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全部都死。


    騷動的周圍卻絲毫沒有擾亂戎爺的意誌,他依舊穩坐不偏,笑容更甚。果然,即使他戎爺沒有提供軍火給他林作岩,他依舊能掌握時局,掌握勇義之會。但令他驚訝的是,林作岩居然能調動軍隊,按照現在這個架勢,這些訓練有素的兵絕對出自名將之手。


    他們隱藏時,毫無聲響,宛如空氣,爆發時,氣勢聳然,十分霸氣。


    誰是他們的首領?


    安慶生見此局麵,臉上仿佛沒了供血,青白的嚇人。諸多浩幫兄弟湧了上來,要護架左右,但安爺卻突的踏出一步,直逼林作岩。


    “你!”


    他指著鼻子,忿忿然,青筋根根暴出。


    林作岩冷眼想看,隻是邪魅的淡淡笑著,他的雙眸迎著安爺暴怒的眼光,不偏不移。


    “你!”


    氣急敗壞,安爺簡直不敢相信,林作岩居然會做出這樣大膽,瘋狂的舉動。勇義之會辦了有將近二十年,就是林爺風華正茂時,就不會如此以武力相逼,如此猖狂!


    “你怎麽敢這麽做!?”他一拍賭桌,赫赫大響,他氣的全身打鬥,無法遏製。


    林作岩笑的更邪,俊美的臉此刻帶著得誌的肆意。


    “我,怎麽不敢?”


    “你就這麽不把我放在眼裏,你以為你富貴門再狂,再得勢,浩幫就沒人了麽,這在場的所有地頭蛇目,所有商賈大亨,都擦著眼睛看著你呢!”他破聲大喊:


    “你怎麽就敢?!”


    雙眼猩紅,安慶生簡直怒到了崩潰邊緣。他還在耍著心眼,算計這算計那的,想出千,想請高手幫他賭勝著巔儀之賭。哪曉得,這林作岩根本就把他當猴耍,這偌大的富貴之廳,這舉世矚目的勇義之會,全都是擺設,全都是枉然!


    他早就布置好了一切,難怪他對勝負那麽不在乎,眼神中的輕蔑那麽赫然。


    原來,他早有預謀!


    自己,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但他不服氣,他怎麽能讓浩幫如此不堪,他安爺如此顏麵掃地,他不能這樣,他不能讓林作岩如此!


    林作岩沉默一時,笑意收斂,遂冷然啟聲:“安慶生,你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說罷,他不顧安爺再次鐵青的臉,轉而麵向下台。


    “我說贏家是我,誰敢說不?”


    眉眼一挑,那樣黑深的潭目,冷冽逼人,宛如閻羅再世。


    “誰敢?”


    再次重複,台下所有人俊屏著呼吸,卻無人出聲。


    沒有人敢。


    “你!”安爺氣勢被擊破,竟有些站不住。伸出去的手,顫抖不止,他不敢相信,林作岩居然如此肆意,如此霸氣,如此不可一世。


    但林作岩就是如此,他此刻眸中毫無溫色,仿佛天生就是無情無欲,冷漠傲然的撒旦。隱伏在周身的霸氣,殺氣,全部張揚開來,全場的所有人都不能反抗,不能抵製。


    他竟充滿威嚴。


    這個上海灘上俊神風朗,所向披靡的男子,此刻才真正令人感受到他的霸氣。不若他的父親,他的手腕強勁,直白,沒有沒有躊躇,沒有餘地。他要的就是徹底的勝利,徹底的臣服,沒有條件。


    沒有人敢和他談條件。


    戎沁心站在他身後,他的強勢就像烽煙般燃起了整個富貴大廳,她當然感覺的到。他的背影高大俊拔,燈光打在他身上,嵌出一個動人的輪廓。


    而她竟是在他的陰影之下,像是棲在大樹下的小鳥。


    那隻手……


    他的那隻手,仍然緊緊握著自己纖細的手腕,那個力道如此強硬,帶著點壓迫,帶著點心疼,帶著點——


    渴望——


    “林作岩,你要記住,我不會就任由這樣做的。即使過了今天,浩幫的人也不會就此罷休的。以後,你一天好日子都不會有!”


    安慶生怒不可遏,大聲吼到。


    “安爺!”


    望著安慶生越指越近的手,林作岩一把揪住他的手袖。在他人看來,這力道仿佛是在捉著一隻已是苟延殘喘卻拚死辯駁的老獅子。安爺的手腕一被緊揪,後麵的浩幫兄弟便一律抬起槍口,對準了林作岩。而這槍一抬,上麵包圍一圈的軍隊卻又動靜頗大的,勢要勃發。


    “你幹什麽?!”


    安爺臉一下紅,一下青,煞是怪異。


    “安慶生,不會放過你的人是我!”咬牙切齒,林作岩此刻爆發出沉寂已久的怨憤。“富貴門的林爺,我的父親,你怎麽不問問他要不要放過你?”


    此話一出,安慶生氣的顫抖的身體一頓,眼中閃過驚愕。


    “你什麽意思?”


    低沉的問到,林爺蹙起眉頭,分外嚴肅。


    林作岩狠笑一下,挑了挑眉,“本我是不想這麽做的,但你要知道,那個女人一天在你家,我一天不會善罷甘休。你這麽蔽護她,我很難覺得你和她,和我父親的死沒有半點關係!”


    “林爺死於操勞,死與久病不治,這全上海灘的人都知道!你憑什麽說和我有關?!”安爺企圖掙脫被鉗製的手,卻發現林作岩更使勁了,甚至聽到自己的骨頭脆響。但安慶生好歹是一幫之主,他見過世麵,水深火熱,浪裏來浪裏去的日子他過的多了。這樣的疼痛在他眼裏算不得什麽,他麵不改色的繼續說到。


    “柳韻美本就是我的女人,是你父親硬要把她給娶了去的。現在林爺死了,她想我了,怎麽不能回我這了?你懷疑她害死林爺,你哪隻眼看到了,你有證據麽?”


    林作岩眼中的火焰越燒越旺,這些蒼白的狡辯隻能讓他更加憤怒,更加怨恨!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父親的死不可能這麽簡單。那個像蛇蠍一樣狠毒的女子,早就有謀害的心了。但他卻遲遲不敢相信,她終會下的了手,畢竟父親那麽寵愛她!直到父親死了,直到第二天這女人就不見了,他才恍然大悟,是自己的猶豫和不堅定害了父親。而與此同時,那些失去最親,最崇拜的人的恨,一並記恨在了柳韻美身上。他恨不能撕了她的皮,啃了她的骨,蝕了她的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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