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萬花酒店是怎麽了?怎麽會突然間來了這麽多警察?還有特警武警,難道說裏麵有什麽大罪犯?”


    “我剛才就在裏麵吃飯,突然間被趕出來的。”


    “被趕出來的?那看來裏麵果然是有玄機,不是罪犯吧。罪犯的話會這麽好心的把你們趕出來,肯定都會扣留起來當人質的。”


    在旁觀者的議論聲中,兩個男人出現在聶本武的身邊,左側的是一個胖子,笑盈盈的像是彌勒佛,他就是這家酒店的總裁陳誌良。


    右側是個體格強壯的中年男人,身穿警服,神情肅穆,他就是公安分局局長楊韜著。


    “聶區長!”


    “這裏麵到底怎麽回事?”剛剛趕到這裏不知道事情原委的聶本武下意識的問道,緊皺的眉頭暴露出此刻情緒的不耐和煩躁。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剛才已經喊過話,但裏麵卻是沒有動靜,負責戒備的人和我們對峙著,不過雙方還算是克製,沒有任何想要動手的意思。”楊韜著連忙說道。


    “陳誌良,這是你的酒店,你來說!”聶本武冷聲喝道。


    陳誌良額頭早就冒出大汗,卻不敢擦拭,苦笑著說道:“聶區長,這事我也不知情啊。”


    “我今天在外麵辦事,聽到消息後趕緊趕回來的。這不連酒店的大門都沒有能進去,就看到您過來了。”


    這就是最麻煩的地方!


    形勢不明朗,誰也不清楚裏麵到底是怎麽回事,想到聶悟剛才打電話時痛苦的呻吟和慘叫,聶本武真是一刻都不想要等待,直接從旁邊拿過來話筒就大步流星的走上前。


    陳誌良和楊韜著趕緊跟上。


    “裏麵的人聽著,我是魚台區副區長聶本武,我不管你們有什麽樣的目的,都請你們要保持冷靜,絕對不要做出任何衝動的事來。”


    “咱們有話可以談,但絕對不能傷害到人質安全!你們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要是說依然執迷不悟的話,普天之大都沒有藏身之地!”聶本武臉色冷峻大聲喊道。


    在這番話喊出的同時,萬花酒店裏麵頓時掀起波瀾。


    那些被控製的警員們紛紛躁動起來。


    “是聶副區長來了,他來救咱們了。”


    “我說你傻是不是?咱們有危險嗎?裏麵做事的人是蘇司長,他會真的傷害到咱們不成?”


    “可外麵”


    “外麵鬧的越大,對咱們就越是沒有好處,你呀,就是個榆木腦袋,別說話了,還是安靜等著吧,事已至此,說再多的話都是白搭。”


    每個刑警都開始暗暗提心吊膽,誰也不清楚等待他們的結局是什麽,公器私用這事說大不大說小可是不要是蘇沐真的較真,脫掉他們身上這身警服是沒有任何問題。


    想到因為齊鳴就這樣受到牽連,沒有誰的心情能好起來,一個個的在心底早就將齊鳴罵的狗血噴頭。


    “我爸來了!”


    聶悟和那群跟班已經被帶回總統包廂,聽到聶本武的喊話後,他臉色驚喜,剛剛消退下去的牛逼勁頭蹭的就冒出來,無比驚喜的同時,衝著蘇沐大聲叫喊道。


    “聽到沒有?我爸來了,蘇沐,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放了我,要不然等到我爸帶人進來了,你就沒有好果子吃。”


    “這其實隻是一個誤會,隻是一個小事,你沒有必要折騰這麽大吧?”


    砰!


    聶悟這話剛說出來,坐在附近的小科德抬手就是一巴掌扇過來,扇中腦袋的同時,衝著聶悟凶神惡煞般的說道:“我就納悶了,你是不是蠢的要命,都已經這樣還敢和我大哥叫板。”


    “你說外麵有沒有媒體?要是說被那群媒體報道了今天這事,你老爹屁股下麵的位置還能坐得住?你說是我們兩個王子的性命重要,還是一個副區長的顏麵重要?”


    聶悟頓時語塞,瞬間麵色驚慌。


    “蘇哥,鬧成這樣沒事嗎?”關魚掃過這群名義上的同學低聲問道。


    “沒事,能有啥事。”


    蘇沐雲淡風輕的一笑,拍拍關魚的腦袋,柔聲細語的說道:“哥哥這不隻是給你出口惡氣,更是在保護外國友人,所以說今天這事就算是捅破天,到最後倒黴的也隻能是聶本武。”


    “嘿嘿,雇傭社會混混肆意行凶,公器私用誣蔑栽贓陷害國家公職人員,意圖傷害兩個國家的王子,你說這罪名夠不夠大?”


    “嗯,的確夠大!”關魚配合的點點頭。


    聶悟越聽臉色越慘白。


    “夠大就好,我還想著不夠大,那樣的話怎麽對得起咱們的聶大區長!”蘇沐大聲笑著,衝沈明遠說道。


    “去外麵將聶本武喊進來,還有讓公安局的人也進來,至於說萬花酒店的陳誌良,讓他滾蛋!”


    “是!”


    沈明遠走出房門,徑直來到外麵,掃過滿眼武裝警察後,心情有些不悅,臉色冷漠著道:“誰是聶本武?誰是公安的人?”


    “我是聶本武!”


    “我是公安分局局長楊韜著!”


    “你們兩個進來吧。”沈明遠淡然道。


    “不能進去!”


    陳誌良這時候像是忠君愛國的將軍般,猛地攔在前麵,在聶本武的狐疑眼神中驚恐的喊道:“聶區長,你是什麽身份,裏麵的綁匪又是什麽樣的身份,你要是這樣貿然進去的話,我怕你會遇到危險。”


    “你要是出什麽事的話,就是咱們整個魚台區的損失。咱們魚台區絕對不能沒有你,你的身體和生命不隻是自己的,還是我們無數老百姓的。”


    這話喊出的瞬間,全場俱靜。


    所有人都用詭異的眼神望著陳誌良,隨即瑣碎的竊竊私語聲響成一片,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像是陳誌良這樣無恥的,尼瑪的也太垃圾了吧?將拍馬屁拍成這樣,你也算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說的太惡心了!”


    “誰說不是那?你們有誰知道這個區長嗎?”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咱們魚台區的區長姓蔣,什麽時候變成姓聶了?”


    當這種議論傳入耳中的時候,聶本武臉色唰的一變,狠狠瞪著陳誌良厲聲喝道:“給我讓開!”


    麻痹的陳誌良你這是在拍馬屁嗎?你這分明是在給我拉仇恨值!


    就沒有見過像你這麽無腦弱智的蠢貨,把話說的這麽難聽,把我捧得這麽高,你讓區長書記他們怎麽想?說的好像魚台區沒有我就不會正常運轉,你不清楚官場中最忌諱的就是這個嗎?


    楊韜著有些可憐的望著陳誌良,心底不屑冷笑,陳誌良你的格局也就這麽大。有些諂媚的話能在背地裏說,但絕對不能上的台麵。


    要是擺上台麵說,最後倒黴的隻能是你。你這種將聶本武架到火上烤的做法,隻會給聶本武帶來無限製的惡劣影響。


    “好一條狗!”


    沈明遠眼神譏誚的掃視過來,漠然從兜中拿出一本證件遞出去,“這是我的工作證,現在我不是邀請你們兩人進來,而是命令!”


    聶本武下意識的接過工作證,瞥視了一眼後神情大變,身形顫栗,趕緊遞給身邊的楊韜著,“看看是真的嗎?”


    “啊,是真的!”楊韜著接過的同時,冷汗直流,他心底充滿驚懼和恐慌,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該死的混賬!


    楊韜著殺人的心都有了,就衝著這本中警局內衛的工作證,便能將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解釋清楚。


    這還難猜嗎?肯定是聶悟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關鍵是這種不該得罪也未免太瘋狂了吧?來頭竟然這麽大?


    難道說聶悟得罪的是高層的領導人?不對的,要是那樣是沒人會給聶悟一般見識。


    竟然是真的!


    聶本武後背唰的蒙上一層冷汗,剛才的怒火衝天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幾分鍾之前的理直氣壯此刻變成狼狽頹廢,想到聶悟這個坑爹貨做出來的事,他真想趕緊斷絕父子關係。


    尼瑪的聶悟,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中警局內衛,你清楚這份工作證代表的意義有多重要嗎?


    不要說你聶悟,不要說我聶本武,即便是你爺爺聶齋在這裏都沒轍,麵對這幕都得乖乖臣服!


    聶本武對聶悟恨得牙根癢癢!


    “現在你們能跟我進來了吧?”沈明遠淡然道。


    “能,當然能!”


    聶本武誠惶誠恐的說道,在楊韜著將工作證遞回的同時笑著說道:“能不能問下,裏麵是誰在?”


    “你進來就知道了。”沈明遠轉身就往裏麵走去,邊走邊說道。


    “你們鬧出來的動靜夠大的,連武警特警都動用,魚台區副區長的兒子能夠動用警察,看來你這個當爹的能量更大,厲害啊!”


    聶本武聽到這話頓時冷汗直流,趕緊衝著楊韜著喝道:“傻愣著做什麽,讓他們全都走!”


    “是!”楊韜著急忙揮揮手,有人走上前後他低聲吩咐道:“馬上收隊回去,這是誤會!”


    “是!”


    誤會?


    陳誌良懵神了,他壓根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剛才還氣勢如虹的聶本武和楊韜著,在看到那本工作證後會變的像是一隻小綿羊。不對,是一隻受驚的小綿羊。


    那眼前這位到底是誰?


    在我萬花酒店裏麵鬧事的又是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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