真正的幽蘿穀是什麽樣子的,其實大家都說不上來,為什麽幽蘿穀的人打出旗號,一直沒有人找麻煩,也就是因為他們莫測高深,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們還沒有做出什麽讓江湖中武林同道為之不恥的行為。


    但是大家又都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觀念,一路跟著觀察。


    “英雄請讓路”馬車裏的穀主雖然沒有露麵,但是還是開口了,他就知道,這日子不會在平靜了。


    這就是江湖,一個能讓人迅速出名的地方,或許打敗幽蘿穀也成為了許多想揚名立萬的江湖中人一個捷徑。


    穀主的話雖然輕,但是傳的極遠,隻這分功力,就是武林中少有人能及的,內行的都變了臉色,幽蘿穀果然是名不虛傳。


    隻有似懂非懂的還以為這說話的人,沒有魄力,講話都那麽客氣。


    攔在路中的男子同樣變了顏色,這馬車中的人武功修為絕對在他之上,可是現在讓他退下,他且不太沒麵子,隻有死要麵子硬撐著了。


    “你們不好好呆在幽蘿穀,跑出來幹什麽?”男子已是外強中幹,底氣不足。


    這一路耽擱,尉遲鴻澤的隊伍也趕上了他們,隻不過他們遠遠的跟在後麵,沒有在前進,靜觀其變。


    “英雄所欲何為?”穀主麵對這號人,實在是不想多生事端,他這次出來也隻是想把一直壓在心底的未了的陳年舊事做個了結,不想惹是生非。


    可是為什麽他們不懂呢?


    “韓某也隻是代表武林同道給你提了醒,這江湖不是你幽蘿穀,望各位好自為之”男子這話可把在場的都拉進去了,理由雖然牽強,但是也正中要害,一旦有個意外爭執,其他人也不好袖手旁觀了。


    “謝謝韓大俠的提醒”穀主仍然客氣有禮的說道,隻希望他能讓開,不要耽擱時間。


    “韓某言盡於此,告辭”男子似乎也是找不到出師之名,隻能悻悻然的走人,看熱鬧的也繼續趕路了。


    幽蘿穀的車隊也再次開始前進,笑笑則是多了幾分憂慮,穀主這次出來,雖然想保持低調,但是這麽謙讓,會不會讓江湖上的人以為,這幽蘿穀也是徒有虛名,很好欺負。


    但是既然事情處理了,她也就不想出頭了,反正這次她也隻是陪著穀主出來的,一切事情以穀主為主。


    “怎麽回事?”後麵的馬車內,尉遲鴻澤則是問著外麵的侍衛。


    “有人阻攔幽蘿穀的隊伍,不過已經走開了”侍衛也隻能大體的說一下,因為這個事情來的突然,解決的也快。


    “不過封家的車隊剛過去”侍衛把剛才詢問的信息告訴了主子。


    “封家,怎麽封家也到這兒來了,難道她們知道皇上要來這?”軒轅浩眉頭緊鎖,當今天下,封家算是最突出的,但是也最來路不明的家族了。


    封家的商鋪沒有遍及全國,但是也不在少數,封家的子弟雖然無人為官,但是在官場卻又一定的人脈,封家的子女雖然不屬於武林中人,但卻個個是好手,而最近行走江湖的封家二女更是以其美貌和能力名震江湖,封大小姐封雪嬌,真是人比花嬌,卻手腕了得,聽說已經成了封家的主事者,而二女兒,封如嫣則是一個文武兼備的女子,不過此女相較於大的,比較低調了,也沒有傳出更多的信息。


    可隻有極為少數的幾個人知道,這封家背後的當家其實就是當今的天子,少年天子,為了掌握民心,已經通過不同的渠道,把人脈滲入到了全國各地,全國上下,不管哪有風吹從動都逃不過皇上的手心。


    “保持距離,跟著”尉遲鴻澤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卻沒有反映,仿佛與他無關,閑散的眼神看不出在思考什麽?


    一前一後兩隻隊伍,不遠不近的跟著,互不幹涉,但是卻都知道對方和自己的主子有著說不上的關係。


    一行人不疾不徐的走著,直到傍晚走到了一個鎮子,來百姓已經關門閉戶了,隻有客棧和妓院的門還開著,不同顏色的燈籠在晚風中搖擺。


    所有經過此地的人們不得不住宿到了一家客棧,掌櫃的是喜笑顏開,住店的人則是小心謹慎,人多口雜,禍從口出,誰都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而下了車下了轎的人們必然會有集合,尉遲鴻澤和笑笑再度相逢了,隻不過尉遲鴻澤穿的是金縷衣,拿的是檀香扇,軒轅浩等尾隨其左右,雍容華貴,讓人不敢側目。


    笑笑則是唯一一個沒有帶麵具的幽蘿穀中的人,看到笑笑,在場的人都有點驚愣,沒有想到,坐在轎子裏的人竟然是一個幼女,害他們還以為是一個魔頭呢。


    隻不過一個女孩子怎麽混在幽蘿穀的人中,想必也不是什麽好貨色,自詡為名門正派的人們為這女孩的未來搖頭歎息。


    “妹子,到這邊來”沒想到尉遲鴻澤屁股一落座,聲音就出了,雖然不大,但是卻讓整個客棧用餐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哥哥,你不怕他們把你也當壞人嗎?”笑笑回頭對穀主眼神示意,人已經往尉遲鴻澤走去了,既然他都能坦然相待,她又為何不可呢?


    而她幼稚的話語,即說出了心中的不滿,也讓在場的人知道,尉遲鴻澤並不是幽蘿穀的人。


    眾人也都為這泥足深陷的小公子惋惜,好好的什麽人不好,偏偏和幽蘿穀的人打交道。


    軒轅浩對笑笑的到來並不奇怪,笑笑本來就不是一個會逃避的孩子,隻不過主子這一招,讓他們以後的日子要加強戒備了。


    軒轅浩幫尉遲鴻澤倒了一杯茶水,在幫笑笑倒了一杯,對笑笑,他雖然不承認,但是他也不想避嫌。


    尉遲鴻澤看在眼裏,卻沒有多說什麽?他本就確定軒轅浩認識笑笑,這隻不過是一種承認罷了。


    “好無聊,坐了一天的馬車”尉遲鴻澤一個身子的趴到了桌子上,剛才那雍容的威儀一下子沒了。


    “你是無聊,才叫我啊”笑笑也打趣到,也學他的樣子趴到了桌子上,隻不過是頭對頭,眼對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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