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諦家。


    當陳可人回到這裏後,陳東諦三個人就圍上前來,讓陳可人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再說了一遍後,沒有等到陳東諦這邊有任何反應,沐滄海便接到了一個電話,聽到那邊的稟告後就掛斷了電話。


    “就在剛才在萬花酒店,聶本武已經服軟,他準備將聶悟送出京城,並且萬花酒店也要停業整頓一個月!”沐滄海平靜說道。


    “什麽?”


    和聶本武熟悉的陳東諦有些難以置信,驚聲說道:“聶本武怎麽會答應這種條件?要知道他將聶悟送出京城就等同於向所有人宣告,他是害怕蘇沐的。而他讓萬花酒店停業整頓,會讓那些想要追隨過來的人寒心,會離心離德。”


    “那你說他有選擇嗎?”沐滄海淡然說道。


    “這個……”陳東諦遲疑起來。


    “你呀!”


    沐滄海指著陳東諦的腦門肅聲說道:“你想問題就是太過理想化和情緒化,你都是正省部級的領導,做事怎麽還能這樣?咱們家和聶家是有點關係,我和老聶也可以說是革命戰友。但這個關係僅僅局限在我和老聶之間,你敢說你自己和聶本武很熟悉嗎?聶本武來到京城除了最開始的拜訪外,他還登過咱們家門嗎?人家都擺出這種姿態來了,你還在這裏大驚小怪的做什麽?難道說聶本武遭遇這種麻煩事,你還準備為他出頭?你要敢,必然會得罪蘇沐!隻是因為一個人渣敗類聶悟,就讓你喪失原則,值得嗎?”


    陳東諦畢恭畢敬的聆聽教訓。


    “還有可人,你也老大不小的,都已經開始讀研,就更加應該有最起碼的是非觀念。我這個老頭子都知道聶悟的德行,你敢說不清楚?你清楚的情況下,卻還將關魚送到聶悟身邊,想要撮合他們,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腦袋瓜裏麵全都是漿糊嗎?你明明知道關魚和蘇沐的關係那樣親密,還在你的生日午宴上做出這種事,不是將刀遞出去,讓蘇沐狠狠宰殺的嗎?你呀,政治嗅覺,人際關係,為人處世的眼光都差得很,從現在起,你在學校裏麵除了關魚外,就不要再交往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讀研期間,能夠得到一個閨蜜,便是最大的收獲。有些人一輩子也得不到一個至交好友,你能遇到就要珍惜!”沐滄海恨鐵不成鋼的厲聲嗬斥,前所未有的沒有給陳可人留顏麵。


    “我會的。”陳可人不敢強嘴,老實的應道。


    “東諦,你是正省部級,聶本武隻是一個副廳級,你們行政級別差那麽多,就更加應該清楚如何麵對解決這事。從現在起,聶本武要是想來咱們沐家,不接待!我不能讓救命恩人寒心。沐雨晴,你這兩天就準備一份厚禮,我要好好答謝蘇沐!”沐滄海態度果斷的說道。


    “是!”


    沐雨晴知道,聶本武想要走沐家這條路,沒門!


    ………


    聶家。


    當聶悟被聶本武拎回家的時候,他心情是緊張的,坐在沙發上,看到神情嚴肅,臉色鐵青的老爹,他咳嗽了兩聲後小心翼翼的說道:“爸,今天這事真的不能怪我,全都是蘇沐小題大做,是他故意隱瞞身份,想要看我的笑話。要是說知道他是誰,我怎麽敢那樣做?”


    “你還有理了是吧?”


    聶本武怒氣衝衝的喊道,抓起桌角的茶杯就使勁扔過去,命中沙發的同時,厲聲喝叫,“都是你招惹的麻煩,以前給你說過多少次,這裏是京城,不是以前咱們的地方,在那裏你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事。但在這裏,天子腳下,就得收斂。你不知道哪天在大街上碰到的一個下棋子老頭,他到底是誰,沒準是副國級領導。你倒好,就是這樣給我做事的?連蘇沐都敢得罪,連兩個王子都敢羞辱!”


    “爸,這事是誤會的。”聶悟咬著嘴唇說道。


    “還敢說誤會?”聶本武陰冷喊道。


    聶悟不敢多說話。


    “你等著,我現在給陳東諦打個電話,聽聽他的口氣。”


    聶本武狠狠的剜了一眼後,將情緒控製住,給陳東諦打過去電話。這時候隻能找陳東諦,再說蘇沐是環保部的三要素司司長,要是陳東諦願意幫忙當中間人,相信這事是有挽回餘地的。


    那邊剛剛結束談話的陳東諦,正好站起身要回房間,便接到了聶本武的電話,他有些吃驚的望著沐滄海,舉起手機晃動了下。


    “是聶本武!”


    “該怎麽說就怎麽說。”沐滄海沉聲說道。


    “是!”


    陳東諦呼吸一口氣,接通電話後,微笑著說道:“喂,我是陳東諦!”


    “陳部長,我是聶本武啊。”


    “原來是聶兄弟,有事嗎?”陳東諦笑著語氣親近的說道。


    “陳部長,是有點事,不知道你聽說沒有,就在剛才小悟在小可的生日午宴上,和你們環保部的三要素司司長蘇沐發生點誤會。我吧也趕過去了,也見到了蘇沐,隻是我們的談話也不算太順利。我想要是可能的話,能不能請你當個中間人,幫著說和下。”聶本武沒有故意遮掩,而是直奔主題一針見血的說道,他就是要第一時間知道陳東諦的態度。


    還真的被沐滄海猜中!


    沐滄海臉色冷漠的瞪眼。


    沐雨晴緊摟著陳可人,眼神不善。


    陳東諦苦笑著搖搖頭,示意自己清楚該怎麽做後,態度強硬的說道:“聶本武,你還好意思說這事,你知道嗎?蘇沐是我家的恩人,我爸的病就是他今天中午剛剛治好的。我這邊剛想要感謝蘇沐,你那邊就讓聶悟做出那種事來,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我就納悶了,你竟然還敢給我打電話,讓我當中間人。怎麽?你是覺得我好欺負好說話,還是認為我會幫你做出這種事來。聶本武,你自己造下的孽就自己償還。就這事我是無條件的支持蘇沐!”


    咣當!


    話音落地的同時,陳東諦就將電話掛掉。


    沐滄海露出滿意笑容。


    “爸,我這邊是沒有問題,反正也不需要看聶本武的臉色行事。可您那邊得想好怎麽給聶叔叔說,我想這事他肯定會打電話的,您要是稍微抵抗不住,我這裏可就算是前功盡棄。”陳東諦苦笑著說道。


    “去你的吧,敢小瞧我的本事。”沐滄海起身走向房間。


    “他老聶要是好意思打這通電話,我就好意思羞羞他!”


    陳東諦無語。


    砰!


    聶本武在被掛掉電話的同時,右手成拳狠狠的砸向桌麵,“陳東諦,你竟然敢如此辱我?”


    “爸,您看到了吧?這就是陳東諦的性格,這就是沐滄海調教出來的好接班人。我當初就說陳東諦是不靠譜的,我想要追求陳可人,他那邊一直拖延就是在拒絕咱們聶家的好意。他不就是仗著自己是省部級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放在以前,他老丈人沐滄海還在爺爺手下當兵那。”聶悟氣憤難平的嚷道,胸中怒氣翻滾。


    “你閉嘴!”


    聶本武心煩意亂的站起身,走向書房的同時,漠然說道:“收拾好你的東西,現在就給我離開京城回老家。”


    “爸,不是吧?您要屈服?”聶悟驚愕的喊道。


    “你懂個球,什麽叫做屈服?這叫做政治手段。以著我現在的能耐,根本就沒有辦法和蘇沐對抗。更別說這事還牽扯到兩位王子,你要是不走,兩位王子發飆的話,不但是你,我也得倒黴。難道說你非要眼睜睜的看著咱們兩個誰也走不成才滿意嗎?”聶本武這話說的有點重,重到聶悟當場愣神,臉色煞白,最終隻能頹廢的點頭。


    “我這就走!”


    這刻的聶悟像是一條落水狗,狼狽不堪。


    這刻的聶本武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吧的很。


    而幾乎是在同時,這對父子做出來的這事便傳遍整個京城。最初消息隻是在魚台區內部傳播,可是後來便以暴風般的速度蔓延。所有聽到這事的人,第一個反應竟然是聶本武父子是不是傻了?怎麽就敢這樣變態?


    “真的當這裏是以前他們當官的地方嗎?”


    “可笑的很那,狗屁玩意!”


    “在咱們京城之地,像是這樣的新貴有不少。希望他們能夠通過聶本武這事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和不足,誰要是再敢胡鬧,一律逐出!”


    ……


    凡是發出這種聲音的都是和京城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老資格,他們會這樣說,也願意這樣說,可那些像是聶本武般的外調進來的官員也有很多。畢竟京城這裏不可能說隻有京城人任職,他們在知道這事後,恨不得將聶本武的皮給撕了。


    “就沒有見過這麽坑爹的人!老子就是他的爹,誰能奈我何?”


    “在京城混,竟然不關心時事政治,不知道蘇沐,不認識兩個王子,你說聶本武是不是傻?你再傻,難道連黑人白人都分不清嗎?”


    “像是他這種人渣,趁早踢出京城!”


    ……


    看似很小的一件事,就這樣在悄無聲息中發酵,沒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但這並不妨礙每個人都使勁的落井下石並狠狠踩幾腳。


    聶本武捅了大馬蜂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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