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漂亮的


    謝思一出門,就接到了李一遷的電話,李一遷在電話裏將消息就告訴了她。夫妻二人一時都輕鬆下來。雖然事情緊急,李一遷父親的別墅可能要賤賣。但畢竟是價值近千萬的別墅,經濟不景氣,也怎麽能賣個六七百萬吧。


    到時候剩餘的錢,再加上借來的錢,也能重新開張個什麽生意吧。


    相信以李一遷的才幹,隻要用上心思,肯定不至於讓一家人餓肚子。


    謝思回到家時,李一遷已經做好飯。李一遷其實做得一手好菜,隻不過平常不輕易下廚。偶而就是下廚,也多是做為追女孩子的手段。


    過去倆人還沒結婚時,謝思吃過幾次李一遷做的菜,婚後,就隻有在逢年過節回娘家時,李一遷偶而會露一手。平常,已經很少享受到了。


    夫妻二人吃飯。明天就是還款的日子,倆人就商量了一下,打算拿出五十萬,先清一下利息。然後就請人家寬限幾日,等別墅賣了後,再清款。


    商量完畢,用完餐後,謝思起身收拾碗筷,李一遷就從背後一把抱住妻子:“對不起,思思,以後我一定隻對你一個人好!一定!”


    謝思將頭輕輕地靠在他懷中:“不,以後你可不能光對我一個人好了……”她扭轉頭,輕吻著他還微有些紅腫的臉頰道:“還要對孩子好,對爸爸、媽媽,還有我媽和我弟弟好……”


    李一遷紅著眼睛點頭,摟著謝思的腰身,輕撫著她的小腹。


    第二天早上八點鍾,李一遷和謝思就出了門,倆人要去銀行取錢。


    因為銀行取款是有一定限度的,超過一定的錢數,需要提前一天通知。所以這事兒,還得長熟人幫忙。不過,好在李一遷原來做生意,在銀行還有一些朋友。大忙幫不幫,像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還不至於袖手。


    李一遷本來就不上班,謝思是專門請了假,陪丈夫一起張羅還錢的事情。


    夫妻二人開著謝思的qq,拿到錢就直奔嘉定區。那裏是上海郊區之一,離他們的住處還是有些距離的。車子開著,漸漸地就偏離了大路,越走越偏,到了農村。


    這裏就是李一遷經常來賭錢的地方。


    其實算不上賭場,大多數就是一些有點小勢力的農村混子,在家裏做莊開賭。


    但在這裏的“仁哥”卻是不同的。仁哥並不是這附近的人,家在城裏,但卻在這村裏買了房。他也不開賭做莊,而是給附近賭場提供“碼車”。


    所謂的“碼車”就是專門提供換籌碼的車子。


    因為國家法很對賭博的定義,是以現金入出為界限的。為了鑽這個空子,就出現了“碼車”。來參賭的人先在“碼車”,將現金兌換為賭場籌碼,然後帶籌碼進賭場。這樣遇到公安查處時,沒有現金出入,就不好定罪。


    贏了輸了,就帶著籌碼再找“碼車”兌出錢來。


    能給人提供“碼車”的,肯定需要有不小的勢力。否則,黑錢容易被“黑吃黑”不說,而且容易被“仿碼”。因為這些籌碼並不像人民幣,有非常嚴格的防偽標記。這些籌碼是非常容易被仿製的。如果有人仿製了你的籌碼,再賣給一些賭輸了的賭客,來換錢,怎麽辦?


    所以,經營“碼車”的人,要比經營賭場還麻煩。


    而且,發展到後來,這些“碼車”就開始放高利貸。這是“碼車”和賭場雙贏的一種贏利方式,無形中放大了參賭的資金量。


    “仁哥”的原名叫孫立仁,長得一表人才,本來是城裏的黑道小混子,混得並不怎麽得意。結果一次在夜店裏泡“馬子”,燈下黑找個了看著身材還算妖嬈,臉上塗了彩妝的。上過了,第二天早上一看,傻眼了。


    這妹紙的臉形和身材都不錯,就是半邊臉上一道疤,疤上還有一塊大大的黑斑。


    晚上塗了彩粉看不來,到白天就露餡了。本來上都上過了,看著不順眼分道揚鑣就好。但孫立仁那天不知怎麽了,一時大怒,竟然甩了妹紙一巴掌。


    那妹紙挨了巴掌,也不生氣,冷笑著看他出門,就打了個電話。


    孫立仁下樓就給人圍了!十幾把砍刀、管叉,嚇得他腿都軟了。


    這裏是大城市,不是小鄉村。敢這麽招搖的,那是勢力!要知道,再大的城市都有黑社會,隻不過,城市越大,犯罪成本越高。


    在小鄉村裏,你砍死個人,估計十數萬就差不多搞定了。到了中等城市,那怎麽也得幾十萬,大城市,那就得往百萬上頭說話了。


    但同樣的,越是大城市,混黑獲利也越大。


    在小鄉村做個黑道老大,一年進個幾萬、十幾萬就不錯了。到了中等城市,進個幾十萬、百把萬的,都可以了。在大城市,一年進賬沒有數百萬、上千萬,你就別說自己是老大,你隻能算是個小混子。


    孫立仁傻眼了,那妹紙卻很淡定地下來。


    一下來,先是還了兩個巴掌,出了氣,然後就破口大罵:“姑奶奶是醜了點,但你***也沒付出啥!讓你白上了,你還給我一巴掌!他娘的你長得帥了不起是不?上了我你感覺虧是不?現在兩條路,一條是娶了老娘,讓你天天上!另一條,你自己從這條街上走出去,隻要你能走出去,老娘我同你兩不找……”


    孫立仁看看妹紙,再看看那些漢子,最後選擇了妹紙。


    原來這妹紙的哥哥是那一帶有名的大混子王二合,隨便人家手底下出個帶名號的人,孫立仁都是站在邊上,連哥都叫不上的角色。他自己跟的老大,也就是這些人手底下的小角色。


    不過,孫立仁卻也算是走對了一步棋,從此不敢說一步登天,但他當時跟的老大,從此以後,就開始叫他一聲“仁哥”。


    孫立仁後來才知道,妹紙臉上本來沒有那塊斑,是哥哥王二合得罪了人,人家堵不住他,就堵了他妹子,臉上割一刀,上了墨汁兒。本來挺白淨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才成了那個樣子。


    不過,這妹紙也狠,愣是不說哥哥在那裏。王二合後來混大了,自然最疼這個妹子。


    妹紙嫁了他,倒也不欺負他,對他也挺好。央著自己的哥哥給孫立仁找個事情。大舅子就給他安排了這個事情,管理著嘉定這邊的“碼車”和高利貸。這裏是大舅子最堅固的勢力範圍,而這生意,在黑道上來說,是比較安全不容易出意外的生意。


    孫立仁從此吃香的喝辣的,就一樣不好,老婆臉上那塊斑整天晃得他難受。


    不過,他有錢卻不敢養情人,因為那妹紙說了,你偶兒偷個腥,解決性饑渴,老娘不管你。男人家家的,都是下半身管上半身的貨!但要是養情人,敢變心,我讓你一輩子做太監。


    孫立仁現在已經知道,自己這老婆那是說到做到,在這方麵倒不敢馬虎。


    這個村子的環境不錯,正好有家人兒子去了國外,要處理房子,孫立仁因為經常在這邊做事,就買了下來,做為自己的別院。


    他正經的在外麵的身份,卻是金鑫公司在這片的“業務經理”。


    一般的業務辦公,都有下麵的小弟處理,他根本不插手。隻是遇到麻煩事時,他要出麵鎮場子。其實鎮場子他也就是個樣子,大舅哥那裏,給他朽了兩個助手,一個是過去某省隊退役的專業散打冠軍叫趙增,另一個是過去這一帶方圓百裏內有名的武師範新成。


    散打冠軍說是他的助手,其實就是大舅子給他配的保鏢。


    真正平常出麵鎮場子的,是那個武師,因為這人是地頭蛇,在這十裏八村的徒弟多。而且,這些徒弟大多是地方上能踢能咬的。


    孫立仁其實也從小好武,小時候在學校,曾經練過一段時間拳擊。過去做小混子時,就是靠拳擊鎮住了幾個小弟,混生活。現在生活安逸了,卻也沒丟掉那股子向武的心思。他在村子買的房是個四層小樓兒。第一層做了公司的門麵,第三層做為自己的住處,第四層主要是隔熱和堆一些雜物。而第二層他收拾出來,掛了沙袋,釘了樁,做了個練武廳。


    平常沒事時就自己練練,然後就是給那些好動的小弟做發泄過餘精力的地方。


    他雖然沒有拜師,但範新成和柳增卻都不介意給他指點一下。特別是範新成,同王二合兄妹那是老交情,看到孫立仁愛這個,自然是有一說一,從不保守。


    做為孫立仁的助手兼保鏢,柳增同孫立仁住在一起。平常的這個時候,範新成都會過來陪他和柳增一起坐坐,指點他練練拳。但今天,範新成有一個徒弟娶媳婦,請他去喝酒,所以範新成就沒過來。孫立仁就同柳增帶著拳套,打對練,電話卻響了起來。


    孫立仁被電話一亂心思,就沒擋住柳增的拳。而柳增也沒收住手,就一拳打在他臉上,將孫立仁打了個趔趄。孫立仁忍不住“操”了一聲,過去接起電話。


    電話裏就傳來負責收賬的周坤的電話:“孫哥,那個李一遷今天來還款,說是手頭不方便,能不能先上上利息,再給他寬上一個月?”


    “那個李一遷?***,我知道那個是李一遷!”孫立仁用手揉著臉,大罵道:“收款就收款,給我打個屁電話,害老子挨了一拳!”。


    一旁的柳增就笑,倆人關係不錯,他倒不介意孫立仁發邪火。


    “就是欠咱五百萬那個……”周坤聽出來孫立仁不開心,忙陪著小心道:“錢數大,我做不了主呀,孫哥!”。


    “哦?”孫立仁聽了,聲音立刻降了調,按這數目來說,周坤是該問問他。


    “他現在能還上多少?”孫立仁問道。按規矩,這麽大數目,是允許人上息寬限的。因為現代社會畢竟和過去不一樣,許多不光彩的生意,一般都不會做趕盡殺絕逼迫人的事情。


    “他隻帶了一個月的息,他說是保證這個月內清賬……”周坤那邊就笑道:“要不孫哥你來看看,那家夥今天來還帶著他老婆,那女的挺漂亮的……”


    孫立仁一聽,眼睛就放了光:“你在那裏,我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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