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懷仁堂裏


    代表們三三兩兩低語交談,等待著選舉結果。


    第一排就坐的毛澤東與劉少奇談論著什麽。


    毛澤東:“我們通過的《共同綱領》,相當於新國家的憲法。”


    劉少奇:“這是政協會議很了不起的成果。”


    毛澤東:“民主協商,共同建國,這個目的達到了。”


    劉少奇有些擔心:“民主人士的比例這麽大,我擔心選舉的結果……”


    毛澤東:“既然是自由投票,就要準備人家不選我們。少個百八十票都不要惱火,看作是客觀的反映。”


    總監票人遞給劉少奇選舉結果,劉少奇匆匆離座登台。


    台上,劉少奇表情極為嚴肅:“下邊,我宣布選舉結果。這次會議有選舉權的代表是578人,實際投票為576人……”


    毛澤東慢慢地從煙盒裏掏出一支煙,在桌子上磕磕,拿出一根火柴,準備點煙……但是他的注意力顯然是在聽劉少奇的講話(畫外音):“開票結果,沒有一人棄權,也沒有一張廢票。”


    毛澤東正要劃火柴,隨著劉少奇聲音的短暫停頓而停止。


    劉少奇抬起頭來,掃視全場。


    全場的空氣頓時凝固。


    劉少奇大聲宣布:“毛澤東……”


    毛澤東凝神靜聽。


    劉少奇的聲音:“557票,當選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主席!”


    片刻的靜。


    毛澤東隨手將火柴一劃,火柴沒有劃燃。


    會場上爆發出炸雷般的掌聲。


    毛澤東再劃,手有些微抖,火柴點燃,在湊近煙頭的時候停住了。


    掌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代表站了起來,爆發出歡呼的熱情。


    毛澤東用手撚滅了餘燼,放下煙,穩穩地站起來,轉過身,麵對身後全體代表。此刻,萬千情緒奇妙地寫在這位農民兒子的臉上,目光虔誠地注視著全體代表,感激代表們的信任和肩負大任的沉思,莊重而深情地鞠躬。


    劉少奇接著宣布:“朱德、劉少奇、宋慶齡、李濟深、張瀾、高崗當選為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


    代表們又是熱烈的掌聲。


    朱德、劉少奇、宋慶齡、李濟深、張瀾、高崗也向大家致意。


    劉少奇:“請當選的中央人民政府主席、副主席上台,與全體代表見麵!”


    毛澤東和副主席們走上主席台,站在一麵特大的五星紅旗前麵。


    (變奏的《義勇軍進行曲》音樂驟起)


    在歡呼的掌聲和雄壯的國歌聲中,宋慶齡、李濟深、張瀾眼裏都噙著激動的淚水,鼓掌向台下的代表們致敬。


    174.廣州梅花行館


    字幕:1949年10月1日廣州梅花行館


    蔣介石獨自在收聽北京開國大典實況廣播。


    毛澤東高亢的聲音宣布:“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於本日成立了!”


    歡呼聲。


    女廣播員激動的聲音:“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首都是北京,我們的國旗是五星紅旗,毛澤東主席親手把它升起來了。”


    “……聽,這是新中國的國歌,《義勇軍進行曲》。”


    毛人鳳報告:“校長,陳誠來電,轟炸北平的空軍,由於美國不準使用南朝鮮機場,受油量限製,隻好返航了。”


    蔣介石無奈地感歎,慢慢站起:“我早就說過,毛澤東嗜煙如命,同我會談卻不吸一支。這個人,既頑劣又狡詐,把我們的人……都拉過去了!”


    毛人鳳:“校長不必傷感,不會有國家承認他們那個非法政府的。”


    蔣介石背過身去,默然點頭……


    175.北京•中南海豐澤園的長廊


    毛澤東:“如果我們的政府成立了三天,還沒有一個國家承認,就不好辦哪。”


    劉少奇:“承認不承認我們,那是人家的內政,我們不能幹涉!”


    毛澤東:“少奇同誌,你同斯大林是怎麽談的?”


    劉少奇:“他支持我們成立新政府。”


    毛澤東:“蘇聯大使館現在還跟著國民黨政府在廣州。”


    劉少奇:“外交問題是複雜的……”


    毛澤東:“美國不會承認我們,它不甘心丟掉從蔣介石那裏得到的特權嘛。”


    劉少奇:“杜魯門政府已經聲明,不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了。”


    毛澤東:“由它去吧。你估計英國、法國呢?”


    毛澤東點燃一支煙,兩人沿長廊慢慢向前走著。


    劉少奇:“新中國的外交麵臨艱巨的任務,考驗著我們的政府。”


    毛澤東深吸一口煙:“暫時不承認也好,我們重起爐灶,打掃幹淨房子再請客。”


    秘書急急地跑來遞上文件。


    毛澤東掐滅煙頭,半截煙裝入口袋裏:“走!恩來請我們。”


    176.勤政殿大廳


    毛澤東推開紅漆木門,頓時萬縷陽光投來巨大光柱,義勇軍進行曲立時響起。


    周恩來風度瀟灑地用手臂,引導毛澤東的視線。


    門外,紅地毯上站著蘇聯、匈牙利、保加利亞、羅馬尼亞、波蘭、捷克斯洛伐克、蒙古、朝鮮、德意誌民主共和國、阿爾巴尼亞等國家的特命大使,前來遞交國書。


    周恩來一一向毛澤東介紹外國使節,毛澤東熱情與之握手。


    站在毛澤東身後的副主席朱德、劉少奇,宋慶齡、李濟深、張瀾,高崗一一上前握手。


    毛澤東有所感動:“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感覺,我們的工作將寫在人類的曆史上。占人類總數四分之一的中國人站起來了!”


    《義勇軍進行曲》的音樂推向**。(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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