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逸仙,這個清末民初最著名的常敗將軍,幾十年來,凡是和孫逸仙沾邊的事件幾無勝績,貫穿此人的一生,其中心內容就是關於孫逸仙從一個失敗走向另一個失敗。但,鍾泱卻絕不會因此而輕視了他,這個深刻的影響了中國後世曆史的政治改革者。


    一個人可以被擊倒100次,但隻要他有勇氣第101次站在敵人麵前,他就沒有失敗。很顯然,孫逸仙就是這個敢於再次站在敵人麵前的小強,而且越挫越強,每每再次站起時,他都會成長到更加驚人的地步。


    和他同時代的人,基本都是老的老,死的死,唯有這人還英姿澎湃,野心勃勃。北方徐世昌,早就被曹錕、吳佩孚和張作霖等人折騰得沒了脾氣,一點是全都沒有。


    反觀中國南方,孫逸仙積極效仿蘇俄,開展赤化變革,**黨以及黃埔學生軍,都在日益成長為一個巨大的政治怪獸。不單隻如此,獲得了蘇式正規軍訓練以及俄軍先進裝備武裝的**黨,實力急速膨脹。


    古月軍麵容憨厚,語態公瑾:“會長,這是情報部剛剛送來的資料,請您過目。”古月軍是鍾泱的私人文秘,自然有資格接觸到這些信息,並且負責呈遞。


    帶著疑惑,鍾泱麵色凝重地結果了古月軍遞來的情報文件,暗黃色的信封,開口處用朱漆封著。漆泥上的的情報部印章完好無損,顯然還沒有人提前拆開過。古月軍也隻有呈遞的權力,不能在未經鍾泱的許可前私自拆閱,這也是規矩。


    一番閱讀之下,才得知這份情報原來是劉浩然遞送回來的,他手上有著遠距離谘詢傳送裝置,而這也是古文會能夠詳細掌握**黨當前具體動態的必要手段。


    1月下旬建立的籌委會,中間還隔著個春節,5月就正式成立開始招生了,6月16日新生竟然就入學了,這樣的進程不可謂不倉促,搭台唱戲恐怕也隻夠搭個草台班子,而黃埔軍校第一屆的領導班子也確有拚湊之嫌。


    拿校長薑瑞元來說,此前他的最高軍職是粵軍第二軍參謀長,而且是跳躍式升級,沒有做過任何一級的軍事主官,沒有指揮過任何戰役規模的戰鬥,但他是**黨裏,懂軍事又深得孫逸仙信任的唯一的高級幹部,因此這個校長也就隻好他來勉為其難了。


    再說廖仲愷,他追隨孫逸仙多年、久經考驗。但他從未在部隊呆過,這時卻被任命為軍校黨代表。這個黨代表製度是學習蘇聯的,在當時可是新鮮事物,廖仲愷也弄不清這個黨代表該怎麽當。可黨魁一聲令下,不行也得行啊。


    至於教練部主任李濟深不論是學曆還是資曆都堪勝任,並且熟知兵士,算一個有能力的高級軍官。但在原本的曆史上,6月中旬開學,第二年的7月他就升任了由粵軍第一師改編的國民**軍第四軍的軍長,離開了學校。


    兩年前還隻是下級軍官的葉宜偉,此時竟躍升為教授部副主任,學曆、資曆都難當此任,唯一的解釋,因為“炮轟總統府”時,火線救駕,而得到了孫逸仙的信任與賞識。


    戴季陶當政治部主任沒一個月就跑路了,沒辦法,他不懂主義,也不擅長高政治洗腦。更不用說,他對於赤化本身也有著排斥,自然沒法繼續幹下去。


    可誰也沒想到,這間在不起眼的小島上顫顫巍巍起步的“黃埔軍校”,竟然在日後名揚天下,至此以後,在日後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漫長歲月中,幾乎每個重大曆史事件都會看到黃埔軍人的影子。


    黃埔軍校的優秀教師,優秀畢業生實在太多,他們每個人的故事都可以寫一部書或者拍一部電影,那麽,是什麽力量使這個倉猝而就的草台班子,竟然爆發出如此不可思議的能量呢?


    鍾泱透過劉浩然傳回來的詳細資料,終於了解到了這個隊伍的強大人才構成。


    就在報告中,劉浩然第一個提到的便是黃埔陸軍軍官學校苛刻的入學標準,以第一期為例,首先是政治合格,他要先由**黨一大代表在各地推薦並初考。一大代表都有哪些人?那可都是國民黨在全國各地的精英啊


    這些一大的黨代表,各個都有著深厚的政治資曆,而他們推薦青年學生的一個主要原則就是接受“**”思想。為了獲得蘇俄的幫助,黃埔一期可招收不少紅門的門徒充當學員。這些人全都是**黨代表推薦的。


    這是因為當時有大量的紅門門徒加入了**黨,並且當選了**黨一大代表,在**黨一大196名代表中,國紅雙重會籍的代表占到了11,陳獨秀、李大釗、瞿秋白、張國燾、馬子任、林伯渠、李維漢、李立三等紅門的高級門徒頭目,全都是國民黨一大的代表。


    而李大釗這個有門無國的紅門死士,更是位列五人主席團之列,馬子任則當選了候補中央執行委員。當然,有一點必須明確,這時候的中央指是**黨中央。


    其次,是文化水平,初考通過的考生有1200人,再匯聚到廣州進行複試,複試內容竟然包括了那個時代很少有人聽說過的幾何、代數,沒有高中知識是很難考的過的,也就是說在他們入學前,就已經是“高級知識分子”了。


    看到這裏,鍾泱也不得不感慨,就連南沙軍校,也招不到這樣的英才啊。不過許多並不怎麽認同赤化理念的英才,還是被古文會邀請到了。


    出麵的人自然不是陳澤,因為孫逸仙和**黨的緣故,他的名聲在兩廣以外的地區並不怎麽好。在知識分子階層尤其如此,畢竟這個年代的中國,知識分子大多都有在日本留學的經曆,比較同情和認可**黨。


    麵試內容主要考的是學員對“主義”的理解程度和對“**”的向往程度,另外劉浩然還提到一個消息,稱麵試還有一個內容,就是考核外貌,歪瓜裂棗的一律不要。


    經過這麽嚴格的考試,最後第一期隻錄取了350人,加上被並過來的軍政部講武堂學生120名,黃埔一期不過五百人。可這些人之中,可謂藏龍臥虎,一個個後世閃亮耀人的將星文官,全都名列其中,讓鍾泱感慨不已。


    這就是政治名望的重要性,一呼百應,反掌間就能聚集起一幫頂尖人才。反觀古文會張羅的南沙軍校,籌備到現在,也隻有為數不多的人來投效。大部分的士兵都出身軍閥,舊時代烙印過於濃烈。


    接著,劉浩然又提了一下黃埔軍校的教學內容,對比於各地的講武堂,黃埔軍校完全是一所新式軍校,新在兩個方麵,一是聘請蘇聯教官,此時蘇聯剛剛完成內戰,這些人不光有極好的軍校教育背景,更有豐富的帶兵打仗經驗。


    而蘇聯赤軍的管理、作戰指揮、火力運用、協調能力在已經位居世界前列,因此他們的教官教給我們學員的是當前世界上比較先進以及實用的觀念。


    不僅如此,與其他的官辦軍校不同,孫逸仙重視軍隊思想洗腦,引進了蘇軍以黨建軍的經驗,配備黨代表、建立政治部,有意識的向學生灌輸“黨國”、“黨軍”的概念,使學員認可黨對軍隊的絕對指揮權,認可黨的“主義”,並為正確的“主義”而戰。


    同時,也要求學員們具備鼓動宣傳能力,為以後招兵,育兵打下基礎。在這樣的辦學宗旨下,黃埔軍校內部政治氣氛濃鬱,國紅兩派的學員自行組織政治團體,“孫文主義學會”和“青年軍人聯合會”,宣講自己的主張,發展自己的隊伍。


    兩派辯論起來也是異常激烈,激烈的和後世台灣的議會一樣,沒點體力和無賴脾性還真幹不了那種工作。,以至於後人評說,黃埔軍校是三分軍事,七分政治。而黃埔軍校政治鼓動的許多做法,一直沿用到赤朝的建立。


    最讓鍾泱重視的,是黃埔“到實戰中去”的這種理念,黃埔軍校的基本設定是做為短訓班性質而存在。並且學期不定,基本是為戰而訓,針對性很強,訓練完甚至在學習中就投入戰場,這雖然未免殘忍和急功近利,卻不可否認,“在戰爭中學習戰爭”是一條成功捷徑。


    大批高素質的人才,經過正規的訓練而又從實戰中得到洗禮,還具備了狂熱的**信仰,這便成為了古文會最大的敵人。


    如今已經到了八月份,距離黃埔軍校成立已經過了差不多兩個月。想那6月16日當天,孫逸仙親臨會場舉行中國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開學典禮,更在當場給青年作了熱情洋溢的講話:“要從今天起,立一個誌願,一生一世,都不存在升官發財的心理,隻知道做救國救民的事業。”


    孫逸仙還宣布訓詞:“三妹主義,吾黨所宗,以建民國,以進大同,谘爾多士,為民前鋒,夙夜匪懈,主義是從,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貫徹始終”,此訓詞其後成為國民黨黨歌及官校校歌,並由陳祖康譜曲,該校歌從黃埔五期開始傳唱,經久不衰。


    當時劉浩然也在場,對於這些情況表示了擔憂。雖然在薑瑞元身上進行了大量政治投資,可他也明白,自己的根基還在古文會身上。沒有古文會和智能工廠的支持,他的興華社也僅僅是有錢罷了,影響力和自保能力都嚴重不足。


    而鍾泱,也對這個情況感到莫大壓力,最怕的就是這種洗腦過後的武力組織。本質上來說,赤化和一神論宗教,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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