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難怪端木泰山這麽激動,這從自己的兒子和兒媳過世以後,就隻剩下孫子端木秀吉這一個親人了,可以說是在他的身上傾注了自己全部的心血,要不然也不會為了端木秀吉不惜得罪武仁親王,可是他竟然年輕輕的就這麽死在了軍營之中,所以端木泰山一直都耿耿於懷。


    很早的時候,日本防衛廳情報本部就已經關注柳翰的一舉一動了,於是對他的行蹤也是知之甚詳,所以在端木泰山的心目中,柳翰不僅沒有見過自己的孫子,而且連“端木秀吉”這個名字都不應該聽說過。可是今天,他不僅說出了端木秀吉的名字,竟然好像對他是怎麽死的都知道,而且聽他那話中的意思,還好像出自於他的手中,難道柳翰就是自己一直想要找的“那個神秘的家夥”?


    端木家三代單傳,結果端木秀吉還沒有等到開花結果就已經一命嗚呼,所以對於自己的殺孫仇人,那當然是不共戴天,雖然是知道柳翰想要讓自己下去肯定是不懷好意,可是他還是抑製不住自己心頭的憤怒,從上麵飄身而下,猶如一隻捕食的夜梟,快若閃電的伸出自己的雙手向著柳翰的腦袋狠狠抓了過去。


    端木泰山,那也是功力已臻化境的高手,十指之力就算是抓到了大理石上,恐怕也和抓到豆腐差不多,如果這蘊含了幾乎全身功力的一下子結結實實地抓在了柳翰的腦袋上,恐怕他的頭蓋骨整個就會被捏碎。不過,端木泰山好像是忘了,如果柳翰就是那個“神秘的家夥”的話(廢話,他就是。),又怎麽會主就這麽老老實實地坐以待斃。所以就在他的兩隻手爪剛剛要碰到柳翰頭皮的時候,就突然覺得眼前一晃,柳翰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柳翰雖然是消失不見了,可是端木泰山價從的力氣卻並沒有減弱,還好是經驗豐富,大頭朝下的他立刻就變爪為掌,一下子按在了柳翰立身的那個專門給狗熊玩耍用的蹺蹺板上,借著雙腳之力猛地向前一個翻身,並且淩空一個翻身的同時,還不忘了毫無預兆的向著自己身後一掌揮出。


    別看是滿腔怒火,看來端木泰山並沒有氣糊塗,因為這一擊不中以後又突然向後揮出的這一掌非常有學問,因為他剛才的這個動作等於把自己的後備整個都暴露出來,一般的敵人見到了這個機會肯定不會放過,如果柳翰要是乘勝追擊的話肯定逃不出這毫無預兆的一擊,那樣就算是不致命恐怕也會身受重傷,身手大打折扣,所以說剛才的他那一連串動作都是在為柳翰設的一個局。這,也就看出了端木泰山的老辣,不愧是沉浸武學多年的格鬥高手。


    可是,端木泰山的這如意算盤顯然是打錯了,他的那毫無預兆的背後一掌心卻根本沒有通道任何的東西,於是他隻好迅速地轉過身來,借著天上的月光恨恨地瞪視著已經飄身到了一個專門為狗熊準備的秋千上的柳翰,就好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嘖嘖嘖,說你是不要臉的老漢奸你都沒有這麽激動,怎麽一聽到端木秀吉就翻了臉?看來,你這個孫子還挺重要的嘛!”


    一閃身形躲過了端木泰山的攻擊,柳翰卻並沒有乘機反攻,而是含笑看著這個老漢奸那毫無用處的一掌過後,這才咋著嘴含沙射影的罵了一句以後,又戲謔地看著恨恨地瞪視著自己的端木泰山,故意的發出了一聲輕笑:“嗬嗬,這麽性急,難道你就不打算知道自己的孫子是怎麽死了嗎?”


    “你,你怎麽知道秀吉是我的孫子?又怎麽會知道他究竟是怎麽死的?!”


    聽到了柳翰的輕笑,端木泰山立刻就咬牙切齒地問了一句。雖然是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柳翰就應該是自己的仇人,可是他還是想要把自己孫子究竟是怎麽死的弄清楚。


    “嗬嗬,我雖然沒有親眼看著他怎麽死的,但是他死的時候和我卻隻有一牆之隔,你說我知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死的?”


    端木泰山越是怒發衝冠,柳翰的心裏邊就越是痛快,所以看到了他那咬著牙根的模樣,立刻就又戲謔地問了一句,那個樣子就好像是做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這麽說,在橫濱炸毀了陸上自衛隊訓練基地以及把護國寺炸毀的那個該死的混蛋就是你了?”


    柳翰的話,不啻於承認了自己是那個幹掉端木泰山的凶手了,所以雙目噴火的端木泰山立刻就又恨恨地問了一句,如果用光能夠殺人的話,柳翰的身上恐怕現在早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錯!我雖然是把幾十個天皇的骨頭都炸上了天,而且還毀了那個什麽狗屁的基地,但是卻絕對不是什麽該死的混蛋!如果要是幹了這麽大的好事兒都是該死的混蛋,那麽欺師滅祖的老漢奸又該是什麽?”


    毒,確實是毒,聽到了端木泰山那惡狠狠的詢問,柳翰立刻就滿不在乎地回答了一句,而且還故意的又把他的當年的醜事兒又再一次地抖落出來。


    “說,我的孫子究竟是怎麽死的?!”


    端木秀吉那可是自己的心頭肉,雖然是後來看到了他的屍體,並且還從渡邊美智雄後來的陳述中知道他是死在柳翰的手中,可是剛剛聽到了柳翰的話茬兒端木泰山立刻就聽出當時的事情肯定不是那麽簡單,所以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上柳翰的嘲諷,立刻又恨恨地問了一句。


    “喂,你這一把年紀是不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有求於人,還這麽不客氣。”


    聽到了端木泰山那惡狠狠的聲音,柳翰就好像是訓小孩子一樣,故意地訓了一句。看來,這個缺德的家夥今天是並不打算動手,而是要活活地把端木泰山到氣死。


    “你……告訴我,秀吉究竟是怎麽死的!”


    見到了柳翰的那個模樣,端木泰山恨不得立刻就衝了過去將這個小雜種碎屍萬段,不過他還是強忍下了自己心頭的怒火,嘴裏麵又問了一句。不過,這一次的態度,顯然是要比上一次的“親切”了許多。


    明明知道對麵的就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殺孫仇人,可是被人家像教訓小孩子一樣訓了一頓的端木泰山為什麽不僅沒有立刻出手報仇雪恨,而且還“親切”了許多,那是因為他知道,在柳翰嘴裏邊說出來的自己孫子死亡的版本,肯定要比從其他人那裏知道的那個版本可信得多。


    “唉……看你這麽大年紀白發人送黑發人,還真的怪可憐的,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其實,當時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而且端木秀吉也確實也並不是直接死在我的手中。怎麽說呢,那一天,為了救人……”


    好像是真的非常同情端木泰山,柳翰歎息了一聲以後,就巨細無遺,甚至還有些囉哩巴嗦講述起了那一天自己為了救趙建輝,是怎麽進入的那座陸上自衛隊的基地,又是怎麽發現的端木秀吉正在運用攝魂之術套取趙建輝的口供,自己製住了端木秀吉,結果他卻又被陸上自衛隊突擊的時候炸死的經過。最後,拍好像是非常的感慨:“看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句話,還真的一點兒都沒有錯,對於端木秀吉的死我還真得有很大的責任……”


    “哼,既然這樣,那你這個該死的小雜種就要為我的孫子償命!!!”


    聽到了端木秀吉的死亡經過,又看到柳翰的裝模作樣,端木泰山早已經氣的渾身發抖,所以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突然發出了一聲怒吼,然後就猶如下山猛虎一般向著他衝了過去,一閃身形也到了那專門為狗熊準備的秋千架上。來到了柳翰的身前以後,端木泰山立刻就猛地揮起了自己那碩大的拳頭,向著柳翰的身上狠狠砸了過去。麵對不共戴天的仇人,端木泰山當然是不會手下留情,這含怒的一擊幾乎蘊含了他全部的功力,立刻就抬起了一陣淩厲的勁風。


    柳翰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被端木秀吉砸中了,不過這一次他卻並沒有躲閃,而是也學著端木泰山的麽二,照葫蘆畫瓢的也揮起了自己的拳頭,向著端木泰山砸過來的拳頭迎了上去。


    隨著兩個碩大的拳頭快若閃電的撞擊到了一起,兩個人的耳邊立刻就傳來了“哢嚓”一聲脆響,緊接著兩個人的腳下就都是一空。原來,別看是專門為狗熊準備的秋千架都是由兩寸粗細的鋼管焊製成,可是那也經受不住兩個可以算得上是絕頂高手全力一擊的摧殘,立刻就分崩離析,斷裂開來。


    端木泰山和柳翰,那可都是絕頂高手,感覺到腳下一空以後,都並沒有慌張,而是分左右飄身而下。


    “你,小輩,你真的是醫聖門的人?”


    這硬碰硬的全力一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投機取巧,端木泰山不由得心中駭然。讓他驚駭的不光是柳翰的年紀不大竟然能夠和自己勢均力敵,最讓端木泰山驚訝的他已經感覺出是柳翰的內功心法,竟然和自己的完全一樣。這人啊,就不能心裏有鬼,雖然以前也猜到柳翰也可能是和自己一樣都是醫聖門出身,端木泰山但是這時侯還是不由得嚇了一跳。


    “哼,我當然是醫聖門的了,要不然怎麽知道你的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


    見到端木泰山已經知道自己的出身,柳翰也就不再隱瞞,立刻就輕蔑地發出了一聲冷哼。其實,他是故意泄露自己的身份,要不然也不會收起自己的兩級神功,運用醫聖門的獨門內功心法,他就是想釣端木泰山這道,老子就是醫聖門弟子。


    “既然你是醫聖門的弟子,那見到了長輩,還都跪下見禮?!是不是打算欺師滅祖?!”


    到柳翰已經承認是醫聖門的弟子,端木泰山好像是忘記了些什麽,立刻就衝著柳翰訓斥了一聲,那個樣子還真的像是一個長輩教訓小輩一樣。


    “端木泰山,因不管怎麽說你也真不愧是我們醫聖門出來的人,我還真是有些佩服你,竟然把我們那麽多輩祖師都沒有研製成功的不要臉的藥都研製成功了!一個連從小把自己拉扯大的師父都親手殺害,最後又投靠了日本人的衣冠禽獸再加上民族敗類,又有什麽資格做別人的長輩?嗬嗬嗬,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見到了端木泰山竟然還想要作自己的長輩,柳翰就好像看著動物園裏麵的猴子一樣戲謔看著他,地輕笑了一聲以後,又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冷哼:“好吧,那我就告訴你,我的師父就是無塵師太。無塵師太,你還記得吧?”


    “小子,找死!!!”


    就算是端木泰山的臉皮再厚,見到了柳翰把自己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都逗樂了出來,這個時候也沒有臉再去做人家的長輩了,惱羞成怒的他怒吼了一聲以後,立刻又揮起自己的拳頭,向著他衝了過來。不過這一陣子柳翰的連怨帶損,端木泰山這個時候他卻沒有注意到就在兩個人的頭頂上,已經傳來了一絲異聲。


    “看來,她們已經準備好了。哼哼,該死的了漢奸,這一次我一定要給你一些利害嚐嚐!”


    端木泰山雖然是沒有發現大坑頂上的那一絲異樣的聲音,但是卻沒有逃過柳翰的耳朵,立刻就知道一切正在按照自己的計劃前進,不由得心頭一振,看著端木泰山又一次地揮起拳頭向著自己砸了過來,立刻又用自己的拳頭迎了上去,不過這一次卻並不是用醫聖門傳統的內功心法,而是用起了自己的兩級神功。


    兩級神功,那可是醫聖門的不傳之秘,二百年來隻有柳翰自己練成過,再加上他那已經超過百餘年的功力,早已經達到了三花聚頂的境界,當然是威力無比了。


    原本柳翰要是使用醫聖門傳統內功心法的話,八成的力量就可以和端木泰山打成平手,這一下子換成了更加強大的兩級神功,他可就有了苦頭,隻見隨著兩隻拳頭快若閃電的再一次碰到了一起,柳翰的肩膀不由得一陣晃動,而端木泰山則“噔噔噔”倒退了幾步以後,才勉強地停住了自己的身體,胸口不住地起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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