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俊生深吸一口煙,在黃猛和許成、周彬三人的名字打了一個鮮紅的勾。-<>-.


    俞流江、楊子信等班長看著那份花名冊,充滿感慨。兩年,一轉眼就是兩年了。兩年前,當自己還是新人的時候,也許前任班長他們也是這樣討論著我們,如今已經是自己在為新兵討論了……


    看著眼前這塊熟悉的軍營,俞流江想的很多。馬就要回到自己所屬的雇傭兵小隊了,明年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來新兵訓練營這裏,能不能再帶新兵了。


    冬夜,冷風呼嘯,夜沉如水。


    數日後,高台之,陸新城正在對著台下的新人訓話。


    他重重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手中的利刃!你們要在真正的戰場展露鋒芒!我要讓你們這把尖刀,發出最奪目的寒光,要讓你們打出我們中華男兒的雄風。從今天開始,你們小組將有自己**的代號――‘冷鋒’!”


    空氣中彌漫著層層的霧氣,霧氣混合著森林中特有的昏暗,讓視線變的模糊,能見度變的很低。森林中的每個人都緊張的觀察著周圍,視野的縮小帶給他們層層的壓力。


    黃猛靜靜的趴在地,身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樹葉。黃猛瘦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結實的如同小公牛一般,不過黃猛整個人比以前多了一種彪悍的氣息,深邃的眼睛不斷閃現精光。


    露在外麵的肌肉渾圓的,有一種淡淡的金屬光質。看著黃猛那渾圓發亮的肌肉。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肌肉中蘊含著恐怖的力量,這是一種集爆發力與耐力為一體的肌肉,而讓黃猛有如此大的改變,隻用了僅僅三個月的時間。


    精致鋼盔的迷彩偽裝網插著些許樹枝樹葉。手握突擊步槍的黃猛低著頭看著地。臉塗著重重的迷彩,身深綠的叢林作戰服讓他如同一旁的青草綠葉,看不出一點破綻。


    黃猛原本微微翹的嘴角使得別人一眼看去感覺他在微笑,十分的親切,但是此刻塗滿迷彩以後,則顯得詭異。


    他低著頭看著地辛苦爬行的小甲蟲發呆,黑乎乎甲蟲在雜草、泥土間吃力的爬著,黃猛覺得非常有意思:小甲蟲你要爬向哪裏呢?你的目標在哪裏呢?


    黃猛右側後方十米距離。周彬握著狙擊槍一動不動的瞄準著前方。經過偽裝,周彬整個人仿佛融入了大自然一般,如果是在遠處,你很難發現。


    那塊在森林之中略顯平坦。僅有些許小草的地方會埋伏了一個狙擊手,周彬整個人沉穩的與他的年齡不符。從早開始到現在,周彬右眼貼在瞄準鏡一直就沒有離開過,透過的瞄準鏡,十字瞄準參考線壓在一處灌木叢中。一處讓周彬感覺最危險的地方。


    一想到周彬在他的身後方,黃猛就鬱悶無比。不是冤家不聚頭,他們竟然能分到一個班,一個組。真讓黃猛哭笑不得。班長曾經告訴黃猛:你這個性格不適合練狙擊步槍,你太活潑了。黃猛不信。於是和班長打賭。


    他們賭的很簡單,班長讓黃猛趴在那裏一動不動。時間一天。結果……兩個小時,黃猛就忍不住了。當黃猛看到周彬真的能趴在那裏一天一動不動的時候,黃猛死心了。


    自己真的不是當狙擊手的料,隻能玩玩突擊步槍,衝在前麵當炮灰。又一次被周彬比了下去,讓黃猛無比鬱悶。


    黃猛左側後方是班長俞流江,正後方守衛著他們背後的則是許成。許成的手裏有一把微聲衝鋒機,身掛著大大小小的零件,腰間纏著鼓鼓的爆破手專用包,背還背著裝滿4的背包。


    森林裏麵很陰暗,快4月了,森林裏麵的植物瘋長。鬱鬱蔥蔥的大樹,密密麻麻的樹枝樹葉長的充滿了這片大地的每一寸空間,天空中的陽光被隔離了開來,光線被擋在了樹頂。林子裏隻有幾縷從樹葉縫隙漏下來的陽光,給昏暗的森林帶來了一點點光亮。


    這裏是司縣南部十萬大山山脈一處較為平坦的森林。桂省多山,人口居住相對集中,濃密的叢林如同原始森林一般終年無人靠近,此刻黃猛他們正在執行公司特戰集訓分隊最後一項課目――實戰考核。


    在這片如同原始森林一般的叢林中,黃猛他們這個小組連同全旅參加特種作戰培訓的其他19個小組,整整0名士兵正在森林中廝殺,他們以小組為基礎。


    玄鐵公司今年半年參訓的新人可都全部加入了這次實戰演習計劃,才有這樣驚人的規模,如果稍微擴大一點,就是正規軍隊了。不過公司高層也不是傻子,不會突破這個底線,給自己找不自在。


    每個小組麵對的是其他19個組,與他們一同接受了三個月培訓的戰,除了自己小組的戰,無論碰到誰都是敵人。他們的目標便是用手中的武器,用手中的各種槍械幹掉其他的小組,最後還能留在這裏,便是此次考核的第一名。


    獲得第一的小組便將代表公司參加桂省軍區偵察大隊組織的特戰分隊培訓,這簡直是無榮耀。甚至在全世界範圍內,也沒聽說過哪家保安公司能夠與正規軍隊進行培訓互動的。


    新人們想著最後獲得勝利者將能代表公司去參加集訓,一個個熱血沸騰,如打了雞血一般渾身血液循環加速,他們每個人的臉都露出渴望的表情。


    隻有一個人例外,那個人就是趴在那裏閑的無聊,悶的發慌的黃猛。


    黃猛此刻很是無聊,今天是第三天了,前兩天激戰不斷,森林裏麵槍聲不停。槍裏裝配的是演習專用彈。雖然不能傷人,但是聲響效果卻是一點不差。


    就在今天淩晨,黃猛他們還與另外一組激戰近一小時,結果兩方一個人都沒有掛掉。雙方似乎有默契一般互相妥協後撤了。


    他們知道再打下去,他們將成為別人槍底下的獵物。


    黃猛來公司本就是打算混個兩年,回家好向身為師長的父親黃野有個交待。可按現在的情況看來,不說別的,光光這兩年要吃的苦頭,恐怕是不會少了。黃猛輕撫著槍身,自言自語道:“當傭兵、前線,老夥計。我們倆這炮灰是當定了!”


    單兵戰術電台裏麵傳來班長俞流江輕輕的嗬斥聲:“黃猛你小子老實點,嘀咕個啥呢!小心暴露位置!”


    黃猛剛想還口,忽然幾聲尖銳的鳥鳴打破了原有的沉寂。小鳥們驚慌失措的拍打著翅膀飛向高處,匆忙之中翅膀絆在樹枝。扯斷幾根羽毛,羽毛在天空中飛舞,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慢慢的往下飄。


    不遠處傳來‘突突‘的突擊步槍聲,原來寧靜的森林裏麵頓時熱鬧了起來。隨著突擊步槍的槍聲響起,林子裏麵頓時槍聲大作。偶爾還夾帶著一陣爆炸聲。


    黃猛小聲嘀咕到:“哪個喪心病狂的王八蛋還在突擊槍加了榴彈發射器,一個訓練場爬出來的,有必要搞的這麽認真嗎?”


    趴在地的四個人沒有動,黃猛警覺的觀察著周圍。沒有了剛才的浮躁。原來無聊至極的黃猛聽到槍聲響起就如同打了一針興奮劑,全身的細胞都活躍了起來。大腦飛速的動轉,不斷的分析著四周傳來的情報。


    槍聲不遠。經過剛才激烈的交火,森林裏麵頓時又平靜了下來。除了間或幾聲鳥鳴外,就隻有一些小昆蟲的輕鳴聲。


    他興奮的握緊手裏的突擊步槍,等候著班長的命令,如果部隊還有一樣東西能讓黃猛感覺有興趣的話,那就是射擊。


    黃猛低頭看了一眼裝在突擊步槍那個裝有五十顆子彈的彈鼓,一想到這五十發子彈能“擊斃”一群一群同期訓練的戰,黃猛渾身下每個毛孔都張了開來。


    麵對槍聲處的許成忽然以幾乎蚊子一般的聲音說道:“班長,我正前方四點鍾位置,發現目標!”


    “不要亂動!”俞流江是老兵了,他謹慎的說道。


    這種演習他不是第一次參加了,絕不可有任何輕忽大意。兩天下來不知道還有多少組人還“活著”,不知道還有多少組敵人在暗中潛伏著,暴露了位置可能就被看不見的敵人“擊斃”。


    黃猛前麵六點鍾位置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槍響,是狙擊步槍的聲響。小組身後不遠處,頓時響起幾個聲音:“靠,最後一個人也掛了!”那人一邊罵著一邊起身,四個如同黃猛他們一般裝束的人。


    不同的是,他們身不同部位有一大團鮮紅的血色,那是演習彈擊中目標的效果。四個人不甘的拿下迷彩頭盔,看著指北針退出森林,鬱悶的接受失敗的結局。


    “行動。”俞流江看看時機成熟,立即下達作戰命令。


    半天沒有一點動靜的周彬沉穩的扣動扳機,剛才六點鍾位置開槍射擊的對方狙擊手頓時被擊斃。隨著槍響黃猛蹭的一聲就竄了出去,“突突突”突擊步槍一陣掃射,子彈潑水一般的射向黃猛。


    黃猛的身體在運動中不斷的變換著姿勢、位置,子彈全部落空。黃猛雙腿發力,一個側翻,淩空揮槍朝著對方掃了出去,一側的周彬同時開槍,對方的尖兵頓時“陣亡”。


    隱在樹後的狙擊手幾次想開槍射擊暴露了位置的黃猛,但是黃猛整個人如同獵豹一般,動作迅捷無比,始終處於高速運動狀態。正當狙擊手猶豫的時候,胸膛之微微一麻,低頭一看,胸前紅了一大塊。


    又是周彬,沉穩的三槍,一擊克敵的三槍。


    對方的爆破手一看情況不妙,在前麵迅速的布置了幾顆詭雷,慢慢的往後撤退。忽然背後響起一陣“突突突”,熟悉的突擊步槍的聲音,爆破手感覺到背後一陣酸麻,回頭一看。黃猛似笑非笑的丟過來一包煙,如狡兔一般一閃便逝,擊斃他的正是黃猛。


    其他三個“陣亡”士兵一看小組最後一名也掛了,頓時破口大罵起來:“我去你大爺的。又是黃猛你小子。”


    一起集訓三個月,他們彼此熟悉無比。爆破手撿起黃猛丟過來的中檔香煙,每人發了一根,對著森林深處大聲喊道:“黃猛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我們在教導隊等你……”四個人拿下鋼盔,叼著煙走了,又是一組被淘汰的人。


    俞流江早已指揮著小組撤離,這裏已經暴露。再不轉移,必死無疑。


    四周依舊被霧氣與昏暗包圍著,層層密密的灌木叢給了黃猛很大的壓力。作為斥候尖兵,黃猛負責在前突擊。掃除前進的障礙。黃猛走的很慢,不時的停下來靜聽四周的聲音。


    四個人每人負責九十度的警戒超過四十五度戰術規定的一倍,走在最後麵的是許成,許成一邊走一邊利用地形地物布置陷阱,設置詭雷。埋放反步兵地雷。


    忽然前方一處灌木叢有輕微的響動,黃猛緊張的冷汗直流。單兵戰術電台中,傳來黃猛一聲輕扣的聲音,四個人幾乎同時臥倒在地。


    周彬的狙擊步槍第一時間瞄準了那處危險的灌木叢。其餘三人警戒著四周。灌木叢還在輕微的抖動,一隻灰灰的兔子忽然就從裏麵竄了出來。黃猛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四個人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虛驚一場。黃猛擦去額頭的冷汗。繼續前進。


    忽然,黃猛停了下來。昏暗的森林裏麵,雖然能見度很低,但是黃猛閃著精光的眼睛,一眼就看出草叢中有一根絆索。那是一個絆雷,黃猛朝身後三個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隱蔽警戒有情況。


    許成迅速的走了過來,黃猛退了開去仔細的觀察著四周,他們要掩護許成功排雷。


    許成雙眼緊盯著那根絆索,並沒有急著剪斷,輕輕的在絆索前麵二十厘米的位置作了一個標記,然後順著絆索慢慢的向一旁摸索過去,絆雷在樹後的草絲中,許成看著那顆絆雷輕罵一聲:“你姥姥的,做得可真夠絕的,這幫家夥對戰這麽凶殘,還改裝地雷。”


    戰術電台裏麵的黃猛聽到許成的話嚇的全身冷汗,剛才他差點忍不住就想一刀把繩子給切了。靠,還好忍住了,這幫搞爆破的小子,真不是一般的變態。


    在絆雷原來裝拉爆杆的孔裏有一個細細的鐵棒一頭連著細線一頭連著一條彈簧。這樣絆發雷變成了雙發雷了,要是按照排絆發雷的老辦法剪斷拉線,地雷靠彈簧拉力抽出鐵棒地雷一樣會起爆的。


    警戒著四周的黃猛看到許成解決掉了那顆雷正在向原先的方向移動,想繼續帶頭前進,遠處的許成回過頭來,衝黃猛揮揮手,示意他退後。黃猛不解,這小子到底要幹嗎?


    許成移動到剛才做標記的位置,絆索前方二十厘米的位置,輕輕的挖著,果然刀尖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許成感覺自己全身一陣陣冷汗,果然還有第二道。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弄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四周的泥土被清了開來,露出一顆反步兵地雷,許成沒有匆忙的提出來,他現在有點不敢確定下麵會不會連著另外一顆地雷。按照之前的情況來看,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不遠處,俞流江機警的看著四周,一側相距十米左右的周彬,隱藏在一顆樹的後麵,四周一片雜草,狙擊步槍通過瞄準鏡不斷的搜索著遠方。黃猛則是趴在地看著許成的方向,表情有點緊張。


    許成又沿著地雷邊緣挖了下去,果然發現了連著的第二顆地雷。排雷的人如果挖完第一顆雷就冒失的提起來,粘在麵一顆雷底下的引線經過扯動將會引爆下麵一顆,看到第二顆雷,許成依舊耐心的往下挖著。


    刀尖不斷的碰到硬物,此時許成的心理不斷的接受著挑戰。直到挖出第四顆雷,那裏已經被許成功挖出一個小坑,第四個雷下麵再沒有引線了。


    許成狠狠的罵了起來:“我勒個去,一定是玄組那群專門玩爆破的人,也就那幫王八蛋才能布置這種玩意了。先是雙發絆雷,再是四個子母雷,太缺德了!”電台裏麵三個人聽著許成的話,感到渾身直冒冷汗,布置這種雷的人,絕對是個混蛋。


    原來沉默無比,連話都不肯多說一句的許成,經過三個月的訓練現在也變的如同老兵油子一般。他,終於解開了那道橫在他身的心理枷鎖,恢複了自信和本色。


    這個時候許成才有空抬頭看看天。抬頭一看,真嚇他一跳,原來天已經漸漸黑下來了,剛才排雷花了將近一小時。


    “原地休息!”俞流江看看時間。下午六點,天快黑了,得進行休整,否則疲勞很容易讓他們失去警覺。


    一旁的許成又忙了起來,不斷的在樹梢、草叢、灌木等地設置詭雷,作為預警之用。他需要用這些東西來掩護戰,讓他們能夠安心的睡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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