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爺欽賜四皇子嫡子之名為“璉”。 璉者, 宗廟之器也, 是祭祀時盛黍稷的尊貴器皿。


    “愛新覺羅.永璉。”顧清曉反複咀嚼著小包子的名字,越念越順口,越念越喜歡。不過私下裏, 她還是喜歡用自己給兩個兒子取的小名兒來稱呼他們。


    雍正十一年十二月,四皇子弘曆自幼聰慧機敏, 多有辯才,勤勉謙遜, 克己奉公, 特冊封其為和碩寶親王,享親王俸祿。


    與此同時,弘曆與烏拉那拉.雅璿的婚期也定了下來, 明年十一月初八。


    顧清曉將手裏的信箋擱在桌子上, 端起一杯清茶抿了抿。“這信是烏拉那拉.雅璿剛派人給你送來的?”


    冬月低垂著頭跪在地上,神態恭謙, “回主子, 是的。”


    “嗯。做的不錯。”顧清曉笑了笑,然後對言惜吩咐道,“去把爺請過來。”


    “待會兒爺問你什麽你隻管如實回答就是了。至於烏拉那拉.雅璿在信中所說的事情,我給你個名單,等烏拉那拉.雅璿問你的時候, 你把名單上的人報上去就行了。”顧清曉提筆在紙上列出了幾個人名兒,然後交給了冬月。


    一刻鍾過後,弘曆走進了屋子。


    弘曆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冬月, 走到顧清曉的身邊,“怎麽,這丫頭惹你生氣了?”


    “不是。”顧清曉搖了搖頭,把桌上的信箋塞到弘曆手裏,“你先看看再說。”


    弘曆一開始並不在意顧清曉讓自己看到東西,不過,他才看了個開頭神情便怔了怔,越往後看,弘曆的臉色越難看。等他看完的時候,弘曆一巴掌將信紙拍到桌子上,“簡直是其心可誅!”


    顧清曉忙拉起弘曆的手檢查,一看手心,果然有些紅紅的。顧清曉給弘曆輕輕的揉了揉,“可不能拿自己出氣。”


    弘曆瞬間緩和了表情,“沒事。不疼。”又瞟了眼還有些發抖的冬月,“是這個丫頭給你的信?”


    顧清曉點頭,“是她。”


    “倒是個聰明的。”弘曆看著顧清曉,“笑兒準備怎麽做?”


    “你說呢?”


    “將計就計。”弘曆將手附在顧清曉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正有此意。”顧清曉也點點頭,“冬月,下去吧。按我剛才說的做。”


    冬月下去後,弘曆不再收斂,一把將顧清曉抱在腿上,親昵的蹭了蹭顧清曉的脖子,“笑兒是不是有些厭煩這樣事情?”


    “談不上厭煩。我雖然不會主動找她的麻煩,可是她自己要來招惹我,我至少也要反擊一下吧。這都還沒進府呢,就算計著怎樣扳倒我了。等她進了府還得了?看來我也要準備準備了。”顧清曉懶懶的靠著弘曆,烏拉那拉.雅璿真是個不安分的,如果她不是事先就得知了烏拉那拉.雅璿的底細,恐怕也會被她吃得死死的吧。


    “你還沒還準備嗎?我看你準備得挺充分的。釘子都被你收為己用了。”弘曆好笑的捏了捏顧清曉的手心,他的妻子遠比他所知道的更加有手段。


    “你就一點兒都不懷疑?對於冬月的事連問都不問?萬一是我故意演這出來讓你誤會烏拉那拉.雅璿的呢?”


    “我相信你,笑兒。區區一個烏拉那拉.雅璿,笑兒不用放在眼裏。她如果敢做出什麽傷害笑兒的事情,我第一個不會放過她的。”弘曆將頭埋在顧清曉的肩膀,烏拉那拉.雅璿,上次在府門口碰到過一次,不過他未過多的在意,除了他的妻子,哪個女人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對付她你可別心疼。”顧清曉轉過身子,在弘曆的臉上親了一下。


    “嗯。我說的。我隻會心疼你。”弘曆寵溺的吻在顧清曉的鼻尖上,最近他才知道,原來他的笑兒還是個小醋壇子。


    烏拉那拉.雅璿進府的這天,竟然是個難得的陽光晴好的日子。


    寶親王府上一片銀紅的喜慶色彩。


    宴會散去,顧清曉回到自己的院子裏。


    “你怎麽在這裏?”顧清曉一進屋便看見坐在椅子上的弘曆,驚訝的表情毫不掩飾的出現在臉上。


    弘曆走上前,牽起顧清曉的手,將她拉到椅子上坐下,“我怕你胡思亂想。來看看你。累了吧?待會兒喝碗蓮子粥。笑兒,你要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相信我。嗯?今天,委屈你了。”


    顧清曉的鼻子酸酸的,要說她一點兒也不心痛那是不可能的。沒有人看見丈夫娶了別人還能高高興興的。特別是在她對弘曆上心之後。他總是說要她相信他。可到底,她還是有所保留的。


    “乖乖的,早點兒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弘曆在顧清曉的額間親了親,“你是我的妻子。唯一的。”


    弘曆走後,顧清曉沐浴了一番,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


    是她太貪心了嗎?


    “額娘——”一個圓圓的小腦袋從屏風後麵冒出來,小兒子忽閃著漂亮的大眼睛定定的望著顧清曉。


    “過來——”顧清曉對著小兒子招招手,小兒子咧嘴一笑,幾步走到了顧清曉跟前。


    摸了摸小兒子的小手,有些涼涼的,顧清曉趕緊掀開被子,“快上來,別著涼了。”


    小兒子手腳利索的脫了靴子,刺溜鑽進被子裏。


    “怎麽到額娘這兒來了?”顧清曉將手放在小兒子的臉上,“睡不著?”


    “嗯嗯——”小兒子點著小腦袋,“想陪額娘。”額娘今天不開心。小包子知道。因為他的阿瑪要娶別的女人進門了。


    顧清曉失笑,她的小包子越來越懂事了。“你知道額娘今天沒人陪?”


    “知道。阿瑪要去烏拉那拉側福晉那裏。額娘一個人,會孤單。”小包子伸出小小的雙手握住顧清曉的手掌,“額娘,別傷心。帆兒和哥哥會一直陪著你的。”


    “你哥哥跟你說的這些?”顧清曉將小兒子抱在懷裏,親了親小兒子的小臉蛋兒。


    “哥哥說額娘今天肯定會想我陪著的。哥哥也想來。可是哥哥是大人了,段嬤嬤她們肯定不會讓哥哥進來的。哥哥還說阿瑪今天傷了額娘的心,讓我五天之內不要跟阿瑪講話。”小兒子一本正經的將他哥哥跟他說過的話對著自家額娘全盤托出。


    “額娘不傷心。額娘有你和你哥哥,額娘心滿意足。”顧清曉捏了捏小兒子肉肉的小手,“寶貝兒,快點兒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呢。”


    “嗯。額娘,帆兒睡了。”小兒子湊到顧清曉頰邊親親吻了下,“額娘也睡。”


    “好。額娘也閉上眼睛睡了。”顧清曉回吻一下小兒子,抱著小兒子安心的睡去。


    烏拉那拉.雅璿的屋子裏,弘曆揮退所有的下人,隻留下吳書來。


    拿起喜稱,挑開喜帕,弘曆身著紫色的皇子服出現在烏拉那拉.雅璿的視線裏,神秘而尊貴。


    烏拉那拉.雅璿這輩子還是第二次見著弘曆。年輕、俊美,邪肆、不羈。令人怦然心動。


    烏拉那拉.雅璿略帶羞澀的垂下頭。


    弘曆示意吳書來將合巹酒遞給烏拉那拉.雅璿,他自己也端起一杯。


    烏拉那拉.雅璿以為弘曆會坐到她的身邊,與她一同喝下這合巹酒,哪知道弘曆隻是站在那裏看了她一眼,然後將杯口湊到唇邊,一口抿下。


    烏拉那拉.雅璿的手微微顫抖,她算是看出來了,弘曆根本就不待見她。看著杯子裏泛起波紋的酒液,烏拉那拉.雅璿仰頭一口喝下,嘴裏頓覺苦澀。


    “爺去沐浴。你自便。”


    弘曆走後,烏拉那拉.雅璿閉了閉眼睛,她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慢慢的給自己卸下繁重的行頭。


    鏡子裏的女子麵容姣好,宛若盛開的芙蓉。膚質細膩白皙,光滑的手感勝過上好的錦緞。發如潑墨,身段窈窕,體帶幽香,氣韻撩人。即使比不上顧清曉的國色無雙,可也是美豔絕倫。怎麽會吸引不了男人呢?


    烏拉那拉.雅璿喚來自己的心腹丫鬟準備好熱水沐浴,不管怎樣,她都要想辦法迷住弘曆。


    坐在浴桶裏,烏拉那拉.雅璿卻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熱,那個神秘的地方竟然羞恥的起了反應。


    快速的洗了洗身子,烏拉那拉.雅璿披著半透明的輕紗坐在帳中,雙頰暈紅,神智漸漸迷離。


    弘曆進來的時候,烏拉那拉.雅璿已經控製不住的倒在了床上,低低的呻吟從她口中傳出。


    走近床邊,弘曆看著烏拉那拉.雅璿衣衫半露的魅人姿態,眼裏劃過一絲輕蔑。


    在床邊坐下,弘曆打開手裏的盒子,拿起裏麵的東西看了看。他也是第一次看這樣的東西。如果不是待會兒要用到它,他還真對著東西沒一點兒興趣。


    盒子裏擺著好幾根長短大小各不一的玉/勢。看來吳書來準備的還挺心細的。弘曆挑了個中號的,用手丈量了一番,然後換了個更大一點兒的。


    看了眼基本上已經呈赤裸狀態的烏拉那拉.雅璿,弘曆微微蹙了蹙眉,眼光撇過私/密/之/處的時候,更是嫌棄。


    固定好烏拉那拉.雅璿的身子,弘曆厭惡的看了眼那黑叢叢的地方,閉上眼睛將玉/勢慢慢的伸到被黑叢林覆蓋的地方,找到入口,用力向前一推,烏拉那拉.雅璿發出一聲尖銳的呻吟,弘曆猛的抽出了玉/勢,將上麵的血跡蹭到白絹上。


    拉過被子將烏拉那拉.雅璿蓋住,收好玉/勢,弘曆走出了屋子。


    第二天,烏拉那拉.雅璿睜開雙眼,下體微微的刺痛,掀開被子,她看見了自己身下染紅的白絹。


    烏拉那拉.雅璿揉了揉額角,對於昨晚,她幾乎沒有任何的印象。


    喚來青絲詢問了一番。並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爺什麽時候走的?”


    “回主子,王爺戌時正離開的。”青絲回答道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烏拉那拉.雅璿。


    烏拉那拉.雅璿的臉色果然蒼白無比,她還以為弘曆至少也要在清晨才會離開的,沒想到卻連夜都沒過。府裏的人會怎麽看她?一進府便失寵?


    “主子,您今天要穿哪一套衣服?”青絲打開衣櫃,輕聲的詢問道。


    “桃紅色的那件。”烏拉那拉.雅璿拿起眉筆慢慢的描摹著自己精致的眉形,不急,不急,慢慢來。上一世你蟄伏了那麽多年,這一世,你依然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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