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先等一等。”


    可能是發現曹部長的情緒,還是有些激動。柳翰阻止了一聲以後,就又伸出自己的手來,輕輕地貼在了他的脊背之上,將一縷寒冰真氣緩緩的輸送過去。


    隨著這一股涼氣再一次的進入,曹部長馬上就感覺到剛才由於那無盡的悲慟,胸口所形成的憋悶,立刻就奇跡般地消失無蹤,曹部長連忙回過頭來,衝著身後的柳翰感激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諸女,早已經經過柳翰那種特殊的“栽培”,當然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了。於是,原本還在為自己的曹爺爺擔心她們,那一張張如畫的俏臉上,不禁都露出來一絲欣慰。


    “文革後期,我就已經被重新啟用,被召回了部隊。可是我們舉家搬到了軍隊的駐地以後,小影的大姑姑曹蘭,好像並不是那麽的興奮……”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的沒有什麽了異樣以後,曹部長就又開始講述起自己多年都不願提起的那段傷痛。而這一次諸女和柳翰,也都靜靜地聽著老人家沉痛的述說。


    原來,知道了自己的父親已經官複原職以後,曹立影的大姑姑曹蘭雖然是替自己的父親高興,但是和心上人分別的那種刻骨的思念,又讓她怎麽能夠高興得起來。於是,她的那張如畫的俏臉上,也就掛上了一絲的愁雲。


    曹部長的愛人,也就是曹立影的奶奶,當然是發現了自己女兒的異樣。作為母親的她,又怎麽會不明白自己女兒的心事。於是,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曹部長。


    原本對這件事情就樂觀其成的曹部長,聽到了兩個年輕人已經情投意合,當然是舉雙手讚成了。


    偏巧這個時候,他的部隊要組建一支由軍區直接指揮的偵查大隊,也就是後來特種部隊的雛形。由於曹部長直接負責組建這個偵查大隊,於是他就小小的以權謀私了一把。又親自回到了自己被下放的地方,找到了譚向東的父母,準備特招其入伍。


    譚向東的父親,這時還在下放期間。聽到了曹部長要讓自己的兒子入伍當兵,知道肯定不會虧待他,當然是不會反對。而且,對於曹蘭這個準媳婦,他們兩口子也是非常的滿意。於是,當然就滿口的答應。


    就這樣,譚向東就被曹部長,帶回了自己的部隊。


    被特招入伍的譚向東,由於自幼習武,拳腳了得,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勤學好問,所以沒用多久就在那隻新組建的軍區直屬偵查大隊中,嶄露頭角。


    在整個偵查大隊中,無論哪一項的軍事技能,還沒有人能夠將他超越。尤其是擒拿格鬥,更是出神入化。


    由於做人也比較謙虛,又肯幫助其他的戰友,所以漸漸地,譚向東就成了這支偵查大隊的精神領袖。


    這支直屬偵察大隊剛剛組建的時候,一直都是由曹部長兼任隊長。幾年以後,見到譚向東已經成熟,就將隊長的擔子,交給了他。而這個時候,文化大革命已經結束。


    別看這個偵查大隊隻是營級編製,但是由於是軍區直屬,這個大隊長也就相當於團級幹部的軍銜。


    年輕的譚向東,這麽小的年紀就已經是團級幹部。不僅是仕途無量,而且在這一年也收獲了自己的愛情——和已經進入軍區醫院,作為一名軍醫的曹蘭,喜結良緣。這郎才女貌的姻緣,不知羨煞了多少的戰友。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兩個年輕人幸福美滿的日子剛剛開始,中越邊境線上,卻已經是戰雲籠罩。


    文化大革命結束以後,中美關係迅速地正常化。而在抗美戰爭中,接受了中國了巨大幫助越南,好像是已經忘記了當初中國的軍事和物質的援助,轉而全麵投向前蘇聯。


    由於一係列的分歧和領土爭端,當時中蘇關係已經是劍拔弩張。而中美的接近,立刻就讓前蘇聯感覺到對自己構成了重大威脅。所以見到了倒向自己的越南,當然是正中下懷。


    有了前蘇聯這個超級大國的支持,越南政府的野心,也就開始迅速地膨脹。


    1978年,越南在前蘇聯的支持下,不顧國際社會的一片指責聲,入侵了柬埔寨,把紅色高棉趕下台。


    接著,越南政府又開始變本加厲,殘酷的迫害當地的華僑華人。不僅沒收他們的財產,還有很多人慘遭殺害。


    更加令人不能容忍的是,越南軍隊不僅派出部隊襲擾我邊境地區,在那裏埋設地雷,殺害邊民以及邊防戰士。而且,還對中國政府提出了非分的領土要求。


    在這一背景下,一九七八年十一月二十日,文革以後新組建的中央軍委,已經完成一切行動準備,下命令部隊集結於中越邊境。


    而當時曹部長所在的軍區,正好被中央軍委點名,派往這一敏感地區。作為軍區的偵察大隊,譚向東當然要率隊前往。


    新婚燕爾的曹蘭,當然不願意就這樣和自己的親密愛人分別。於是,也主動報名,作為野戰醫院的一名醫生,開赴了前線。


    見到了解放軍已經大兵壓境,越南軍隊當然不敢像從前那樣的明目張膽。但是,他們也不會就此老實。


    剛剛和美國人結束了幾十年的戰爭,越南的這些士兵可以說都是一些久經沙場的老將。所以,他們對剛剛結束動亂的中國軍隊,並不是那麽的在乎。於是過一段時間以後,他們就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悄悄地派出了自己的越共特工,到中國境內進行燒殺搶掠。


    可是,狂妄的越南人好像是忘了,這種遊擊戰術,自己是從哪裏學來的。


    已經被激怒的中央軍委高層,立刻就決定以牙還牙。不過,目標當然不會是越南的普通民眾,而是他們的軍隊。


    帶領著自己偵查大隊的全體隊員們,觀看了那些被已經滅絕了人性的越共特工,用各種匪夷所思,殘酷的手段淩虐致死的邊民的屍體,譚向東就帶領著群情激憤的他們,投入了戰鬥。


    與越共特工相比,這些久經訓練的偵察兵們在徒手格鬥能力上,更加的出色。解放軍的偵查並戰士,往往能在伏擊戰中一瞬間,就用徒手格斃越方三、四名特工。而作為偵查大隊大隊長的譚向東,更加是勇猛無比,被那些嚇破了膽的越共特工稱為“鐵腿死神”!


    受到了以譚向東為首的解放軍偵查大隊無情的打擊,以至於越方不可一世的特種部隊,根本就不敢和他們進行麵對麵地接觸,往往需要躲著我軍偵察大隊行動。


    在被譚向東率領的偵察大隊連續無情打擊後,越共當然不可能就這麽善罷甘休。於是,這些無恥的畜生就遷怒與我軍其他部隊。就這樣,便發生了令人發指的“野戰醫院慘案”。一天,越軍特種部隊經過了縝密的計劃以後,根本就不顧國際法的約束,出其不意地襲擊了解放軍一座野戰醫院,對數百名傷兵和醫生,進行了殘忍地屠殺。不幸的是,隨軍而來的曹蘭,竟然也身在其中。


    不過,可能是見到了這位女軍醫的美貌絕倫,那些越共特工並沒有將她像其他的人那樣,立刻屠殺。而是在撤退的時候,也將她一起掠去。這,不知道是曹蘭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


    不知道從什麽渠道,那些卑鄙無恥的越共特工,竟然知道了被自己俘虜的這位貌美如花的大夫,不僅正是那位讓自己的特工們吃盡苦頭,聞風喪膽的偵查大隊大隊長的妻子,而且她的父親竟然是這支部隊的高層人物。於是,那些早已經瘋狂的越共特工,請示了他們軍方的高層以後,立刻就對可憐的曹蘭,針對性地采取了報複行動。


    這,就是滅絕人性,令人發指,被越共稱為“海豹人”的一種極為殘忍的手段。


    所謂“海豹人”,就是越共俘虜了女戰俘以後,立刻就采取有計劃的,反複的心靈和肉體上的摧殘。當被俘的女兵們懷孕後,便被這幫該死的畜生們殘忍的鋸掉四肢,讓她們僅能像海豹一樣蠕動。而那些毫無人性的越軍,卻籍此取樂。


    據後來調查,有一些女戰俘不肯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就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當她們絕食求死的時候,越軍就強行注射葡萄糖,以便交換戰俘的時候交還給我方。


    “啊,可連的大姑姑!!!”


    “這,簡直是太殘忍了!!!”


    “能做出這種行為,他們還算是人嘛?!!”


    “該死的越共特工,簡直就是一群禽獸!!!”


    “不,這幫人連禽獸都不如!!!”


    曹部長講述到這裏,已經又是老淚縱橫。旁邊還是頭一次聽說如此殘忍手段的諸女,想起了那令人發指的血腥一幕,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嘴裏邊,也不禁發出了一聲聲憤怒地譴責。


    “多年的戰爭,早已經讓很多人喪失了人性。對於這種披著人皮的畜生,恐怕死亡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一旁也已經算是殺人如麻的柳翰,感慨了一聲以後,就連忙又運功平服了一下曹部長的情緒。然後,就又忍不住呐呐的問道:“難道,咱們就沒有想辦法,把大姑姑營救出來嗎?”


    聽到了柳翰的詢問,諸女雖然是早有思想準備,但還是忍不住用期盼的目光,望著曹部長那老淚縱橫的麵孔。


    可是,曹部長接下來的話語,卻令她們更加的肝膽俱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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