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泱與農鵬明的秘密會談外界無從得知,但曆史卻忠實的記錄下了表麵上的一切,自此之後,華軍少了一位得力的前線軍官,而傭兵界卻多了一個劊子手。


    新的華夏聯邦,在處理內外民族問題之時,就有了兩種並行的手段,拉攏與消滅。祛除全本的民族分歧與隔閡,肯定不能僅僅有溫情脈脈,更需要有冷酷鐵血的殺戮,用反抗者的血,來書寫未來。


    這就是主體民族的正義,也是必須。


    1940年3月,正是初春之際,春暖花開,大地一片鳥語溫香。


    可是在中國的北方,槍炮轟鳴不絕於耳,隆隆的坦克前進聲更是奏起了日軍敗亡的序曲。不僅僅是山東,河北和京津地區都在第一集團軍的兵鋒之內,八十萬大軍眾誌成城,誓要將來犯之敵斬盡殺絕。


    到了4月,日軍華北派遣軍節節敗退,已經退到了關外。關東軍更是因為諾門坎戰役,至今沒有回複元氣,無力阻止華聯的戰略軍事進攻,隨著華北派遣軍主力一齊撤出了關外。


    淩晨,在北平、天津剛剛在原機場擴建出來的機場上,密布著大量的飛機,有些飛機甚至就直接一架連著一架相隔不到一米停靠著,雖然這樣做很危險,但是隻要細心觀察,就可以看到這裏周圍駐紮的士兵正在整裝待發,想想也明白這裏似乎要進行一次龐大的軍事行動。


    因為在兩天前。大量的飛機從下午時起就一架接著一架地著陸,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見天空中那巨大的機群。


    從這一天起,北京、天津的城區很多人發現收音機出現了大量的嘈雜聲,已經購買收音機的用戶紛紛拿去修理店維修,這可樂壞了修理店的老板。


    隻是修理店的修理師傅還有學徒們發現,絕大多數的收音機都是好的並沒有任何的故障,可都有著共同的問題——淩亂的嘈雜聲。


    不去管這些修理店的老板是否會憑良心做聲音還是黑客戶一刀。在這兩個城市的不同區域,幾十輛經過湖南會戰改良後的電子幹擾車在向天空中再次幹擾著各路間諜的無線電電台。


    而與此同時。同樣有著幾十輛無線電定向車正通過車輛上不斷旋轉的天線搜尋著不屬於自己一方的無線電發射頻率和定位發射源。


    這種無線電搜索與反搜索的遊戲在日後的曆史中甚至加入了國內運動會中,手持著定位天線從耳機信號的強弱來判斷方向和距離,再憑借著體能和技巧及智慧用最快的速度尋找到發射源去獲得名次。


    相比各國現在擁有著的定位技術,華聯統治下的中國,其反製定位技術在產經聯的電子工業體係支撐下。科技研發人員研究生產出來的產品配合下更為強大和精確。


    通過車載天線搜索到的信號經過放大顯示在屏幕上和耳機中,屏幕上精確的方位顯示使得信號源能很快地定向,在匯報回指揮部後指揮部的分析員會將幾輛定位車尋找到地信號源指向用直尺在地圖上畫出來,幾條線的交匯處便是發射源的定位處。


    剩下來地,就是埋伏在各個預定區域上的抓捕部隊出動的時候。


    很快,一批不是屬於己方的無線電信號發射源被確定下來。抓捕部隊在撞開房門後並不會直接衝進去,而是配合熟練地馬上丟進去幾枚振蕩彈開路。


    很多還來不及頑抗和自殺的日本或偽滿間諜就這麽在振蕩彈的威力下被生擒活捉。


    而就在華聯中情局還在針對著此次反諜行動進行更深一步的挖掘清掃工作時,時隔幾天後,天空中再一次出現了龐大地機群。


    本次的機群不僅數量更大。而且護航的戰鬥機也更多,上千架飛機的編隊使得天空黯淡了這麽一點。


    “團長,幫我來兩張。”一個士兵向在透過鉉窗向外拍照的王俊峰比劃著。


    “看鏡頭!”


    王俊峰將相機轉向幾名士兵,哢嚓的快門聲記錄下戰士們的容貌,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很多軍官都購買了江門光學器材廠生產出地“福星牌”相機,在戰前記錄下一個個戰士地容貌。


    因為都是玩命的兵,誰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被子彈還是炮彈打死。能在死之前給自己留個念想地東西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寄托。


    王俊峰幫自己的士兵拍著照,心裏也是感觸頗深。他從軍也有九年了,見證了太多的生生死死。即使現在因功勳的積累而當上了團長這個職務。不必親自奔赴前線,但他對於戰爭還是沒有太多的期盼。


    如果說有,那就是希望這場曠日持久的國家級大戰能早日結束。當然,中國必須以勝利者來主宰未來,這是底線。


    過了不久,在遼寧省上方的天空中,開始出現日軍地戰鬥機進行攔截,隨行的護航戰鬥機編隊也找到屬於自己地工作,開始在天空中纏鬥起來。


    隻是這種纏鬥很無趣。


    日軍雖然在前段時間配備了鋁合金的零式,但是早在二十年代末華聯技術部門就已經將小零鳥地性能給吃透了,高速的俯衝輕易的擺脫調小零鳥的追擊。而一旦轉變成為獵手,密集的機槍還有機炮也輕易地將小零鳥打成空中的煙火。


    此次的空降目的地是長春和哈爾濱這兩個省份的首府城市。


    每個地方空降一個師的兵力,空降師空降之後將集結優先攻擊兩地的機場。用兩地的機場運輸大量的重武器進行城市攻堅作戰。


    日本方麵對經營了東三省采取了死守策略,而且由於日本在此地有著上百萬的移民。同時也有著近百萬的精銳關東軍。日本方麵很有信心地守住這片富裕的殖民地。


    空降後,負責地麵掩護的俯衝轟炸機和地麵攻擊機一直在空降區域護航,直到油料消耗差不多後才掉頭返航。


    集結完部隊後王俊峰立即按照分配的作戰任務帶領著部隊衝向機場,日軍也不是瞎子,這麽大規模的空降肯定會第一時間地派出作戰部隊前往作戰。


    很快,王俊峰所帶領的團隊就和鬼子的先頭部隊交上了火,雙方一邊是人多。另一邊人少但火力密集,戰鬥倒是相互僵持著。


    “老朱!你帶二排守住左翼的小土包。鬼子的增援上來了。”王俊峰看到遠方日軍新的增援部隊正在向著自己防禦的陣地上趕,連忙吩咐著旁邊的朱輝。


    “調火力排一挺重機槍給我。”朱輝也看到對麵的鬼子增援。


    “行,沒問題!但是我要求你要在那裏形成火力壓製點,重點壓製住對方的步兵火力。”王俊峰爽快地將火力排配置的連用15毫米重機槍調給了對方。


    “有足夠的彈藥就沒有問題!”朱輝留下一句話便帶領著自己的部隊向幾百米外的新陣地上趕過去。


    “突襲是不太可能了,就看硬碰硬的誰更硬吧!”王俊峰看著不斷湧過來的鬼子們心中這麽想著。他雖然已經貴為團長,但還是非常享受這種親臨前線熱火澎湃的感覺。多少年了,躺在屍體堆裏,在滿耳的槍炮聲中入睡,這是他的生活。


    “日本關東軍啊……都是硬茬。”在中國北方集團軍的前線總指揮部,老參謀林虎感慨著說。


    “硬茬?能硬得過我們的鋼鐵軍隊?雖然在作戰意誌上是不錯。但隻能說是有點難對付。”黃紹竑看著部隊的戰報,麵帶不屑。


    “我有點擔心部隊的傷亡,畢竟對手準備了這麽久,防禦工事和防禦體係都很健全。戰鬥打起來部隊很吃虧啊。”


    “林老虎,說真的我還真希望鬼子的實力再強上這麽一點,這樣才好給我們的部隊練兵。”李宗仁卻是看著已顯老態的昔日粵軍猛將,雖然心中還有敬意,但更多的卻是新一代將領的自信。


    “還要練兵啊?”林虎不解,在他心裏,收複東三省,的確是已經足夠作為立國的資本了。


    “當然要練!一個小小的島國算什麽。今後要麵對的蘇俄才是高級別的對手之一。這個國家地士兵還有工業化實力均不可小窺,關鍵是蘇俄也開始注重機械化部隊的建設。將來和它們作戰,同樣也會是象現在這樣大規模範圍的機動作戰。現在不好好地練下兵。今後打起來時我們吃地虧將會更大!”


    “蘇俄……”林虎沒再說話,他也清楚蘇俄赤軍的軍事實力何等龐大,如果要個這樣的國家交戰,就必須得到有著足夠的底氣和實力去進行戰爭。


    “林老虎,台灣的戰役南方準備得怎麽樣?”王立文出聲詢問著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都準備好了,第二集團軍的兩個軍已經分別趕到福建。後續地部隊也在陸續地跟進,海軍的潛艇部隊也準備好了,現在台灣海峽已經成為了我們的內海,每天都有十幾艘潛艇在海峽內外進行巡邏,日本的艦隊在吃過兩次虧後已經開始繞道行駛。”林混低頭整理了下思緒後回答著。


    第一集團軍因為在北方,所以又叫北方集團軍,隊伍成分是昔日的四大主力軍團,因為要承擔絕大部分的陸地軍事任務,所以實力強大,也最受國防部的重視。


    而第二集團軍,則以身處南方而被稱為南方集團軍,卻是以空降部隊與海軍陸戰隊組成的聯合部隊,執行具體的作戰行動時,更是需要海軍艦隊的密切配合,所以成分結構更加複雜。


    “打算用多長時間收複台灣?”


    “考慮到台灣的複雜地形,戰鬥需要進行三到五周的時間。這個進度是比較緩慢但是比較穩妥的,因為我們也是第一次雙線作戰。為求效果因此我們放緩了推進速度。”林虎沉穩的回答著王立文的問題。


    就象他說地那樣。這一次作戰是雙線作戰。對後勤地要求比較大,而且收複台灣更需要海軍空軍的密切支持護航。


    到時候還需要北方集團軍給日本施加壓力,所以這個計劃王立文這些北軍將領也都知道不少。


    “日本地艦隊有什麽動靜沒有?”


    “暫時沒有。”


    “那好,收複台灣的工作如果要如期進行,同期地建設工作估計內閣也會安排交待給建設部那邊。”說到這裏,王立文就是滿臉興奮的神色,他激動地說道:“我們就放《》。讓這些小鬼子瞧瞧咱們中國人的厲害。”


    遼東前線,朱輝身邊的15毫米重機槍自從架在山包上後就響個不停。由於俯衝轟炸機將附近十公裏暴露出來地日軍炮兵部隊一個個地收拾掉。日軍現在明顯缺乏重火力武器的支援,隻能依靠步兵進行拚死地攻擊。


    這十五毫米的重機槍威力就是大,打在人身上很容易將人打成兩截,打在四肢上基本上是直接打斷,而在簡單的掩體後也容易被穿透的槍彈所射殺。場麵非常的刺激和血腥。


    進攻的日本部隊對這挺重機槍是狠入骨髓,自從這挺重機槍開始發威就一直壓製著日軍的進攻勢頭,雖然日軍官兵也想幹掉這挺收割生命的大殺器,可無奈子彈打在重機槍前麵的防護板上紛紛被彈飛,而擲彈筒和輕迫擊炮又沒有這麽遠的射程,隻能眼睜睜地祈求著這個殺神盡量不要瞄準自己射擊。


    “彈藥!重機槍快沒彈藥了!”負責供彈的彈藥手低著頭向後大聲地喊著。


    “不是帶了兩個基數嗎?怎麽就沒有彈藥了?”朱輝一聽就急了。缺乏了重機槍的火力壓製,麵對這麽多的日軍自己這邊可能要吃虧。


    “有兩個彈藥手跳傘後沒有找到部隊,我們現在的彈藥量還不到一個基數。”供彈手匯報著實際的情況。


    “那你們盡量少射擊,對著有威脅的目標打。”朱輝聽到後也沒責怪他們。畢竟現在自己的排也隻收攏了三分之二的兵力和裝備。


    缺少了重機槍的壓製,日軍的攻擊再次猛烈起來。


    “各火力點注意,尋找最有價值的目標優先射擊!”朱輝向身邊的戰士們下達著命令,用著速射的槍支,這耗彈量就必須考慮,傘兵的後勤保證可不比地麵推進的陸軍那麽的有效和豐富,為此士兵的軍事素質要求較高,空降部隊經過幾年的建設也僅僅擴編了一個師的兵力。


    偽滿這邊。華軍的猛烈進攻讓日本對滿洲裏的統治岌岌可危,失去東三省。日本霸業頓成泡影,百年的維新革命。將毫無意義。


    這是裕仁天皇所無法接受的,他不能容忍帝國的霸圖在自己手中衰落下去,否則在黃泉之下,也無顏麵對曆代祖先。


    日本,在中國身上經曆過極爽後現在又開始經曆了逐節失利的劇痛,在日本高層,現在正在做著激烈的討論。


    “我們手中還有龐大的海軍!!我們可以出動海軍護航在支那的各地登陸,我們手中的力量還可以搏上一次!!”日本軍部這一次非常的齊心,向裕仁天皇申請著最後的增援。


    “諸君,不是我們不願意前去增援支那的滿洲,而是我們不能前往增援。”裕仁無奈地回答著幾位軍人。


    “為什麽?”


    “因為支那政府已經派人前來與我們秘密協商了,滿洲和台灣,他們是一定要拿回去,現在的支那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支那了,他已經具備了豐滿的羽翼。不說別的,諸位將官難道還不知道他們手中武器的厲害嗎?”


    裕仁天皇的話讓軍部的幾位重臣無語,經過幾年的交手與調查,他們對現在的這個對手是很了解的,光是從步兵裝備的無殼彈就讓所有人感到極大的震驚,這種既省材料又增加配彈量的做法就蘊含著很高的科技含量。


    就是到現在,日本的研究單位還是沒能知道這種有些膠狀的發射藥是什麽材料生產出來的,更不用說生產工藝了。


    支那人的保密性很強,不管用什麽方法都無法竊取獲得到有效的情報資料,僅僅是從青竹集團下屬的幾個重型化工集團大量生產出來的化工產品判斷出是什麽原料。


    但是這些原料會被保護運送到更為嚴密的生產單位中去,在那裏,這些原料才會形成致命地高爆**。


    如果說僅是這一點就讓人感到震驚的話,這個從南方殺出來的華聯手中還有更多的先進武器,不管是陸軍的武器還是海軍、空軍地武器,這些武器每一種都讓日軍吃夠了虧,每一種都讓日軍流盡了血。可以說,日軍對他們的了解是最為深刻的。


    在剛爆發的台灣收複戰中,日本地軍艦剛想靠近前往支援,就有幾艘軍艦再次受到了潛艇的攻擊。而從天空中也出現了臨海機場起飛前來增援的飛機,巨大的機群讓深知空軍威力的艦隊司令官山本五十六立即下令艦隊後退一百海裏。


    可以說,如果日本拚盡全力在中國的某一處登陸地話還是有機會的,但是損失也是可以預見會是巨大的,因此日本不得不放棄殖民支那的美夢,正視這個新對手的力量和實力。


    “如果我們拚著自己現在的力量去攻擊支那也不是沒有勝算。但是這個賭局太大,我們不能冒然地這些力量給投入到這場賭局中去,我們應該將這些力量投向更有價值的目標中去。”裕仁天皇的話語讓軍部的人又燃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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