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榮說的這個“大碗裝兮吃他娘”,不是原話了。但是杜月笙他們都知道他說的這句話是扯的誰。


    扯的自然是民國第一活寶,張宗昌。


    張宗昌就是盧永翔進攻江蘇時候,張作霖手下的大將。協助盧永翔進攻江蘇牽製威懾孫傳芳的。


    曆史上,本來他該是就此時機,在孫傳芳擊潰盧永翔後,借機占領了山東河北甚至江蘇一部。當時上海也進入了他的掌握。


    這個人沒什麽文化水平,缺心眼,雖然人不壞但是才能是沒有的。就知道中國人怕洋人,幹脆出錢招了一批白俄,和誰開仗他就放白俄先上。那年代因為中國人對洋人本能的恐懼,居然也讓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隻是現在,盧永翔聯合蔣中正以及係的兄弟,張宗昌就此失去了這個發達的機會。認命的在張作霖手下繼續混日子了。


    這也算是杜月笙無意做的好事情。不然,張宗昌得勢地三四年內。山東一帶可被他禍害不輕。***在山東的時候,販毒開場搶女人,簡直是後世黑社會的楷模。


    雖然這張宗昌先沒得勢。可是上次來滬,卻是風格不改。


    草莽出身的他,人稱三不知。


    一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少兵。從東北出發,一路上土匪來投,他就收。搞到最後,出兵時隻有一萬,快到上海時已經號稱八萬。至於具體多少。他懶得問,跟爺走就是了。


    二不知,就是不知道多少槍。他帶多少人馬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多少槍了。帶兵帶的這樣。居然也橫行幾千裏地。沒被人打死,真算是奇跡了。


    三不知,那就是不知道自己多少姨太太。男人嘛,又是土匪。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吃飽喝足兄弟又多,自然閑了無聊就去忙活了。一路上看到漂亮娘們就娶進門。這也算了,那時候風氣如此。


    但是張宗昌還有一好。他明媒正娶外更喜歡嫖娼。進了院子見到個漂亮的窯姐,他幹脆就出錢把女人帶出來包了。民國時期這麽明目張膽村村都有丈母娘的,包了一路二奶的將軍也就這一個。


    張宗昌找了窯姐做姨太太後。便在當地找個房子掛了牌子稱呼為張公館。進去折騰折騰後。沒意思了,還要進軍呢。於是張宗昌就閃人。


    斷了財路地窯姐憋了幾日。沒辦法,隻好出來重操舊業。當地社會上的閑人們風聞這個娘們做過將軍姨太太兩天。這下可是不紅也紅了。


    頓時就掀起了嫖張宗昌婆娘去的浪潮。


    弄到最後,張宗昌人還在路上,前麵就已經傳開了閑人們正等著嫖他下一個老婆呢。


    這***聽了居然還哈哈大笑:“用吧,用吧,他奶奶地。”


    消息傳了滬上,杜月笙等人無不側目。文雅的江湖遇到野蠻的綠林,就是杜月笙也對張宗昌敬仰萬分。


    不過大家私下也說,張宗昌人不壞。性子也豁達,男人愛錢愛色也正常。是個真性情的人。


    遇到後,杜月笙等人自然對他客氣地很。而且是發自內心的當朋友看。


    張宗昌大喜。


    割了頭來說從此上海就是他的第二個家了。這個話也不錯,在上海又有了幾個老婆。不過杜月笙在這裏發話了,滬上的兄弟也沒人好意思再去日他老婆】


    然後土匪大醉之下詩興大發,舞著一隻狗腿曰:


    大炮開兮轟他娘,威加海內兮回家鄉。


    數英雄兮張宗昌,安得巨鯨兮吞扶桑。


    這吞扶桑是民國時期流行地話,也從這裏看得出,就連這樣的活寶也知道,扶桑小兒不是玩意。要警惕。


    借著杜月笙等人的口,張宗昌從此名揚天下。那句大炮開兮轟他娘,更是被引用出無數版本。


    在民國時期,這句話,比江湖老前輩,劉三痞子回家哆嗦時候說地原話,大風起兮流傳更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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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說完趣事後。


    杜月笙正色起來,端起酒杯對了高士奎:“老哥德高望重,名傳天下。江湖晚輩都是敬仰萬分。”


    高士奎被杜月笙捧地已經找不到北了,但是他久在江湖也知道禮下於人是有事來求。


    對杜月笙,他怎麽敢托大。忙著,高士奎就站了起來:“杜先生,高士奎是個直性子人。杜先生在上海如何高士奎是親眼所見,往日也受過照顧。杜先生有什麽需要地,就請直接說。高士奎必定幫你辦好。”


    他雖然輩分大。但是他比虞恰卿又不一樣。虞恰卿在微微碰壁後,才知道現實。才知道不倚老賣老了。


    可是高士奎卻比他那種所謂清高要來的本質多了。江湖路就是現實路。哪怕從前杜月笙沒發跡地時候和他磕過頭的。這個年頭,放了現在。他可不敢像黃金榮那樣稱呼杜月笙為月生。


    他隻敢叫聲杜先生。


    聽他說的這樣,黃金榮心裏及其高興。也站了起來:“月生,士奎是我老兄弟,你有話就直接說好了。不然生分了他難受,我難做。”


    “就是,就是。”高士奎連連點頭。他都不知道什麽事情,杜月笙越是客氣他可越是沒底子。


    下午問黃金榮,黃金榮說不知道,他就不好再問了。


    憋到現在。他肚子裏那點城府也已經藏不住了。


    杜月笙聽了一笑:“好,那月生就不客氣了。事情是這樣的。月生想開了家輪船公司,可是鑒於四先生公司的情況,蘇北一路來比較麻煩。想來想去。青幫裏在蘇北一帶就高老哥麵子最大,一聲令下莫敢不從。所以月生就厚顏了,想老哥幫個忙。”


    這個事情?


    高士奎心裏石頭一下子放下了。青幫前身就是清末漕運發展起來的,江淮水泊碼頭多。青幫勢力也大。


    他那個年頭來去蘇北也是不凡,各路兄弟結識的多了,歲月過去,老的老了。小的上來了。


    可是那些小地都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去辦這個,自信還是有點麵子的,來去船舶多著呢。用老麵子保一家。絕對是不成問題的。


    想到這裏。高士奎一抱拳:“杜先生,成。要我什麽時候去我就去一次。”


    “哦?”杜月笙驚喜地看著他,他以為對方會猶豫猶豫,或者拖了點好處的。


    高士奎哈哈一笑:“一,杜先生看得起。二,我有這個麵子,三嘛,金榮哥都不曉得的,杜先生門下幫我過我小兒一次。”.............................................................................................


    “什麽?誰?”杜月笙和黃金榮都奇怪了。


    高士奎一愣:“杜先生,你門下沒和你說?”


    杜月笙隻是翻眼睛。茫然的:“老哥,月生可不是做戲地人,真的不知道,是哪個幫了公子?”


    “高,高啊。”


    高士奎聽了,看了知道杜月笙是真不知道,感慨的連連歎息,舉起了大拇指對了杜月笙:“杜先生門下有古代豪俠之風。章太炎先生沒講錯!哎,有日小兒在龍華提貨,遇到幾個癟三鬧事,是貴門下阿力上去一頓拳腳,幫了忙。”


    “那個蠢貨?”杜月笙哭笑不得的,邊上黃金榮也是一臉古怪。


    杜月笙試探著:“然後呢?”


    “然後小兒就請阿力去喝酒。兩個人來去成了朋友,阿力不許小兒和我講。小兒也是今天看金榮哥約我來遇杜先生,才告訴我地。”高士奎說的時候老臉一紅。


    杜月笙和黃金榮也微微的一尷尬。


    高士奎說是這樣,其實還不是因為擔心自己要幹什麽,心裏沒底子,可是在滬上又不敢不來,於是就和家中人商量,他兒子怕父親有事情才說出來地。


    這個蠢貨為什麽幫人不告訴自己?


    黃金榮在一邊忽然笑了:“我說月生你別想了,阿力那傻貨,估計還不知道士奎地輩分名望呢。高家侄子自然也不會和他主動說道自己。”


    “正是,正是。”黃金榮地話打


    家微微的尷尬。


    高士奎點著頭笑道。


    杜月笙卻狐疑地看著黃金榮:“那家夥不許高公子和外人說?估計又不知道在幹什麽醜事怕我知道的吧。”


    黃金榮頓時笑噴了:“回去查查,這個活寶是有點小花招呢。”


    高士奎忙要勸,黃金榮拉住他:“兄弟,別擔心,月生疼那小子呢,那小子有時候精靈古怪有時候又蠢事連天,月生這是回去逗他玩。”


    “那我就放心了。哈哈。”高士奎笑著轉頭來:“杜先生,如何?我什麽時候去你說個日子。”


    杜月笙沉吟了下。


    還是道:“老哥,既然你和金榮哥來去這麽好,又有阿力的淵源在,月生想這麽著。也不能夠讓你白跑是不是。這個船行,帶你一份如何?你可有興趣?”


    高士奎吃驚地看著杜月笙。


    良久,站了起來,顫抖著聲音:“杜先生,老頭子是服了。既然您看得起。成。我參股!”


    黃金榮暗自對著杜月笙點頭讚許著,杜月笙忙上去拉住:“喝酒,喝酒,那老哥。月生不客氣了。越快越好。”


    “我明日就動身。”高士奎幹脆的道。


    他心裏怎麽會不清楚。


    杜月笙這個參股的意思,是在自己如果耍滑頭的時候,才會拿出來勾自己的。可是在看了自己這樣,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說出來。


    證明杜月笙的做人的確厚道。


    這年頭,上海灘誰不知道,跟了杜月笙一起做事情,你就等著在家裏數錢吧。


    他能夠不佩服麽?


    黃金榮和杜月笙一起。這麽些年了。錢財也早就不在乎。見杜月笙如此,知道也是變相的增加自己在老兄弟前的麵子。


    三個人都是明白人,事情解決了。還能夠大家一起發財。頓時三人放了生意。鬧騰了起來。


    杜月笙舉著杯子。心中欣喜著。又一條路打通了!.............................................................................................


    “杜月笙要開輪船公司了。這下我們日子可更難過了。”


    杜月笙要做事情,將要做什麽事情。已經成了滬上地風向標了。凡他涉足的行業從來人人自危。


    可是他又是正當做事情。對手能拿他如何?正麵抗爭不是對手,他多少勢力多大能力?


    來黑的?得了吧,人家沒給你來黑的是很不錯了,還翻過去玩那個祖宗?想死辦法多呢,何必折騰這樣?


    這個時候,南通張家地四老爺已經去世。大達公司的總管鮑心齋也去世了,創始人相繼離開,公司本來就混亂不堪了。


    那長達24年的穩定航線也因為亂世的到來,而漸漸不再外患著,上海洪門大哥楊在田地大通公司又在競爭著。杜月笙突然出手,這個消息給了大達徹底的一擊。


    負債累累的大達難回天了,可是他欠的可是銀行地錢。誰想到這麽大的公司說難就難了呢?


    鎮江金融巨子陳光浦開設的上海商業銀行正是大達地債主。


    大達血本無歸倒閉地話,他也是吃不消地。


    頓時,他在銀行憂愁起來。怎麽辦?何去何從呢?


    憂愁的他,苦思著。


    杜公館裏,焦文斌卻在欽佩地看著杜月笙:“杜先生,你下一步怎麽走呢?”


    “用計也要看勢。東風該起了吧?”杜月笙反問道。


    焦文斌點點頭:“是。”.............................................................................................


    之前公司名字打錯了,稿子丟了沒辦法修改,抱歉啊。張家開的大達,楊在田是大通。好了,休息下,今日保證一萬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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