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居安在空間裏練了一會拳,把兩個吃的飽飽的小家夥從空間裏弄了出來,讓他們在門前自由玩耍,自己給豆草上了鞍子,到牧場上跑了一圈,溜溜豆草,順帶跟幾處忙碌的牛仔們打了個招呼以後回到了家裏,到樓上把整整一個大籃子的衣服提到了樓下,放進洗衣機開始洗衣服,居安基本上兩個星期才會洗一次衣服,而且是非要等到沒有幹淨衣服換的時候,才能想起來還有一大堆的衣服沒有洗,給自己倒了杯茶,用紫砂壺乘著,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喝著小茶一邊看著電視新聞。


    一開始居安也不是很習慣,老美們洗衣服直接烘幹,沒有曬幹一說,據說有些州你要是在外麵晾衣服還是違法行為,剛開始的一段時間,居安覺得烘幹的衣服穿在身上怪怪的,感覺沒有曬幹的衣服舒服,不過現在倒是慢慢的適應了,這玩意簡方便,洗好烘幹一會兒就能穿了,自從有了衣帽間之後,居安的衣服從來不疊,弄好了以後直接掛起來,很是適合居安這種懶人。


    正看新聞,有人提倡什麽低碳生活,有些地方又開始鼓勵大家曬衣服,說是既環保又節約能源,而且陽光還能給衣服天然消毒,你妹的,早幹什麽去了,你問哪個中國人不知道,好好的曬衣服的習慣被你們硬是折騰過來,好了現在又要折騰回去,累不累啊,當然也有人舉著牌子反對的,認為內衣等掛在外麵不文明,反正居安是習慣了,老美要是三天不集會,五天不遊行那就閑的蛋疼,尤其是一些大城市,甚至居安都懷疑有些家夥就靠遊行生存,要不哪來的錢養活自己的。


    看了會蛋疼的新聞,洗好了衣服,剛想把衣服拿上樓掛起來,就聽到外麵有汽車喇叭的聲音,放下手裏的衣服走出門一看一輛皮卡停到了院子裏,看著皮卡車子上麵白色的農場標記,就知道是陸廣源來了,居安連忙迎了上去。


    “怎麽這麽早,我還以為你們要到中午才能來呢,你這是起的多早就來了”居安笑著大聲的說道。


    陸廣源下了車子,帶上車門說道:“農場裏還有不少事情呢,就早點過來了,馬上還要趕回去,這段時間來農場遊玩的人太多了,家裏忙”。


    跟著幾個小夥子也從車裏下來了,居安一看,都是壯壯的棒小夥子,皮膚曬的有點黒,一看就是常在太陽下幹活的那種,穿著也跟普通牛仔差不多,襯衫牛仔褲,高邦子的牛皮靴子,最高的一個居然過了一米九,比居安還高一大截,其餘的兩個倒是一米七左右,臉上帶著憨憨的笑容,居安看第一眼,就有點喜歡上了這些小夥子們,至少從外貌上看著不滑頭。


    “高的那個叫杜二壯,藍色帽子的那個叫李大軍,另外一個叫杜虎,我老爸那時候下鄉插隊的一個村子的,也算是我的家鄉人”陸廣源一邊介紹著,一邊做揮著手讓幾個人過來。


    居安等幾個小夥子過來的時候拍拍杜二壯的胳膊笑著說道:“好家夥,這架勢可是給咱們中國人長臉了,這胳膊粗壯的,你們幾個英文怎麽樣,能聽的懂麽”。


    杜二壯憨笑著摸了摸後腦勺,不知道說什麽好。倒是叫杜虎的小夥子接口說道:“老板,俺們都聽的懂,在加州的牧場做了幾年了”。


    陸廣源在一旁看著笑著說道:“這家夥白長個大個子,不怎麽會說話,他們的牧場原來的老板賣了牧場,新來的老板有點種族歧視,不喜歡雇有色人種,隻喜歡雇白人,就找了個借口把他們趕走了”。


    居安一聽倒是明白了,其實種族歧視很多人不說,但是確實存在的,而且年紀越大的白人就越嚴重,美國的現實就是很多企業白人在招聘的時候差不了太多的話大部分就招白人,黑人就喜歡招黑人。自己這個中國人如果招人那肯定偏向中國人那就更不用說了,刻到骨子裏的親近感不是這麽容易抹殺的,別看老美一幫子政客喊著平等什麽的,其實很少有一個人真正的沒有歧視的,就拿咱們土生土長的中國人來說,一個黑人妹子和一個白人妹子,都哭著想嫁給你,你選擇哪個,我估摸著大多數都是白人吧,別說別人了,居安自己對黑人妹子也不是太感冒,以前不是個笑話麽,娶了個黑人妹子,一關燈,就隻看到白牙了。


    居安笑著說道:“別老板了,一聽中文老板,我就覺得我跟個暴發戶似的,叫我安哥好了,你們既然在牧場幹過,騎馬肯定沒有什麽問題了,走,我帶著你們先把行李安置下,你們三個先住一個屋子,等那邊的屋子弄好了,別人搬走你們就一人一間,然後我帶你們去馬場選幾匹馬,馬場裏還有幾副鞍子你們看看,挑個合適的先用著,要不合適找個時間我在去買”。


    李大軍接口說道:“安哥,我們自己帶著鞍子呢”。說完三個小夥子就到皮卡的車鬥裏,把自己的馬鞍拿了出來,居安一看,好家夥,都是很漂亮的手工鞍子,上麵不是雕著老鷹,就是奔馬的,閃亮的銀飾扣,配上粗大的樁頭,絕對是精品的牧場鞍:“喝!不錯的鞍子啊,當時買的時候花了不少錢吧”。在看看馬鞍上的磨痕,就知道是常常使用的。


    杜二壯點了點頭笑著回答:“我們剛到加州,除了給家裏郵寄的錢,省了幾個月才各自購了一副鞍子,用了幾年了”說完,小夥子便從後車鬥裏各自提出一個大帆布包來,都快大半人高的大包。


    看到居安拔腿就要帶著三個小夥子去安排住處,陸廣源倒是急了:“我說你們三個兔崽子,別急著走啊,給我把車上的南瓜卸下來啊”。


    三個家夥才樂嗬嗬的把抗在肩頭的大包和夾在胳膊下的馬鞍放到了地上,笑嗬嗬的向皮卡走了回來,李大軍還笑著說道:“小七叔,您別發火啊,我們這就給您老搬!”。


    陸廣源笑著罵道:“兔崽子,七叔就七叔,幹嘛前麵還帶個小字”跟著作勢要在李大軍的屁股上踢一腳。


    等居安湊過腦袋往車鬥裏一看,好家夥,光是金黃色的大橘色南瓜就有二三十個,個個都有三四十斤重,而且都是圓溜溜的賣相十分不錯,另外就是有冬瓜,還有些蘑菇,芹菜什麽的一大攤子,甚至還有扒開了皮的幾十個三五個捆在一起的玉米棒子,看的居安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居安說道:“你帶幾個就行了,我現在就一個人,這些個東西就算我每頓都吃估計都要遲到聖誕節”。


    陸廣源笑著說道:“你們家兩個老人還沒回來?這次我準備見見呢,這些大南瓜可不是光讓你吃的,不是快到萬聖節了麽,到時候你多刻幾個南瓜燈不就完了麽,到時候在門前多放一些,好看著呢,要不你還不是要去買,芹菜也是自家種的,你不是喜歡吃芹菜餃子麽,你嫂子特意讓帶的,玉米棒子都是嫩的,煮一煮就可以吃了”。一邊嘮叨著還一邊不停的催促著三個小夥子幹活。


    居安搖了搖頭,心裏暗道,門口放兩個意思一下就完了,再說了誰受得了天天吃南瓜啃玉米棒子啊,看樣子這些歌東西都要送出去一些。


    指揮著幾個棒小夥子把南瓜擺到屋子的廊架下麵,然後把芹菜玉米棒子什麽的都放到了廚房,拿了鑰匙,然後才帶著三個小夥子,來到一間房子的門口,打開了門,基本和老托馬斯他們的房間沒什麽區別,一間臥室,一個淋浴間,還有一個小客廳。


    看著三個小夥子把東西放下,居安便說道:“占時你們三個就先將就幾天”。


    昨天的時候,居安就跟老托馬斯說了一下,建議把三個國內來的小夥子別安排到東麵去,直接安排到自己這邊,畢竟這邊也要比東麵稍微方便一些,老托馬斯也點頭答應了下來,這樣這些個小夥子就不必和講西班牙語的智利人混在一起了,到時候東麵除了勞倫斯和安德魯就全是雇的智利人。


    等三個小夥子稍微收拾了下,居安便帶著他們三個去了散放著馬匹的草場,三個家夥各自挑了一匹馬,以後他們便會一直使用這些馬,當然馬匹的每天照顧,比如刷馬,扣蹄,除了有些時候換馬掌以外,基本這匹馬都要他們自己來,牧場裏要求每個牛仔基本都是個多麵手,不光是放牧,簡單的牛病牛仔們也要會看。


    四個人套好馬,居安便讓陸廣源在廊架下麵等一會,帶著三個中國棒小夥子向著托馬斯呆的牧場東麵的工地馳去,到了工地,便看見一個十來米長,十幾個大輪子的平板吊車停在了工地旁邊,勞倫斯正指揮著吊車駕駛員正往下麵卸著東西,把三個人介紹給了托馬斯以後,居安便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托馬斯跟三個小夥子聊了幾句,三個人便取下馬背上的鞍子,讓馬匹自由吃草,便拿起工具拆著一個個大包裝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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