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麽。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見麵,難道你就不想和我好好聊一聊?和那幫家夥在一起,多不方便。走,咱們去喝杯咖啡。”


    當然不願意李德·華盛頓見到廖先槐了,川口將軍嘴裏邊說著,就拉著他的胳膊向著旁邊的一個小門兒走了過去。那個樣子,就像是一個撒嬌的小孩子在拉著大人的手一般。


    “嗬嗬,也是。那好吧,咱們邊和咖啡邊聊。”


    見到了川口將軍竟然對自己如此的熱情,李德·華盛頓不由得心頭頓感溫暖,嘴裏邊說著,就和他一起走向了那個小門。


    “川口將軍呢?他去了哪裏?”


    就在這座小樓三層的一個裝飾豪華的房間裏,坐在一張沙發上,看著麵前那哇哩哇啦,自己根本就聽不懂的電視畫麵,無聊的廖先槐立刻就衝著旁邊的一個一等軍佐打扮的人影用漢語問了一句。


    此時的廖先槐,早已經沒有了在在國內那時的意氣風發,幾天的工夫那張凹凸不平的臉上就憔悴了很多,原本就沒有幾根的頭發,如今看上去好像是更加的稀疏,就仿佛是一下子蒼老了十幾年一般。嗬嗬,看來雖然是當了漢奸,廖先槐心裏麵的那種內心的煎熬,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承受的。


    “將軍有些事情需要出去一下,我想他過一會兒就回來的。”


    聽到了廖先槐的詢問,那名軍佐打扮的人影立刻就不帶這任何語氣的用漢語回答了一聲。從這還帶著濃濃的北京味兒的漢語來看,這個人影應該是在中國生活了很長的時間。


    “已經待在這裏兩天了,我想要出去透透氣。”


    知道川口將軍竟然出去,廖先槐不由得眼珠兒一轉,嘴裏邊說著,就站起身來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等一等!”


    還沒有等廖先槐走到門口,身後就已經傳來了厲聲地阻止。緊接著旁邊就突然多出了兩條人影,搶先堵在了門口。這些日本防衛廳情報本部的特工,除了來這裏保護廖先槐以外,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盡量避免讓他和美國人接觸。所以此時見到他要出去,又怎麽可能就這麽任其離開這個房間。


    “怎麽,我現在成了你們的犯人?哼,就算是犯人的話,每天也總要讓人家出去放放風吧?”


    可能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的身手竟然會這麽的矯健,廖先槐楞了一下以後,又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冷哼。


    “嗬嗬嗬,廖將軍,我想您是誤會了!您是我們的貴賓,什麽人敢把您當成犯人呀!其實我們這麽做,還不是出於對您安全的考量……”


    聽到了廖先槐的指責,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影連忙又幹笑了一聲。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人家打斷。


    “沒有把我當成犯人?出於安全的考量?你們,就別把我當成三、四歲的孩子來耍了!”


    不待那個人影把話說完,廖先槐戲謔地詢問了一聲以後,又冷冷的質問道:“竟然沒有把我當成犯人,那麽為什麽我連出去透透氣的權利都沒有了?怎麽,難道你們日本人,就是這麽對待自己的‘貴賓’的嗎?”


    “廖將軍,您先別發火嘛!我們這麽做,確實是出於對您的安全負責任!”


    看到了廖先槐並沒有放棄出去的打算,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影立刻就向著自己門口的兩名同伴使了個眼色,於是廖先槐立刻就覺得雙臂一緊,就已經被人家又“熱情”地“攙扶”回了那張沙發上。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麽?!”


    被人家“禮貌”地請回了沙發上的廖先槐,在國內哪裏受過這個呀,掙紮著站起身來就準備要大發雷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傳來的話語卻讓他心頭巨震。


    “唉……廖將軍,為了不讓您擔心,有些事情,我們原本是不打算告訴您的。既然如此,那麽我現在就隻好告訴您一些事情了。”


    歎息了一聲以後,那位情報本部的特工就準備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您不知道,就在您剛來到不久,中國軍方就已經派出了一個特別行動小組,準備要對你下手。還好,我們早已經得到了情報,在他們剛剛到來不久,就將這個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抓獲。可是,就在三天以前,竟然有人衝進了關押他的那個基地……”


    “怎麽會有這種事?你不是在騙我吧?!”


    聽到了這裏,廖先槐不由得心神俱震,立刻就“蹭”地一下從沙發裏麵又站了起來,嘴裏麵激動地問道:“為什麽不早告訴我?那個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人現在哪裏?他不會真的被人家救走了吧?!”


    “嗬嗬,那個衝進基地的家夥不知道是什麽人,不僅在重兵圍困之下幹掉了我們幾十名久經訓練的自衛隊戰士,把那位特別行動組的組長救出,而且竟然將整個的軍事基地完全搗毀,移為平地……”


    聽了廖先槐的詢問,那個人影又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那個家夥……你是說,衝進基地去救人的,就隻有一個人?!”


    還沒有等人家把話說完,廖先槐就忍不住激動地詢問了一句。


    “就一個人就讓一個師的基地毀於一旦,要是再多幾個這樣的人的話,恐怕我們整個日本就……嗬嗬嗬……”


    響起了自己聽說的那個敵人身手的恐怖,這位情報本部的特工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嘴裏邊也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隻是不知道,如果他要是聽說了在豐島岡墓地,人家一個人就幹掉了五、六百名陸上自衛隊的突擊隊員,並且還順手將十幾位天皇的骨頭都炸上了天,又會作何感想。


    “真的是一個人?這,該不是那個該死的家夥吧……”


    聽了身旁這位日本防衛廳情報本部特工的苦笑,不知道為什麽,廖先槐的眼前立刻就出現了一個高大帥氣的人影,談笑之間就將自己手下幾十名特種兵弄得灰頭土臉的那一幕,嘴裏麵忍不住喃喃地說了一聲。


    “那個該死的家夥……什麽,您該不會是知道那個家夥是什麽人吧?!”


    廖先槐的喃喃自語,當然沒有逃過旁邊那名特工的耳朵,咀嚼著他的話以後,不由得精神大振,立刻就焦急地催問了一聲。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不是他,不過我卻知道有一個家夥的身手,確實是非常的了得,很可能就是他來到了這裏。”


    自從在青島港的倉庫裏見到了柳翰,廖先槐絞盡了腦汁,也一直對他的身份想不明白:說柳翰是軍方的人員,可他對作為少將軍銜的自己的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又不像;說柳翰是國安部門的特工,可是看他的年紀又根本不可能;要說柳翰是一個平民百姓,但是這麽機密的軍事行動他又有什麽資格摻合進來?


    雖然從那以後也一直都想弄清楚柳翰就就是什麽人,可是廖先槐也明白青島倉庫的這件事情已經牽涉到了軍委的高層,他當然不敢輕舉妄動,蠢的去調查柳翰的身份了,隻能把這滿腔的疑惑留在了肚子裏麵。


    此時想到了如果真的是柳翰來到日本的話,那麽來到這裏的目的,恐怕十有八九就是衝著自己了。又想起了柳翰的那匪夷所思的身手,要是他真的找到自己的話,恐怕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廖先槐不由得手腳冰涼,臉上也變了顏色。


    “不管這個人是不是,您先把他的名字和身份說出來,我立刻通知情報本部仔細的調查!”


    看到了已經麵如土色的廖先槐欲言又止的模樣,那位情報本部的特工立刻又催促了一句。


    “這個人,我曾經和黑龍會的會主山田太郎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做柳翰,是去年我們國家高考的第一名……”


    既然已經逃到了日本,連自己的老祖宗都可以出賣,那麽廖先槐還有什麽顧忌。再說,說起來柳翰和趙建輝兩個人,也可以說就是讓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罪魁禍首,當然不會替他們隱瞞什麽了。可是廖先槐的話還沒有講完,就看到麵前的人影不住地搖頭。


    “不,不是他,絕對不是他!”


    搖頭打斷了廖先槐以後,見到他正在茫然地看著自己,這名特工連忙就出聲解釋:“柳翰這個人,早已經納入了我們的視線之中。雖然是一開始聽說他不在中國,我們也已經懷疑是他,但是通過曾經和那個衝進基地救人的魔鬼有過接觸的人的描述,從相貌和身材上來說,根本就不會是他。相貌可以改變,可是人的個頭不可能縮短吧?”


    “你是說,那個人的身材……既然都是柳翰,那就好,那就好!”


    看來,廖先槐對柳翰這個家夥的身手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害怕,聽到了已經把柳翰排除,心裏邊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嘴裏麵又呐呐地說了一句。


    “篤篤篤……”


    可是,就在廖先槐還在暗自慶幸,來的人不是柳翰的時候,他的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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