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青險些失聲叫了起來的時候,那些細針已經不可抑製的散開,眼看著就要掃到一眾長老的身上,連練采英也不可避免,在這樣的情形下,如果不是亭子裏的強大力量衝擊出來,讓劉青沒有辦法接近,現在劉青所要做的,就不會是準備提醒,而是衝進去幫忙了呢。


    連劉青都是如此的表情,另外一邊的施耐庵,臉上的表情就可想而知,震驚得可怕的樣子,讓施耐庵已經覺得末日即將到來似的,仿佛間,施耐庵已經瞧見了長老們遍而血泊的躲倒了地上,而練采英也是如此,有字無名門的精華就此一掃而空。


    讓劉青和施耐庵都意想不到的,長老們和練采英都沒有這樣的絕望表現!而是十分輕鬆的任由那些細針朝著身上撲了過去,一點也沒有將這些細針放在心上,隨便細針一狠狠的紮進身體,沒入身體裏麵。


    ‘撲撲撲’,細細的,連綿的聲音,不像是紮在長老們和練采英的身上!卻像是紮在了劉青和施耐庵心上,這些聲音每響一次,兩人的麵容就不可察覺的**一下,盡管是這樣的細微,但卻是非常的確切,由於眼見著這些情形,這些細針的力量足以將大家全部毀滅,他們兩人已經將長老們和練采英從有字無名門同門中的行列中劃去。


    終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四散亂竄的細針,全部都紮進了長老們和練采英的身體裏麵,居然沒有一根針竄了出來,所有的細針。都是這樣地紮進了他們的身體裏麵,可以想像。長老們和練采英遭受到了多麽恐怖地痛苦,而正作著最後的一點芶餘殘喘。


    “門主!”親眼見到一眾同門遭此不幸,施耐庵的情緒是十分激動的,才喊了劉青一聲,就再也叫不出一個字來,這種心裏的難過,已經不能夠用言語來形容,即使是麵對龍虎劫,施耐庵也沒有像現在一樣的痛恨自己的無能。


    眼睜睜瞧著一眾同門遭受這樣大的不幸。而沒有能力幫忙,使得有字無名門的元氣從此一毀而空,多日地辛苦白白的浪費不說。還這樣輕易的失去了這麽多地同門,施耐庵都不知道如何來形容自己的心情。甚至在這一瞬間,施耐庵都有了自絕性命地想法。


    施耐庵是如此的難過,劉青又會好到哪裏去,特別是聽到施耐庵悲呼了一聲,就沒了動靜。劉青哪裏還不知道施耐庵在想些什麽呢,若不是劉青還要注意顧及施耐庵的心思想法,劉青怕是先就得放聲大哭,以此來泄恨心中的悲痛之情。


    隻是身為一門之主,如果遭受變故,不能夠克製住的話,隻怕還要引出更加大地麻煩,特別是在施耐庵也是這樣的情緒不穩的情形,劉青這裏有半點的不對勁。足以影響到施耐庵的所有心情將其已經脆弱無比的心!再來上一個殘忍的破壞,作最後的打擊。


    劉青顯然不能夠這樣做,隻有咬著嘴唇,鮮血從嘴角邊上流了出來,一滴滴的滴落到身前地泥土地上,雙手握拳,緊得不能夠再緊,也是同樣的流出了鮮血,強忍著沒有鬆開來,使勁憋著不作任何特別的表示。


    這些滴落的鮮血匯集起來,隻在一轉眼的時間裏,就將劉青身前的泥土都澆得濕潤,嫣紅的土地在默默的向著一眾長老和練采英作著最後的告別,這麽多的鮮血就是劉青心裏真正的傷痛的表現,而這,已經是劉青所能夠暗中表達出來的最極限了呢。


    “門主,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出了什麽大事嗎?”就在劉青和施耐庵都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個聲音傳入劉青的耳朵裏麵是這樣的清晰,讓劉青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朝著聲音的來處觀看。


    看了一眼,劉青又自然的轉過頭去,繼續的悲痛下去,可是忽然覺得不對勁,又一次的迅轉過頭來,朝著聲音的來處再一次的觀看,這一看之好,劉青就禁不住大聲的吼了起來,道:“練堂主,你是人是鬼,怎麽在這裏白日顯形?”


    言下之意,劉青還是將對麵正俏生生站立的練采英當成了陰世之鬼,沒有說成一個活人的意思,平日素來不胡言亂語的劉青,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不止是讓練采英吃了一驚,其餘一眾長老,也是吃驚起來,一個個交頭接耳,大為震驚。


    劉青可是有字無名門的門主,這樣的人,又怎麽這麽容易遭受沉重打擊!而失去理智呢,大家不禁將事情往壞處想了起來,不由分說,一個個飛身縱了起來,朝著劉青這裏快的推進,而且基本上都是采用了本身最快的移動法子,白光連閃,飛遁術和佛門挪移神通,都被大家用了出來。


    “門主,你真的沒事吧,不是出了什麽問題,看看,似乎腦袋已不熱,怎麽會說胡亂呢?”練采英動作最快,直接衝到劉青的身邊之後,先是摸了一把劉青的額頭,跟著一把扯住劉青的胳膊,使勁的搖晃,要將劉青從這種狀態的搖醒過來。


    劉青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練采英等人讓自己白白的驚嚇了一場,現在反倒是自己在這裏胡言亂語了,看著眾人自如的操縱本身的神通,一個個靠近過來,劉青終於是醒悟,自己和施耐庵都是替古人擔心了,長老們和練采英哪裏像是受到了傷害的樣子,一個個好得不得了,功力絕對大有增加,無疑是受了修煉法寶的好處。


    隻是劉青又有些糊塗起來,那麽多的細針紮進身體裏麵,難道就一點疼痛也沒有嗎,看著練采英等人都是神氣正常,一個個狀態良好。又是被練采英扯住搖晃了半天,更是實質性的接觸到練采英。如果不是這樣的接觸,劉青還真是不能夠肯定,自己看到的是真是假,會不會是幻覺呢。


    劉青也隻差將手指頭放到嘴巴裏麵咬一口了,這樣地水準,連長老們和練采英的真正狀態都沒有瞧出來,劉青也是暗暗慚愧,不由得自責起來,這是沒有什麽事情。若是真有事情起來,那就不就是麻煩了,一旦采取了錯誤地做法。隻怕就要釀成不可挽回的錯誤。


    想到這一點的劉青一身冷汗,渾然沒有料到。自己和施耐庵如何的緊張這一眾長老和練采英,被之前的親眼所見所影響,從而形成了這樣的印象,所謂關心即亂,劉青和大家的關係太過深厚。作出錯誤的判斷也是可以原諒的。


    不過劉青自己要求得十分地嚴格,不願意是這樣的胡亂對付自己,甚至也不願意這樣的要求一眾同門,因為修煉仙道法門地過程中,還不知道有多少類似的事情生,在這樣的情形下,如果不能夠很好的控製自身,出現更多的問題就是可想而知的整理


    “練堂主,你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修煉法寶不容易,長老們都來了,還有你練堂主,我們都是很擔心你們的安危啊。”劉青身子輕輕地一掙,阻止了練采英繼續搖晃自己,衝著練采英和長老們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表示出自己不是神智錯亂之後,劉青就在一邊細細提醒一眾長老,看看有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沒有。


    劉青還是擔心那些細針鑽入長老們和練采英的身體,會造成一定的妨礙,這種妨礙可能他們自己不覺得,但劉青覺得,很有必要要替他們把把關,好好的觀察一番,至於劉青自己身上的事情,就沒有怎麽的注意了。


    不過呢,劉青自己不注意,可有的是人注意,練采英有些莫名其妙地瞧著劉青恢複過來,也禁不住的往劉青身上打量,這一瞧不要緊,一瞧之後,練采英就吃驚的叫了起來,劉青身上的鮮血,特別是嘴角處的鮮血,還是非常顯眼的。


    “門主,你沒事了啊,啊,怎麽出血了,有必要這樣的恨自己嗎,將牙齒這樣的去咬自己,多麽厲害的狠咬啊,已經流出了這麽多的鮮血,啊,連手上都有這麽多,來來來,讓我給你救治一下。”


    看著劉青差不多恢複了正常,練采英才放下心來,其餘的一眾長老,也都是緩緩的長出了一口氣,開玩笑,真要是門主劉青出了問題,現在有字無名門可不就得混亂了啊,整個有字無名門,可都是要將希望寄托在劉青的身上呢。


    一道道的白色佛光,不要本錢一般的打到劉青的身上,練采英這麽一喊出來,就不止是練采英自己出手,隻要是能夠催動佛門神光的長老,大家就是趕緊的催動了本身的真元,將佛門神光了出來奔著劉青那些小小的傷口而去。


    真是浪費,這些佛門神光,這麽多的數量,隻要不是斷胳膊斷手那樣的嚴重傷害,都可以輕易的不藥而愈,何況是劉青這麽一點點小小的皮外之傷,不到一會的工夫,劉青身上的創口就全部的愈合起來,轉眼的工夫,就恢複如初。


    “浪費,真是太浪費了啊,這麽多的佛門神光,用來治愈我這一點點傷勢,實在是太浪費了。”看著同門一個個的麵露關切的瞧著自己,劉青這才注意到,自己嘴角處的鮮血實在是太明顯,讓人不得不瞧個明白,劉青暗叫失策的同時,也為一眾同門的關心而感動。


    這讓劉青感覺,自己這一通辛苦沒有白費,感受到同門這樣的關切,劉青一邊說著,一邊就慢慢的催動真元力,真元力轉化成一點點的銀光,慢慢的籠罩住全身,整個身體都被銀光罩了起來,將還有同門出的佛門神光隔絕開去。


    這樣一來,還有些擔心劉青身體的長老,也不得不收起了佛門神光,不再繼續的往劉青身上催佛門神光,這些佛門神光。可都是長老身上的真元轉化,對幹功力深厚的長老們固然算不得什麽,但劉青還是不願意同門作無謂的消耗。


    以劉青的身體。其實不需要長老們這樣地處理,隻是有練采英帶了頭。大家也是關心劉青,禁不住都各自的催動起強大地真元力量來,將佛門神光送到劉青的身上,若不是如此,長老們就不能夠安心,也就不能夠讓其他沒有參與出神光的長老放心。


    “門主,你不知道你的身體多麽重要嗎?大家關心也是正常的,沒有必要這樣的恨自己啊,不就是想咬自己啊。下次狠狠的去多拖幾座閣台,多出些力氣就好,一可以折磨自己。二也可以使得修煉得到進步。”


    練采英帶著些笑鬧的意思,又一次的將劉青地之前的狀況撿了起來。練采英那當然不是要取笑劉青,而是借著這個意思,將大家對於劉青的關心用這樣地方式說出來,提醒劉青不要隨便的損傷自己,從而讓大家這樣地擔心緊張。


    “什麽呀。練堂主,你說話可是要注意呢,門主怎麽不知道自己保重身體,還不是瞧見你們出了狀況,瞧見你們被那些細針紮中,我們兩個在這裏急得要命,若不是衝不過去,我和門主早就跑到亭子裏麵了呢。”


    一直沒有做聲的施耐庵,總算在劉青的身體。被級誇張的佛門神光照射之後,治療完畢後,終於清醒過來,連施耐庵在內,劉青兩人都沒有想到,本來應該就此消逝的長老們和練采英又出現在眼前,而且還是一個個這樣地厲害搞法,怎麽還不能夠清醒過來,不這樣高興呢。


    “是這些細針嗎?”長老們聽著施耐庵這樣一說,無不流露出奇怪的神情,而練采英更是最快的回答出來,身子一搖,無數細針從練采英的身體裏麵鑽了出來,圍著練采英上下翻飛,將練采英非常完整的包在裏麵,雖然中間有不少的空隙,卻總是會在下一刻被那些不停飛動的細針被補好位置,使得另外的地方露出空隙。


    練采英為了能夠讓施耐庵看得清楚,不止是放出這些細針,而且還將護身的銀光送了出來,在銀光地照射下,這些肉眼無法瞧見的細針,是那樣的令人清楚的瞧見,而且,隨著附在這些細針上的神光一點點流動,更是增加了這種東西的風采。


    一串串的流光異彩,即使是靜止不動,也足以讓人感覺奇特,何況是練采英現在刻意的催動呢,那更是讓人為之讚歎莫名。


    當然,緊接著,這些空隙又會被細針塞好,這些細針是如此的快,總是不停的塞滿空隙,然後又不停的產生出空隙,再不停的補滿,形成一副極為生動的圖畫,這些細針到了如此奇妙的地步,讓所有的人都為之震驚起來。


    劉青一句話也不說出來,完全被練采英弄出的一這幕所吸引,隻有呆呆的瞧著這令人難忘的一幕,而不止是劉青這樣,包括施耐庵在內,長老也是出現的意外的神色,全部被這個情形吸引過來。


    練采英自己,也沒有料到這一幕是這樣的令人吃驚,臉上的神色也是非常意外的,誰能夠想到,這些肉眼無法瞧見的細針,在眾人的神識之下!在練采英護身神光的照射下,顯現出不一般的情形來。


    不過不同於眾人的震驚神色,不同於大家隻是震撼於眼前的一幕,練采英的眼睛裏,都是一片欣賞的神情,對於這個十分美麗動人的景象,練采英除了欣賞,還是欣賞,而且都是欣賞得不了的事情。


    “好美啊。”練采英有些不可抑製的念叨出來,臉上全是一片神奇驚歎的樣子,對於這樣的美景,根本就沒有思想準備的練采英,心裏著實喜歡到了極點,無論這樣的催動細針有多麽的損耗功力,練采英都想一直這樣的維持下去,再也不肯收起來才好呢。


    “練堂主,如果你還不收起這些神針的話,我們也不得不放出來了啊。”就在練采英這樣想時,長老們一個個身體受到了感應似的,急急的跳開了眾人的圈子之內,一個個快的分散開來,急急的搖動身子,不為了別的,隻是為了要將身體裏細針送出來。


    很快的,落在眾人的眼中,就不是練采英一個人放出細針這麽簡單,差不多是所有長老,都和練采英一樣,全身到處翻飛著細針,那情形景象,隻和練采英差了一點護身神光的覆蓋,沒有那麽炫目,隻能夠用神識查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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