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熙暈了過去,暈得非常徹底。


    但盤熙這一次卻給了王輝極大的幫助,使得王輝不必去分心保護眾人。


    血蒼穹很失望,他臉上居然露出了不甘心的恐懼,因為這一擊沒能引開王輝,那麽接下來他就隻有麵對死期了。


    王輝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即便對手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和天蓬將軍的師父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說話的聲音,使用的招式和法寶都沒什麽區別。


    但王輝一旦冷酷起來,就絕不會有絲毫感情,他可以讓自己熱情如火,也可以讓自己猶如冰山一般冷漠。


    王輝雙手一拍,那元炎火球便開始急劇壓縮,如果真得讓火球完全壓縮成餅,那麽血蒼穹必死無疑,因為那是元炎,可不是一般的火焰。


    血蒼穹大口喘著粗氣,甚至不得已連自己的法寶都收了起來,因為此時他已經沒有餘力去攻擊了,隻能使盡渾身解數去防守,抵擋來自王輝那巨大的壓力。


    他不明白,王輝明明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而他卻是凝聚了成名已久的天蓬府掌門的一身絕學,怎麽會如此不堪一擊?


    可沒人會告訴他這是為什麽,隻因他已經快要死了,死人是永遠不會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麽事情的。


    不過或許天不亡他,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居然又有兩人同時出現,這兩人施展的依然是天蓬府的絕學。實力已然高深莫測。其中一個甚至比血蒼穹更強。


    他們中的一個協助血蒼穹擊潰了元炎火球,另一個卻纏住了王輝,令王輝無法分神。


    血蒼穹被救了出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似乎恨不得將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氧氣都吸入自己的體內,因為他實在太累了,也太恐懼了,劫後餘生讓他忘記了一切。


    他將一枚丹藥扔進自己的嘴裏,開始慢慢恢複,而那新來的二人。卻站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擋住了王輝的冷冽目光。


    王輝淡淡道:“兩位也是和他一樣的來路?”


    那兩人冷笑起來。


    其中一個道:“天蓬府第十六代掌門便是我!你可以稱呼我血蓮花!”


    另一個道:“鄙人血陌,天蓬府第十代掌門!”


    寂靜的山穀變得越發詭異,尤其是當這裏出現三個本不該出現的死人。便更是讓人浮想聯翩了。


    王輝皺眉道:“這世上究竟有什麽方法可以讓已經死去數萬年的人突然複活過來?而且還如此惟妙惟肖?”


    那兩人隻是冷笑,卻沒有回答。


    此時卻聽常冷月道:“當年遊曆的時候,我們曾到過一個地方,那裏的人,可以利用骨頭,乃至化石之中的成分,完完全全複活一個人,隻不過這個人已經沒了自主意識,隻剩下空洞的記憶和一身本事。”


    聽到常冷月的話,那血陌和血蓮花明顯身子一震。隻因常冷月的話顯然是歪打正著了,居然說中了他們的秘密。


    那血蓮花冷冷道:“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秘密,便休想再活著離開一個了,本來我們受了這記憶的影響,對天蓬府弟子倒是打算網開一麵,但現在不會了。”


    那血陌也道:“知道我們秘密的人都得死!”


    王輝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血陌問道:“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難道笑自己命不久矣麽?”


    王輝笑道:“我在笑你們分明是不打自招,原本我還無法肯定常冷月的話是不是真的,可你們現在的表現,卻完全出賣了你們。這豈不是不打自招麽?”


    血陌冷冷道:“那又如何。反正你們都得死,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


    一陣風吹過,折斷了一根幹枯的樹枝,一隻鳥被驚得飛上了天空,漸漸遠去了。


    王輝笑了笑道:“風可以吹斷樹枝。但這根本不算什麽,你們的口氣卻可以連牛都吹飛了。”


    血陌道:“你不信我們可以殺了你?”


    王輝道:“自然不信。因為每個這樣對我說話的人,到頭來自己都反而死了或者敗了,我卻仍舊完好無損。”


    血蓮花搶著說道:“那是他們無能,並不能說明你就有多高明。”


    王輝摸了摸下巴上淡淡的胡須碴子笑道:“血蒼穹,你可聽到他們的話了,他們說你無能呢。”


    挑撥離間,這本就是對付一夥兒敵人的最好方法,對方越聰明,反而越容易上當,即便嘴上不說,可心裏卻絕對會產生嫌隙,在配合的時候就會暴露破綻。


    那血蒼穹緩緩站直了身子,看向王輝道:“你不必信口雌黃,挑撥離間,我們卻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王輝笑道:“是嗎?你或許光明磊落,但別人未必就像你一樣,他們自認為救了你的性命,所以你便要對他們恭恭敬敬,俯首稱臣,自此之後為唯他們馬首是瞻,做個可憐的下等人。”


    血蒼穹臉色終於變化,他雖然明明知道王輝這番話是在挑撥,可是一想到他們那個組織內部的構成和競爭機製,他就不由得要去亂想,這一亂想,便完全上了王輝的當了,再想從其中掙脫出來,卻已經是難上加難。


    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血蒼穹大吼道:“血陌、血蓮花,我們聯手殺了此獠吧,這家夥居心叵測,詭計多端,若是不能及早殺了他,便會生出無窮禍端。”


    血陌和血蓮花都點了點頭,但兩人的表情卻有些古怪,似乎並沒有全力相幫的想法。


    但戰鬥已經開始,卻不容的他們多想。


    王輝一開始並沒有著急進攻,隻是見招拆招,在那三人之間好似一隻靈巧的蝴蝶,翩翩起舞,明明看起來動作很慢,可卻又令人無法捉摸。


    三人打著打著就急了,這人一旦急了,便不顧後果了,反正王輝也沒有攻擊他們,他們就以為王輝隻有躲避的餘地,提防之心大大降低,三人居然是同時發起了極強的一擊,企圖聯手將王輝直接殺死。


    方玲想上去幫忙,卻被常冷月給拉住了。


    常冷月搖了搖頭道:“你不能上去,上去隻能給他添亂而已,你可曾聽到他求救?”


    方玲搖了搖頭。


    常冷月道:“既然沒有求救,那麽就說明他對收拾這三個人十分自信,他隻是不想浪費太多的精力而已,所以想要以最簡單,最直接,也最省力地辦法解決戰鬥。”


    一旁的姑蘇潤玉突然插口道:“是啊,你看他麵帶笑容,分明是樂在其中,或許這種人天生就是為戰鬥而來的,他喜歡挑戰,更喜歡冒險,喜歡與高手過招之間的刺激。你現在若是上去幫忙,非但幫不了他的忙,反而會讓他感到不爽,因為你的介入,毀了他一場好戲。”


    方玲低下了頭,有些慚愧,因為她覺得常冷月和姑蘇潤玉的話都是對的,她不該這麽激動。


    不過此時她的耳中卻傳來了王輝的聲音“放心,就算你要插手,我也不會怪你,因為我們是朋友,真正的朋友之間是不會相互記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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