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三光政策


    當四營的伏擊戰鬥打響的同時,在阿德萊德城市的東麵,同時響起了一陣陣的炮聲。正在組織伏擊作戰和滲入任務的黃毛都知道,這是洪阿根所指揮的坦克裝甲營在東麵開火的聲音。


    “殺光!燒光!炸光!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執行三光戰術,不要有任何的憐憫和同情,隻有殺光一切白鬼子,我們才不會被從背後打來的黑槍所傷害!隻有燒光一切,才能讓這幫白鬼子更加的害怕和慌亂!隻有炸光一切,我們才能取得這場戰役的勝利!”


    劉健鋒嘶喊著命令,掏出一枚燃燒彈就往旁邊的一間房屋裏扔了進去。


    燃燒彈的爆炸威力並不大,但是對於喜歡用木製結構修建小洋樓別墅的西方人來說卻是致命的,高溫迅速點燃一切可燃物體,熊熊的烈火迅速的蔓延開來。


    “不要在這裏太戀戰,這裏的房屋不具備更多的利用價值,迅速的突入到商業街和連成片的街道中去!”


    在吸取了攻擊奧古斯塔港西岸戰鬥中的經驗之後,劉健鋒深知這種**的小洋樓看似好看但對於作戰部隊來說就是被對方炮火轟擊的最好靶子,而且相互之間開闊的地形不利於部隊的通過和隱蔽身形。


    隻有推進到那些連成片、挨成片的房屋街道後,步兵作戰的優勢才能夠真正體現出來。


    “多放火!多開槍!多扔手榴彈!製造出越多的動靜就能讓阿德萊德越慌亂!!”


    往另一棟小洋樓裏扔進一手榴彈後,劉健鋒揮舞著自己的自動步槍對著遠處一個站在二樓窗戶試圖打著手電向外照射查看發生什麽事情的傻子突突了一梭子。


    最初的幾發子彈便擊中了那個打著手電找死的傻子,隻是劉健鋒為了製造更多的噪音出來,對著二樓一陣突突掃光了前匣的子彈。


    “他娘的,你們不是總說我們中國人野蠻,總說我們中國人凶殘嗎?那老子我今天就好好的扮演這個角色,讓你們永遠記住,惹怒了老子當惡人時,後果很嚴重!”


    劉健鋒努力的回憶著幼年時所看到過的土匪揮舞手槍恐嚇村民的樣子,學習著當時僅有幾歲時自己躲在奶奶身後探出小腦袋看到的那個大胡子土匪凶狠的樣子。


    他現在努力的模仿這種恐怖猙獰的形象就是心中有一股子的火焰在燃燒,這些白人總認為中國人野蠻,那麽自己就野蠻給他們看看,讓他們記住,對於中國人,隻有敬畏不能有輕視!


    作為一名軍人,同時作為一名好戰鷹派的鐵血軍人,他現在知道莫雄派他們過來的另一個原因,那就是用著最凶狠的手段告訴這個世界的白人:惹怒了中國龍,你就要承擔這隻巨龍的怒火!


    現在的劉健鋒完全明白自己為什麽需要對外敵如此凶殘,因為他自己的思想中他才不要當什麽仁義之師。


    這種仁義之師隻會讓對手容易忘記中國人的可怕,劉健鋒深刻理會了這種散播恐怖和畏懼的思想:殺到對方做夢都對憤怒的中國龍感到恐懼,讓他們從骨子裏對中國人產生畏懼和尊敬。


    尊嚴,是用拳頭打出來的!更是要用鮮血去捍衛的!


    其實對於陳炯明、王俊峰這些高層決策者來說,阿德萊德這個城市雖然是澳大利亞第四大城市,可是如果從戰術的角度來說,根本不用突擊團這樣麻煩的在城市中製造麻煩。


    直接派空軍在城市上空投擲大量燃燒彈就足以製造出足夠的混亂,可是從戰略的角度來看,這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原因無它,阿德萊德擁有著幾十萬的人口,同時阿德萊德還是一個澳大利亞相當重要的軍事工業城市,有眾多為美國、英國等軍工廠商加工生產設備和零件的工廠。


    即便這些軍工企業的技術水平在整體上要比中國國內的軍工技術水平低了一個檔次,可軍轉民後對於國內大量需要工業轉型和建設的企業城市來說還是相當好的設備可以利用。


    同時從近期戰略中,此次戰役拿下阿德萊德後,如何對待澳大利亞人也會影響後麵進攻人口最密集的地區的戰場平衡,王俊峰並不介意用轟炸機將阿德萊德洗成白地。


    可如果這樣做就會造成後麵幾個城市的大恐慌或者說是激起澳大利亞本土居民的瘋狂抵抗。


    如果這些白人敢這麽做的話就是落下最好屠殺的借口,要知道國防部甚至將軍隊中最有殺戮氣息的部隊都給調了過來。


    可從短期戰略來看,在半年之內澳島上的局勢還是以穩為主,一個平穩過渡的澳島局勢要比混亂的澳島局勢更利於今後的逐步戰領。


    看上去既讚成屠殺卻又不適合屠殺的情況相當的矛盾和微妙,這種微妙的局麵讓人感到頭疼,如果時間放到半年之後,這種問題便不會出現。


    大量的移民可以直接輕鬆的頂替這裏的勞動力形成新的居住地和工業區,可是現在第一批移民也才是剛剛隨著船隊踏上澳大利亞北部重港達爾文的土地上。


    如果時間推延半年之後再進攻,甚至王俊峰可以能得到足夠的雲爆彈輕易的洗平澳大利亞上的各個城市。可是現在,王俊峰隻有集中最後儲備的雲爆彈優先攻擊那些澳美聯軍部隊。


    因此現在也隻有勞煩突擊團的步兵們,用另外一種手段製造出同樣,甚至是更好的混亂效果。


    對於平民來說,漫天的轟炸和到處響起的槍聲以及爆炸聲兩種手段來說,是兩種不同的心理衝擊。


    轟炸固然可怕,畢竟對方僅僅隻是高高在上的在你頭上扔炸彈,即便炸彈的威力再恐怖,對於人的心理衝擊再大也不如槍炮聲響起在自己身後那樣來得令人更刺激。


    因為槍炮聲可是代表著對方已經殺到了你的身後,正揮舞的屠刀收割著其他人的生命。同時衝天的大火還有從那邊跑過來的難民口中到處瘋傳的小道消息就像火上澆油那樣刺激著你的神經。


    戰區司令王俊峰清楚這一點,突擊團團長莫雄也清楚這一點,這就是為什麽讓兩個主力營的部隊入城攻擊的主要原因。


    而為了配合步兵們的工作,盡可能的放大這種恐慌的情緒在城市裏蔓延,突擊團坦克裝甲營迂回到城市的東麵,從另外的一個角度往城市裏麵開火。


    實際上一個坦克裝甲營的火力能折騰出多少的動靜出來,猛虎式坦克的一二五口徑滑膛炮注定了炮彈威力不如榴彈炮的大,射程也不遠,能給城裏最大破壞的就是部分裝甲車上攜帶的一零七火箭炮。


    可是對於平民來說,他們可不管你是火箭炮還是重炮,他們隻認一個理――中國人現在已經殺到眼前了!


    而且一營、四營從北向南進攻,坦克裝甲營從東麵開火騷擾,對於阿德萊德的平民來說就會認為兩個方向上出現中國人,西麵又是臨海,那麽就隻剩下南下的一條出路。


    這樣一來,想逃出城市的平民就會瘋狂的向南邊擁去。龐大的逃亡隊伍迅速的封堵了每條道路,汽車、摩托車、單車、卡車、馬隊。


    各種本土居民能找到的運輸工具都出現在道路上,為了快速逃離這裏所搶道更是讓道路自行的出現嚴重的封堵狀況。


    而此時澳美聯軍意圖增援高勒的部隊也出現在道路上向北開進,一個要向北,一個要向南;一個要去打仗,一個要想逃命,想不混亂都難。


    “口令!”


    “袋鼠!”


    幾名士兵報出自己的身份後和前方一批縮在灌木叢中的大部隊匯合在一起。


    “克勞爾,前麵情況怎麽樣?”幾個老戰友迅速的詢問著克勞爾前方情況。


    “很不好,中國人卡住了高勒,c連和d連還有g連組織了兩次進攻,想從邊緣一帶撕開個口子出來衝過去,可是沒有重武器的掩護,都被中國人給擋了回來。”


    克勞爾講述到這裏就想起剛才的那兩次戰鬥,在戰鬥中,令他記憶深刻的就是中國人的密集速射火力所組成的火力網。


    這種速射步槍所組成的火力網並不比己方的伽蘭德步槍威力小,甚至在火力持續性上明顯要比己方更強不少。


    同時對方的士兵大多都是老兵,槍法打的很精準,子彈多半是有的放矢而不像美國士兵們那樣多半隻有一個概念性的開火,這樣一來進攻的部隊所承受的壓力相當的大。


    並且在撤退中,大紅一師丟失還有被中國飛機擊毀了絕大部分的機動車輛和坦克,沒有了重火力的支援,這樣僅憑步兵進攻對方的防禦陣地那簡直就是在去送死。


    “克勞爾,有什麽好建議沒有?”


    周圍的士兵聽完克勞爾的介紹和講述之後表現的有些慌亂,這些人都是跟著克勞爾一同撤退的士兵,這一路上,大家都習慣甚至開始發現自己依賴著克勞爾的判斷。


    因為大家都發現,克勞爾能準確的判斷出目前的形勢,判斷出中國人下一個攻擊重點是什麽。


    甚至連在地雷場時,還是他第一個尋找出辦法來破解那種該死的蝴蝶雷,硬生生的帶領著大家走出了雷場來到了這裏。


    可以說,在這麽一路上,克勞爾用自己的判斷和表現征服了這些士兵,同時也成為了這群士兵中沒有高級軍銜的最高指揮官,甚至現在這群人中間軍銜最大的上尉連長,也要在下達命令前征詢科勞爾的意見。


    “有人給你最新的命令沒有?”


    克勞爾看著上尉,雖然現在這群人中,自己隱然已經是大家聽從指揮的指揮官,但是克勞爾並不想和眼前的上尉發生衝突,必要的麵子還是要給的。這也是克勞爾為人處事圓滑的一麵,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有,上麵隻是讓我們和其他部隊一起發動進攻。”


    上尉壓低著嗓音講述著一個小時前,也就是克勞爾離開這裏前去前線偵查之時所遇到的一個軍銜為中校軍官向這些人下達的最新命令。


    不過上尉並沒有立即傻傻的跟著去執行,而是推脫現在這些人剛剛自行撤離抵達這裏,這些人在撤離的過程中全部被打散了。


    現在這三、五百號人就是不知由多少部隊所組成的雜牌部隊,同時由於撤離過程中失去了建製和次序,很多人都失去了裝備,放眼看過去,至少三分之一的人現在連槍都沒有。


    而且隊伍中,還有很多的傷員,他們必須先要得到一些休息和給養才能投入作戰。


    上尉說的這些話是實話,而且這麽一路撤退過來,很多人到現在連吃的都沒有,不得已,中校指給了上尉一個方位,讓上尉自行帶人去獲取補給以及一些裝備,讓他們盡快的投入到戰鬥中去。


    上尉也不是傻子,立即帶著一些人跑過去摟了一些槍支彈藥和部分食品給養回來,大家將就勻巴勻巴的也勉強就這樣休整了一下。


    “裝備有多少?”克勞爾在知道這些人勉強算是進食後心中略微安慰一些,這一路過來裝備和給養丟的七七八八,特別是給養,很多人都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再這麽拖著空腹跑下去,也不用中國人再追擊了,餓都餓得走不動路了。


    “很少,大多數人隻有不到三個彈匣,連最基本的彈藥基數都不足,機槍彈藥更不足,有些機槍甚至隻有一條彈鏈。”


    上尉的回答讓克勞爾心中一陣悲哀,什麽時候美國大兵們變成了這幅慘象,透過夜色,科勞爾看到的是一群衣著邋遢不已,胡子拉碴,蓬頭垢麵,氣色萎靡的一群士兵。


    這和他們剛剛登陸到這片土地上時,衣著光鮮,精神抖擻的和路邊揮舞手帕的姑娘們聊天、拋擲著飛吻的時候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但這不是笑話,是實實在在出現在克勞爾眼前的事實,在心中歎了口氣,克勞爾知道現在不是感歎的時候。


    如果站在這裏感歎或者是唉聲歎氣就能逃離這裏的話,克勞爾不介意自己和這些人一起唉聲載道到明天,可是這沒有任何作用。


    現在克勞爾要做的是要想辦法,利用好手中的這些資源,發揮好僅有的這些資源,想辦法,硬著頭皮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這些是我們現在最後的食物。找你們來是因為你們這些家夥的腿腳是最快的,我現在需要你們到各個地方去,在天亮之前,能收攏多少兵力便收攏多少兵力,武器、人員、裝備,有什麽要什麽,隻要是能動的能打的,全部給我弄過來。”


    克勞爾將手中的十幾罐罐頭放到了前麵,他的舉動讓圍在旁邊的十來個人不禁吞了口唾沫。這一天都沒有進食或者是隻吃了極少的食品,雖說美國兵的皮下脂肪含量挺高但餓肚子的滋味絕對不好受。


    “什麽都要嗎?你準備怎麽打?我們在說服其他人的時候也好有足夠的理由和吸引力攢動人家來這裏。”


    一名上士沒有動手拿眼前的罐頭,而是詢問著和自己同樣軍銜的科勞爾。


    “武器、人員、裝備什麽都要。至於你問的我準備怎麽打?想靠這點兵力和沒有任何重火力支援的步兵去重新奪回中國人重兵防守的高勒,我看這完全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中國人的重炮威力大家都嚐過,你認為我們在沒有重火力的支援下能衝過對方的火力封鎖線,光中國人的重炮就可以讓我們在進攻的路上先死一半!”


    克勞爾的話讓所有人眼前一暗,的確,中國人的重炮威力很大,在沒有重火力支援的情況下,自己光是要依靠步行跑動衝過幾百米的空曠地帶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中國人的重炮可以輕易的在這段距離內就大量收割己方士兵的生命,即便是衝過這個距離,中國步兵的火力優勢也不是吃素的。


    小口徑的半自動步槍雖然射程上要遜於自己手中的伽蘭德步槍,可是現在自己是進攻方,迫切需要拉進距離的不是對方而是自己。


    同時對方的半自動步槍裝彈明顯要比自己多,三十發的裝彈近乎自己步槍的四倍,在火力持續性上對方要占有極大的優勢。


    更不用說,對方現在是以逸待勞,除了重炮和不遜色於自己的步槍之外,還有班級火力支援的機槍,自動步槍,營連級火力支援的高平兩用重機槍、迫擊炮甚至是些許坦克和裝甲車。


    這些東西組合起來,根本不是自己這些僅有步槍、衝鋒槍和些許輕武器的步兵能對付的。


    “所以我不會讓大家去進攻高勒。”看到大家的情緒為之低落,克勞爾適時的祭出了自己的殺手鐧。果然,所有人在聽到科勞爾的建議後神情為止一振。


    “我在前麵觀察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雖然中國人的防線火力很強,但並不是所有防線都是如此的。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中國人的兵力不足,他們隻是重點防禦了高勒的正麵和公路還有鐵路。”


    “在外圍特別是邊緣區域,他們的防禦力量還是相當欠缺。如果我們從邊路殺過去,如果突圍速度快,能保持持續火力和衝擊力度,我相信我們能殺出一條血路出來回家去。”


    克勞爾的話讓大家心髒砰然間加速跳動起來,現在對於所有人來說,回家這一次比什麽將軍什麽總統的激勵宣言都管用。


    “可是命令是讓我們攻打高勒!”剛才的那名上士又一次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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