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飛那感覺極是敏銳,它覺得有些不對的時候,急忙睜開眼睛,它從後麵看向劉青時,驚奇的發現劉青已然不見,居然隻有一塊突如其來的大石頭立在自己的前麵。


    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的眨了眨眼睛,再睜開眼睛看得時候,又發現那塊大石頭又變了,居然又是劉青盤坐著身子的模樣出現在前麵。


    禺飛看了一會,隻覺得前麵的一會是坐著劉青在那裏,一會是立著一塊大石頭,這種情形不停的在眼前交替,竟是搞得它眼睛都快花了,腦子裏也是糊塗之極。


    不過,禺飛見到劉青的姿式神態,想起和劉青一起練功的日子,心中也是有些明白,眼見那些毒蛇越來越近,此時也不好發問,它不敢遲疑,匆忙閉上眼睛,也是跟著凝神內視,有樣學樣的修煉起來。


    那些毒蛇已經全部圍攏過來,緊緊貼在一起,卻是全部聚集在劉青的前麵。它們卻發現前麵的劉青已經不見了,隻有一塊如同石室牆壁一般的大石頭立在那裏。


    它們自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也就慢慢的從那大石頭上爬了過去,一堆又一堆的毒蛇通了過去,眼看就要靠近禺飛的身子時,禺飛自己都感覺事情要糟糕的時候,那些毒蛇卻都從禺飛的身前消失了。


    禺飛這才感覺到,原來四周的毒蛇並沒有一起同時圍了上來,而是隻從正麵衝了過來,如同組織有序的衝鋒隊伍一般,甚是神奇。也是幸得如此,禺飛才沒有被任何毒蛇攻擊,也算是它的幸運。


    禺飛等毒蛇全部消失不見,感覺無誤後,這才悄悄睜開了眼睛。它擦了擦自己一張嬰兒臉上的冷汗,在那裏連連怪叫起來。


    原來它不但發現那麽多的毒蛇,足有成千上萬之數的家夥,一下子全部消失不見了,而且劉青和它自己也是全無損傷,可說是毫無費力的情形下,就這麽過去了。它自然激動得不能自己,這才高聲大叫起來。


    畢竟這麽多的毒蛇擠在一起,即管是禺飛久處南荒之地,也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使它那按說本來十分粗大的神經,突然變得有些脆弱了,一反平時的常態也是可以理解的。


    反倒是劉青,在毒蛇全部從自己的身體爬了過去的時候,並無任何的感覺,他依舊沉浸在他剛剛領悟到的東西裏麵,即算是禺飛那粗啞的嗓子在不停的大喊大叫,還是一直沒有讓他回過神來。


    故此,在這個突然變得空空蕩蕩的石室裏麵,隻有禺飛的聲音在裏麵飄來飄去,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工夫,劉青稍稍明白過來,才慢慢的從那種奇妙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劉青看著空空蕩蕩的石室,又看著仍在那裏大喊大叫的禺飛,他也不太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他也是顯得十分震驚,半晌工夫也說不出話來了。


    實在這經過情形變化得太多太快,本來劉青也隻是在似懂非懂之間,他自然沒有意識到,他的修行在這會工夫裏已經大大的向前進了一步。


    禺飛見劉青已經清醒,連忙七嘴八舌的將剛才見到的情形,仔細的和劉青說了一通。劉青心中一動,這才又凝神內視,一看自己的內丹,果然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大了一倍不說,那顏色也變得更深了。


    劉青這才知道,隻是剛才那種莫名其妙的突然感悟,竟是如同佛家講的頓悟一般,使自己的修行到了一個新的境界,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這下心中明白,自然一事通百事通的感覺。他拖著禺飛的身子,帶著它就往石室的一麵衝了過去,那速度竟是出奇的快法,全然不顧這樣正是會生生撞在石室的石壁上的樣子。


    禺飛見劉青弄出這等嚇人的動作,自然是大驚失色,口中更是怪叫連連,它的身子也是掙紮起來,想要脫開身子。


    劉青似是沒有想到禺飛會掙紮的樣子,竟是在沒有準備的情形下,就被禺飛掙了開去,他也不及刹住急衝的身子,就實實的撞在了石壁上麵。


    禺飛剛剛掙得開來,正好發現劉青撞上石壁,它暗叫不好,趕緊將兩眼一閉,它倒不怕劉青會撞傷,隻是不願意看到劉青被撞得鼻青臉腫的模樣,隻好不看了。


    可它閉了一會眼睛,居然毫無動靜,它覺得奇怪,睜開眼睛看時,哪裏還有劉青的蹤影,它大急之下,竟又是怪叫起來。


    禺飛還沒叫得幾聲,就聽到一聲輕笑,正是從劉青撞上石壁的地方傳了過來,那聲音像是就在旁邊的感覺。


    緊接著,禺飛尚不明所以的時候,就見一個人從那地方鑽了出來,可不是正是劉青。


    不過,劉青隻是露出半個身子,他向目瞪口呆的禺飛招了招手,笑著說道:“禺飛,還不快過來,難道你還想呆在這裏不成,小心那些毒蛇又要回來了。”


    禺飛也是明白過來,聽得劉青的話,哪裏還敢呆在這石室裏麵,它可不願意再被那麽多的毒蛇圍住,它急忙邁開步子,急促的跟著劉青,也衝石壁撞了過去。


    如同先前禺飛掉下來的感覺一樣,它隻是覺得身子一緊,眼前一黑,那景物立時就發生了變化,竟是又站在花園裏麵,而且依舊站在那條白色小道中間。


    此時,不用劉青解釋,禺飛也有些明白了,這必是蛇王在這裏設的禁法,真是假中有真,真中有假,不得不令人佩服了。


    禺飛還是不太死心似的,用腳爪使勁的抓了抓腳下的白色小道,見上麵依舊滑溜無比,實在是抓不出什麽東西,也隻好怏怏作罷。


    劉青看著禺飛那些動作,自然知道禺飛還是不太放心腳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隻有禺飛兀自被劉青笑得莫名其妙,一臉驚愕的看著滿麵笑容的劉青,不知道他什麽如此開心了。


    劉青自然心情高興,沒有想到,隻在蛇宮呆了這麽一會工夫,雖然有些波折,竟會有如此大的收獲,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和劉青比較起來,雲娘他們三個人,那就吃了更多的苦頭了。


    原來,在那些毒蛇向劉青發動起攻擊的同時,其餘三間石室裏,針對他們的毒蛇攻擊也是開始了。


    雲娘的辦法最為簡單,隻是將隨身攜帶的防蛇粉灑在自己身邊,然後將神幔找了開來,身子一縱,就鑽了進去。


    可平日裏百試不爽的防蛇粉,不知道為什麽,在它個時候,根本是不起什麽作用了,那些毒蛇一點不把這些防蛇粉放在心上,全部視而不見,一下子就圍攏過來,密密麻麻的擠在神幔四周。


    如果這些毒蛇隻是擠在神幔四周倒也還好,讓雲娘痛苦之極的是,那些毒居然能夠透過神幔慢慢的鑽了過來。


    要知道,神幔可是能夠抵禦天劫的東西,居然連這些毒蛇也不能抵擋,雲娘差點就要失控了,她隻能絕望的看著這些毒蛇一條接一條的鑽了進來,慢慢靠近自己的身子。


    略略讓雲娘感到放心的,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高興的,那些毒蛇還是沒有撕咬自己的打算,隻是在她的左右前後,以及身上身下爬來爬去。


    雲娘此時盡管並未喪失一點功力,可她卻是提不點半點力氣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毒蛇扭動著絢麗的身子爬上爬下。


    這也就是雲娘生長在南荒之地,也見慣了蛇蟲之類,不然,就這等古怪的景色看在眼裏,隻怕人非得瘋狂不可。


    不過,雲娘到底還是有女子的天性,對這種身體冰涼的家夥,如此肆無忌憚的在自己前麵發威,也隻堅持了一會工夫,就暈了過去。


    等她暈暈乎乎的醒來之後,這才發現眼前的毒蛇全都不見了,卻是好似做了一個不相幹的惡夢一般。


    在雲娘麵前的,正是一臉笑眯眯的劉青,他看著突然出現的雲娘,正要說話,雲娘卻搶在他的前頭說道:“阿青,剛才做了一個奇怪的惡夢,裏麵……”


    雲娘還沒說完,馬上就被醒悟過來的劉青打斷了,隻聽劉青說道:“是呀,裏麵好多毒蛇,看來我們是在蛇宮呆久了,不然在這花園裏呆得好好的,怎麽會突然睡著做起夢來了。”


    這自是劉青已經明白,其實這都蛇王在搞的禁法,看起來雲娘也是一樣遇到,不過是沒有能夠和他一樣的通過這種禁法考驗罷了。


    雲娘聽得劉青如此說法,心裏也覺得有些吃驚,低聲嘟囔道:“怎麽會做夢到夢到同樣的內容呢,實在是太古怪了”


    “咦,那邊不是雲無咎和雲無電嗎?”本來雲娘尚是小聲自言自語的一般,隨著她偶然的看向前方後,發現了雲無咎和雲無電。


    劉青順得雲娘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麵的白色小道上,正坐著雲無咎和雲無電兩人。


    雲娘急急跑上前去,見他們兩人也是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又是搶先喊道:“無咎、無電,我和劉青剛才做了一個夢,裏麵……”


    不料,雲無咎和雲無電兩人,如同劉青一般,還沒等雲娘說下去,竟是異口同聲,也是打斷雲娘的話道:“裏麵好多毒蛇,對不對,我們倆人都聽到了,我們也一樣啦。”


    兩人說到後來,那聲音變得有些不自然來,竟是異樣的低了下去。


    他們二人到底是功力要比雲娘深厚,雖然同樣沒有通過蛇王所設的禁法,卻也明白並不完全是做了一個夢那麽簡單。


    他們眼力也是厲害,自然看出劉青並不像他們一樣的,有那種迷惑不解的感覺,在佩服劉青的同時,心裏也覺得有些失落,那說話的聲音也就低了下去。


    劉青見狀,還待說話,卻被旁邊的禺飛怪叫提醒,原來禺飛是說,快看旁邊,先前那四個消失不見的半蛇人又回來了。


    劉青自是急忙提醒大夥,大家一齊看看,果然就看到,在自己身子旁邊的綠草地上,那四個半蛇人,又慢慢的從綠草地中現身出來。


    隻見先前領著劉青的那個半蛇人衝大夥行禮,接著滿臉笑容的說道:“恭喜諸位通過萬蛇陣法,按照大王的安排,諸位明天就可以啟程動身了。”


    劉青心中一動,連忙回禮的同時,向那個半蛇人順勢問起這萬蛇陣法是怎麽回事來。


    那個半蛇人自然得到過蛇王的吩咐,也不隱瞞,一邊領著大家沿著白色小道向前走去,一邊說了起來。


    原來,大夥各自經曆的,正是蛇宮獨有的萬蛇陣法。


    這種萬蛇陣法並不如同劉青所認為的,是一種厲害的禁製法術,而是為了雲姓一族,能夠去順利采摘三陽還神草所專門設立的。


    當年那異人傳下修煉法門後,雲姓一族作為人族的代表,以及蛇王一族作為蛇族的代表,分居兩地,一起守護這三陽還神草,並無什麽差錯。


    隻是在後來,天下大亂,需要采摘三陽還神草的時候,才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


    那時候大家並不知道,是很多人一起去尋找和采摘三陽還神草,結果眼見得三陽還神草是找到了,卻是怎麽也采摘不成。


    這自是還和三陽還神草本身的習性有關,這三陽還神草甚是奇異,不但本身難以尋找,如果就算是尋找到了,如果一起去的人,稍有一點心術不正的事情,那三陽還神草立時就能感應到,采摘的事情自然就會功虧一簣。


    當時雲姓一族的長老和那代蛇王發現這個問題後,大家一起商量,第一是盡量讓去接觸三陽還草的人減少,第二就是想出了這種萬蛇陣法,來作為品鑒一個人的心術的辦法。


    這自是無論是任何人,隻要麵臨到生死的關頭,無論平時隱藏得多好多深,自然就會顯露出來本來的麵目。


    後來,長老們更是發現,對雲姓族人來講,這等萬蛇陣法,竟是對修煉有很好的促進作用,故此每年都會在大比之後,選一些表現優異的年輕人來這裏進行試煉。


    這也就是雲無咎和雲無電兩人會被雲空長老領著過來的主要原因了。


    大夥自然都沒有想到,其實真正說是完全通過了萬蛇陣法的,隻有劉青一個人而已。


    聽了半蛇人的講述後,雲娘見大夥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甚至連人麵鳥禺飛那嬰兒臉上也露出思索的表情,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我看這萬蛇陣法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不過是些嚇唬人的玩意,都是假東西,難怪我先前還以為做了一個惡夢呢。”


    雲娘這麽一說,雲無咎和雲無電兩人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可不知道怎麽的,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頭的地方,可他們也說不上來,這不對頭的地方在哪裏。


    劉青當然也在思忖,他尚未回答,旁邊的禺飛也是聽到雲娘的話,口中怪叫連連,看那模樣,像是甚不服氣雲娘的說法。


    此時自然隻有劉青聽得明白,他聽著禺飛的話,心中被觸動起來,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劉青還沒有說出話來,雲娘卻是不幹了,她自然看出禺飛是不服氣她所說的話一樣,她頓時拉住劉青,叫道:“阿青,你且把聖佛珠拿出來,讓大家聽聽禺飛有什麽高見?”


    雲娘自是知道,隻要用聖佛珠籠罩眾人,大家就能夠聽懂禺飛的說話。


    劉青倒是不置可否,那邊禺飛粗啞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隻聽禺飛也中高聲叫道:“阿青,說就說,反正我說的又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讓大夥聽聽,我今天不是還沒有被聖佛珠來洗浴的嗎,剛好一起算了。”


    這自是禺飛自從和劉青一起後,隻要有時間,劉青就會將聖佛珠催動,讓禺飛在佛光中享受一番。


    劉青見禺飛這樣堅持,不止雲娘等待,連雲無咎和雲無電聽雲娘這麽一說,也就起了好奇之心,劉青也就不再反對。不過,劉青也沒有將聖佛珠拿出來,畢竟他現在已經功力大進,早已經不用再托在手上催動了。


    他稍一發動,那聖佛珠就道道白光,慢慢的從他身上發散開來,將大家全部籠罩在裏麵。


    除了雲娘和禺飛外,大夥全部都吃了一驚,誰也沒有想到,劉青居然還能發出佛光。


    不過,更讓大家吃驚的事情就發生了,隻聽是一陣粗啞的聲音從人麵鳥禺飛的口中發出:“大夥現在都能聽明白了,哎,真是舒服呀,阿青,要不是怕你會損耗功力,我真恨不得時時洗浴在這樣的佛光裏麵。”


    前麵的話,禺飛還是對大夥說的,後麵它隻顧著享受佛光洗浴,竟是自顧自的和劉青說起話來。


    除了劉青外,就隻有雲娘最為鎮定,她接著禺飛的話說道:“禺飛,你且說說我講的那不對了,看那先前那樣不服氣的?”


    雲娘這話一出口,頓時讓禺飛記了起來。可現在禺飛洗浴在佛光裏麵,哪裏還有什麽鬥嘴的心思,竟是懶洋洋的回了一句:“我先前是說,那些毒蛇不是假的,我天性對蛇蟲感覺極強,絕對不會錯的。”


    禺飛隻是說了這一句後,大夥以為它還有下文時,它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眾人都去看時,大家竟是哭笑不得,原來禺飛竟然閉起了眼睛,舒服的享受起來,哪裏還願意說話爭論。


    劉青看到禺飛的樣子,卻是暗暗點頭,暗叫這等佛光果然對禺飛有用,居然能使它本來極強的爭強好勝的心思也弱了許多。


    不過,劉青也明白雲娘的性子,見她仍是氣鼓鼓的樣子,知道她仍是不肯聽信的禺飛的話,他隻好把先前他聽了禺飛說的,領悟到的事情說了出來,他慢慢的說道:“雲娘,我看你和禺飛一人說對一半,那萬蛇陣法是假中有真,真中有假。”


    劉青說了這句,看看了也注意聽他說話的雲無咎和雲無電後,又接著說道:“你們雲姓族中不是有剪紙為人,撒豆成兵的法門嗎,你說說那些人和兵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相信這個問題,無咎和無電兩位大哥應該最為清楚了。”


    雲無咎和雲無電聽得劉青最後的話扯到自己的身上來,心中也是觸動靈機,猛然醒悟過來,兩人相互看了看,重重了點了下頭。


    那四個半蛇人雖然也被劉青發出的佛光洗浴得甚為舒服,現在聽得劉青解釋萬蛇陣法,不由得紛紛點頭,暗叫劉青說得不錯。


    這自是劉青確實說中了萬蛇陣法的要害,如同雲無咎和雲無電他們在大比中,使出的種種法術一般,若說那些毒蛇是真的,它們卻又是假的,都是用禁法催動出來,可要說是假的,卻又是真的,如果那些毒蛇真的被主陣人催動,其實和自然生長的毒蛇並無分別,一樣是要人性命的。


    雲無咎和雲無電他們用法術催動出小人出來,種種事情,雖然法門不同,那道理卻是相同的。


    這樣一來,先前雲無咎和雲無電兩人,也隻是以為劉青的法寶厲害而已,並不特別將劉青放在心上。可沒想到劉青的見識也是如此不凡的,自然令他們二人大大佩服,再也沒有因為劉青年紀不大,有丁點小視劉青的意思。


    雲娘見大夥都是同意劉青的意思,她倒是不和劉青爭論,隻是哼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大夥走走說說,一路上就到了休息的地方。


    原來在這白色小道的盡頭,竟是有一排屋子,隻看那建築外麵的風格,都是一模一樣,正是給客人居住的屋子。


    劉青叫住那正閉著眼睛還要向前走路的禺飛,大夥就各自就半蛇人領著前去休息。


    ……


    一晚無話,第二天清早,就有半蛇人來叫醒眾人。


    眾人收拾完畢,蛇王和雲空長老自是早就在蛇宮大廳等候,蛇王親自相送,他們在雲空長老的帶領下,大夥就起程動身了。


    雲娘尚且記得昨天的爭論,臨走的時候,還問了蛇王一句:“蛇王大人,要是在萬蛇陣法中間,如果真的是有心術不正的人,結果會怎麽樣?”


    蛇王自是哈哈一笑,答道:“我也沒見過,不過,按照前代蛇王傳下來的說法,應該是被那上萬條毒蛇吃得幹幹淨淨。”


    雲娘聽到,渾身打了個冷顫,這才算是信服了劉青說法,急忙跑著跟上前麵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大隊人馬。


    昨天發生的事情,雲空長老自然和蛇王一樣,知道得清清楚楚,他耳力厲害,自然聽到雲娘故意拖在後麵,詢問蛇王的話,隻聽雲空長老一本正經的說:“雲娘,你可千萬不要小視了這萬神陣法,任憑你多厲害的人,隻要陷在陣法裏麵,如果心術不正,無論如何也是出不來的。”


    “當然,如果能像劉青那樣出來,那自是最厲害的了,想當年,我老人家也是和你們一樣,出來得非常狼狽呢。”


    雲空長老在大聲讚歎劉青的同時,卻也怕自己的族人喪失信心,不惜講出自己昔年進萬蛇陣的出醜事情來安慰大夥。


    劉青自是也在旁邊解說,其實自己也是誤打誤撞,現在他也是不太清楚,怎麽能夠悟到那種境界的。


    他甚至還指了指禺飛說:“長老就不要抬舉我了,當時的情形我是一點都不知道,我還是聽禺飛告訴我,我才知道居然有這回事情呢。”


    這倒是實情,禺飛自然是在旁邊連連點頭,怪叫兩聲,表示劉青說得不假。


    雲娘也隻是隨便說說,見大夥都連連解說,也知道眾人的意思,頓時不再說了,而是將眼睛看向前麵的道路,驚奇的叫了起來。


    原來此時大家竟是順著蛇宮前麵的道理,就那麽走出了蛇宮,一下子又回到先前遇到蛇王的那個地方了。


    那裏自然還是有那顆大樹,隻是那顆大樹上並沒有蛇王在那裏了,這讓雲娘吃驚的是,昨天明明被她用飛劍削掉樹枝樹葉的大樹,竟是又變得樹繁葉茂起來。


    雲娘隻稍稍想了想,便對大夥說道:“我知道了,這一定又是和萬神陣法相同的道理了,又是什麽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的法門。”


    大夥你眼看我眼,幾乎同時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神情,再也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來。


    雲娘給大夥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紅了一片,扭頭朝前麵跑了過去。


    大夥一起說說笑笑,倒也忘記了疲累,沒有多久工夫,很快就攀登到大王山的山頂上。


    禺飛自是早就飛在空中,直落到山頂等候多時了。


    讓劉青感到驚喜的時,在禺飛的旁邊,立著許多老夥伴,劉青自是一到山頂,遠遠的就感應到了,正是鷹大它們領著鷹群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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