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不希望這一仗打贏,因為這一次去前線督戰的是大哥李鑒,倘若這一戰勝了,馮從義作為主將固然會大加封賞,但作為督戰的大哥卻會得到更大的功勞,從而在朝野之中樹立起威信,先前的那一些在父皇心中留下yin影的事情,也必然會因為一仗的勝利而煙消雲散。


    所以他不遺餘力地拉攏馮從義,並不憚於被別人知曉,甚至大張旗鼓地宴請,送禮,他相信,一直關注著自己一言一行的大哥很快便會收到相關的橡報,大哥的xing子他是知道的,疑心極重,一旦懷疑馮從義投靠了自己,那麽他一定會想盡辦法除掉馮從義或者從中摯肘,將帥不合,這一仗便已經先輸了三分。


    退一萬步說,大哥大人大量,也看到了這裏麵的輕重,全力支持馮從義打贏這一仗,從而在父皇麵前贏得分數,但是,自己也不是沒有收獲,馮從義還是對自己表現出了好感,而成功地將蘇燦安插到馮從義的麾下,使自己終於能在高級將領之中擁有了一個實際掌握兵權的得力幹將,而不像以前,自己費盡心機,亦隻能拉攏一些底層不得誌的將領。能將手伸進自己從來不能插足的軍隊中去,便是最大的成功了。


    而更為有利的是,大哥這一次去邊城與蒙人對陣,一時三刻想要打贏這一仗也是不可能的,如果這場戰爭曠日持久的話,那就太妙了,大哥不能回京城,而自己坐鎮上京,就有太多的機會來上下左右其手,更何況,父皇的身體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如果……


    上天保估自己啊!李逍在心裏感歎著,蒙人的這次入侵來得太是時候了。打心眼裏,李逍也根本沒有把蒙人放在眼裏,區區蒙人,老弱fu孺加起來也不過百餘萬人口,換算成兵員,能有多少能戰之士,大越帶甲百萬,即便讓蒙人一時得逞,隻要自己坐上那張椅子,以自己的才能,滅殺他們反掌之間耳。


    “念雲,弄點酒菜來,我要好好地喝幾杯!”李逍興奮地對念雲道。


    “還要喝?”念雲詫異地看了一眼李逍“四爺,王妃臨行前吩咐過的………”


    李逍擺擺手“今兒個高興,就隻一次,哈哈哈,快去怕去,不要敗了我的興致。”


    念雲匆匆而去,李逍興奮的手舞足蹈,似乎看到太極殿之中的那把椅子越來越近。


    片刻之後,念雲托著一個托盤,裏麵裝了幾碟佐酒小菜,一壺酒,輕輕地放在桌上“四爺,酒來了。,…


    “好好好!”李逍坐下來,看著念雲給杯子裏倒滿酒,垂手恭立在一側,笑道:“念雲,來,陪四爺一起喝幾杯。


    念雲搖搖頭“四爺,我那有資格陪皿爺喝酒啊?再說了,我也不怎麽喝酒。”


    李逍笑道:“這裏又沒有外人,不必講究這些個兒,再說了念雲,你來自北方,我可是知道北方的人不論男女,都是喝酒的,來,坐下,四爺今兒個高興,陪四爺喝幾杯。”看著李逍興奮的臉龐,念雲有些拘禁地坐了下來,拿過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半杯酒。


    “來,我們喝一杯!”李逍端起杯子,向念雲示意了一下,一仰脖子,一飲而盡。念雲淺淺地抿了一口,在雲家村時,家裏困窘,連父親喝酒也時常斷頓,她何曾喝過什麽酒,隻是這淺淺的一口,臉便紅如胭脂。


    李逍倒也不是真要她陪著喝酒,不過是覺得一個人喝未免有些沒意思,念雲喝多少他也不在意,喝完一杯,念雲趕緊起身,為他又將杯子裏戡滿。


    連喝了數杯,李逍看著對麵的念雲,笑道:“念雲,,你最大的心願是什麽?四爺今兒個高興,隻要你說出來,我就答應你。”念雲身體微微一震,抬起頭來,看著對方“四爺,我最希望的就是有一天,您能將萬惡的蒙人全都殺光,一個也不留。”


    李逍大笑“你這個願望有些大,但也不是不能實驗,隻不過需要時間,還需要我有這個權力。”


    “我能等!”念雲堅定地看著他。


    “就這個?”


    “還有那個人,我也不想他能活著壽終正寢!”念雲咬著牙道。


    李逍一怔,慢慢地放下酒杯,盯著念雲看了半晌,他自然知道念雲說得是誰,沉吟半晌,緩緩地道:“念雲,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大越立國數百年來,每一代皇位爭奪戰都異常ji烈,但卻從來沒有一個參與爭奪者最後被勝利者殺了的。這些日子以來,你替我打房,也知道了很多事情,我與大哥現在爭奪那把椅子,的確無所不用其極,但這不代表我如果得勝,就會將他置於死地,因為對於我們來說,如果失敗,那便是生不如死。隻能對著勝利者山呼萬歲,然後老老實實地去做一個閑散王爺。祖宗對此是有訓戒的,而且史書可畏,你知書識禮,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


    念雲沉默地低下頭,固執地一言不發,半晌,站了起來,低聲道:“四爺,我奔為您準備洗腳水,王妃娘娘吩咐過,南方潮濕,每天都必須用藥水泡腳的。”


    看著念雲匆匆而去的身影,李逍若有所思地轉動著手裏的酒杯,轉了幾圈,嘿的一聲笑,自己這是怎麽啦,居然還在想著怎樣安慰她?


    自己有必要向她解釋麽?


    房門吱喀一聲被推開,念雲吃力地端著一個木盆進來,將盆放在李逍的麵前,蹲下身子,抬起李逍的腳“四爺,燙腳了!”輕輕地除去李逍的鞋襪,將對方的腳輕輕地放在盆中加了藥水的熱水之中,慢慢地替對方揉捏起來。


    藥xing隨著熱水慢慢地滲進李逍的皮膚,他舒服ēn吟了一聲,南方是好,不過就是太潮了一些,自己的確有些不習慣,虧得心湄細心,在自己臨行之前特地找太醫配了這麽一個方子,念雲也細心,無論多忙,總會記得在自己臨睡之間提醒自己。


    低頭看著替自己按摩著雙腳的念雲,纖細的肩膀,烏雲一般的fu絲,的確是一個惹人憐憫的女子。


    “念雲!”李逍叫道。


    “嗯!”念雲抬起頭來,看著李逍。


    剛剛喝了酒,不勝酒力的念雲的臉紅如胭脂,豔如桃花,剛剛因為李逍的拒絕,顯然心情還沒有恢複過來,一雙大眼之中淚麽汪的,似乎隨時都會哭出聲來,看著念雲,李逍不由怦然心動。


    一彎腰,握住了念雲的小手。


    念雲一驚,用力地掙紮了一下“四爺!”她有些驚惶地叫道。


    念雲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的表情讓李逍這些天因為忙於公事而壓抑的**騰地一下燃了起來,一時之間,竟是難以抑製,用上用力,剛剛因為驚惶而站起來的念雲頓時立足不穩,一下子跌進他的懷裏,兩手用力,將念雲緊緊地擁在懷裏,一雙大手已是向著她高聳的ru房摸了上去,用力捏住,不停地揉捏著。


    念雲大驚,兩手用力撐著對方的胸膛“四爺,不要!”


    女子的這等拒絕最是對ji起男人心中潛在的獸xing,念雲不掙紮還好,這一掙脫紮,李逍反而更是欲火難抑,兩手緊緊地抱著念雲,額頭頂著念雲的頭,瞄準驚呼的櫻桃小嘴便wěn了下去。


    念雲驚慌失措,一時之間,也不知那裏來的力氣,拚命掙紮著,右手擺脫了李逍的雙手,揚了起來,狠狠的,用盡全身力氣,對準李逍湊上來的臉便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的一聲胸響,房中頓時凝固了下來。


    一巴掌打下去的念雲有些驚恐地看著李膛左臉上多出來的五個紅紅的指印,高高揚起的右手都忘了放下來,對方是什麽人,是高高在上的四王爺,自己是誰,是一個家破人亡無依無靠可憐的小女子,自己,竟然打了他?


    李逍也呆了,從小到大,便是他的皇帝老子都沒有打過他,印象之中,教訓過他的隻有上書房中那個教自己念書的老師,但那也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兩手仍然抱著念雲,但眼中的**卻在這一巴掌之後消退的幹幹淨淨,剩下的,隻是震驚,迷茫,然後慢慢地凝聚成一點點的怒火。


    在李逍心中,自己剛剛的動作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而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在四王府中,不知有多少女子巴望著自己能臨幸他們呢,隻不過因為心湄,自己懶得理會他們而已,而現在,自己難得對一個女子動了心,換來的結果居然是一巴掌。


    臉上的疼痛刺ji著李逍,眼中的怒火愈聚愈濃,該死的!


    念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用力地推開李逍,一躍身站了起來,轉身便向房門外竄去。李逍猝不及防之下,竟是被推了一個大跟頭,從凳子上摔了下來,裝滿水的腳盆也翻了,水流了滿地,濺了李逍一聲。


    狂怒的李逍霍地爬了起來,一轉身抽出掛在牆上的寶劍,赤著腳便向著房外竄去,這個賤人,今天非得一劍捅了她。


    剛剛走到門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蘇燦急急地從外麵奔了過來。


    “四爺,京城來信了,出事了!”


    李逍的腳步一下子凝住“出了什麽事?”


    蘇燦急如星火地奔了過來,跑到李逍麵前,看著李逍的狼狽模樣,不由呆了。


    “四爺?”他呐呐地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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