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依稀聽到前麵傳來朗笑聲,精神更是為之一緊,前麵石道有一處弧形拐角,楚歡小心翼翼摸過去,貼著牆壁,屏住呼吸,微探頭看過去,隻見前麵頗有些昏暗,但是卻能夠看到一片紅彩,在石道的盡頭,卻已不是石門,而是一幕粉紅色的幔帳,那裏麵點著燈火,燈火透過粉紅色的幔帳投射出來,石道中竟是被映得一片通紅,帶著幾分曖昧氣息。


    那浪笑之聲,便是從那帷幕之後傳出來,隻是楚歡更是看得清楚,在那幔帳外麵,竟然站著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臉上卻還帶著麵具,麵具頗有些猙獰,隻露出一雙眼睛來。


    楚歡隻是匆忙一瞥,便即縮回頭,心知那幔帳後麵,必然是那位恩主在裏麵,這外麵的黑衣麵具人,肯定便是那位恩主留在外麵的護衛。


    想要接近那處幔帳,就必須解決那名麵具人,此時楚歡根本不清楚那名麵具人的武功到底如何,隻是既然能夠留在外麵守衛,那功夫顯然不會太弱。


    更為關鍵的是,自己現在很難接近過去,自己隻要探出身體,那人定然能夠發現,從而驚動裏麵所有人。


    楚歡不知道那幕粉紅色的幔帳之後情況究竟如何,他雖然膽子極大,但是卻也不是魯莽之輩,在根本不清楚對方的實力和底細之前,自然不能貿然衝過去。


    靠在牆壁,楚歡沉吟片刻,幔帳後麵的浪笑聲更是放.蕩,而且隱隱傳來一絲絲令人麵紅耳赤的淫.聲浪.語,可以想象,此時在那粉紅色的幔帳後麵,必然是一幕幕活色生香的春.宮畫卷。


    楚歡心中此時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更是為素娘擔心,他屏住呼吸,知道不能在這裏等候,微一沉吟,終是從懷裏取出一片錢袋子,從裏麵取出一片金葉子,探手丟了出去。


    那金葉子雖然不大,但是有些分量,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卻已經吸引了守在幔帳外麵的麵具人注意。


    幔帳後麵活色生香淫.聲浪.語,這麵具人定力便是再好,也多少受些影響,方才楚歡探頭一瞥,他卻是沒有發現,但他畢竟警覺性極高,金葉子撞擊地麵的聲音傳入他耳中,他立時警覺,雙拳握起,目光循聲望過來,很快就看到了拐角處那片金葉子。


    金葉子在燈火的照射下,閃著金色光芒,十分顯眼。


    麵具人麵具下的瞳孔立時充滿警戒,他握住雙拳,眼睛直視前方,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看了許久,那邊並無異樣,隻有那金葉子在地上閃著光,這才輕易腳步,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金葉子這邊走過來。


    他的腳步很輕,如同靈貓,雖然沒有發現異樣,但雙眸還是充滿著戒備之色。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家主人方才不小心丟下來的金葉子,畢竟自家主人身上也從沒有少過這樣的玩意兒。


    他行走之時,亦是屏住呼吸,雖然身後依然傳來放.蕩的笑聲,但是他的精神卻已經完全集中起來,凝神細聽,隻要拐角處有任何聲息,他都能夠敏銳地察覺到。


    漸近那金葉子,距離隻有兩步遠,他停下步子,忽然放低聲音道:“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你究竟是什麽人?”


    楚歡聽麵具人這樣說,卻毫無反應,身體依然緊貼在牆壁上,呼吸更是完全屏住。


    他習練《龍象經》,已經突破第一道照輪道,照輪道給他帶來的益處,便是能夠長時間屏住呼吸,甚至進入不生不死的假死狀態。


    莫說這一時半會,便是再長些時間,他也是能夠輕鬆挺過。


    麵具人口稱已經看到自己,楚歡知道那隻不過是試探之言,若是沒有經驗之人,隻怕真要被對方糊弄住,楚歡卻怎可能被他所騙。


    麵具人耳力也是不弱,站在金葉子兩步之遙處,雙手握拳,雙眼卻已經微微閉起,仔細聆聽,他十分自信,如果拐角邊上有人藏身,那麽對方的呼吸自己一定能夠有所察覺,他也考慮到如果真有人,很有可能會屏住呼吸,所以他故意不動,就是等待著對方的呼吸。


    在他看來,如果真的有人藏在哪裏屏住呼吸,時間也不會太久,隻要自己小等片刻,對方很快就能露出破綻。


    許久之後,兀自感覺不到異樣,麵具人這才吐出一口氣,上前去,蹲下身子,伸手往金葉子摸過去。


    楚歡豈能錯過如此機會,他也知道自己這一擊必定要全力以赴,絕不能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一擊無法製敵,十有八九便會驚動其他人。


    他的身體在麵具人蹲下之時,已經如同獵豹一樣飛身撲過去,雙眸更是瞅準麵具人的咽喉,手中匕首直往麵具人喉嚨處拉過去。


    那麵具人在楚歡撲過來的一刹那,已經知道大事不妙,他身體蹲下,已經無法後退,千鈞一發之際,雖然吃驚,卻沒有慌亂,一拳照著撲過來的影子擊打過去。


    他這一拳力道極為渾厚,楚歡並無閃躲,他右手持匕首,左手卻也已經握成拳頭,迎著麵具人的拳頭對擊過來。


    火光閃綽,兩道影子從分到合,在牆壁上黏在一起。


    但是很快,兩道影子便即錯開,一道影子站立不動,而牆壁上的另一道影子則是跪在地上,短暫的靜止之後,跪在地上的影子已經抬手捂住自己的咽喉,隨即便一頭栽倒在地。


    楚歡出手如電,傾盡全力一擊,他的右手比左手出手要早,當兩隻拳頭還沒有碰上之時,楚歡手裏的匕首已經刺穿了麵具人的咽喉,又在瞬間拔出匕首,錯身拉開。


    麵具人根本想不到來者出手竟然是這樣果斷迅速,他的咽喉一陣刺痛,當匕首抽離之時,一道血水從咽喉刀口處噴出,他想叫出聲音,卻一絲兒聲音也發不出來,隻能捂著咽喉往前栽倒,身體抽搐兩下,便即不動。


    楚歡輕輕喘著氣,這一下看似簡單,但是與麵具人一開始對峙到擊殺對方,卻是耗去了楚歡不小的精力與體力。


    楚歡看著麵具人斷氣,這才過去,摘下了麵具人的麵具,是一張陌生的臉龐,將麵具套在自己臉上,楚歡這才將匕首的血跡在麵具人身上拭幹淨,起身輕步往那幔帳靠了過去。


    裏麵對外麵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依然是淫.聲浪.語不斷。


    楚歡貼近過去,微探出頭,伸手在幔帳上拉開了一條縫隙,凝神向裏麵望了過去。


    隻見粉紅色的幔帳後麵,卻是一處極為寬敞的石室,裏麵布置竟然是很為奢華,居中放著一張大桌子,上麵瓜果酒品應有盡有,在桌子不遠處,卻是放著一張軟榻。


    軟榻之上,隻見一人側躺在床上,上半身則是靠在一名尼姑軟綿綿的身上,這人竟然也帶著麵具,不過那麵具卻是一張滿是笑容的麵孔,楚歡見到那張麵具,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彌勒佛。


    彌勒佛麵具看起來十分和善,那人穿著純白色的軟衣,手持著酒杯,正看著軟榻邊上的一名尼姑,而在他的腿邊,另有一名尼姑將他的雙腿放在自己身上,輕柔地為他按摩腿部。


    三名尼姑竟然都是光著頭,沒有戴緇帽,看上去有些怪異,但是這三名尼姑的身體卻是非常的白皙勾人。


    三尼身上都隻是披著白色的輕紗,裏麵再無一片衣襟,那輕紗透明,將三名女尼的嬌軀完全顯漏出來,白皙的身軀披上輕紗,增添一絲絲朦朧感,卻更是勾魂攝魄。


    “彌勒佛”此時盯住的,正是楚歡曾經見過的靈妙師太,這靈妙師太除了光頭,此外哪裏還有一絲兒出家人的情態。


    她身材還真是火辣,腰肢若柳,身披輕紗,白嫩嬌軀若隱若現,臉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似乎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似葉非葉地斜睨著榻上的彌勒佛,平日裏在人前端莊無比的靜慈庵住持,此時卻賣弄風騷,毫無廉恥。


    另兩名女尼也都是眉梢帶著春意,竭力服侍著那彌勒佛。


    楚歡看在眼裏,心驚肉跳,他雖然方才就猜到裏麵的畫麵必定不堪入目,但是當他親眼看到這一切,卻還是吃驚不小。


    莊嚴肅穆的靜慈庵,這座清修聖地,地下卻是活脫脫的淫巢蕩穴,若非自己親見,又有誰敢相信這裏竟是如此情景。


    楚歡先前隻擔心素娘也在裏麵,但是此刻看過去,屋內似乎並無素娘的蹤跡,微微鬆了口氣,但是卻更加疑惑,這戴著彌勒佛麵具的人究竟是誰?


    有人向自己報信,說素娘在靜慈庵,那麽素娘此時究竟在哪裏?


    所有一切,都是這彌勒佛設計,還是另有他人?


    靈妙又做出許多不看動作,尺度越來越大,口中更是發出讓人渾身發熱的勾魂呻吟,那彌勒佛卻是抬起一隻手,輕輕地勾了勾,靈妙一邊扭動身體,一邊靠近過去,很快便到得軟榻邊,那彌勒佛伸出手,將手中的酒杯遞了過去,靈妙吃吃笑起來,接過酒杯,卻並不飲酒,而是湊近過去,滾在軟榻邊上,抬起手,將手中的酒杯高高舉起,然後緩緩倒下,那酒杯中的美酒就如同雨絲兒般往下落,竟是落在了她豐滿的胸脯之上,那彌勒佛卻是嘿嘿笑著,看上去那是愜意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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