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竟然拒絕了自己的提議?


    這不對啊!


    現在的蘇沐不是想要解決問題的嗎?


    我這邊表現出來的誠意還不夠嗎?


    絕對的誠意十足。..cop>西平省安排我這樣一個副省長過來,我又想當著蘇沐的麵讓金豐都道歉,這換做是誰都應該理解和接受的,可蘇沐為什麽會拒絕反對?


    完沒有道理。


    “蘇省長,您這是什麽意思?”


    韋睿強忍著心中的不悅,竭力保持著心平氣和的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讓金盞集團的總裁過來說清楚這事,韋睿省長,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蘇沐不輕不重的說道。


    韋睿頓時一驚。


    自己剛才竟然想岔了!


    光是想著讓金豐都道歉,竟然給忽視了蘇沐的身份。


    你想想,蘇沐畢竟是連山省的省長,要是換做自己是這個身份的話,能夠隻是一通電話就對這事不追究嗎?


    不可能的!


    你金豐都什麽身份,我又是什麽身份?


    在西平省別說是省長,即便是自己想要見金豐都,他都得乖乖的過來見麵,何況人家蘇沐還是正省部級的領導。


    “這事是我疏忽了,我立刻安排金豐都過來。”


    韋睿急忙抱歉的說道,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隨你們西平省願意吧!”


    蘇沐波瀾不驚的說道,眼底閃過一抹玩味精光,緩緩開口,“韋睿省長,我對你們西平省照顧企業家的熱情是理解的,但請你記住,有時候吧,這些企業家不能一直慣著。


    你要時刻都銘記,你是黨和國家委任的領導者,不是誰家的服務員。”


    誰家的服務員?


    韋睿臉上的笑容愈發尷尬,心底呼的冒出一股冷意。


    蘇沐,你是連山省的省長不假,可你說話也不至於這樣尖酸刻薄吧?


    我好歹也是一個副省長,怎麽就變成所謂的服務員?


    你才是服務員,你們連山省所有人都是服務員。


    但這些話韋睿是不敢說出來的。


    “蘇省長說的是,我這就和金豐都聯係。”


    韋睿開始撥打電話。


    蘇沐自顧自的坐著。


    剛才的話語是他有意為之的,照顧韋睿顏麵?


    你韋睿哪裏夠資格讓我照顧!


    你不過隻是一個副省部級的官員而已,這輩子或許都難以邁過那道坎兒,成為正省部級。


    你這樣的身份夠資格來和我說這事嗎?


    真的要是安排誰過來解釋這事的話,最起碼該是你們西平省的省長。


    再次都要是黃金年吧!


    黃金年,韋睿應該是你安排過來的吧?


    你就是這樣做事的?


    你將我連山省的省長置於何地?


    別說是韋睿,即便是你黃金年,貌似都沒有和我平起平坐的資格吧。


    這事必須索要說法!


    金世友已經成為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金豐都也變的無所謂。


    韋睿在蘇沐眼中也就那樣而已。


    蘇沐現在瞄準的是黃金年,這個被方涯評價為西平省三大強者之一的人物,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又是怎麽執掌這個招商引資大會的。


    “你就在會場附近嗎?


    好,那趕緊過來。”


    “是!”


    韋睿沒想到金豐都做事竟然會這樣謹慎,自己這邊剛打過去電話,那邊就說在會場附近。


    想到金豐都曆來表現出來的做事周性格,他很快釋然。


    這事要是這樣做的話,相信蘇沐應該會輕拿輕放的吧?


    畢竟金豐都這麽短的時間就過來,絕對的誠意滿滿。


    “蘇省長,金豐都就在附近,說是三分鍾就能過來。”


    韋睿笑著說道。


    “是嗎?


    那咱們就等等。..co


    蘇沐無所謂的說道。


    “好!”


    等待的時候韋睿就陪伴著蘇沐胡亂閑聊起來,當然這樣的閑聊不是說漫無目的的,以著蘇沐的周思維,怎麽可能盲目的聊天。


    一個問題看似沒事,但隱藏著的信息卻是驚人的,而好幾個問題的連環相套,帶來的就是一個個消息的揭露。


    韋睿即便是副省長,麵對這幕都束手無策。


    短短的三分鍾時間,韋睿忽然覺得竟然有三天那麽長。


    雖然說他之前就提醒自己要小心謹慎麵對,可真正麵對的時候,硬是沒有辦法化解掉這種問話。


    難怪人家可以是省長,自己隻能是副省長,別說是省長,就連是省委常委都碰不著。


    差距啊!


    三分鍾到。


    “省長,金盞集團的金豐都來了,說是想要見您。”


    皇甫歌敲門進來後恭聲說道。


    “讓他進來吧!”


    “是!”


    金豐都隨後就走進來,看到韋睿在這裏絲毫不吃驚,而當他看向蘇沐的時候,眼中流露出一種驚訝。


    即便是之前收集過蘇沐的資料,可真正看到時,仍然是感覺有些意外和吃驚。


    蘇沐竟然如此年輕!


    “蘇省長好,韋省長好,我是金盞集團的副總裁金豐都。”


    金豐都走進來後微笑著打招呼。


    韋睿神情自如。


    “你認識我?”


    蘇沐翹起唇角問道。


    “能不認識嗎?”


    金豐都嘴角笑容依然,神采奕奕的說道:


    “蘇省長可是咱們國家最年輕有為的正省部級幹部,再說您又是鄰省省長,我能不認識嗎?


    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想要親自去拜訪您的,隻不過都因為有事情要處理給耽擱了。


    原以為安排金世友過去是能解決好所有事情的,可誰想到他竟然辦事不利,非但是沒有能做好事,還招惹了您的不滿。


    蘇省長,在這裏我向您賠禮道歉,就金世友做過的那些事情鄭重說聲對不起。


    任何後果我們金盞集團都會一力承擔,絕對不會推卸責任!”


    梟雄角色!


    隻是憑借這番話,蘇沐就能判斷出來金豐都的非同凡響。


    這樣的人物才是金盞集團的靈魂,根本不是金世友能相比的。


    就說金盞集團要都是金世友那樣的蠢貨,是沒有可能成為國有名氣的房企,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人家都將話說到這個地步,莫非蘇沐還能死扛到底嗎?


    肯定是不能的!


    “金總客氣了,事情過去就算過去,我是不會追究的。”


    蘇沐平淡說道。


    “那樣的話,多謝蘇省長理解和體諒,不過金世友既然敢做出那種事情來,就必須承擔責任。


    我已經抹去他的所有職位,今後您是不會在金盞集團再看到他的。”


    金豐都做事夠敞亮夠果斷,搶先就將問題給解決掉。


    “那是你們金盞集團的內部人事調整,我不會幹涉的,也沒有興趣。”


    蘇沐隨意說道。


    “是,我明白。”


    金豐都捕捉到蘇沐的不悅後,很利索的就轉變話題,笑吟吟的說道:


    “聽說就在今天鄭氏集團已經準備進駐連山省發展事業,蘇省長,要是說我們金盞集團也有心想要開辟連山省市場,想要為連山省的經濟發展貢獻一份力量的話,您覺得可以嗎?”


    “當然可以!”


    蘇沐在涉及到公事的時候,神情是溫和的,笑容是親切的,語氣是淡然的,“我們連山省這次過來參加招商引資大會,就是想要和國所有投資商都真誠交流的。


    你們願意加進來,我們自然是會舉雙手歡迎。


    隻要你們想,隨時都可以前來。”


    “我就說蘇省長是一個有魄力的領導,那麽這事就這麽決定了。


    我們金盞集團是肯定會進駐連山省市場的,至於說到瞄準哪個地級市發展,這兩天就會有定論。


    屆時,我希望能和蘇省長簽署合作合同!”


    金豐都高興的說道。


    “好!”


    下麵的談話就比較順當,氛圍也很輕鬆自如。


    十分鍾後,韋睿就和金豐都離開會議室。


    “省長,我覺得金豐都並不像是真的前來道歉的,他倒像是要開辟咱們連山省市場的。”


    皇甫歌低聲說道。


    “是不是道歉還是開辟市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金盞集團的做法。


    要是說金盞集團真的是在咱們省開展工作的,那就成了。


    我們要看最後的結果,至於說到他們的目的,無所謂的。”


    蘇沐輕描淡寫的說道。


    “是!”


    皇甫歌深以為然。


    會場外麵。


    坐在商務車中,韋睿望著金豐都有些好奇的問道:


    “金總,你們金盞集團真的要前去連山省投資建設嗎?


    難道說有這樣的好事不能留在咱們西平省?”


    “韋省長,瞧您說的這話,要是說真的有好事的話,我們金盞集團能忘記咱們西平省嗎?


    這不是咱們西平省內的發展已經進入到一種瓶頸,我們集團怎麽都得謀求更好的發展不是。


    這事吧,其實沒有您想的那麽複雜,就是純粹的商業發展。”


    金豐都早就料到韋睿會這樣問,很坦誠的說道,他也清楚這個答案是要告知西平省省委省政府的,要不然給西平省留下金盞集團要走出去的印象,後果就嚴重了。


    說到底,西平省都是金盞集團的根基。


    “原來如此。”


    韋睿恍然大悟後,笑吟吟的說道:


    “我就說你們金盞集團不可能說一點規矩都不懂的,既然你心裏有數,那就按照常規發展吧。”


    “是!”


    金豐都答應道。


    這事就這樣敲定,金盞集團以不可阻擋的姿態要進駐連山省,又是一隻巨鱷悄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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