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和禺飛就那麽說了半天,不但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來焦急不安,連同人麵鳥禺飛的那張人臉之上,居然也看不出有什麽焦急的神色來。


    這倒不是說他們已經不著急了,而是都知道著急也沒有辦法,隻能等待鷹大它們的臨時組成的斥侯小組探查消息回來,再行定奪下一步的行動。


    山鷹斥侯果然不負劉青的期望,就在這說話的工夫裏,劉青和禺飛同時就聽到,從邕州城的南邊天空,傳來山鷹的鳴叫聲。


    劉青最為厲害,他更是能夠聽出,正是鷹三它們一組的叫做鷹二十三的聲音,那聲音特別高亢,他聽得明白,正是告訴他已經找到了雲良,另外還雜有它們這一組別的山鷹的鳴叫聲。


    劉青也是長嘯出聲,喝令出來,表示明白鷹二十三的意思,同時命令另外三個,讓它們按照先前的安排,通知其它山鷹,都向邕州城南邊鷹三它們一組聚集。


    總算他們都是在高空之上,呼來喚出的聲音又是高亢,地麵上的人並不能夠聽到,不然的話,盡管僅僅隻是一些嘯聲之類的,隻怕是整個邕州城也都被他們這樣喊叫給驚動了。


    劉青心裏也是有些明白,並不著急飛出,而是先行念動法咒,發出青光,使用固體之術,加持到禺飛和自己身上。


    禺飛見劉青發出青光完畢,它也是靈巧得很,將雙翅一展,就先行向邕州城南邊飛去。


    它叨取嬰兒看來已經不少,自是動作熟練無比,它在張開雙翅的時候,就將雙爪合起,輕輕抓住了嬰兒。


    這也正和劉青的意思,雖然這嬰兒不是他的親人,而且還是惡人的後代,但既然已經成了孤兒,這嬰兒本身並無罪孽,因此劉青還是希望能將他好好安置。


    如果就此扔在禺飛這鳥巢裏,怕是又會和雲良同樣的遭遇,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失蹤不見,反而不如繼續由禺飛帶著,一路上也可照顧保護。


    劉青見禺飛果然通靈,暗暗讚歎之餘,心裏也略感欣慰,總算禺飛也知道在此時暗暗出力,來分擔他的憂愁。


    他又思忖了一會,覺得準備得均是無誤,才將身子一跳,就那麽停在空中,然後催動先天真氣,那飛劍化作一道金光將他全身包住,如同天際劃過流星一般,飛快的向邕州城南邊飛去。


    他這飛劍極是迅速,先是飛快的越過了先飛了一陣子的禺飛,跟著接近了在空中等待他的鷹二十三。


    鷹二十三也是和劉青從飛來峰一路飛過來的,很是明白劉青這禦劍飛行的厲害,隻見它讓劉青過去,見到劉青走在前麵後,它才在從後麵再跟著劉青向前飛行。


    劉青見鷹二十三讓過自己,也明白它的意思,互相之間早已經有的默契感覺,他連忙放慢速度,讓鷹二十三跟上自己。


    他等鷹二十三追上後,聽鷹二十三說了幾句,明白雲良確實就在前麵,也甚是高興,不經意間又加快的飛行的速度,不覺間就顯出來他的興奮心情來。


    倒是鷹二十三在後麵尖聲高叫,它連忙又加力飛行,劉青這才醒悟過來,不好意思的回頭幹笑了幾聲,他就先和鷹二十三橫著離了一段距離後,略略讓它超過自已半個身子,這自是要它在前麵領路的意思。


    鷹二十三重新飛在前麵,領著劉青飛了約有半柱香的工夫,到得一片白雲飄飄的地方,就不再向前,隻在空中盤旋。


    鷹二十三盤旋了一會後,鷹三和鷹二十也從雲中飛了過來,正是它親自在此留守,觀察下麵的情形。


    劉青不等鷹二十三告訴他,他也明白過來,這定是已經到了地方,雲良應該就在下麵。


    他還是耐著性子,飛快的問了鷹三幾句,知道果然是雲良在下麵。他正要下去,禺飛從後麵也趕了上來,它粗著嗓子說道:“阿青,你要小心啦,這裏已經過了南嶺地界,到了南荒之地了。”


    劉青聽得心頭一震,他也沒有想到,這邕州城離南荒之地如此近法,居然隻是禦劍飛行半柱香的工夫,就到了南荒之地。


    他先立在空中,想了一會,心裏暗叫道,這才符合這陣子他遇到的事情的道理。


    那些銀頭蜈蚣、勾蜈,包括血蜂,雖然都是有人役使,但也是因為靠近南荒之地,適合喂養這等毒物,才能大量繁殖,而且數量不少,不然哪裏就如此巧法,都會被他撞到。


    劉青知道到了南荒後,立即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劍來,那小劍三寸大小,極是精致。這把小劍正是他出來的時候,張士信交給他的小飛劍。


    據張士信講,這把小飛劍經用白雲心法催動,可以長距離飛行。這種飛劍飛行迅速,又是用本門心法,因此非是白雲山門人,外人根不能接到,正是專門用作本門中人飛劍傳書的小飛劍。


    張士信怕劉青一路之上,會有變故,特意傳他飛劍傳書的法門,讓他到了南荒後,立時用飛劍告知,也是讓他知道劉青的近況。


    劉青看有字天書裏說過,正邪各派裏,都有飛劍傳書的本領,均是各派秘法,向不外傳的,他也沒想到,張士信為了知道他到南荒後的情形,居然會將這等本領傳授給他。


    正是如此,劉青一聽禺飛已經到了南荒地界,連忙掏出飛劍,運起白雲心法,催動先天真氣,貫注在飛劍之上。


    他心中暗暗念動法咒,將一路上的經過,略略說出,加持到小飛劍上麵,這才喝了道:“且去”。


    這飛劍果然奇妙,劉青話音剛落,隻見那飛劍閃出白光,呼嘯聲起,就那麽脫手而起,自行向平江方向飛去。


    劉青望著飛劍消失的地方,心中暗叫厲害,這飛劍居然和他禦劍飛行的速度相差無比,果然是道法神奇,稱得上是無所不能。


    他也是放下一件心事,知道飛劍此去,張士信也就知道他平安,也可稍解張士信的擔憂。


    就在他這放出飛劍的一會工夫裏,鷹大它們也聚擾過來,加上禺飛,共有二十五名飛鳥在他身邊盤旋翻飛。


    劉青怕驚動下麵的人,示意它們全部不要下去,都藏身在雲叢裏麵,且等他下去看看,如何處理再說。


    這自是劉青一路之上,加上剛才又加以證實,他也是明白過來。原來下麵不止雲良,還有一個老頭和雲良在一起,鷹三它們自是分辨不出,也就尚不知道那老頭是否有什麽惡意來頭。


    劉青略略吩咐它們之後,連忙收起飛劍,發出青光,施用隱身之符,隱去全身,這和慢慢向地麵落去。


    為了防止下麵的人驚覺,他隻是使用躡空草的能力,輕輕的飄了下去,雖然速度要慢許多,卻更是安全。


    這也是劉青經過幾回曆練,慢慢知道輕重緩急,見識經驗都在快速增長的結果。這次他雖是下去得輕巧緩慢,卻也還是很快的就那麽飄了下去,一會兒到得地麵之上。


    他自是早已經看到,這下麵是一塊大空地,看那情形,像是原來是一塊大沼澤,不知道怎麽的幹涸後,草木不生,形成了一塊大空地。


    他也早早看到,雲良果然是在此處。隻見他滿臉通紅,閉目凝神的盤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雲良正是坐在這塊空地的邊緣,在空地中間,有六個女子圍著一個青衣老者,正在爭鬥不休。他已經想到,那青衣老者一定就是鷹三它們說的,和雲良在一起的老頭了。


    劉青一見那六個女子,又看到雲良的樣子,他恍然明白,原來又是極樂教下的護法。隻是這六個護法的年紀看來比先傷在他手上的極樂教護法更大,約莫是四十來歲的樣子。


    不過她們打扮倒是一模一樣,都是胸前跨下包著一塊布,身上披著一件輕紗,這也是劉青能夠一眼認出來的原故。


    劉青看那青衣老者和六個極樂教護法鬥在一塊,並無吃力的樣子,也是暗暗心驚。原來那青衣老者居然是一副漢人打扮,像是個漢人老書生的樣子。


    他手上空空,隻以一雙肉掌應付六個極樂教的護法。可他手底卻一點也不含糊,居然身法極快,與其說是六個極樂教護法圍著他,倒不如說是他圍著六個極樂教護法更加貼切。


    他滴溜溜的四處亂轉,卻將那些極樂教護法搞得一個個手忙腳亂,根本騰不出手來使用法旗,完成極樂歡喜陣。


    不是這六個極樂教的護法也算是有些功力,青衣老者也是顧忌那六個極樂教護法的陣法,她們早已經抵擋不住,多少也會有人要傷在這青衣老者的手下。


    劉青已經和這極樂歡喜陣鬥過一次,也知道陣法的厲害,不敢大意,悄悄掩到旁邊,正要現出身來。


    他生怕驚嚇了雲良,也是心裏突然就有些緊張,竟是莫名心跳加速,接著劇烈跳動起來。


    就見那青衣老者一聲大喝,雙掌連推,迫開六個極樂教護法後,並不搶攻,居然猛然跳出圈外,突然衝劉青這邊衝了過來。


    劉青也是大吃一驚,知道青衣老者功力高深,這邊僅僅隻是些許波動,就已經被他發覺,連忙又隱身退了開去。


    那青衣老者也甚是緊張雲良的安危,生怕雲良有所意外,兩眼精光四射,連忙左右細細查看。


    可他明明感到有人接近雲良,可是偏偏看不到,也是明白來人甚是高明,當下不敢走開去鬥那六個極樂教護法。


    那些極樂教護法見青衣老者突然置她們不理,突然會衝到那坐著的雲良旁邊,也是摸不著頭腦。


    不過,她們鬆了一口氣後,也都是見機得快,連忙念念有詞,身法晃動,就勢發動起極樂歡喜陣來。那陣法在她們手中催動出來,在法旗揮動之間,又是一番景象。


    刹那間,整個這一大塊空地都被法旗遮蓋走來,本來已經露出亮光的天空,也開始變得陰暗起來。她們拋出來的六麵法旗也越變越大,發出陣陣黑光,如同一片大黑雲,慢慢的向青衣老者撲來。


    那青衣老者倒也像是知道那些法旗的厲害,手上精光閃動,一把飛劍飛了出來,正是一把白色飛劍。他那把飛劍,化作一道極亮的白光,將他和雲良全部護住。


    劉青見極樂教護法發動了極樂歡喜陣,心中暗自叫苦。原來他雖然在隱身起來,也還是能感受到那極樂歡喜陣的威力,那黑光撲向雲良他們的時候,他的心神也受到了影響。


    他心說那青衣老者怎麽功力如此高法,他已經是在高估對方的情形下,仍然給他發覺,正是這樣才使得極樂教的六名護法能有工夫騰出手來,發動極樂歡喜陣。


    劉青也是吃過極樂歡喜陣的苦頭,自是不敢怠慢,連忙凝神定氣,內視過後,覺得心神不再震動,這才開始打量青衣老者的情形。


    他一看之下,發現那青衣老者發出的飛劍,化作的居然還是白光。他接著又是一會細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那是金光之下的銀光飛劍,隻是因為銀色和白色區別不大,劉青先前才會以為是白色飛劍。


    劉青心下暗暗吃驚,心說居然會在這南荒之地,遇到能夠使出僅次於最厲害的金色飛劍的銀色飛劍,而且道力如此高強的道術之士,在當今正道不昌的情形下,確實令人吃驚。


    不過,劉青也看出,那青衣老者的飛劍所發出的銀光中,還是雜了不少青光在裏麵,雖然不太明顯,但在劉青眼中,卻也還是看得明白。


    他心裏醒悟過來,這青衣老者可能煉成銀色飛劍的時間並不長,功力也沒有臻於圓滿,才會出現劍光駁雜不純的現象。


    可即使是這樣,在現今世上,還能有這等修為的人,那也是屈指可數了,劉青在心裏想到。


    他這時也想起他上次和極樂教護法對敵的情形,那極樂歡喜陣的厲害之處,他心頭一動,暗叫隻怕這青衣老者會要吃虧。


    果然,在極樂歡喜陣展開後,不多久時間,那青衣老者的飛劍所發的劍光開始暗淡起來,接著那劍光的範圍也慢慢開始縮小。


    那極樂教護法放出的法旗已經越來越大,跟著越來越低,眼看就要壓到青衣老者和雲良的頭上。


    那青衣老者卻還不甘就此放棄,隻見那青衣老者輕叱了一聲,似是催動全身功力,貫注到那飛劍之上,那飛劍的銀光又亮了幾分,又向外麵移動了一尺左右,將黑光逼住之後,這才停了下來。


    那銀光和黑光相持之後,互不相讓,銀光和黑光也是再也不前進後退,掙紮了一陣子後,就都停在了他們頭頂的一尺來遠的地方。


    不過,劉青卻十分清楚,他們看似暫時沒有危險,其實是瞬息之間,那極樂教護法的法旗一旦能落將下來,就能很容易的傷到他們。


    劉青在旁邊雖然並沒有受到極樂歡喜陣的傷害,但他過於擔心雲良的安全,順帶關心青衣老者的情況,見青衣老者果然和他上次一樣,雖然功力比他深厚,仍是情形不妙,他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當然清楚在此等情況下,隻要青衣老者功力耗盡,青衣老者依然是個有敗無勝的結局,這也是極樂歡喜陣的厲害之處。


    劉青在這緊張之下,不知不覺中,隱身之術已經失去效用也不自知,居然就那麽顯現出身形來。


    那青衣老者雖然受困陣中,四周的情形卻也是一直在他的留意之中,他一看到劉青顯出身形,立即高聲喊到:“兀那家夥,害我老人家和雲良困在這裏,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青衣老者到是明白過來,劉青並無惡意,不然早已經出手助極樂教的護法一臂之力,那他和雲良自會是大大的不妙了。


    何況青衣老者眼力甚好,也看出顯出身形的劉青,正全身貫注的看向這邊,像是對他這邊的情形極其關心的樣子。


    青衣老者一想起剛遇到雲良時的事情,馬上醒悟,暗叫自己糊塗,急忙出聲喊叫,讓劉青趕快幫忙。


    青衣老者這一喊之下,正是直衝著劉青喊去,那話聲傳入劉青耳中,也就是很自然驚醒了劉青。劉青一看之下,不由得苦笑不已,原來他才發出,他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顯現出身形來。


    反倒是極樂教的六名護法雖然看見劉青突然現出身形,並未重視他。這自是她們見劉青是個少年人,想是沒有多大本領,認作是青衣老者的族中的後輩,故意在此弄出的玄虛,想分她的心的用意。


    又加上她們正在全力催動極樂歡喜陣,想先行對付了青衣老者,再來收拾劉青不遲,這也就恰好便宜了劉青行事。


    也正巧劉青本來已經打算動手,隻是怕青衣老者誤會,見青衣老者也明白自己並無敵意,說話中還喊出雲良的名字,也甚是高興,知道應該和雲良是一塊的人,說不得還是雲良族中之人。


    他這時雖然站在極樂歡喜陣外,但也在黑光的籠罩範圍內,要不是他早用固體之術,加上凝神內視,心神堅定,又有過對付極樂歡喜陣的經曆,隻怕是早已經支持不住。


    他想上次對敵的情形,心中明白,並不使出飛劍,而是再發出一道青光護體,畫了個土遁之符在身上。


    這自是他上次得來的經驗,知道這極樂歡喜的一些弱點,為了確保雲良他們的安全,他決定再冒險試試。


    劉青想得清楚,看好方位後,趁極樂教護法尚且沒有顧上他的時候,他就那麽往土裏一跳,再往陣中一衝,飛快的突破黑光籠罩,也就和青衣老者及雲良他們合到一塊。


    青衣老者見劉青突然不見,一下了又從土裏鑽了出來,也看出劉青的正是使用了遁術,暗中讚歎劉青道術厲害。


    他見劉青居然能衝過極樂歡喜陣,還進到他銀光罩住的範圍裏,也是暗暗吃驚,心說幸好這少年不是敵人,不然就糟糕了。


    那些極樂教護法見劉青遁法厲害,居然能夠進到已經展開的極樂歡喜陣裏,也是跟著明白過來,知道這小小少年,竟也是個厲害人物。


    她們倒是心意相同,居然同時將舌尖咬破,噴出大口鮮血來,一片血霧散開,正正噴到各自的法旗之上。


    這左道術法也是厲害,居然和正派中人的噴出的先天真元有同樣效果,果然那法旗的黑光也是變得更盛更黑,青衣老者隻覺得壓力大增,銀光向回一縮,那黑光又向下壓了過來,一會工夫,向下壓了半尺。


    而且不止如此,緊接著那黑光還在緩緩下壓當中,青衣老者像是已經支持不住。劉青也顧不得和青衣老者客套,連忙放出飛劍,那飛劍化作一道金光,就迎了上去。


    那金光一出,青衣老者又是嚇了一跳,他也不想到,劉青這等年紀,居然會有能力使用,那種能發出金光的飛劍。


    雖然金光裏也和他的飛劍發出的銀光一樣,有許多青光在裏麵,但這也是他這輩子見到的,罕有的能發出金光的飛劍了。


    不過,他轉念過來,想到極樂歡喜陣的關鍵處,又是氣極敗壞。他連聲埋怨劉青道:“你這家夥,要你在外麵動手,我們老少裏應外合,才好破這極樂教的鬼玩意,你這一衝進來,我老人家陪著,大家一起玩完了。”


    青衣老者自是想到,如果劉青不衝進來,直接用飛劍殺向極樂教的六名護法的話,早就破了這難纏的極樂歡喜陣。


    他當然沒有想到,這都是因為劉青過於關心他們的安危,怕他的飛劍堅持不了那麽久的時間,才會知易行難,冒這份大險鑽進陣來。


    果然不待劉青回答他的話,這極樂歡喜陣到底是專門對付飛劍的陣法,劉青的飛劍上去之後,這黑光也隻是向後退了半尺,黑光和銀光、金光的分界點僅僅又回到他們頭頂上一尺而已。


    青衣老者也是額上見汗,明白不出壓箱底的東西是不行了,他飛快的念動法咒,就從身上飛去一件物事來。


    劉青在旁邊看得明白,那像是一個布幔,隻是布幔也是迎風而長,化作一個大帳篷。那帳篷越變越大,居然慢慢的就將黑光向外擠了出去,直到黑光離他們頭頂有一丈後才停了下來。


    青衣老者像是並不滿意,歎了口氣,向劉青說道:“小家夥,沒想到極樂教的東西,果然有些鬼門道,我老人家看來這次是交待在這裏了。”


    劉青也來不及答青衣老者的話,而是趁此機會,發出一道青光,讓青光洗浴盤坐地上的雲良,那道青光過後,雲良那滿臉通紅的樣子,立時好了許多,他的麵色也變得和緩起來。


    雲良雖然一直閉目凝神,可劉青到得他們身邊,可是知道得清楚,隻是不敢妄動罷了。他覺得身上壓力有所減輕,也就試著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微笑著向劉青示意。


    青衣老者在旁邊冷眼看著劉青的動作,也沒有加以阻止,隻是向劉青苦笑說道:“你這樣作也沒有多大用處,雲娘隻是暫時少些痛苦罷了,這下我老人家和你們都算是玩完了。”


    劉青都還沒有接上話,那剛剛睜開眼睛的雲良在旁邊也笑了起來,他倒是心好,忘記尚在極樂歡喜陣中,居然急忙說道:“長老,您不用擔心,我心裏有數,且看阿青如何破敵。”


    雲良是見過劉青的本領,倒是對劉青甚有信心。劉青一聽雲良喊青衣老者為長老,明白這青衣老者果然是雲良族中長老,更加放下心來。


    劉青聽了雲良後麵的話,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隻好也是衝青衣老者笑了一聲,勉強說道:“雲良說要破敵,我就來破下試試。”


    他這句話差點沒讓長老背過氣去,在這生死關頭,都是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能說是要試上一試。


    劉青也不注意到長老臉上變色,看了看頂上的黑光,又看了看極樂教的六名護法,輕聲說道:“長老仔細了,我且先收回飛劍,待我全力破陣。”


    雲良一聽,知道自己本領最小,連忙凝神內視,閉目調息起來。長老在旁邊聽到劉青說出這話來,也就顧不上生氣,隻是全力催動飛劍和神幔,準備應變不題。


    那些極樂教護法見他們三個被困在極樂歡喜陣中,有說有笑,一派旁若無人的樣子,也是更加氣恨難當,隻是繼續加緊催動陣法,要置他們三人於死地。


    劉青估摸長老那邊也差不多時,飛快的將飛劍一收,急忙念動法咒,將杏黃旗放在空中,那杏黃旗早已經按捺不住,自行就向極樂教護法放在空中的法旗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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