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的這個同學讓我有些意外,原以為她會息事寧人,沒想到會這樣做。不過這事真的像是她分析的那樣,陳陽渠真的會那樣做。”


    “她報警或許是最好的處理辦法,是能一勞永逸的。”


    “要是這樣拖延的話,反而是不好的。但我想陳陽渠那邊是絕對不會就範的,以著陳陽渠的能量,是能很快擺平這事。”


    “要是那樣的話,對周小魚同學就極為不利了。”華政眉頭微縮著沉聲說道。


    “那也不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縱容犯罪吧!”楊首政不忿的說道。


    “不是縱容,而是實話實說。首政,你和陳陽渠是打過交道的,應該對他的為人很清楚,你說像是今晚的事情,他會善罷甘休嗎?”


    “他即便不敢對蘇沐動手,會放過周小魚嗎?他即便是不會明著做事,暗中指使別人不行嗎?”


    “真的要是豁出去顏麵做這事,別說周小魚現在雙眼失明,即便真的正常又能如何?她能抵擋住?”華政搖搖頭說道,他對這些紈絝衙內的習性是清楚的,所以才敢這樣肯定的說話。


    陳陽渠要不是仗著有高培源撐腰,有娘家的陳氏集團撐腰,敢這樣狂妄?


    他一直就有狂妄的資格,他又不是今晚才這樣肆無忌憚的,你和這種人有較真的必要嗎?


    “陳陽渠絕對會報複的。”楊首政斷然道。


    “這個家夥以前做過很多壞事?”蘇沐在旁邊問道。


    “哼,豈止是壞事!”


    說到這個楊首政心中就冒出一股火氣,眼神冰冷的說道:“蘇哥,你是第一次見到陳陽渠,我卻是和他有過很多次交道,甚至像是今晚的對峙也有好幾次。”


    “隻不過那時候我老爹還沒有像現在這樣麵臨退休,陳陽渠即便再強勢都不敢和我正麵對著來。可現在你看到了吧?因為我爸即將退休,這個混蛋竟然都敢跟我叫板了。”


    “在這漢蜀省就沒有他陳陽渠不敢做的事,而且他以前做事還算有所遮掩,最近一兩年卻是很猖狂。”


    “他做事都不講究規矩,隻要是能賺錢的一概往兜裏摟。像是幫人做掮客,那是跟放高利貸一樣,第一筆錢之後還有後續的索要,直到把你的油水榨幹。”


    “陳陽渠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色中惡鬼,他所標榜的是要成為古代帝王般的人物,揚言三十歲之前要進階萬人斬!”


    “你說你好色,講究點兩情相悅是底線吧。不,他相中的女人,不管對方是誰,擁有什麽樣的身世背景,一律都會搞到手。”


    “像是什麽女mishu,女白領,護士,教師,fuu員等等諸如此類的,全都強行上過。”


    ……


    蘇沐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早知道陳陽渠是這樣一個披著羊皮的惡狼,剛才他動手就不會客氣。


    想想也是,一個能夠仗著老子身份就敢肆意羞辱欺壓別人的人,你能指望他擁有多好的品性?


    一個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敢調戲強行擄走弱女的人,你還能指望他是社會主義好青年?


    做夢去吧,這樣的人渣敗類不危害社會不傷害別人就是好的,你還想對他寄予什麽希望呢?


    “所以如果周小魚非要堅持報警處理的話,我會支持到底,我也認為像是陳陽渠這樣的人是該背負法律責任。”


    “今晚的整出戲,已經有人上傳到網上,不過這個不要緊,因為我那邊有拍攝下來的完整shipin,而且我已經讓人從魚米之鄉將完整的jiānkongshipin搞到手。”


    “蘇哥,你說怎麽做吧?”楊首政心思縝密的說道。


    這也要多虧魚米之鄉的jiānkongshèxiàng頭遍地都是,否則怎能成功?


    “我的意見嗎?”


    在蘇沐沉吟的時候,楊紫鳶帶著周小魚走過來,她肅聲說道:“小魚已經準備報警,我要陪著她過去,你們呢?”


    “當然是同往,不過這事我建議走正常程序,咱們都不要露麵,就小魚報警,就在事發地報警。咱們現在就回去,去魚米之鄉前麵。”蘇沐眼珠微轉緩緩說道。


    “有這個必要嗎?再說咱們要是不露麵的話,那群jingchá在知道鬧事的人是陳陽渠後,會認真對待這事?”楊紫鳶有些擔憂的問道。


    “要相信咱們的人民jingchá隊伍嘛。”蘇沐微笑著說道。


    華政心思不由得一動。


    楊首政也若有所思,果斷說道:“行,就按照蘇哥說的去做,咱們現在就回去,就在當地報警處理這事。”


    “在網上輿論鬧翻天的情況下,我想出警的人是不敢胡作非為的,今晚必須要將陳陽渠他們抓捕歸案。小魚,你怎麽說?”


    “我聽你們的,我隻要一個公道,我隻要那群惡棍付出代價,我要為小白報仇!”


    想到導盲犬小白慘死前的喊叫聲,周小魚就心如刀割,在別人眼中隻是一條狗的小白,卻是她的人生慰藉,是她的雙眼。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很簡單,在回到事發地後,周小魚就開始報警,她手中有著一段從網上下載下來的shipin當做證據。


    導盲犬小白的屍體也在不遠處躺著,這些都是有據可查的,隻要從警方的jiānkong係統中就能清晰的看到小白是怎麽慘死的。


    有這些證據在,周小魚報警的時候便理直氣壯,便義憤填膺。


    前來處理這事的110jingchá在看到shipin和周小魚竟然是個盲人後還被這樣調戲,也都是非常震怒,當場就表示會公事公辦。


    不得不說他們做事還是很迅速的,很快就通過天眼係統鎖定陳陽渠等人現在所在的位置。


    其實想想也能知道,他們這群二世祖除了去醫院能去哪兒?都被傷成這樣,誰還能不趕緊診治。


    漢蜀省省四院東院急診科。


    當jingchá趕過來的時候,耳邊聽到的是這群二世祖們愈發瘋狂的喊叫聲,陳陽渠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在所有人中間發出著憤怒咆哮,渾然不股四周那些已經睡著的病人。


    “特麽的,這筆賬咱們必須索要回來,要是說不能讓他們跪地求饒,老子以後怎麽出去見人!”


    “特麽的,他們敢這樣對我,必須得讓他們知道這漢蜀省是誰的天下!誰敢動咱們,統統都要鎮壓!”


    “陳少說的對,我來調查他們的底細。”


    “那個瞎眼的也不能放過,我已經安排人去查她,很快就有消息傳來。”


    “要我說陳少你幹脆發點狠,將楊紫鳶也給收了吧?隻要收了她,這漢蜀省還有誰敢招惹你?”


    ……


    一群二世祖們叫囂著,他們也想染指楊紫鳶,但想到她的身份,便沒誰敢這樣想。


    特麽的即便楊子雄是要退休,楊紫鳶也都是高不可攀的角色,衝著人家在工藝美術品市場做出來的成績,也足以秒殺掉他們這群混吃等死的紈絝衙內們。


    不過這事要是說能鼓動著陳陽渠做成的話,未必不是一樁好事。


    他們家裏都是有背景的,對漢蜀省的guānchǎng形勢也都是有所關注的,家裏人說這次楊子雄退休後,陳東諦很有可能接任省委書記大位。


    那樣的話,空缺出來的省長最大的希望便是高培源。


    真的要是那樣,他們這些跟高培源走的近的人都會沾光。


    想要讓這種事變成現實,讓陳陽渠追求拿下楊紫鳶未嚐不是一條捷徑。


    楊子雄即便退休,在漢蜀省都擁有著推薦權,在這裏都有一堆門生故吏。


    要是說能將這群人全盤接手,高培源的力量將會瞬息間飆升到一個巔峰狀態,這對誰都有好處。


    “拿下楊紫鳶!”


    陳陽渠眼中閃爍著狠光,要說以前他有這個想法卻很快消失,是因為顧忌楊子雄的身份。


    那麽今晚的事情就讓他心生怨恨,不錯,要是說能拿下楊紫鳶也不錯。


    到那時候楊首政還不得乖乖的唯我馬首是瞻,他要敢對我不敬,我就回家收拾楊紫鳶,報複他們楊家。


    再說楊紫鳶也算是長的不錯,有著一副魔鬼般的身材,拿下她也不虧了自己。


    當這樣的邪惡念頭在心中升起的時候,便不可遏製的蔓延開來,再也沒有辦法熄滅。


    陳陽渠手臂一揮,牽動著臉蛋有些疼痛,麵目猙獰的喊道:“這事就按照你們說的去做,給我調查楊紫鳶的所有情報資料。”


    “我決定了,要追求她,爭取在最短的時間拿下她,和她結婚,讓她給我高家傳宗接代,延續香火,我要讓他老楊家知道我的厲害。”


    “是!”


    一群二世祖們興奮的喊叫。


    在這種興奮中,jingchá走進急診科,眉頭皺起,不悅的喝道:“吵什麽吵,全都消停點,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大呼小叫,你們不休息,也別影響別人!”


    總算有人出麵!


    被吵鬧心煩的病人,在看到出麵喝止的人竟然是jingchá後,全都露出興奮笑容,他們對陳陽渠這群人是敢怒不敢言,現在有人仗義執言自然是高興的很。


    你們這群混蛋就等著被jingchá全都抓走吧,一個個的臉上帶傷看著就不是好東西,活該被收拾。


    正處於亢奮狀態的陳陽渠他們,做夢都沒想到jingchá會出現在這裏嗬斥他們,微微愣神過後,爆發出哄堂大笑,看向jingchá的眼光也變得不屑和冷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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