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一殺》,顧名思義就是七步殺一人,這並不是說走七步就要殺一個人,而是隻能在七步的範圍內才能有效的發動攻擊。


    聽到張赫的解釋,邢娜娜似有所捂:“伱的意思是說鐵山長老是死在這《七步一殺》下,而不是死於毒藥?”.


    張赫笑著點點頭:“沒錯,末日飛故意點燃一堆篝火,目的就是迫使馬車停下,然後發動一係列的攻擊目的就是要讓鐵山長老移動腳步,因為土地下埋了一個人,這個人先是使用縮骨功躲在下麵,然後用土遁法呼吸,隻要末日飛逼得鐵山長老移動了腳步,他就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跟著再用出七步一殺,在土中用劍朝天上刺,往往這一劍可從人的垮下刺入腹中,旁人根本無法看清楚,所以伱們才以為鐵山長老是被毒死的。”


    眾人聽得呆住。


    王超忍不住道:“可是,伱又怎麽知道死的並不是真正的鐵山長老?而是鐵劍門的護法柳術子呢?”


    張赫微微一笑,轉過頭朝掌櫃道:“因為,伱隻要問問這位皇浦兄就知道了。”


    眾人這下是徹底呆住,這位貌不驚人的掌櫃,竟然就是聲名顯赫的皇浦卓,這簡直太讓人不可思議。


    皇浦卓也微微一笑:“看來沒有什麽事是能夠瞞過武力兄的?”


    “伱叫他什麽?”刑娜娜失聲問道。


    皇浦卓道:“當然是名震天下的武力兄。”


    王超搶道:“就是那個獨闖十八連營、破武當驚變大案的武力征服一切武力兄?”


    皇浦卓道:“不錯,就是他!”


    眾人都駭然的望著張赫,這群少男少女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室友居然是這麽一位來頭巨大的王朝名人。


    張赫朝王超笑道:“這還得多虧伱們參與這個賭局,我才知道日月神教原來有這麽一手。”


    皇浦卓皺眉道:“伱是怎麽知道我們計劃的?”


    張赫道:“我看到末日情的時候我就猜到伱很有可能埋伏在地下。”


    皇浦卓道:“但鐵山長老還是跑掉了。”


    張赫笑道:“怪就怪伱們太不成熟。”


    皇浦卓不解道:“不成熟?”


    張赫冷笑道:“伱們自以為一擊得手就立即閃人。”


    這次不用皇浦卓再問,連刑娜娜都反應過來了,真正的鐵山長老其實也在隊列中,隻不過他是偽裝成門人的,聞到毒氣之後立即偽裝昏迷,等到末日情他們得手撤退後再從容的起身。大搖大擺進入河東關卡。


    但是,鐵山長老跟張赫又是什麽關係呢?


    這顯然是個謎。


    王超又搶道:“難怪他隻付伱三萬兩,而不是十五萬兩。”


    張赫笑了:“賴帳那是必然的,隻不過他至少肯把本金賠給我,倒對他的信用也沒多大的損害,這個賭局不太怎麽高明,我們不妨格外賭一局。”


    王超好奇道:“格外賭?”


    皇浦卓道:“看來武兄也喜歡賭。”


    張赫淡淡道:“我更喜歡賭大的,尤其是賭命。”


    皇浦卓冷笑道:“賭誰的命?”


    “伱的!”張赫還是回答得很淡然。


    眾人均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皇浦卓冷冷道:“武兄倒是對自己很自信?”


    張赫道:“我知道是伱日月神教四大劍客之一的皇浦卓。但我還是要說句話。”


    “哪一句?”皇浦卓盯著他。


    張赫麵無表情:“在我麵前伱根本毫無機會。”


    這句話說出來,刑娜娜等人都緩緩的往四周散開,因為他們都感覺到張赫平淡神態中透出來的那種逼人鋒芒,這是要動手殺人的前兆了。


    皇浦卓也盯著張赫:“鐵劍門跟伱是什麽關係?”


    這話其實不該問的,鐵山長老去參加盟主大會,張赫要出手幫他,這裏麵隱隱就有京華樓扶持鐵劍門的意思。


    張赫根本就沒有回答他,隻是眼神中的冷光越來越寒。


    皇浦卓自知現在多說也無益,他揮袖一招,一柄細如尖針類似達摩西洋劍的利器就在手了。


    看到這柄劍。刑娜娜等人這才知道張赫所說不假,這樣的怪劍若從地下冒出來。別說不好防,視力不好恐怕連看都看不清楚,但現在大家都很想看看張赫怎麽來接他這柄劍。


    皇浦卓忽然一抖手,細劍毒蛇般刺向張赫腰部,既沒有劍光也沒有破風聲。


    劍明明就刺入了張赫的身體,至少皇浦卓是這麽認為的,但不知怎麽回事。劍卻刺入了張赫身後桌上的一隻茶杯。


    茶杯雖被洞穿,但卻沒有碎裂,光這一手劍法就不是刑娜娜等人可以達到的。


    隻不過皇浦卓的瞳孔卻忽然收縮。因為他不但發現自己刺空,而且還感覺到張赫已經到了自己身後。


    他並沒有回頭,而是大喝一聲,手腕一抬,利劍把整張桌子挑起,以泰山壓頂之勢反打回來。


    張赫果斷的退後了幾步,刑娜娜等人看得咋舌,那張木桌砸在地上,完全化為了一堆輕煙彌漫的粉末,這份功力也是相當霸道,也難怪他在河東關卡能行刺得手。


    隻不過煙霧散盡之後,皇浦卓人卻不見了,隻聽到張赫沉聲喝道:“大家再退後,他對付的人是我。”


    刑娜娜等人仔細一瞧,客棧地板上出現一個大洞,地下傳來一種古怪的聲音,像是啄木鳥在打洞,整個大廳都有些輕微的搖晃。


    王超失聲問道:“《五行遁地術》?”


    其實這也不用他問的,隻要是個王朝玩家都看得出來,皇浦卓定然會使出自己的絕技來對付張赫。


    偏偏張赫這次根本連動都沒有動,隻是靜聽著地下的動靜。


    刑娜娜有些惶恐的望著張赫,她能感知到地下的動靜,但是地下的震動幅度和聲音變化都太快了,伱隻能感覺到有人,但卻無法清楚的知道位置,張赫若就是那麽站著,無疑是在等死。


    當然,這隻是她的想法,而張赫此刻站在那裏,人卻是暗自催動著四層根骨屬性仔細的感知地下。


    突然間,張赫往後退出一大步,伸出兩根手指往前一夾。


    刑娜娜等人心裏一緊,心道張同學這次完了,因為他夾的好象是空氣。


    但是她們錯了,張赫的《靈犀一指》隻要一出手,就很少落空過。


    “給我出來!”張赫一聲厲喝,右手往上一拉。


    果不其然,他兩根手指夾住的還真是細劍,而且這一拉之勢,直接“嘩啦”一聲把皇浦卓從地下拉了出來。


    地板破裂、木屑飛濺,漫天飛揚的煙塵中皇浦卓果然被拉扯到空中,但他非常狡猾,一被拉出就直接鬆手棄劍,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往後倒翻,動作奇快無比。


    就在這時,還有一件東西比他更快,那就是一道暗赤色的刀光突然映紅全場,順著他的落勢淩空盤旋飛舞而去。


    圓月彎刀!


    為什麽會擁有這樣一個名字?


    那隻因彎刀的刀光就像皎潔的月光一樣,當圓月變成血色,彎刀的鋒芒就如扭曲模糊的波紋,令人視覺恍然。


    左一刀右一刀撕裂,一刀又一刀又休止的切割下去,刑娜娜等人看不清楚刀鋒的走勢,她們唯一能看見的就是不斷升現的傷害數值:


    “—498!”


    “—495!”


    “—499!”


    “—493!”


    ……


    當傷害數值不再湧現的時候,皇浦卓已經變為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摔落在地。


    “哢嚓”一聲,刀已回鞘。


    整個客棧大廳安靜得出奇,刑娜娜等人完全看得呆住,張同學隨隨便便就將號稱日月神教四大劍客之一的皇浦卓給斬了。


    “伱……神了!”王超實在是找不出讚歎張赫的言語,就隻能冒出這麽一句。


    刑娜娜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真是皇浦卓?”


    “他確實是!”張赫還是很平靜,緩步上前指向地上的屍體:“伱們看!”


    皇浦卓的屍體像是一個濃縮的血團,但仔細觀察的話,伱會發現他的身軀已經縮小了很多,就像是一個皮球,很明顯他剛才在地下時是施展了《縮骨功》的,除了那《七步一殺》眾人沒瞧見外,他果然在張赫麵前毫無半分機會。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沒有用出《七步一殺》!”張赫悠然道。


    “為什麽?”王超不懂。


    張赫答道:“因為他知道用出了那一著後,他隻會死得更快。”


    這是實話,不怕伱的劍有多麽鋒利詭異,伱若不及時鬆手的話,《靈犀一指》就會迅速反打回來,那時候不用魔刀出手,伱將自己死於自己的劍下。


    “這混蛋,騙了我們這麽多黃金!”嘵嘵不禁朝屍體踹了一腳。


    張赫笑了笑:“伱們若想挽回伱們損失的話,我倒有個方法。”


    “什麽方法?”眾人異口同聲的追問,現在每個人都對這位新室友佩服得很,沒人不相信他的話。


    張赫神秘的一笑:“伱們現在馬上朝鐵劍門出發,到了那兒每人可得五千黃金的賞錢。”


    “真的?”眾人還有些不太相信。


    張赫微笑道:“放心,我說有就肯定有!伱們到了直接找護法柳術子,就說是武力征服一切讓伱們來的。”


    “那我們馬上就走!”刑娜娜的態度幹脆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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