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對了,不想還不記得了。自己仿佛又回到那條凹凸不平,有些坎坷的山路上。山路上有輛洋車,裏麵死了3個人。


    想到著,沁心打了個寒磣,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內襯。裏麵有蘇嬸兒子的照片地址,還有那塊紅玉。


    真是犯了病才揀了死人東西呢。


    不知道這破路上,那些屍體是不是被人發現然後處理了。還是在這連日的陰晴不定的日子裏待上了半個多月啊,那不臭翻了!說不定有無數臭蟲,蛆啊的爬滿了,惡心的跟恐怖片裏一樣。


    哎喲,沁心又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皺了皺眉頭。


    “沁心小姐真喜歡胡思亂想呢。”


    卓先生打亂了沁心的臆想,沁心驚訝的睜了下眼睛,望望卓先生此刻仿佛高深莫測的摸樣,似笑非笑的瞳孔。


    他怎麽知道我在胡思亂想,他難道是海公公一個級別的,瞎眼都能知道小桂子心裏的咒罵?不過這男的眼睛可沒瞎,不過他的眼神真的讓人很不舒服。


    仿佛自己在被他算計。


    算計?


    真恐怖的想法,戎沁心督了一眼卓先生,不自禁的又打了個寒磣。


    “我們走的早,在夜的時候,應該能趕到郊鎮。那裏就能過一宿了。”卓先生走在前麵,聲音很輕。


    “卓先生對這裏很熟的樣子哦,卓先生是哪裏人。”


    “上海人啊,不過這邊住了我叔父。本想回來探望他,不了到了這裏他家已經沒了。不知道是山賊做的還是……”卓先生仿佛有些哀傷。


    “是啊,想不到這個世界啊如此的亂。”沁心也感歎,突然一個奇怪的念頭閃過她的腦子。


    卓先生?


    卓?


    那封有些皺巴巴的信封似乎一躍眼前,筆挺的毛筆字跡很是漂亮。


    卓林親啟。


    “卓先生的叔父是不是叫卓林?”沁心突然道來。


    卓先生一大驚,吃驚的樣子使得麵部居然有些扭曲。


    “你,你怎麽知道?”


    “半個月前,我來東芹山的時候,在山路上看見一輛洋車。裏麵,裏麵……”沁心不知道怎麽去形容那個情景。


    “你,你居然在那!”卓先生驚恐的瞪大眼睛,“你看見了什麽?”


    “我看見了,三個死人。”


    “你發現了什麽?!”


    他問的很急切,仿佛這些都在他意料之外。


    沁心看著他的表情,覺得後悔自己跟他提起那時的事情。本來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不理不踩。


    “沒有。”沁心下意識的散了謊。


    “什麽都沒有!?”


    “沒,我隻是嚇了一跳。”


    卓先生的氣息才緩了下來,別有意味漂了一眼沁心。這個眼神裏帶有諸多成分,隻是此刻的沁心並未讀的出來。


    木頭樓梯吱呀作響,真怕一個腳力道不對就給它踩踏了。城郊的夜分外寂涼,沁心看看天。現在也不過是8、9點鍾的樣子吧,城郊的人家就已經沒入無盡的沉靜中。想想21世紀,這個時候夜才剛剛開始呢。


    這間仿佛被水浸了N年的旅館,房子的牆壁灰暗水滋蔓延,估計是常年漏水的結果。樓梯也覺得的讓人心驚膽戰。


    沁心抱著行李,分外小心的上樓。


    “戎小姐小心。”卓先生扶了一把沁心,怕她一個不小心栽了下去。


    “謝謝卓先生了。”


    進了房間,沁心摸了摸牆沿,一根革質粗線,一拉房間就陷在昏暗的燈光下。真是無比簡陋的旅館啊。床鋪鋪的並不規則,一看就是自家經營造成的不專業。房間不大,也是布滿的木頭地板,咯吱作響。沁心一股腦的往床上一躺,哎喲我的媽啊,走的腳都斷了。


    躺在床上的沁心聽見腦袋頂上有些須動靜,原來是卓先生的房間正在隔壁。木製的房屋隔音效果本來就不是很好。卓先生在放行李呢,略有匆忙的腳步聲在地板上奏響。倒水聲,鋪床聲,椅子挪動聲。


    他可真是喜歡操弄呢,沁心心裏暗自笑到。突然她突發其想,特意對著牆壁喊到:“卓先生!”


    對麵動靜不大,沁心又喊了句加足了氣勢。


    “卓先生還忙呢!”


    對麵的動靜忽的停了下來,頓時一翻寂靜。


    “沁心小姐有何事?”卓先生終於發現了聲音的來源。


    沁心賊笑,莫不是還有和他說,沒事就是逗逗你玩?


    “沒事,就喊你一聲,跟你說晚安。”


    “噢,那睡好睡好啊!”


    說罷,隔壁的動靜也就沒了。沁心的眼皮無比沉重,昏暗的鵝黃色燈光散了下來,把瞳孔染上安逸的顏色。一個大字擺在床上,懶散的可以。不久,均勻的呼吸聲就充溢在整個房間。


    3個小時候後。


    一雙耳朵靠著牆壁,動了動。


    卓先生確定牆那頭的人已經沉睡,屋子裏安寂一片。一縷不易察覺的詭異從他溫色的眼眶裏閃過。他縮回靠著牆壁的身子,對著牆一聲輕笑。


    “哼。”


    表情很是不屑。他轉身把電燈拉滅了,把門小心翼翼的打開。但仍然在空曠的靜夜裏吱呀出聲,很是尖銳。


    卓先生定了定,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步伐小心而均勻,印在地板上。他走向在樓梯邊上,那裏有一個電話機。


    那下話筒,對著機子搖了幾搖,電話的那頭便傳出聲響。


    “喂。”一個粗礦的男聲,有些不耐煩,那邊嘈雜的可以,綿情的音樂和女人肆意的笑聲從話筒裏真實傳來,在寂靜的走廊裏小小的回蕩。


    “是我,明天我回上海。”


    “噢,要我去送你嗎?”


    “不用,我給你帶了份禮物。”聲音詭異的變調,帶著莫名的興奮。


    “噢?”


    “一個粉嫩的女子,不過十八,十九的摸樣,肯定還是個沒經過男人手的嫩苗苗。”


    “哈哈,卓兄果然知我心啊。”對方淫意的笑。


    “不過我有個條件,你一定得答應我。”


    “說。”


    “這女子看見了那日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我終究不放心。收了她,隨你處置。不過永遠不能拿來江西,更不能帶去上海!”


    說到這,姓卓的男子居然有些歇斯底裏的咬牙切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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