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赴太原


    謝寸官沒有料到一回京城,就領到了任務。不過,好在這並不是一件能急來的事情,所以顏裴這裏並沒有要求他立刻做出什麽東西。隻是讓他考慮,拿出一個計劃或想法。.


    另外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就是顏裴告訴他,郭踏虜和戴若夕已經完成了訓練。


    當然,所完成的,都是初步的軍事訓練,真正的東西,還需要在實戰中提高。而且,顏裴的意思,王一丙和曾世雄都是軍中尖子好手,初步訓練之後的提高,就由兩個人帶徒弟一樣帶著兩人更好一些。


    謝寸官深以為然。


    送走了顏裴,謝寸官就打電話給郭踏虜和戴若夕,約了個地方見麵。


    在悍刀十人組中,曾世雄不用說,因為張家的關係,肯定同他比較鐵。


    王一丙,做為褚燕赤的弟子,與他有師兄弟的關係,所以隻要沒有大的利益衝突,肯定會站在他這一邊。


    至於軍中槍神劉凡,雖然是犯過事的軍人,但軍人的修養,想來他們也不至於對自己有所背叛。至於狙神朱向輝,更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軍人,隻要自己不做危害國家利益的事情,想來他不會對自己有所不利。


    比較難纏的反而是那其他三個武力值一般的人,電腦天才李莫奇、男女騙子朱棣和任盈,這三人武力值雖然一般,但腦子卻肯定是一等一的。


    但自己真正的班底,反而是郭踏虜和戴若夕。


    郭踏虜與自己交情深厚,戴若夕度是自已的戀人。而且,以他對倆人的性格了解,都是可以托付後背的實誠人。但性格是性格,交情卻還是需要用心經營的。


    所以,從顏裴那裏知道兩人已經訓練結束後,謝寸官第一時間,就是想同兩人見個麵。


    三人見麵的地方,是一個中檔的茶樓,謝寸官要了一個包間兒。


    當倆人出現在謝寸官眼前時,都明顯地黑瘦了一些,顯然訓練強度不低。郭踏虜還是像往常一樣,顯得大大咧咧的,但坐下來時,卻本能地打量著四周的情形,讓謝寸官知道訓練還是改變了他許多。戴若夕倒是一如繼往地麵帶淺笑,隻不過,謝寸官明顯地從她的眉目中看到,少了許多稚氣,而多了幾份令人心疼的成熟痕跡。


    想起幾年間的人和事,謝寸官一時有些恍惚的感覺。


    不過,他很快就將這種感覺拋在了腦後,三人說些閑話,隻不過,大多是他同郭踏虜說,戴若夕隻是靜靜地喝茶。


    謝寸官也不隱瞞兩人,就將顏裴的新任務說了一遍。


    他在兩人到來之前,已經將事情完全想了一遍。雖然對於印尼的情況還不是十分掌握,特別是華人的情況,情報還有待進一步搜集。但他也能想來,在印尼所有的事情,無非就是平衡各方關係、組織、訓練和對抗。


    平衡關係,是全方位的綜合;組織、訓練,則是針對華人勢力的提高;對抗則是針對印尼的**、和仇華勢力。


    他將自己所掌握的資源盤點了一下:平衡關係方麵,自己這邊隻能是隨機應變,很難起到大的作用,主要還是要靠顏裴走官方的關係;組織、訓練,他這裏能做的事情也是非常有限,必須引入一些專門的人才。特別是新結識的康順風的傳統武術推廣公司,是可以借力的;這樣看來,自己十人的能力和重點關注所在,還是放在了對抗上。


    另外一方麵,當然是進一步提高自己的武功了。


    在這次上海事件之前,謝寸官對自己的武功已經有了相當的自信。但上海之行,卻打破了他的這個想法。特別是同陳二柱一戰,讓他知道武功之道,藝無止境。


    他將自己的想法向二人自然合盤托出,郭踏虜隻是點頭,那邊戴若夕眼光卻一閃道:“提高武藝方麵,猴樁上的功夫,那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來不得半點急燥!急了反而有害!過去有一個有來祁縣學習猴樁,結果卻練得頭昏眼花,血壓升高!說是猴樁不科學,招邪!我將這件事講給一位老師父聽時,老師父說,不是猴樁招邪,而是這樣急燥的人,練什麽都會練壞身體,因為他太急了,從而忽視了功夫的循序漸進的道理,一味地強通硬練!所以猴樁你絕對不能急,要一步一步來!但是,有關戴家心意的打法,你還有待提高!”


    “哦?”謝寸官看向戴若夕。


    戴若夕那邊道:“當年戴奎先生傳授弟子,各個弟子練出來的都不相同。最基礎的猴樁,我們作為晚輩人不好說,但卻知道他老先生將戴家拳的打法分解給了許多弟子。這些弟子中,當年賈令的嶽蘊忠先生,是以技擊聞名祁縣的老輩人之一。據祁縣人說,當年嶽先生為了向戴奎師父學拳,將自己的一院房產和家裏賴以為生的一群牛羊都賣光了。”


    “而太原的楊道昌先生,就是嶽蘊忠先生的弟子之一。楊先生也是我的師父,是啟蒙師父!楊先生的丹田功不如田先生,但打法卻非常精絕,在太原一帶相當有名氣……我感覺你在猴樁上想短期內取得很大進展,根本不可能。但在打法上,卻可以多走走多看看,畢竟隻有戴家的手法,才最能發揮戴家丹田功的效用。”


    謝寸官聽了,不由地點頭。


    功夫這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刻苦練習就能完成的事情。但打法,對於已經練到他這種境界的人來說,卻是朝聞道,夕可使之!所以戴若夕所說的話,確實讓他心動。


    晚上,謝寸官、郭踏虜和戴若夕就踏上了去太原的列車。


    他坐的是一趟晚上十點多上車,早上七點多到太原的車。按他的意思,想直接坐飛機,但戴若夕不同意,她認為早早到太原,卻已經是晚上了,也不能拜訪楊先生。除了飛機票錢外,還得在太原住宿一晚上。


    而坐這趟車雖然慢點,但在車上睡一覺就到了。


    第二天有一整天的時間同楊先生交流,而且,晚上省了旅館的費用。


    謝寸官看著她精打細算的樣子,才知道,一個人無論她如何成熟起來,骨子裏的東西是很難改變的。戴若夕仍然是那個自己寧可苦一點,也要省下每一分錢,但卻不會對需要幫助的人吝嗇的女孩。


    楊道昌先生也已經七十一歲高齡了,他比田先生小四歲。


    他住的地方,是太原市的一個老兵工廠的家屬院。聽戴若夕介紹說,楊先生小時候家傳的長拳,後來才拜到嶽蘊忠先生門下。而且,從小愛打架,至今在門裏還流傳著他小時候的一件趣事兒。


    有一年過節,楊先生的父親讓他給嶽先生送點心,結果走到半路時,正碰上一群孩子在鬧事,其中有一個,正是楊先生的村上的孩子,正在給人欺負。楊先生二話不說,將點心封兒往懷裏一揣,衝上去就打,打到最後,把父親捎給嶽先生的點心,全壓成點心渣兒了。


    然後當天就被心頭起火的嶽先生狠狠一頓操練。


    從這方麵,你就能看出楊先生的性子。他就是一個好鬥的人。而且,楊先生的打法,也不僅僅來自於嶽先生。他過去是兵工廠後勤上的小領導,家裏條件還可以。祁縣的師叔、師伯們來太原辦點事情,許多時候都會在他那裏借住。


    這樣,老輩人到晚輩那裏,住了吃了,臨走或多或少都會說點什麽。


    謝寸官的心裏就讓戴若夕說得有些想往起來。


    三人買的硬臥票正好是上中下,郭踏虜睡了下鋪,戴若夕女孩子睡了上鋪,謝寸官就自然是中鋪了。在郭踏虜驚人的呼嚕聲中,渡過一夜,一大早下了車子,三人就直接擋了兩出租車,直奔楊先生家裏。


    見到楊道昌先生時,謝寸官隻感覺到他除了眼神亮一些,倒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


    楊先生是個瘦挑個兒,胳膊長腿長,一雙手微微有些粗糙。見人一笑,就招呼他們去家裏。這是一個老兵工單位,一排排的老式樓房,顯然不是近幾年的建築。


    一到家裏,戴若夕稍微寒喧幾句,就將楊先生拉到了內間。謝寸官知道她肯定要向楊先生介紹自己的情況,而且,幫他說情。這些老先生都是守著老輩規矩的人,對手裏的玩意兒那是寧可失傳也不濫傳的。


    一會兒後,卻隻進來了楊先生一個人,說是戴若夕回家看媽媽去了。


    謝寸官明顯地感覺到,楊先生再進來時,就已經收掉了一些疏遠和客氣,而是變得親熱了一些。顯然,是戴若夕說服的結果。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戴若夕除了說情之處,還說了謝寸官對她的幫忙,並說了謝寸官同田如文先生的師徒關係。


    對於楊先生來說,這一下謝寸官就成了門裏人,自然就與門外人不同起來。


    重新坐下來,楊先生給他和郭踏虜衝上茶,客氣幾句,就漸漸地將話轉到了拳法方麵。而且,一說到拳,謝寸官明顯地感覺到老先生的眼睛,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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