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井守利從小就是個好勇鬥狠的人,天生反應敏捷,力量大。開始是野路子打架,很快就在宮崎市他所在的那一片街區打出了名聲。


    結果在一次衝突中,打傷了一個人。


    但這個人的哥哥是個非常著名的空手道兼柔道高手,找上門來,一家夥將野路子出身的龍井守利連打帶摔,整得七葷八素,辨不清東南西北了。


    龍井守利自然不服氣,但無奈境界差異太大。


    這時,正好一個宮崎市一家空手道館請來泰國拳師在館內教拳。龍井守利因為對方是學習空手道和柔道的,他就偏偏不學這兩樣,非去學了泰拳。


    而泰拳也正適合了他猛打猛衝,百折不回的性子。


    結果他就在那一批學員中脫穎而出,深深受到教練的喜愛,不但說服道館的負責人免了他的學費,而且提升他做助教。並且承諾,等自己回國後,一定推薦龍井守利做那個道館的泰拳教練。


    按說這也是一個非常好的路子。


    但龍井守利學藝有成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上了那當初那個贏了他的人,與對方比武。結果在比武中,以肘重闖對方的脖頸,將人打成了重傷,直接就被警方拘禁起來。


    在監獄中,他遇到了當時也正坐牢的“小野組”幾個成員,於是就加入了“小野組”,正式成為黑社會的一員。


    做為“小野組”最厲害的打手之一,他的收入不菲。


    日本黑道之間動武,除非是臨時惹出來的事情,一般很少在街頭群毆混戰。他們一般都會約在一些比較偏僻些的地方。


    因為黑社會合法,所以黑道之間動武時,反而極少驚普通民眾。


    就是對普通人動武,也都會三番五次地警告。在多次警告無效的情況下,才會采取一些暴力措施。所以。與九州黑龍聯合會所衝突的事情,就約在了“綠之源”市場後麵巨大的露天倉庫裏。


    雙方人馬對峙在一起,龍井守利顧盼之間,雄風四起。


    在他對麵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黑的年輕人,穿著上比起龍井守利來說,就顯出一股子土氣。日本也是有農村和城市的差別的。隻不過差別不是非常大罷了。


    年輕人叫熊塚正秀,是宮崎市郊區的一個小社團“弘難會”的組員。


    在“弘難會”時。熊塚正秀同在一塊玩的朋友們一起練過一些空手道和柔道的東西。他們處在郊區,家裏是種菜的菜農,平常就是欺負一下村子附近的農戶們,也不需要高深的武技。結果突然有人找上門來,表示想和“弘難會”一起,共同發展。


    而且,這些人帶來的是。除了共同發展的願望,還有看得見的利益。


    他們並不像“弘難會”以往那樣做,勒索菜農們幾個小錢!而是直接同附近所有村子的農業協會聯係,把菜農們統一起來,要求他們將蔬菜的議價權利交給“弘難會”。


    在得到了菜農們的議價權後,菜農們的收入一下子就提高了二成多。


    在提高的兩成中,他們要求抽取百分之三十的供奉。菜農們一算賬,這錢也掏得樂意。一時間,整個“弘難會”的人,在附近的村子裏。都長了人氣。去村子裏,再不是過去人嫌狗不愛地披一身白眼,反而有許多人招呼他們。並不是地會收到一些感謝的禮物。


    但這樣一來,那些菜販子們不幹了,他們就繞開這幾個村子,去別的村子收。


    結果,很快地,那些村子裏也有小社團出來。做同樣的事情。


    漸漸地,不要說是郊區,就是再偏遠些的農村。也有了這樣的社團。


    菜販們這邊受到壓力,自然就向另一頭漲了價。生意又漸漸地穩定了下來。隻不過,整個宮崎市的菜價,卻提高了三成多。


    除了這件事外,這些人還在聯合了一些大些人公司,在這裏收購農產品,而像他們“弘難會”這樣的社團,紛紛被委托為代理,這樣又是一筆讓他們動心的收入。


    就在這個時候,這些人就讓“弘難會”派一些身手靈活的人去接受武技培訓。熊塚正秀在“弘難會”裏也算是身手靈活的一個,就被派去了。


    熊塚正秀開始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武技培訓,他是個好武的人,興衝衝地去了後,才失望地發現,就是一個普通的空手道學校。


    說實話,身手靈便的熊塚正秀並不大看得起那些練空手道的人,他同一些人交過手,開始時,他感覺很害怕,總感覺那種手刀一劈,破石斷磚的功夫,根本不是自己的能抗衡的。但經過幾次硬著頭皮的格鬥後發現,那些能破石開磚的手,打到身上,並不比自己的夥伴們的拳頭打在身上更疼些。


    後來他才想明白,原來人對人的傷害力主要來自於速度,而非硬度。


    就好像汽車撞人,速度慢了人就沒事,速度快了就撞壞了。


    他們被分到那所學校的各個班級中,開始在平常的練習中,動作不夠標準,也劈不了石頭打不了磚。很是受了一番同學們的嘲笑,而且教練似乎也不認真教他們,讓他們練的最多的,反而像跳繩、跑步和蹲馬這樣的基本功。


    一個半月的訓練時間,他最大的收獲,就是跳繩能一口氣跳上千次,跑步能跑完十公裏,而蹲馬也由開始的堅持不了十分鍾,到後來能蹲四十分鍾到一個小時。


    最後的半個月,就進入了實戰訓練,在這個時候,他們這些有豐富街頭打架經驗的人就紛紛地脫穎而出,打得那些能開磚劈石,架勢威猛的學員們落花流水。


    他本來已經以為訓練到此結束,受了一場罪,練好了體能。


    結果,他們就被集中到四國島去學習。


    而這次的學習一開始,更讓他們失望。他們化了一天時間,學了四式刀法和一式拳法,然後長達一個月的時間,每天早晚就是練這麽點東西。而且,是有人看著你,不練都不成。練得稍微有些懶散,就會被十倍百倍地罰。


    在這個期間,熊塚正秀對這個“九州黑龍聯合會所”的好感直線下降,都是一些什麽神經病搞的東東。


    練滿一個月後,終於來了一個據說是總教練人家夥,教他們兩人一組拆解和對練那招拳法和刀法。每天上午對練一上午拳法,下等對練一下午刀法,到了晚上,又讓他們傻練。


    熊塚正秀等人已經開始罵起了sb!他們感覺什麽總教練真的很傻。


    但漸漸地,他們就罵不出來了,因為隨著對接的純熟,一種嶄新的感覺就從身體裏彌漫出來。漸漸地,他們似乎對對方的對拳有了一種本能的應對感覺,而且,感覺到了這一式拳法的奧妙來。


    越是對接,感覺這勢拳法裏的東西越多。


    特別是到了第四個月的最後幾天,讓大家每對接一次,都要換一名對手時,大家的感覺特別明顯。幾乎一天感覺一個樣子。


    等教練說是畢業之後,許多人竟然有些舍不得走了。


    近四個月枯燥乏味的訓練,在最後這一個月,竟然被他們練得豐富了起來,也讓他們竟一時有一種脫胎換骨般的感覺。


    不過,此刻同“小野組”的人對峙起來時,熊塚正秀還是有一絲本能的膽怯。因為龍井守利認不得他,他卻是認得龍井守利的。


    他是同龍井守利起過衝突的人。


    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時的熊塚正秀才加入“弘難會”不久,一次同幾個組員來宮崎玩,正好一個組員女朋友的家裏在這裏販菜。當時,“小野組”的議價員對那個女孩起了壞心,故意將菜價壓得特別低,想讓女孩求他。


    他們幾個自然不答應了,於是就鬧了起來。


    熊塚正秀記得很清楚,當時那個“小野組”的議價員打電話叫來的,就是這個龍井守利。這人一來,就脫掉了上衣,露出滿身的刺青來,那是一條威猛的左龍右虎刺青。


    就在那刺青的律動中,他們幾個人被龍井守利一個人,三拳兩腳就擺平了。


    當時的熊塚正秀,就是其中被擺平的一員,熊塚正秀記得很清楚,他是被對方一個簡單的掃踢,掃中的右大腿,直接掃倒在地上。他想爬起來時,隻感覺右大腿撕裂般地疼,原來他的肌肉,給這一腳踢得拉傷了。


    最後那一車菜就以好個極低的價格成交了,當時那個女孩哭得和淚人兒一樣,讓他們幾個“男子漢”慚愧的幾乎要鑽到地縫裏去。


    回到家裏後,他們好一段時間,都不好意思在村子裏再逞威風。


    從那以後,這三年多時間,熊塚正秀都沒有再進過宮崎市。


    此刻,同龍井守利碰個麵對麵,想起以往的經曆,熊塚正秀就有些膽怯起來。他將眼睛看向龍井守利旁邊的那個人,尋思著一會動起手來,自己衝向那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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