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炮兒一拳打倒了宮本重浩,因為隻用了一招,所以速度比打高木橫山還快。././這一個,就是傻子也知道,這不是意外,對方是真正的高手。


    不過,立刻有幾個彪悍的壯漢從外麵衝了進來,一進門就大聲嚷嚷:“你們踢拳聯盟怎麽回事兒?今天都沒吃飯麽?怎麽上去兩個,倒了兩個……”


    全日本踢拳道聯盟的領隊尷尬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衝進來的人穿著類似於空手道的衣服,隻不過在左胸前繡上了“踢拳”兩個字。而這幾個人的右臂上,還繡著一個日本膏藥旗。


    “不行!怎麽能敗給一個中國人,讓我們自衛隊的人上!”一個有些矮但卻更壯碩的青年漢子叫道。他的頭上有些謝頂,滿臉紅光,明顯地血旺的樣子。


    “渡邊教官!”踢拳道總會的那個中年人就道:“對方隻有一個人,我們再打的話,就有車輪戰的嫌疑了!你們自衛隊的對手,是這位圖越君!圖越君學習的,也是中國的心意拳,和那個人是同一門拳法……”


    渡邊的眼睛立刻看向了謝寸官,謝寸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看著謝寸官的沒有絲毫彪悍氣的身體,渡邊的眼睛裏迅速地閃過一絲輕視,不過,很快地一閃而過,卻對中年人道:“那好吧,中村君!等我們的人打敗了這個人,就再安排那個中國人比賽,我們一定不能敗給中國人!”


    他已經聽中村介紹了謝寸官的日本名字,卻還是稱做那個人,而且說完就走,連給謝寸官打個招呼都沒有,顯然已經連基本的禮貌都不顧了。


    謝寸官聽了他的話,就問中村道:“請問中村君。自衛隊踢拳聯合會裏,每個級別最厲害的人今天都來了嗎?你幫我們安排,一個一個上來交流……”


    那邊渡邊已經走到了門口,聞言立刻回過頭來,對著謝寸官輕蔑地說一聲:“狂妄!”


    謝寸官看他一眼,淡淡地一笑,不屑於言的樣子。惹得渡邊身邊的幾個彪悍的軍中搏擊手怒目而視。謝寸官卻眼光沉靜,毫無畏懼的直視過去。


    “等下你別受傷就好!”一個身體壯得像石頭。下頜下留了短短胡須的漢子威脅地道。


    “希望你手上的功夫,同你的口才一樣好!”謝寸官向他點點頭道。


    那漢子就重重地哼了一聲,昂頭出去。


    中村此時看著雙方火起,他卻沒法說什麽,交流是已經定下來宣布出去的事情了。


    馬炮兒下了場,來到休息室,看到謝寸官。他隻點點頭,什麽都沒有說。對方倆個人在他麵前,都討不了好。相信謝寸官的對手,就是比他的對手更厲害,也在謝寸官手裏討不上好去。


    雖然他已經跟了謝寸官一段時間,但除了同謝寸官在野井那個山坳裏狙殺宮城家的人外,他還沒見過謝寸官動手。而且那次動手,他當時正專心地對付宮城太秀,等他結束戰鬥時,謝寸官那裏也已經結束戰鬥了。他也沒看到謝寸官是如何殺人的。


    他的心中,對於自己這個兼修兩家心意拳的“老板”的功夫,還是很好奇的。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踢拳道總會的門口,車門打開,一個漂亮的女孩就從車子裏飛快地鑽出來,然後從車子裏牽出另一個女孩子的手,一麵出來,還一麵對車子前麵坐的一個男孩子道:“細川君。麻煩你付車資!我們先進去了……”


    說著,就拉著那個女孩子往裏麵跑。


    “哎,你們……”副駕駛上的男孩子叫了一聲:“票――”


    那女孩子就立刻跑過來。一把抓過男孩手中的票,轉身就走。


    “那是三張!”細川又叫。女孩子這次卻不管了,隻回頭道:“你快點,我們在入口等你!”說著,就拉著女孩子往裏跑。


    “由起,你急什麽?”朱佳看著急得滿頭汗的田中由起,忍不住道:“不是要賽一天嗎?”


    “哎呀――”由起邊跑邊道:“可是藤原森川卻隻打一場!我們來的都有些晚了,說不定他已經打完了……他可是我心中的搏擊偶像,他曾經戰勝過美軍海軍陸戰隊的踢拳好手史密斯,那一場打得……他眉骨都被打爛了,還是ko了對手……”


    “你一個女孩子,怎麽會喜歡踢拳?”朱佳忍不住道。


    “怎麽會不喜歡?”田中由起邊拉著她跑邊道:“踢拳代表著日本人不服輸和善於學習的精神!當年許多空手道高手,遠征泰拳,結果都被打敗了!但我們日本人就是不服輸,我們屢敗屢戰,一直輸,後來我們就請泰拳師,向他們學習,終於在七四年,同泰國人打了個平手……學習對手的長處,打敗對手,這就是日本的學習精神……”


    朱佳看她講得滔滔不絕的樣子,不由地感覺到好笑,卻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跟著她,快步地走下樓梯。


    田中由起將手中的票子一麵遞給檢票員,一麵問那個中年人道:“大叔,藤原森川今天打過了沒?”


    檢票的中年人看了一臉清秀的女孩,就笑了道:“你來的真巧,好像這一場他就要上!今天踢拳聯盟可是不順喲,被一個中國人連續打敗兩場,就看藤原君這一場,如果贏了,他就會挑戰那個中國人……”


    “什麽?”田中由起驚訝地一聳眉毛:“今天有中國人參賽?還打敗了踢拳聯盟的人?”


    “是呀!”檢票的大叔一麵將檢好的票子遞給他,一麵道:“這個中國人是和現在上場的這個姓圖越的一起來的,說是要交流拳法,結果一上場就連勝兩場……哎,你這是三張票子,怎麽隻有兩個人……”


    “大叔――”田中由起立刻做眼睛月牙樣的扮可愛表情來:“我們還有一個同伴,是個瘦瘦的叫細川的小子,一會兒你放他進來,我先去找位置了。藤原君可是我的偶像……”


    “好吧,好吧!可真是個調皮的小丫頭!”檢票大叔笑眯眯地道。


    田中由起忙拉著朱佳往裏跑,直接就往最前排去。這種交流場館,周圍是一圈的長凳,座位是不排號的。所以,想坐前麵,隻要擠擠。就能擠出位置來。


    兩人到了最前排,田中由起就一麵做出可愛表情。一麵“借光借光”地往裏擠。終於到了一處比較鬆的地方,就對那幾個男孩子道:“麻煩你們,給擠出個位置來!”


    男孩子自然都喜歡漂亮的女孩,立刻就擠出兩個位置,田中由起就拉著朱佳坐下來,邊坐邊道:“終於趕上了……”說著話,抬起頭看到台上。不由地驚訝起來:“快看,那人!”


    “看那個人?”正坐下的朱佳就抬起了頭,看向台上,就看到了謝寸官。


    “是前天晚上一起吃飯的人!”田中由地道:“就是那個邀請我們一起上路的圖越佳兵衛?他怎麽會在台上……啊!”她突然想起了檢票大叔的話,中國人是和這個姓圖越的一起來的,原來這個圖越君也是武道高手!


    此時,台上已經介紹完謝寸官,藤原森川已經上台了。


    場館內立刻歡呼聲一片,藤原森川在踢拳道愛好者眼中,無論是名氣還是影響力。都不下於當年影響了一代青少年的踢拳偶像藤原敏男。


    “他怎麽會與藤原君比賽?”田中由起有些惋惜地看著站在繩圈一角的謝寸官:“那還不是必敗無疑!”盡管接觸的次數和時間都不多,但田中由起對謝寸官的觀感還是不錯。


    “你怎麽就知道他必敗無疑了,我看不一定!”朱佳聽田中由起一路地說藤原森川如何厲害,故意逗她道。


    “怎麽會不一定?”田中由起噘起了嘴巴:“藤原君可是打敗過……”


    “好了,好了,你說了一百遍了!”朱佳道:“藤原最厲害,行了吧……快看,開始了!”


    還有些不服氣的田中由起隻好閉了嘴。轉眼就看了台上。


    果然,裁判已經宣布了比賽開始,藤原森川已經全身一抖一顫地顛著。往謝寸官身邊逼過來。這個藤原森川正是剛才用言語威脅過謝寸官的壯得像石頭一樣的漢子。


    謝寸官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靜勻深長地吸了一口氣。丹田微微一鼓,然後一鬆,就好像將一股氣機送到全身一樣,身體微微一顫。


    藤原森川猛然進步,一拳就擊向他的臉麵,同時腳下已經進步,右腿就掃向他的左腿膝彎處。這是泰拳手最喜歡的首發攻擊,出腿隱蔽有力,能極快地破壞對手的重心,為下一步的進攻打開局麵。而有“新泰拳”之稱的踢拳道顯然繼承了這一點,這也是大部分踢拳道搏擊手喜歡的進攻方式之了。


    但謝寸官的腿在他剛一趔身體,就要出腿時,雙手由心口往上一護,左腿突然往前跨出,卻直接出了一個前弓後箭的虎步。心意拳的虎步同一般長拳的弓箭步外形上類似,但勢卻比較高,是一個能快速發勁和變化的步法。


    謝寸官往前一跨步,直接就逼在了藤原森川的膝蓋上。


    一般的掃踢腿都是以自己的脛骨硬處,來撞擊對手的膝彎,以硬擊軟,來破壞對手的重心,並傷害對手的關節肌肉。所以發力點都在脛骨上,但謝寸官這一進步,膝蓋就撞上了膝蓋,不過,他的膝蓋是落地前頂的弓形,而藤原森川的力點在脛骨上,當膝蓋撞在一起時,他的腿有一個往前甩的過程,膝蓋部就被折了一下。


    此時,他上麵的虛手,也被謝寸官的雙手擋住。


    謝寸官左腿一頂住藤原森川的右低掃腿,雙手一攔他的手,立刻身體往下一沉,翻丹斂臀,右腳就趟頂進去,直接一腳就釘在藤原森川的左腿足踝上。


    就聽啪地一聲響,藤原森川身體不由地一震,隻感覺自己左腿足踏如遭電擊一般,猛然一顫,然後就抽痛起來。他的身體此時不由地往前一栽,將重心壓向謝寸官的雙手。謝寸官此時才將丹田一翻,展丹放勁,雙手往前猛推,隻感覺渾身骨骼一陣顫栗,一股氣機就霎時布滿全身,身體一抖間,就將藤原森川托起抖出,咚地一聲砸在了地上。


    全場一片嘩然,田中由起不由地叫道:“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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