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趟旅行要結束的時候,常偉光他們突然發現,樹林裏麵有幾個人,看到他們就藏了起來,可惜這會兒樹還沒長出樹葉呢,再加上他們飛的不高,看的很清楚,而且工作經驗告訴他們,山裏麵躲飛機的人,一看就心中有鬼,常偉光通知後麵的飛機,飛低了去看看怎麽回事兒。


    “常局長,好像有問題,要不要下去檢查一下?”後麵飛機上的人,詢問道。


    常偉光略一遲疑,鳳炎就說話了,“下去查看一下吧,別因為我影響了你們正常的工作。”


    “我降落,你們空中策應,如果看到他們逃跑,可以開槍製服。”常偉光下達了命令,把飛機降了下去,對方一見他們降落撒腿就跑,常偉光他們乘坐的飛機降落下來,另一架飛機向逃跑的人們追去,優秀的槍法發揮了作用,麻醉彈射中人,一個挨一個的倒地,常偉光他們降落沒去追擊,而是保護著鳳炎他們的安全。


    很快!七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就被拖了回來,其中一個戴耳環的叫囂道:“你們給老子等著,老子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想來你們也知道我們是野保局的,說吧,在山裏麵幹嗎?見了我們為啥要跑?”常偉光沒有升起,和這號人生氣劃不來,笑著問道。


    “老子們拉屎你管得著啊!”這位很牛氣的說道。


    “找一下,東西應該就在附近。”常偉光沒理他,這見了他們就跑,肯定是沒把東西藏好,要不然也就不怕他們了。


    大家散開一找,終於找到了,在一個坑裏麵躺著一隻黑熊,布袋子裏還裝著兩隻小熊,看樣子剛出生不久,有了這東西,這就是鐵證如山了。


    “我想現在我不用問了,你有什麽想說的,可以去和警察叔叔說了。”常偉光嘲笑著說道。


    “你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這熊是我們麻醉的?”這位麵對鐵證,竟然還在狡辯。


    “放心,證據我們會給你的。”常偉光笑了下,某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拉開機門,從裏麵牽下一隻狗來,常偉光在狗脖子上撓了撓,狗狗伸出舌頭舔了下常偉光,低頭在幾個人身上聞了聞,查找了起來,很快就找到了他們藏麻醉槍的地方,一共七支麻醉槍,看樣子這夥人是有備而來。


    “小子,我告訴你,你最好把我放了,不然一會兒有你好看的。”這位依舊囂張,一副有持無恐的樣子威脅道。


    “我想看看,你讓我怎麽好看。”常偉光忍不住一笑,心底替這個默哀了下,囂張也不看看時候,在鳳炎麵前,隻要你是西秦人,還能牛到哪兒去?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把我放了,不然死定了。”這位繼續囂張著。


    常偉光懶得理他,拍照取證,給黑熊媽媽和兩隻小黑熊,打了一劑麻醉藥的解藥,不一會兒這母子三人就全都蘇醒了,抬頭看了看,衝常偉光叫了聲,帶著倆孩子走了,可能覺得人比較危險,還是躲遠點的好。


    鳳炎往高處走了走,站在山頂看著風景,本來常偉光想先送鳳炎回去,但鳳炎說想看看熱鬧,常偉光也不能再說什麽,隻好讓鳳炎留了下來。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當地公安局的人員才珊珊趕來,一共十幾個人,帶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看到常偉光,正要笑著上來客套一下,可誰知剛才囂張那位喊了句,“爸,把他們全都抓起來,那幾個妞不錯。”


    鳳炎臉色一冷,這坐在辦公室,這好那也好,一出來見到的東西,全都是與平時相否的,常偉光剛才通知的是縣公安局,而且距離這裏最近的,也是縣城,這個官兒最大,也就一縣局局長,一個縣局局長兒子竟然敢如此囂張,由此可以看出平時是什麽德性了。


    “你給老子閉嘴。”嗬斥一聲,馬上陪著笑臉向常偉光說道:“常局你看能不能給個麵子,小孩子不懂事兒,就是打幾隻野兔野雞的。”


    “你是誰,我為什麽要給你麵子,你如果是出警而來,是不是應該先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後聽我說說發生了什麽事兒?”常偉光語氣不善的說道。


    “我是清遠縣公安局局長木軍行,常局你看這事兒能不能算了。”


    “原來是木局長,因為你和犯罪嫌疑人為親屬關係,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你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常偉光說道。


    “小子,你不就是想要錢嗎?說個數。”地上躺的這位,看到了他老子,更牛了,在他眼中,就沒有他老子搞不定的事情。


    木軍行抬腳在兒子身上踹了一腳,什麽話都敢往出說,誰說野保局現在不受省裏待見,但人家那也是和省長同一棟樓辦公的,這要是回去給你添油加醋的一傳播,還不得死啊!


    “常局,不知他們犯了什麽事兒?”木軍行麵色一正,向常偉光問道。


    “木局長這是站在那個身份上進行詢問?”常偉光笑著問道。


    “一個局長的身份。”木軍行回答道。


    “我已經說過了,你因為和犯罪嫌疑人是親屬關係,所以得避嫌,所以具體情況我不便想你透露。”常偉光沒好氣的說道。


    “那我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呢?”木軍行說道。


    “私自獵殺野生保護動物,具體情況將會有警察會向木軍行你通告。”常偉光說道。


    “不知道他們獵殺什麽野生保護動物了?”木軍行麵色一冷,逼問道。


    “黑熊。”常偉光說道。


    “熊呢,常局你總不能說啥就是啥把,你們野保局處理事情,難道不需要證據嗎?”木軍行嘲笑道。


    “放心,我已經取證了。”常偉光就知道,有人來了會不認賬,他已拍了照片。


    “就憑這幾張照片,就可以判定這熊是他們打的,常局長還真是神探啊!”木軍行笑道。


    “這些話,你可以留著向省廳的同誌說。”常偉光懶的和他廢話,有鳳炎撐腰,不牛一把,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拿起電話就要往出撥。


    “現在我懷疑你們惡意攻擊他人,跟我們回局裏走一趟吧,我想省廳的同誌來了,也會對你們秉公處理的。”木軍行劈手奪下手機,冷笑著說道。


    “好一個秉公處罰,我看你顛倒黑白的本事很不錯嗎?”從飛機裏走出來,鳳炎的臉上一片黑色。


    看到鳳炎,木軍行不由的愣了下,等想起這是誰的時候,臉瞬間變的蒼白起來,心底知道,自己今兒是完了,都怪那個小混蛋所賜,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鳳炎,派人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清遠縣。”鳳炎簡單一句話,直接把電話掛了,她能直接打電話的人,正是現在接管公安局一切事物的一位副廳長。


    清遠縣公安局內,這位局長直接被省廳的人帶走,他那位囂張的兒子和六個夥伴,也被省廳的人帶回了南嶺,鳳炎他們這才返回南嶺,這一天,讓鳳炎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破壞的大山,囂張的公子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對她的一種嘲笑,而且她估計,把那個山頭砍平的,也少不了當地權利集團。


    回到省府,鳳炎沒說什麽,隻輕輕的說了聲“都會吧”,就好像忘記了某些事情一般,不過三位廳長可不認為鳳炎忘了,走出省府大院,電話中就咆哮了起來。


    早上一上班,鳳炎就讓秘書把常偉光請了過來,並且推掉了一些既定的事項,進了鳳炎的辦公室,常偉光第一次心特別的踏實,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有了自信心。


    “你們那裏有沒有有關南嶺的詳細資料和照片?”鳳炎沒有客氣,看門見山的問道。


    “有!”常偉光說道。


    “你給我拿來看看。”鳳炎說道。


    常偉光把資料取來,鳳炎快速的翻看了一下,笑道:“你們的資料數據,與林業廳和環保廳的數據相差很多啊!今兒咱就隨便聊聊,你想說啥就說啥,我絕不怪你,我這一天也不能光聽好聽的。”


    “鄉、縣、市,一份文件,一個數據,到了省廳都會經過這三級機構,大家都是報喜不報憂,瞞報點,誇大點,就按每層放大10%來算,等到了廳裏,這至少就是33%了,如果省廳為了好看,處於習慣再往高了提點,這至少也就是40%的水分,我們的數據乘以個1.4,鳳省長你就會發現和省廳的差不多了。“常偉光說道。


    “是差不多了,照你這麽一說,他們這有的地方,下手還是比較輕的,低於你們的數據1.4倍。”鳳炎忍不住一笑,這種情況是一種常態。


    “對於南嶺的問題,小常你有什麽想法,盡管說說。”鳳炎沉思一下,問道。


    “涉及到的東西很複雜,但說白了,就一個緣由,如果我說的如有冒犯到鳳省長您的地方,還望您大人大量不和我計較。”常偉光提前給自己打通了退路,和鳳炎如此近距離的相聊,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機會,能不能利用好楊峰給他打下的這個基礎,就看他的本事了。


    “我不是說了嗎,你隨便說。”鳳炎笑道。


    常偉光說道“官場,這是一個特殊的圈子,很複雜,我能成為體製內的一員,完全是我嶽父的功勞,沒有他的運作,我見鳳省長您隻能是在電視上,哪能像現在這樣麵對麵的暢所欲言,所以我剛上班那會兒,整天想的就是熬,升官兒,如果我能當了主任,就不用再給主任端茶倒水,但我想升官兒,必須得把主任伺候好了,因為我升官兒的決定權就在人家手裏,如果你不待主任召見,那麽你肯定升官兒無望,而且幹啥啥不成,這就是權力,這要是我第一次對權力有了一個透徹的認識。”


    “其實我們主任也痛苦著,他也想升官兒,而他想升官兒,這需要伺候好的就不止一個了,這是一個循環,身在官場這個圈兒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進入這個循環,鳳省長你也不例外,我也不例外。”常偉光笑了下,問道:“鳳省長你現在想升官兒,得討好……,到了鳳省長這個層次,用討好就有點不恰當了,賞識吧,需要得到多少人的賞識,鳳省長進入中央序列。”


    鳳炎有點不太明白,常偉光究竟想說什麽,沒有說話,讓常偉光繼續說,常偉光突然問道:“鳳省長覺得,一個縣林業局的職員,升職需要誰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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