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用了,雲兒和煙兒一直在梅園外侯著呢”大夫人對自己的兩個女兒真的感到無奈,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想到她們看著她那仇視的目光,她都感覺不寒而栗,那還有半點母女情分啊。


    “公子,你看這?”司馬卿無奈了,隻好征求尉遲鴻澤的意思,他可不敢保證讓皇上見到笑笑,這三女兒的脾氣說實話,他也沒有領教過,在司馬府,這笑笑的脾氣是公認的好,從來不會紅個臉什麽的,對姐妹也很好,可是她真正發火的時候,他確實沒有領教過,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麽去應付了。


    “不是說三小姐昏迷不醒嗎?怎麽又會吩咐外人不得進入梅園呢?”尉遲鴻澤語氣不變的問到,難道這三小姐醒了,還是知道了什麽?


    “笑笑醒了沒有,妾身不清楚,這吩咐也是那幾個丫頭轉達的”三夫人這也才發現這裏邊的疑點,可是又能怎麽樣呢?那幾個丫頭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樣子,誰會想和她們硬碰硬啊?


    再說了看她們平時柔柔弱弱的,怎麽一瞬間好像變得強硬多了。


    “嗬嗬,司馬府的丫頭不簡單啊”尉遲鴻澤似笑非笑的說道,卻也讓他對笑笑產生了興趣,一個有著不畏主子的丫頭的小姐,是個什麽樣的女子?


    會是她嗎?如果是她的話,那倒是有可能,畢竟幽蘿穀的女子又且是怕事之人?但是那又和受傷扯不上關係啊?


    “司馬卿教導無方,讓公子見笑了”司馬卿隻覺得從未有過的丟臉,要是在別人麵前也就算了,偏偏在皇上麵前,這讓他以後的臉往哪兒擱啊!


    “走吧”尉遲鴻澤好像是要看他丟臉到家的樣子,不由分說的就要往外走,司馬卿不得不上前帶路,隻希望那些丫頭多少能忌憚他這個老爺,讓出條路來。


    今夜的司馬府燈火通明,所有的道路全都掛上了燈籠,雖然不能說是恍若白晝,但是這司馬府的每個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司馬卿帶領著尉遲鴻澤忐忑的往梅園走去,不一會就已經看到了站在通口處的司馬雲和司馬煙。


    兩道嫋娜的身姿在燈光下更顯風情,隻可惜主人卻望眼欲穿的看著裏邊,隻希望能進去看上一眼。


    “雲兒,煙兒”司馬卿開口呼喚,讓焦急而內疚的兩姐妹轉回了身,看到了前來的一行人。


    “你們來幹什麽?是看笑笑死了沒有嗎?如果笑笑真的死了,那我也不活了,我為她陪葬去”司馬雲的話語充滿了譏諷和冷酷,司馬卿沒有想到一向溫婉的大女兒竟然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又是一個當頭棒,司馬府今天真的是撞邪了。


    “住嘴,雲兒,怎麽說話的,爹爹和你娘她們是來看看你三妹怎麽樣了,爹爹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馬上就到了,以後不許這麽說話了”司馬卿不是沒有聽清司馬雲話裏的意思,而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弄得不可收拾。


    “爹爹終於想起來為三妹請大夫了,三妹是不是該感謝爹爹?”司馬煙的話語同樣尖酸,一雙鳳眼看都不看大夫人,覺得無意。


    “煙兒,怎麽連你也這樣,爹爹知道你們是擔心三妹的傷勢,爹爹也知道你們是因為三妹受傷了感到內疚,可你們也不能這樣啊?”司馬卿故意歪曲司馬雲和司馬煙之所以這樣的原因,就算他是老奸巨猾,可是麵對這麽尖銳而直接的話語,他也有點招架不住了。


    “雲兒,煙兒,不得無禮,老爺還有客人呢”大夫人插嘴到,沒想到她們不止對自己有恨,就連對老爺也這樣了。


    “帶客人來見三妹,不會又是什麽殺手刺客的吧?”司馬煙的身子索性擋在了圓形的入口處,這是唯一的進梅園的路口,她這一擋還真有那麽點意思。


    “煙兒,你也太放肆了,你就是這麽和父母說話的嗎?怎麽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了”司馬卿可是惱羞成怒了,在這樣下去,皇上一定會懷疑到他頭上的。


    “要是今天受傷的是我,我無話可說”司馬煙的話語沉重而悲傷,她多麽希望是自己受傷,而不是笑笑,如果不是自己提議去遠山寺,也不會出這事,笑笑也不會受傷。


    想到笑笑受傷,想到一直對她們和氣有禮的雨燕她們,現在連看她們都是冰冷無情的,那滋味真的好難受。


    “爹爹,娘親,你們知道嗎?要不是三妹讓人救我回來,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可是現在三妹卻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我難受啊,為什麽,就因為傷害笑笑的是和尚,是遠山寺的和尚,娘,你能不能和我解釋,為什麽不讓我和煙兒一起去遠山寺,為什麽笑笑會被和尚傷害了,為什麽那些和尚會被殺了,為什麽他們是遠山寺的和尚?”司馬雲一連串的為什麽砸得大夫人暈頭轉向,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為何如此的聰明,一看到和尚的屍體,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個通透,她該如何圓謊呢?


    “說啊,為什麽不讓我們去遠山寺?為什麽遠山寺的和尚會傷害三妹?遠山寺是娘親常去的地方,那些和尚不止娘認識,我也認識,為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司馬煙冷冽的話讓大夫人徹底的崩潰了,她該怎麽解釋,該怎麽回答?


    “好了,這事我們待會在說,我們先進去看看你三妹,等她醒了,問她不就清楚怎麽一回事了嗎?”司馬卿就是想堵住女兒的嘴也晚了,隻好打住轉移話題。


    “雲兒,煙兒,我們先進去看看笑笑吧”三夫人也插話了,看著啞口無言的大夫人,她也害怕,如果她們質問的是自己,自己又該怎麽回答呢?


    如果憐兒和誌兒知道了這些,他們又會怎麽看待他們的娘親呢?會不會像司馬雲和司馬煙一樣,看不起她?


    “你們能進去的話,就去吧”司馬煙閃開身子,冷笑到。


    卻不想尉遲鴻澤帶頭走進了梅園,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順著石子路,一直到門口,都沒有任何人阻攔,感覺這梅園裏空空的。


    人已經走了,尉遲鴻澤的第一個反映就是人去樓空,推開門,隻看到雅致的桌子上放著一枚玉佩,孤零零的被主人丟棄。


    “三妹,三妹”


    “雨燕,雨鶴”


    “你們去哪兒了?你們出來啊”司馬雲和司馬煙失控的叫到,為什麽走都不和她們說一聲,她們不是有意的。


    “別叫了,她走了”司馬卿看著桌子上的玉佩,心突的沉了,這塊玉佩讓他確認了笑笑的身份,也確立了父女關係,笑笑遺留了這塊玉佩,是什麽意思?


    斷絕父女之間唯一的線索嗎?也就是斷絕父女關係嗎?雖然自己曾經有過除掉她的念頭,可是在這一刻,他怎麽還是覺得空蕩蕩的,心裏像少了什麽?


    看著這精致而溫暖的竹屋,這裏曾經住過他最愛的女人,他們的孩子,可是她們都走了,女人死了,孩子走了,他又失去她們了。


    尉遲鴻澤也沉默了,能在司馬府那麽多人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一定的功力那是不可能的?


    那這個笑笑是不是那個笑笑呢?


    那個行事乖捩,重情重義的笑笑,曾經和他一起闖蕩江湖的笑笑。


    “老爺”大夫人和三夫人看著人去樓空的梅園,也是一時間沒了頭緒,這人走了,他們該怎麽辦?


    “煙兒,扶我回房”司馬雲隻是呆呆的站著,對身旁的司馬煙低低的說了一句,眼一閉,身子就倒在了地上。


    “姐,姐”司馬煙迅速的扶起司馬雲,也顧不得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實了,抱起司馬雲就跑,那速度讓司馬卿和兩位夫人都驚呆了。


    “雲兒,雲兒”大夫人反映過來後,也趕緊跟上去,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要是有個好歹,她也會受不了的。


    “令媛們真是姐妹情深啊”尉遲鴻澤如是說道,從她們的言語中,能體會出她們對笑笑的喜愛和關懷,要不她們不會為了一個妹妹而頂撞父母。


    “三小姐是那位夫人所生?”尉遲鴻澤問到,看樣子好像不是大夫人生的,也不像是三夫人生的。


    “回公子的話,是二夫人所生,二夫人七年前意外慘死,隻留下同行的笑笑流落在外,笑笑也是兩年前才回來的”司馬卿提起往事難掩傷心,隻不過這些表象在尉遲洪澤的眼裏不當一回事。


    “這麽說來,司馬笑笑今年十三歲了”尉遲鴻澤幾乎可以肯定笑笑的身份了,要是司馬卿不說,他還不敢相信他會找到當年的那個小女孩,那個讓他牽掛和內疚了兩年多的小女孩,如果笑笑的是的話,那麽她又怎麽會受傷呢?要說武功,也沒有人能傷害到她啊?尉遲鴻澤的臉色更凝重了,上一次,當笑笑麵臨危險的時候,他走了,把她丟在了危難中,而這一次,他卻是來晚了,讓她遭受了危難和傷害,他怎麽就不能恰好趕上呢?


    不管她現在去了哪兒,首要之際,就是找出傷害她的凶手,找到製造此番事端的主謀,徹底的為她排除危險根源。


    當她是幽蘿穀的穀主的時候,他不想也不能幹預江湖事物,畢竟他是皇帝,不能為了一舉之私置天下於不顧,再說當時也沒有插手的理由。


    而今她的身份是司馬相府的三小姐,是官宦女子,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為她排除障礙,保證她的安全。


    尉遲鴻澤的眸孔收縮,手中的扇子握得更緊了。


    “是的,公子,小女今年十三歲了”司馬卿忐忑的看著皇上,不明白皇上怎麽會知道笑笑的年齡,難道他們認識?一個荒誕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竄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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