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鎮壓動亂


    這次動亂,深層次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華聯的一些政策,在一些“進步”學生中引發了不滿。正是這些懷揣著“**”理想的狂熱年輕人,意圖以最激烈的方式,拯救自己的國家。


    當初**黨與紅門統治這裏的時候,實行黨國教育,對教育界進行普遍的洗腦。雖然有人明智,但更多的學生卻是陷入了赤化的泥澤,這些人,並沒有跟隨北伐的腳步而離開,反而是留了下來。


    華聯可以以恐怖主義的罪名法辦紅門門徒,卻不能對這些學生和知識分子,做什麽。這就留下了隱患,造成了今日的動亂。


    他們罷課上街,拿著橫幅,鼓動工人,將一切的矛頭對準了華聯。即使被煽動的人並不多,可也足夠引起騷動。


    示威群眾本就情緒激動,不知哪裏傳來的槍聲,確實讓混亂的局麵蔓延開來。武裝工人和黑道勢力的介入,甚至動用了槍支,這讓缺乏打擊能力的華聯警察部隊,遭到了迎頭痛擊。


    拿著手槍與擁有步槍、衝鋒槍甚至單兵用迫擊炮的武裝工人對抗,卻是強人所難。一些流氓和無賴,也趁著騷亂的時機,對沿街的店鋪打砸搶燒。甚至已經出現了不小的人員傷亡。


    “局長,騷亂還在持續,請出動武裝警察,鎮壓暴民”李阿東麵前,站著數位神色慌張的屬下,紛紛對李萬盛提出建言。李阿東作為廣州市警察局局長,其工作就是為了應付這種情況。


    雖說在他的任下,出了這麽大的問題,以後的官途肯定是一片黯淡,難有出頭之日。不過目前時局緊張,已經沒有時間讓他自怨自艾,必須果斷出擊,鎮壓動亂,否則無論對哪個方麵,都沒法交代。


    “先派出武裝警察,防止暴*的蔓延,知會駐紮在郊外的第七師,請求軍隊入城,協助平叛”暴*分子中,肯定有著一群骨幹,甚至連步槍都裝本有,絕非是普通的暴動。李阿東雖然沒有多少學識,肯這種判斷,還是有的。


    其他的民眾,隻不過是因為恐懼和混亂,而傑斯地理,以配備有盾牌警棍、橡膠子彈武裝警察,就足以驅散這些被裹挾進來的群眾。但麵對有著軍隊武裝的那群不明勢力份子,卻需要駐軍的幫忙才行。


    “局長,需要簽發文件”拿著調令,一名年輕的警官站在李阿東旁,拿著一份文件。軍隊有著軍法,不能無令入城,這就需要警察局局長李阿東親自簽發文件,請求駐軍入城,才可行。


    標語橫幅、以及紙質的袖章,扔得滿地都是。因為工資待遇的地區性差異,在少數野心勢力的鼓動下,廣州內的許多工人和學生,都大為不滿,並將這種情緒,以暴力的方式宣泄出來。源自於心底的破壞**,最終是化作了吞噬一切的猛獸,降臨此地。


    石塊、玻璃瓶,任何可以投擲的事物,都被當作了武器。麵對著鋼盔堅盾,裝備精良的武裝警察,這些憤怒的民眾,以瘋狂的姿態,張揚著內心的不滿。這幾年來,在紅門的影響下,社會底層的民眾,已經習慣了用這種手段表達內心的負麵情緒。


    就如同他們往常所做的那樣。


    **黨被趕出了粵省,可是他們的留下的烙印,很深深地影響著這片土地。那些因為裁撤而被遣返的民軍,更是成為了動亂的主力。華軍的大規模整編,影響了他們的利益,取消了他們不勞而獲的鐵飯碗。


    西關,此時卻是一片寧靜,帶著悠然的雅意。與廣州東部的混亂不同,這裏平沒有發生動蕩。街頭上,冷冷清清,人影稀疏。


    陳家府上,此時卻是一片肅然,陳曉奇高居首座,淡淡的看著馬子任。他本就是有著經營軍火買賣的權力,也以此而向紅門提供了一批沒有登記序列號的武器,讓那些工會組織能夠糾集起一群武裝工人。


    “陳先生,你確定第七師真的不在城外軍營之中?”雖說不是第一次煽動暴*,可馬子任一直以來,都是秉承著小心為上的行事主張。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沒有和武裝工人一起衝擊警察隊伍,就是因為這個原由。


    “馬先生,不必擔心,第二師已經前往河源,我是再三確認過的。以廣州內目前的武裝力量,想要平複叛亂,至少需要兩天,這就是你們的機會。”說著這話的時候,陳曉奇目光含笑,帶著不容置疑的信心。


    廣州雖說是全粵的精華之地,可華聯的統治基礎,還相當薄弱,重心始終是在南沙。加上最近正在準備著下一步的軍事行動,軍隊的目光始終是看著福建和湖南,這就給了自己一個機會


    與其說是雙方合作,不如說是陳曉奇在利用紅門,攪亂廣州的局勢。到時候以平叛英雄的麵目,出現在眾人麵前,就能為自己博取巨大的政治利益。更不用說,借著這個機會打壓那些和自己做對的商業協會組織。


    華聯的經濟中心轉回廣州,這是毫無疑問的趨勢。而且陳澤也在將天宇集團的一些產業領域,以競標的方式出售給其他競爭者。陳曉奇對這個,最為不滿,他自認為應該可以獲取更多的份額。


    比起互相競爭,還不如打擊對手更實在,尤其是那群根基已經轉移回廣州的商業協會。粵海和霍家,就是其中的主要打擊對象。


    做這種事,陳曉奇不會愚蠢到使用自己的手下,而是假借紅門的力量。馬子任與他接洽,雙方一拍即合,各取所需。隻不過,各自對時局發展的變化和未來趨向,有著不一樣的看法。


    陳曉奇不相信紅門有能力顛覆華聯在這個地區的統治地位,因為他知道華軍的力量之強大,足以掃滅一切的反抗。


    而紅門卻不這麽想,迷信著所謂的“人民戰爭”,意圖通過大規模的動亂來顛覆敵對政權根基。為了要奪取廣州,紅門的一支武裝力量,已經潛伏在了郴州,準備與廣州、佛山、江門、清遠、韶關等地的同門師兄弟,一切推翻華聯。


    就如同他們在其他地方所做的那樣,不管有沒有成功的希望,在蘇俄幹爹的諄諄善誘之下,懷抱解放全人類的狂熱信念。


    濕漉漉的海風,吹拂著芳草,嬌嫩的花骨朵,凝結著晶瑩剔透的水滴,如同精細的首飾,點綴著美麗的容顏。


    “會長,事情已經開始了。”周華站在一旁,麵色沉凝,不過嘴角上的詭邪笑意,確實讓人不寒而栗。經年累月地從事陰暗職業,已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森然的黑色意誌,帶有深淵一般的恐怖戰栗。


    “好戲已經開場,我們也應該登台演出了,出動陸戰士兵,讓所有人都見識一下,我們所擁有的力量。”晃動的酒杯中,豔麗的紅酒,泛起了鮮血一般的顏色。麵無表情的對周華下達了作戰命令,仿佛幾座大城市正在發生的事情,與自己沒有絲毫關係。


    “是,會讓您滿意的。”即將到來的殺戮,讓周華感到了熱血沸騰,地宮這把利刃,無時無刻,都在渴望著鮮血與毀滅。


    廣州的暴*,隻是一個正式與紅門開展大規模殺戮的信號彈。潛伏在地下的觸須,那些已經受到赤化影響的民眾,都將是地宮著重打擊的目標。無非是在程度上,有著差異和區別。


    而定義,就是看他們的手中,有沒有拿起武器。武裝工人,無論多少,都以叛國罪論處。而紅門門徒骨幹,更是處之以反人類罪,至於那些被裹挾而參與暴*的民眾,也需要處罰。


    在華聯,沒有法不責眾的說法。不過卻不是**黨的以殺滅赤,而更傾向於苦役勞作。對待紅門,不殺戮不行,可光靠殺戮,同樣不行。弄不好,還會恰得其反,在民眾的心中留下仇恨的種子。


    從廣州城的上空俯視,可見此時濃煙滾滾,市內有這多處地方,存在著被焚燒和破壞的情況。而龐大的示威者團體,也在於人數較少的武裝警察,戰作一團。


    黑衣黑甲,玄色鋼盔,更有材質堅硬的護鏡。武裝警察隊列齊整,排著盾牆,踏步而前,將暴怒的示威人群,不斷積壓,縮小著他們的行動範圍。對於敢衝過來的暴民,都是亂棍而下,配合著橡膠子彈和高壓水槍,將其驅散。


    而新興工業廠區的那幾處街道,局麵更是嚴峻,武裝工人裝備精良,雖然沒有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可在狂熱的思想信念下,悍不畏死,反倒將警察打得節節敗退。李阿東向軍隊求援,終究是無功而返,警察局不得不依靠現有的警力,應對局勢。


    起初之時,拿著手槍與紅門暴徒對射,當然是落於下風。迫於無奈之下,不得不派人前往最近的槍支售賣專營店,調用了一批步槍,才算是憑借著自身的射擊優勢,暫時壓製住了對方,開始占據上風。


    要知道,身為警察,也是經常接受射擊訓練的。比起臨陣磨槍的武裝工人,在這方麵的確有著不小的優勢。


    廣州市警察局,剛調任來此不久的李阿東,正是愁容滿麵。沒發生這事之前,他對於自己的職務很滿意,隻要政局穩定下來,他就是警察體製內的最高級官員之一。可現在出了這樣大的簍子,能夠體麵辭職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局長,有人求見。”


    “不見,我現在沒心情。”揮了揮手,李阿東情緒煩躁,根本就沒空理會。


    “對方手裏拿著元首簽發的證件,還是去見一見比較好。”秘書好心的提醒著。


    “哦,讓他們進來。”


    進來的男子,穿著奇怪的裝束,修長的身姿,披著一件帶有古風的外套。長長的衣擺,垂落過膝蓋,上麵紋著奇怪的花紋,優雅之中,帶著肅殺的氣息,讓李阿東神情一緊:“請問閣下是?”


    “這是元首的密令,你自己看。”沒有用敬語相稱,而是直接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李阿東。態度冷漠,無視這前麵這位高官的職位和身份。


    李阿東本就是早期投靠鍾泱他們的元老級人物,雖說受才學所限,難以繼續往上攀升。可憑著昔日的情分,卻也無人敢輕視於他。對方的無禮,當然是讓他暗暗氣惱。


    不過在看過文件之後,卻是大為吃驚。李萬盛親自下令,讓他調動警力,去其他地方,武裝工人,則交由這些人來負責。雖然這裏麵沒有明言,可李阿東本能的覺察到了,是鍾泱在插手此事。


    雖說心中還有狐疑,卻也並不猶豫,當即簽發了命令書,交到對方手中。憑著這份文件,就可以讓還在和武裝工人沿街對射的警察,撤出戰場。


    八輛裝甲運兵車,就停放在警局門外,厚重的膠質輪胎,共有八對。整支車隊由一名地煞領頭,負責戰鬥指揮,而每一輛車上,更是停放著十名陸戰士兵,荷槍實彈,準備作戰。拿到了調令文件。


    這名地煞也不遲疑,這就乘上了軍車,前往事發的街區。強勁的發動機,帶起了厚重的裝甲戰車,駕著轟鳴聲,洶湧向前奔馳而去。


    整個城市,都在混亂之中,遭受了空前的破壞。華聯花費了半年時光,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經濟基礎,如今卻是蕩然無存。這些人親手毀掉了自己未來的希望,當真是諷刺,並且可笑。


    狂熱因愚昧而起,這就是赤色的惡獸,所欲要的養料。


    穿過混亂的街區道路,車隊最終還是抵達了新興建起來的這片廠區。因為政策優惠,這裏工廠林立,卻不想被人占據起來,當作了軍事要塞使用。警察缺乏重武器,根本就拿這裏沒辦法,隻能僵持住,不讓這些持槍的暴民,衝殺出去。


    突然看到後麵有十數輛軍車開來,帶隊的警官還以為是軍隊,連忙上前:“總算是把你們盼來了,前麵那幾座工廠,已經被暴徒控製,我們缺乏重武器,難以突破”


    相比於警官的熱切和慶幸,地煞的麵容依舊是冷冽無比:“命令書帶著你的人,撤離此處,現在交由我們接管”說完,也不理會還愣在當場的警員,自顧自的下著指令。


    “你妹,用不用這麽囂張啊,不就是當兵的嘛,有什麽了不起。”熱臉貼上了冷屁股,總是讓人心情不爽。本就因為遭遇叛亂而一肚子火氣,如今看到來人一副頤指氣使的某樣,自是氣不打一處來。


    罵罵咧咧的走開了之後,便拿著命令書指揮手下撤離。


    “持槍反抗者,殺無赦”地煞也不管這些,拿起車上的通訊器,對所有的陸戰士兵,下達了作戰指令。一張張僵硬的麵龐,雖說在外觀上有著和人類一模一樣的外貌。可完全相同的樣子,要不是帶著頭套,肯定會嚇壞人。


    而且僵硬的動作以及舉止,也很容易被人看出這裏麵的問題。雖說是外觀仿真,到底不是真正的人類。它們,僅僅是為了殺戮而被製造出來的機械構裝體。


    得到指令的陸戰士兵,眼眸之中閃過幽藍色弧光,機械製件間細微的摩擦聲響起,它們邁起整齊的步伐。隨著艙門緩緩落地,便從車廂後方,跑了下去。待所有陸戰士兵完成了隊列集結之後,警察們也撤離得差不多,正真的作戰這才打響。


    憑著厚實的裝甲,陸戰士兵無視射來的子彈,直接衝入了工廠內部。原本還以為戰勝了警察部隊的武裝工人,此時卻再也高興不起來。防線被一舉擊潰,戰友們被肆意屠殺,站在他們麵前的敵人,是難以想象的怪獸。


    子彈橫飛,卻無損分毫,高性能的突擊步槍,其強大的連續射擊能力,更是比起紅門門徒手中拿著的半自動步槍,其火力要強勁得多。噴吐的子彈,猶如暴雨,滴落在他們的身上,漸起血花朵朵。


    即使是狂熱的赤色主義信徒,也不可能人人都能坦然麵對死亡。遇上了不可戰勝的敵人,他們的士氣也會崩潰。


    人數超過一千人的武裝力量,被八十名陸戰士兵,以摧枯拉朽的方式,迅速擊敗,死傷慘重。還活著的人,可能終生都難以走出今日的陰影,一輩子活在恐懼與不安之中。


    帶著狂熱而殉死之人,有之,但更多的還是伏地請降者。這些人,說到底不是忠於**,而是沉淪於**。能夠輕生忘死者,連十分之一都沒有,良莠不齊的素質,就是如今的紅門。


    地煞並不參與戰鬥,而是坐在車上遙控指揮,透過巨大的廠區立體圖象,以及上麵的表示,指揮著陸戰士兵的作戰。敢於拿起槍支的暴徒,就是敵人,可以就地處決。投降者可免一死,不過卻要被逮捕和關押。


    一通電話,善後的事宜都交由警察部門辦理,地宮並不插手。這樣的事情,在幾處出現武裝叛亂的城市都一起上演著,出動的地煞,也並非隻有廣州這裏。地宮早就在各地部署好了力量,等著這些人落網。


    鍾泱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些人的行動,華聯的上層也一樣。躲在暗中的敵人,最難防範,尤其是一些體係內部的野心家。華聯行的法治,不能像**黨那樣,不分青紅皂白,亂殺一氣。


    所以便需要這些人自己跳出來,伸長了脖子,才好下刀


    這場由紅門煽動起來的大規模叛亂,在華聯剛接手不久的幾個主要城市一起爆發。可終究是被鎮壓了下去,不僅沒動搖華聯的統治力量,反而將自己的實力暴露出來,一批批骨幹被消滅,發展的會員被逮捕。


    一下子,在粵省的數年經營,就這麽被一掃而空。不僅如此,還給了華聯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來針對紅門。也標誌著,華聯將在全中國範圍內,對紅門進行懸想,資助任何願意參與圍剿紅門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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