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條“救命”木料再也找不到了。


    洪水太大,木料早已被衝得無影無蹤。


    範鴻宇搖搖頭,歎息說道:“本來打算帶回家刻個木雕永久保存的,咱倆的救命恩人啊……”


    “不,不是的……”


    彭娜立即搖頭。


    “怎麽不是的?”


    範鴻宇便有點詫異,扭頭對彭娜問道。四周完全漆黑一片,兩人近在咫尺,也是對麵不相見,範鴻宇隻能憑感覺,向彭娜的方向發問。就剛才,他為彭娜做心髒按摩,也得憑“摸索”,才能找準位置。自不免要觸摸到彭娜柔美高聳的**,當時一門心思救人,心裏沒有綺念,現在卻難免有幾分尷尬,所幸彼此看不見臉色,倒是能夠遮掩過去。


    彭娜不吭聲,又抱住了他,緊緊伏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之上,低聲說道:“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


    說著,眼淚又流淌下來。


    範鴻宇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微笑說道:“傻丫頭,可別這麽想。當時那種情況,任何人都會毫不猶豫下水去救你的。”


    “不會的。別人不會,隻有你會……”


    彭娜將他摟得更緊,恨不得將整個人都融入到他的體內,就此合為一體,再不分彼此。


    一直以來,彭娜忍得好辛苦好辛苦,內心深處不斷地掙紮煎熬,不斷地給範鴻宇找“缺點”,誰知越掙紮就陷得越深,越找“缺點”就越相思,就算是缺點,在單戀的女孩子心目中,也全都變成了優點,簡直完美無缺。


    現在困於“孤島”,四野無人,身邊隻有洶湧的洪水和無盡的黑暗,少女嬌嫩的心,徹底打開來,再也沒有任何壓抑,沒有任何羈絆,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煎熬,都在這一刻盡情宣泄出來。


    真的不想再忍了。


    尤其是她被洪水卷走的瞬間,範鴻宇不顧一切向她撲來的矯健身影,將彭娜的芳心塞得滿滿當當,再也容不下絲毫其他的念頭。


    原來,他也是那麽在意自己。


    知道了這一點,哪怕被滔天洪水徹底吞噬,永遠回不來,又何妨?


    “哥,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我,我好想就這樣抱著你,再也不鬆開……”


    彭娜流著淚,喃喃自語,嬌俏臉頰,緊緊貼在範鴻宇的脖頸處,輕輕摩挲著。


    “娜娜……”


    範鴻宇麵紅耳赤,手腳都有點僵硬了,咽了一口口水,很艱難地叫了一聲,卻不知道該如何繼續。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你別說了,別說,什麽都別說,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彭娜低聲說道,忽然有猛烈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想知道……”


    情緒有點失控了。


    “娜娜,來,咱們先坐下,好好休息一會。得保持體力,也許明天他們不一定能找到我們,咱們還得堅持下去……萬一,洪水再往上漲,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範鴻宇輕輕拍打著彭娜的脊背,柔聲說道。


    他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女孩子對他的情誼,隻能顧左右而言他,想辦法轉移彭娜的注意力。這個環境,實在也不怎麽合適談情說愛,生命依舊隨時受到威脅呢。


    “我不怕,隻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


    彭娜嘴裏說著,還是略略鬆開了擁抱,挨著範鴻宇,一起坐下來。她已經養成了服從範鴻宇的“習慣”了,心裏再不情願,也會條件反射般的執行範鴻宇的“指令”。


    一坐下,範鴻宇習慣性往口袋裏掏香煙。


    結果口袋裏空空如也,在洪水中拚搏多時,香煙和打火機早就不知道去了何處,再一摸腰間,傳呼機也不見蹤影。


    真的被洪水洗劫了。


    彭娜緊緊箍住他的手臂,飽滿柔軟的**,實實地擠壓著手臂上的肌膚。


    範鴻宇又有點心猿意馬起來。


    這樣的情景,這樣的環境,真的很誘人犯罪。何況他並不是對彭娜毫無感覺,麵對彭娜,心裏麵不時會泛起漣漪。以往,範鴻宇將其歸結為這具青春軀體的自然反應。二十幾歲的男子,正是生理需求最旺盛之時,彭娜長得又那麽可愛,身材極其性感誘人,若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真的出問題了。


    現在彭娜終於將內心一切都表白出來,範鴻宇才發現,自己真的沒辦法做到心如止水。


    跟青春無關。


    不管範鴻宇如何努力“拒絕”,他的內心確定無疑地告訴他的理智——他也喜歡彭娜。


    任由彭娜摟住了自己的胳膊,範鴻宇盡力壓抑心中的欲念。


    無論如何,一定要全力“抵擋”下去。


    “哥,我怕……”


    忽然,彭娜又怯怯地說道,腦袋往他懷裏鑽。


    剛剛還說什麽都不怕,現在又說怕,女孩子的心思,誰能搞得懂?或許彭娜此時的情形,也不能以“正常”來衡量。


    “怕什麽?”


    範鴻宇情不自禁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問道。


    彭娜猶豫了一下,才細如蚊呐地說道:“我怕你以後再不理我了……”


    “怎麽會?”


    範鴻宇有點愕然。


    女孩子的心思,確實奇妙。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辦法控製自己……哥,你,你會不會在心裏討厭我,覺得我不自重?覺得我是個壞姑娘?”


    彭娜鬆開了範鴻宇的胳膊,依偎在他懷裏,低聲說道。


    “不會。你挺好的……”


    範鴻宇有點機械地說道,幹巴巴的。


    範二哥著實不怎麽會哄女孩子,不知道如何討女孩子的歡心。


    彭娜卻很開心,趴在他的腿上,絮絮叨叨地說起自己的心思,或者說,傾訴她一直以來對範鴻宇的相思相戀。這些話,她平時一直壓在心底,對誰都不敢透露半點,尤其不敢對範鴻宇說。現在不管不顧,真的是一吐為快,隻覺得壓在心中的巨大塊壘,終於消融。不管今後如何,反正她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


    其他的一切,就服從上天的安排吧。


    範鴻宇不怎麽開口,靜靜地聽著她傾訴,就好像平日裏和彭娜通電話,也是彭娜說得多,他聽得多。女孩子有時候並不需要男人回應太多,隻要做一個好聽眾就很滿足了。


    漸漸的,彭娜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呢喃一般,一陣狂風刮來,伏在他懷裏的豐滿嬌軀,輕輕打了個寒顫。


    範鴻宇猛醒,連忙將彭娜扶了起來,說道:“娜娜,醒來,不能睡,會生病的……”


    雖然是六月伏天,但在深夜,風雨交加,他倆又在水裏泡了那麽久,渾身濕透,加上體力透支得厲害,這個時候彭娜若是睡過去了,隻怕會落下病根。


    “哥,我冷……”


    彭娜又打了個寒顫,聲音有點抖抖的。


    範鴻宇二話不說,站起身來,脫下自己的雨衣,給彭娜披在身上,張開雙臂,將她整個摟在懷裏。


    彭娜像隻小貓般,蜷縮在他的懷抱之中,瑟瑟發抖。


    可能已經感冒了。


    範鴻宇想了想,暗暗一咬牙,將自己的t恤脫了下來,使勁擰幹了水分,對彭娜說道:“娜娜,衣服撩起來。”


    “嗯……”


    彭娜極低極低地從鼻孔裏擠出一點聲音,窸窸窣窣的,將自己的t恤撩起到脖頸處。


    範鴻宇摸索著,拿自己的t恤給她擦了擦身子,盡管隔著布片,依舊能清晰地感受到彭娜嬌軀肌膚的細膩和順滑,宛如上等的緞子一般,**飽滿柔韌之至。


    給彭娜擦了身子,範鴻宇套上t恤,再次張開雙臂,將彭娜赤luo的上身摟在懷裏,柔滑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又將雨衣包裹在彭娜雨衣的外邊。


    他穿的雨衣是軍用品,相當厚實。彭娜的雨衣就不行了,是商用品,單單講究個好看,避雨效果當然也可以,但在眼下,保暖作用卻遠遠不如軍用雨衣。


    彭娜的芳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呼吸一下子變得極其急驟,豐盈的**,隨著她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擠壓著範鴻宇的胸膛。


    彭娜是紮紮實實的黃花閨女,從小到大,還從未和一個年輕男子如此肌膚相親,更不要說,範鴻宇是她日思夜想的夢中情人。


    點點香汗,從她渾身上下的毛孔裏溢出來,喉嚨深處不自禁地發出細細的很急促的呻吟。


    “娜娜,不能睡,要堅持到天亮,知道嗎?”


    範鴻宇說著,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這是趙歌給他從香港買的勞力士防水鋼表,勞力士裏麵最低檔的,卻是範鴻宇自己的要求。


    範縣長可不想成為“表哥”。


    十二點不到。


    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


    其實彭娜受不住,範鴻宇隻有更加受不住。兩人光潔的肌膚沒有任何阻礙地貼在了一起,而且是胸腹部位,範縣長又不是九千歲,焉能毫無反應?


    不得已,隻能故技重施,試圖以其他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不但分散彭娜的注意力,也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但範縣長心裏明鏡似的,這招作用真的不會太大。


    還沒等範縣長想好下一句說辭,彭娜忽然“嚶”的一聲,環在他腰間的胳膊一下子變成摟住他的脖頸,兩片滾燙的嘴唇猛地貼上來,正正堵住了範鴻宇的雙唇。


    時間仿佛刹那凝固了。


    ps:有讀者向我驗證說,感冒確實不用輸液。我也知道啊。隻要能熬得住七八天頭暈腦脹,畏寒畏冷,渾身無力的煎熬,感冒有可能自己痊愈的,當然,也有可能轉變為肺炎。但這八天,更新怎麽辦?身子這麽難受,碼字變得奇苦無比,根本就靜不下心來的。


    擦!


    身體狀況不佳,真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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