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無比慌亂


    八百米,這時候風向變了,當第一輛中國坦克車衝出滾滾的黃煙用高速度和最勇武的英礀出現在所有澳軍的眼中時,所有的澳軍士兵心髒驟然間猛然停止跳動。.~(


    多麽美麗的坦克外表,流暢而又富有尺度線條的外形讓老舊過時的英式老坦克就象是個醜角一樣難看滑稽,高速的越野機動速度更讓英式老坦克自慚不已。


    不過在心悸自慚之後,澳軍官兵們反應過來了,現在不是自慚的時候,對方那玩意一看就知道有多麽恐怖的殺傷力,自己挨上一下子那絕對是直接見上帝他老人家去的。


    在澳軍軍官的命令下,現在這個距離已經不管口徑了,什麽口徑的火炮,隻要是門炮的就開火!


    “鐺”的一聲巨響,震的坦克車裏的中國乘員雙耳有些嗡鳴。


    “挨了一炮!這已經是第二炮了!今天有這麽背嗎?!”駕駛員最能感受到車身上的震動,因為打在車身上的炮彈所造成的震動通過車體傳遞到了他放在操縱杆上的雙手。


    不過這時他早已將自己縮回到了坦克裏麵並放下了密封蓋保護自己,爆炸的氣流隻要不衝破裝甲是無法傷害到他的。


    “對麵的小家夥又調皮了,你們是給我們撓癢癢啊!獅子們,他們給我們撓癢癢費了這麽大勁。我們給他們鬆鬆骨頭怎麽樣!”車長在剛才的震動中一頭撞上前麵的觀察鏡,要不是頭上的坦克安全帽保護早頭破血流了。


    “沒問題,我來給他們鬆筋捏骨,讓他們嚐嚐我們的獠牙!”


    炮手一踩發炮踏板,一直穩穩瞄向前方一輛澳軍坦克的一百毫米火炮猛然發出一聲怒吼,被巨大推力擠壓出炮膛的穿甲彈丸瞬間獲得到了巨大的初速,在人體肉眼所無法看見的情況下準確的紮進了這輛澳軍坦克的體內。


    看著衝天而起的火焰,所有中國士兵心中的熱血象被對麵火冒三丈的火苗給點燃一樣。


    在這場戰役之後,不管是參與過這場戰鬥的中國士兵還是澳軍幸存士兵,都對此次戰鬥有一個共同的形容----屠殺!單方麵的肆意屠戮,這是華軍對澳軍第二裝甲師全體官兵毫不留情的碾壓!


    在中國士兵眼中,澳軍倉促建立起來的防禦體係就象一層薄紙一樣被輕易的給捅破,當中國的坦克群衝進澳軍陣地時,對方的表現那就像一條巨龍在輕易的撕碎被打回原形的軟蛋一樣不堪一擊。


    突進、瞄準、開火、毀滅、下一個!


    中國的主戰坦克在麵對英國老式坦克時簡直就是一個殺神,近距離的炮擊甚至連穿甲彈都無需使用,普通榴彈都能憑借其變態般的爆炸威力將其還原成廢鐵零件。


    而在澳軍官兵眼中,那些中國坦克就是死神派來的生命收割機,自己的炮彈打到對方的身上絲毫不起作用,有些炮彈甚至連在對方裝甲上打出一個痕跡都沒有做到。


    對方卻是可以憑借著又粗又長的家夥一炮幹掉一輛澳軍坦克,在這樣近距離的戰鬥中,炮手甚至連瞄準都不需要,隻要炮管對準了某輛澳軍坦克,一炮過去肯定能將其摧毀。


    在戰鬥之中,由於澳軍坦克和各型戰車數量上要比中國坦克多,很多中國坦克駕駛員在炮手進行裝填無法開火的間隙中,對於一些澳軍坦克是直接愣生生的撞了上去。


    巨大的勢能讓澳軍那小身板坦克在這種野蠻而又有效的撞擊中紛紛被掀倒,露出自己更薄弱的頂部裝甲和底盤裝甲,然後被從裝甲車衝出來的中國士兵象打固定靶一樣一個個用四零火箭筒給滅掉。


    一些打上火頭的中國步兵甚至連火箭筒都不用,直接從澳軍坦克車身中的觀察口這些裸露窗口中往裏麵扔手榴彈。


    整個過程就像是一場徹徹底底的潰敗,杯具的主演者就是澳軍第二裝甲師的全體官兵,它們無力的在中國裝甲部隊麵前一個個被殲滅,動作快的連投降的念頭還沒有興起便已經損失大半裝甲和火炮主力。....


    “迅速將這裏發生的事情用無線電向後方指揮部發送,並告知克雷孟特將軍,我們第二裝甲師已無法再能支援第三裝甲師,現就地防禦阻擊中**隊,並將誓死血戰至最後一人!”


    沉默了一會後,第二裝甲師指揮官用著悲壯的語氣繼續說到:“發送完這份最後的命令後,你帶領部分小隊直接撤離這裏,我需要你活下來,去告訴我們後麵的所有人:我們所麵對的對手不是國內上下普遍認為下的中國人。”


    “如果再繼續使用這樣的舊眼光去審視這樣的對手,我相信下場將比我們第二裝甲師更加慘烈。他們不僅在裝備上要遠遠領先於我們,更領先於目前我所見過的其他軍隊,包括美軍在內,望諸位切記切記……”


    言畢,第二裝甲師指揮官正正自己的軍服,沒有理會端著命令記錄夾副官那悲傷的表情,自己鑽進了指揮車中,在副官目送之中,第二裝甲師的指揮官帶領著最後一批坦克衝向了正在屠宰澳軍的屠宰場中。


    第二裝甲師再怎麽說也是一個正規裝甲師,雖然迎敵之下無法用老式坦克對抗中國部隊的先進坦克,但是他們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仍舊拖住了主攻他們的兩個中國主力裝甲師。


    戰鬥對於澳軍軍人來說雖然進行的相當的艱苦和痛苦,但是好歹一個師的兵力也有近萬人,就是近萬頭豬擺在你麵前讓你殺,也得要殺上一陣子是不是?


    澳軍第二裝甲師的拚死搏殺和信息傳達使得克雷孟特在一陣失神的哀傷之後長時間不語,因為第二裝甲師的陷入覆滅的困境也就意味著離的更遠的第三裝甲師的處境也同樣陷入絕境。


    的確,就當海軍陸戰隊第二十六、二十七師發動對澳軍第二裝甲師進攻的同時,第二集團軍第十七師、海軍陸戰隊第二十八師,還有一五二師,以及阻擊作戰的第十八師、前來增援的一三一師,五個師的兵力象燒紅的砍刀拍黃油一樣拍死了澳軍第三裝甲師。


    五個師打澳軍一個師,不僅在兵力上已經足以讓澳軍第三裝甲師吃力不已,同時雙方的火力差距更是讓澳軍第三裝甲師的人感到深深的無力。


    值得注意的是,對付澳軍第三裝甲師的部隊中,第十七、二十八、還有十八師可是屬於五支王牌作戰部隊中的作戰師。


    這種兵力、武力還有實力上的差距用碾壓一詞已經無法形容出澳軍第三裝甲師的處境,那是比第二裝甲師還要悲慘的下場。


    不過在今後的曆史史籍中,反倒對澳軍第三裝甲師的戰鬥沒有留下多少筆墨,更多的是對拚死奮戰的澳軍第二裝甲師濃墨重彩的揮毫潑墨很多,畢竟第三裝甲師是擅自出擊導致了第二裝甲師不得不前去營救脫離後方支援。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第二裝甲師不僅在抵抗殲滅作戰時打出了自己應有的水準,同時上下一心拚死抵抗以及指揮官的決然赴死都令人肅然起敬,更重要的是第二裝甲師將自己的遭遇及時的發回給了後方,提醒了後方的人:中國人有多麽的可怕!!


    在這一點上,中**方也對澳軍第二裝甲師所表現出來的硬氣表示了欣賞,雖然是一麵倒的屠殺,但是第二裝甲師的官兵沒有人打出投降的白旗,不管是士兵還是軍官,他們都戰鬥到了最後一刻。


    這和第三裝甲師在被拍了個七暈八素和主將自殺之後便早早投降不同,第二裝甲師的指揮官是決然帶著自己的部隊衝向屠宰場的,他選擇了軍人應有的死法,而不是扔下手下的士兵不管的死去。


    三月三十日淩晨,澳軍兩個裝甲師被圍殲的戰鬥已趨於尾聲,第三裝甲師已經全軍覆沒多時,第二裝甲師的戰場上還有零星的槍聲響起,而結束完殲滅第三裝甲師的五個作戰師的官兵連夜奮戰,快速向下一個預定目標撲去。


    由於澳軍和美軍目前在澳島上的空軍實力有限,為此部隊可以不用擔心夜間受到空襲,敞開亮著車燈一路推進,從遠處看過去,長長的燈光車龍異常的炫目。


    而在澳美聯軍的陣地上,同樣是燈火輝煌的在進行著緊張的臨時調配,因為失去了兩張手中的王牌,東線司令克雷孟特不得不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的兵力部署和火力分配。


    同時針對第二裝甲師所發回來的報告中,對中隊所裝備的武器以及戰術特點進行了分析,調整的部分主要是將原本集中的重火力支持進行更多的隱蔽掩護和分散,這樣雖然減少了集中火力攢射的威力,但是卻極大的提高了在中國重炮以及變態裝藥威力下的殉爆可能性。


    在第二裝甲師所發回來的報告中,中國人的重炮炮彈往往可以掀翻一個連的輕炮陣地,原本幾十米放置一門反坦克火炮的做法那就是在給中國人的重炮當最好最合適的靶子。


    三十日中午,雙方新一輪調整基本結束,澳軍收縮了左翼兩個步兵師的防線,在麵對中國人的重型機械化部隊突擊時,用來防禦傳統步兵的防線簡直就比紙糊的還要脆弱。


    後方的兩個火炮師也從後方被打亂分散放置在防線中間上,一些重炮甚至直接被美國人拉走安置在他們的防禦區域內。


    右翼後側的那幾個用於做預備隊的部隊被調整到原本兩個火炮師的區域壓陣,同時克雷孟特再向後方申請超過五個師的兵力前來增援自己。


    而中**隊這邊,王俊峰在幹淨利落的吃掉澳軍兩個裝甲師之後調整完新一輪部署並沒有直接發動攻擊,因為這個時候大部分的車輛已經消耗掉他們油箱裏大半的油料,彈藥在經過一輪戰鬥後也需要得到補充。


    擺在澳美聯軍麵前的防禦態勢並不是新的誘敵,而是真真切切的防禦礀態,各部隊所剩餘的油料和彈藥防守有餘而進攻不足,同時還有很多戰車在經過一輪戰鬥後需要維修保養,防禦是真真的防禦。


    雙方在經過第一輪的試探較量中各有斬獲,中**隊吃掉了澳軍兩個裝甲師,澳美聯軍則知道了眼前的對手絕對不容輕視從而立即調整了作戰部署以免今後戰鬥中再吃虧,雙方的都沒有進行新的試探,都隻是埋頭悶聲的繼續做著下一步的準備工作。


    澳軍的準備工作就是深挖戰壕廣積糧,克雷孟特是明白了,自己兩個裝甲師這樣的王牌部隊上去和人家硬碰硬那就是在找死,與其這樣不如全力防守。而中**隊則加緊時間從後方運送部隊所急需的油料、彈藥到前線進行戰地補給,戰役的第一階段,到此結束。


    第一階段結束是結束了,但是這並沒有意味著戰鬥就會停止,燃油不多不能保證足夠的戰車有充足的燃料繼續發動進攻,可時不時的騷擾和問候一下總是可以的。


    特別是那些大口徑的自行火炮,有事沒事就跑到前麵對著澳美聯軍的陣地上“問候”一陣,打完就跑,絲毫不給你反擊的機會,讓澳美聯軍隻能幹瞪眼。


    而且打的地方沒有準數,有的時候是打前沿陣地,有的時候是打後方區域,實在沒目標打了射手就蒙著眼睛調炮口高低,打哪是哪!


    反正炮彈落的地方隻要不是自己的地盤就行。


    這種問候雖然落點上沒有規律,但有幾個時間上卻很有規律,早餐、午餐、下午茶、晚餐時間絕對會前來問候一番,而且在第二天便增加了夜宵時間,雖然澳美聯軍沒有吃宵夜的習慣。


    可是吃宵夜的是中國士兵,吃完宵夜後再來上這麽一頓炮彈,活動活動身體促進一下消化後再回去美美的睡上一覺,不僅有利於身心健康還促進了相互之間的恩怨情仇。


    最後發展到炮兵們夜裏起來放水也順道來上這麽兩炮,叫醒對方也起來放水了,這麽大個人了,再尿床可不好。


    麵對中國人的騷擾戰術,克雷孟特也無可奈何,中國的火炮不僅威力變態,射程上也變態,重型火炮的射程將近自己同級別口徑火炮的近兩倍,自己隻能處於幹挨打無法還手的地步。而在嚐試過一次組織同樣的自行火炮進行反騷擾戰術失敗後,沒人再提議這樣做。


    因為那一次失敗的襲擊實在是敗的太難看,自己裝備的自行火炮口徑不僅小的多,而且速度慢、戰鬥和行軍狀態切換時間久,剛趁著夜色推進到前沿陣地上開火第一輪便被中國人發現,這下便象捅了馬蜂窩一樣。


    中國炮兵的炮彈成群結隊的呼啦啦向這片地區砸來,炮彈足足砸了將近三十分鍾才結束,當時炮兵陣地上什麽情況看不到,隻能看到一片又一片的火光,等第二天早上一看,整個澳美聯軍的偷襲炮兵陣地上一片殘渣。


    大量反複爆炸的炮彈將整個陣地打出了一個明顯凹下去的凹坑,不光如此,整個陣地上看不到一個金屬零件,連條履帶或者是負重輪都看不到,估計不是被炸飛了就是被大量的泥土給掩埋起來。


    麵對這樣的情況,克雷孟特除了不斷的給自己的士兵打氣鼓舞士氣之外,也隻有不斷的向後方申請更多的增援前來。


    除此之外,就是穩固防線,麵對中**隊的挑釁隻有充耳不聞視而不見裝聾作啞,反正就是一條,你愛怎麽騷擾怎麽騷擾,你騷擾你的,我防守我的,你引我出去沒門!


    都吃掉我兩個裝甲師了,你還想再用相同的手法再唬我?


    克雷孟特自以為這樣做就可以繼續固守待援,卻不知不管他是上當伸出來還是不上當縮回去,王俊峰都有辦法對付他,隻是他能上當是最好,畢竟分散的一個個吃掉要比囤在一起要好吃的多。


    趁著克雷孟特無法伸出來作戰的空當,王俊峰在從後方得到足夠的補給和兵力補充,九月三日晚,兩支部隊趁著夜色向克雷孟特防線兩翼迂回,先頭部隊是海軍陸戰隊和一支軍級偵查小分隊。


    兩支小分隊負責在前方摸哨、暗殺、清障等工作,後麵的大部隊放棄機械化車輛步行擴大占領區直至足夠能保證車輛悄然行駛通過的距離後機動車這才開動跟進。這樣做的速度很慢,然而直到第二天早上,澳美聯軍這才發現,兩翼已經出現了大量的中**隊。


    既然已經暴露身形,那也沒有必要再繼續遮遮掩掩的,撕破偽裝的外衣,給戰車的發動機注入大量的燃油,戰車在晨曦中再次轟鳴衝刺起來!


    車輛滾滾,履帶咧咧碾壓過幹燥的土地,中國戰車再次讓澳美聯軍從美夢中驚醒!


    “都不要慌!!”克雷孟特那老成的聲音讓慌亂的指揮部人群冷靜了下來,剛才在接到兩翼突然出現中**隊身影的消息讓所有的人都慌亂起來,中國人實在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這仗怎麽打?


    “克朗克裏那邊還聯係得上嗎?”克雷孟特首先問起戰線上最左邊戰局的情況。


    “已經聯係不上,無線電仍在繼續進行著聯係,但是從目前所收到的消息來看,那邊暫無太多的動靜。”


    “那不用管他們了,命令克朗克裏剩餘的守軍,向凱努那和溫頓漸次後撤,與那裏的守軍會合穩固我軍後方防線。命令右翼防禦休恩登的所有部隊全部進入到作戰準備,右翼特別是休恩登是我們連接後方鐵路的重要樞紐要地,我需要立即獲得中**隊行動方向、數量還有一切的各種最詳盡的資料情報。”


    一係列的命令在老將的口中有條不紊的發出,指揮部裏的所有人在老將的命令下逐漸的恢複到以往的有序中來。


    雖然穩定住了戰線和人心,但是克雷孟特在心中卻知道,對麵的這個對手是個要麽不動、要動手的話絕對不會留下給自己的後路。


    相信對方已經在這幾次交手中摸清楚了澳軍軍隊的底細和戰鬥力,自己的這點澳軍部隊根本不夠他看的。


    看來隻有將最後的寶隻能押在防線最核心的美軍步兵師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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