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佐,裏麵的那兩個家夥如果真的走出來,難道我們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不成?那我們被幹掉的那些戰友就這麽白白的死了?!”


    聽到了這位中森軍佐的話,還沒有等鐵門裏麵傳出回答,旁邊就有一個缺心眼兒的家夥呐呐地詢問了一聲。可是他的話音剛落,身上就已經招來了十幾隻拳頭,然後就是一陣的輕叱。


    “傻瓜!你以為還真的會就讓他們離開不成?!”


    “這還用說,當然是騙他們的了!”


    “MD,怎麽盡是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聽到了那個家夥的詢問,旁邊的幾個人借機狠狠的教訓了一下他以後,又全都嗤之以鼻。其中的一個家夥,更是直截了當:“真是個傻瓜,這種連三歲小孩子都騙不了的話,你也會相信?!”


    “閉嘴!”


    聽到了這個家夥竟然說得如此直截了當,中森軍佐不由得臉色一紅,不禁有些惱羞成怒。就是呀,自己剛才的話恐怕連小孩子都不會相信。而且就算是自己真的有那種打算,放裏麵的人離開,可是憑自己的身份,也根本沒有那個權力。


    但是,事情偏偏就是這麽怪,這種騙小孩子的話竟然還真的有人相信。因為這個時候門裏麵,已經傳來了一聲回答。


    “如果我們出去,你們真的會放了我?好,那我們兩個現在就出去。”


    可能是真的不想被困死在這間地下室裏,裏麵的趙建輝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似的,立刻就回答了一聲。


    聽到了趙建輝竟然答應要主動地走出來,外麵的這些士兵和中森軍佐不由得都是一愣,不過臉上卻都露出了欣喜。而且全都不由自主地將槍口對準了門口,準備一看到裏麵的兩個人走出來,就立刻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可是,裏麵接下來的話,卻又讓他們有些傻眼。


    “不過剛才那位說話的,能把你的身份和名字告訴我嗎?以後也許我們還能碰到,到時候我一定請你喝酒!”


    趙建輝這個家夥,還真是充滿了幻想,居然已經開始想象著自己自由以後和這位中森軍佐日後相逢的那一幕了。


    “我是海布將軍,是這座基地的最高長官!”


    別看旁邊的那些士兵一頭霧水,但是趙建輝的伎倆馬上就被中森軍佐看穿,立刻就借用了海布將軍的身份,並且還故意壓低了聲音。可是即便如此,裏麵的回答卻也差一點兒把他的鼻子都氣歪。


    “海布將軍?這裏的最高長官?哈哈哈,我看你還是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聽你說話的聲音,恐怕還沒到三十歲吧?三十歲的將軍,我勸你還是趕快去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好了!”


    看來,趙建輝並不打算真的出來,而剛才隻是為了逗一逗這位中森軍佐罷了。


    門外的這些士兵,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聽到了門裏麵的調侃,一個個不由得心中暗笑。可是當著中森軍佐,卻又不敢笑出聲來,隻好強行忍耐。於是,中森軍佐的麵前立刻就出現了一張張猶如猴子屁股一般,漲紅的麵孔。


    知道自己被人家戲耍,中森軍佐不由得麵色一紅,立刻就恨恨的瞪視了一眼麵前的這幫強忍笑意、麵紅耳赤的家夥。還好,就在他準備要發彪的時候,走廊上已經又出現了一些人影。


    走在前麵的幾個,其中的一個正是剛剛中森軍佐衝著他耳語的那名士兵。隻見他們手裏麵拎著的,並不是突擊步槍,而是和槍的形狀差不多,不過彈夾的地方卻變成了把手,方向也變成了九十度角橫在那裏,前麵還帶著一根特製的鑽頭。啊,原來中森軍佐就是讓他去取這個東西!


    而在他們的後麵,幾名士兵手裏麵抱著的,除了一瓶瓶的礦泉水以外,竟然還有棉被!難道,他們是真的準備打持久戰,要住在走廊裏麵不成?可是,這麽多的士兵一床棉被是不是太少了點兒?


    等到這些人從樓梯上走下來以後,立刻就又湧下來大批的士兵,將走廊牆角處幸存的幾名傷兵抬走以後,就開始搬運地上的屍體。


    “怎麽才來?!”


    見到了那些拿著這種特製的電鑽,走過來的幾名士兵,中森軍佐雖然是麵帶喜色,但是還是忍不住輕叱了一句。不過隨即就又向著那扇鐵門旁邊三、四米遠的牆壁指了指,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其實,從這名士兵離開到現在也就是幾分鍾的工夫,隻不過中森軍佐在這緊張的時刻,自己感覺到時間過得比較漫長罷了。


    雖然是滿懷委屈,但是誰讓自己是人家的手下。看到了中森軍佐的示意,這名士兵還是立刻帶領著其他幾個人,向著他指定的地點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那些搬著礦泉水和抱著棉被的人影,也已經走到了這裏。最先到達這裏的士兵,有幾個人可能是由於緊張,已經感覺到有些口渴,立刻就伸手準備接過那些礦泉水,可是卻被人家躲了過去,他們不禁有些茫然。


    隻見這些人影,徑直地走到了那幾名手上拿著電鑽的士兵身邊以後,立刻就有幾個人打開礦泉水瓶,將密室那一麵的牆淋濕了,然後又由兩個人將那床棉被打開,抓住了四角以後,按在了那堵濕淋淋的牆壁上。接著,那些拿著電鑽的士兵用自己的格鬥刀在棉被上挖出了幾個窟窿以後,就同時把鑽頭按到了牆上,然後都將目光投向了中森軍佐的方向。


    見到了這些人按步就班的動作,鐵門前的那些士兵這才醒悟過來。而中森軍佐也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始配合這些人的動作,又繼續地向鐵門裏麵喊話。


    “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就是這座基地的指揮官!我說話是算話的,隻要你們主動地走出來,我就可以放你們離開……”


    雖然是心裏麵一直都在擔心那位素未謀麵的端木君的安全,可是中森軍佐好像是忘了一般,故意的隻字不提。而隨著他大聲地喊叫,旁邊那些手裏麵端著電鑽的士兵,立刻就按下了電鈕,那特製的鑽頭也開始緩緩的旋轉。


    這些士兵手裏麵那些電鑽,顯然和普通的電鑽大不相同,可能是由於轉速過低,還有那些棉被的遮蓋,再加上水泥牆壁已經被礦泉水潤濕,所以在中森軍佐故意大聲地叫喊中,並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


    別看是這些電鑽的轉速並不太快,但是效率卻是不低。隻見不一會兒的工夫,一股股的水泥碎末就順著那特製的鑽頭掉到了那床棉被上。而剩下的那幾個人影,也沒有閑著,立刻又拿出了幾瓶礦泉水,用格鬥刀在瓶蓋上麵插了一個小窟窿以後,就用力一擠,將裏麵的礦泉水噴射在了那緩緩轉動的鑽頭上麵。


    看到了這些人竟然合作得如此默契,正在向裏麵喊話的中森軍佐立刻就忍不住衝他們豎起了大拇指。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鐵門裏麵也已經傳來了回應。


    “好,既然你說自己是這裏的最高指揮官,什麽什麽海布將軍,那我就暫時相信好了。那麽我問你,你們軍方為什麽要無緣無故把我抓到這裏?”


    看來,裏麵的趙建輝和柳翰並沒有發現外麵這些人的動作,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NND,軍方為什麽把這個該死的家夥弄來,老子哪裏知道!MD,這簡直是要人命嘛!”


    聽到了裏麵趙建輝的詢問,中森軍佐不禁有些傻眼。可是此時那些正在鑽牆的士兵又需要自己的配合,所以心裏邊暗暗地罵了一聲以後,就隻好模棱兩可地反問了一句:“為什麽把你弄到這裏,這還用問我麽?我想,你自己心裏麵肯定是明明白白。如果沒有什麽理由,我想我們也不會把你抓來!為什麽我們不去找別人?”


    “MD,你們這些該死的家夥還不是看老子好欺負!要不是我的朋友厲害,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哼,現在害怕了,又想打算讓老子趕快離開!”


    中森軍佐的話音剛落,鐵門裏麵就又傳來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見到了裏麵的這個家夥竟然如此的自以為是,中森軍佐差一點兒就笑出聲來。不過既然提起了這個話題,他立刻就又順著說了下去:“對呀,既然現在我已經答應讓你離開,那麽你正好不就可以獲得自由了?還是趕快主動地走出來嘛,咱們一切都好商量……”


    “我怎麽知道你說得是不是真的!”


    中森軍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鐵門裏麵的趙建輝打斷,過了一會兒以後,就又傳來了他那有些猶疑不定的聲音:“這件事情,我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好了,十分鍾以後我再答複你。”


    “還想什麽?!我說的都是真的!現在這裏,完全由我做主,可是萬一要是過一會兒來了其他的指揮官,那麽事情恐怕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雖然是聽到趙建輝的回答,但是中森軍佐根本就不會相信他會就這麽簡單地答應下來,為了配合旁邊那些鑽牆的士兵,他還是向裏麵繼續的喊話。


    可是,這一次任憑中森軍佐喊破了喉嚨,裏麵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回應。而這個時候,那幾個鑽牆的士兵,也已經將自己手中那深深陷入裏麵電鑽的鑽頭,從那麵水泥澆鑄而成的牆壁上抽了出來。然後,又有一名士兵迅速地從自己的戰術背心中,掏出了一些塑膠炸藥,塞進了那些窟窿。又安裝好了雷管和引線以後,就迅速地撤到了門口那些士兵的身邊。


    這扇鐵門門口的那些士兵,見到了他們的動作以後,不待別人吩咐,就用自己手中由凱芙拉製成的盾牌,對準了裏麵的方向,形成了一道嚴密的屏障。


    既然一切準備完畢,那位裝填炸藥的爆破手也就不再猶豫,立刻就按下了手中的一個小巧的搖控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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