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陳令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靜下心來繼續探察鋁盤時突然現奇怪的現象.net


    鋁盤時刻在向外送著一種氣體樣的東西,這種東西跟紅黑兩種顏色的氣團不同,但陳令能感覺到它們也帶有很強烈的財氣。


    “鋁盤,這些揮出去的氣是什麽東西?”


    鋁盤沒有動靜,無視陳令用心念的詢問。


    “那……,可不可以不讓它們揮出去?浪費多不好喲!”


    鋁盤輕微震動一下,陳令感覺到這種持續不斷向外揮氣體的現象停止了。


    雖然依舊找不到這些氣體藏在什麽地方,但好東西留著當然對自己更有利,就這麽無意義的揮出去讓人心痛。


    與此同時,陳令心裏隱隱感覺到也許這種氣體的揮跟以前的一些經曆有關係,比如杜濤達成願望成了“大福記”的老板之一,比如油條攤突然生意興隆的事情,比如七班的學習成績突然整體提高,且提高得十分迅猛。


    都跟這種氣體有關係!


    鋁盤的秘密太多,絕不止目前知道的這一些,陳令很肯定這。


    因為財神像的出現無法解釋為什麽在礦井裏看出那名礦工臉上帶著死氣,還因此僥幸的救了37名礦工的性命。


    礦難生後,陳令更加確定當初自己在礦井中見到的死氣並不是幻覺,而是鋁盤對自己的影響,讓自己親眼看到了死氣!


    出錢購買維生包給礦工並救了他們的性命,則更不是某種巧合,而是鋁盤暗示並被自己利用這個信息後的必然結果!


    想到這裏,陳令幹脆不再上課,直接回家,連教室裏的書包也不拿了,反正在老師的眼裏,他已經成了成績好卻身體很糟糕的嬌嬌子,逃課也不是什麽大事。


    ……


    “大令你怎麽在家裏?”


    母親郭秀蘭聽到開門聲,快步走出臥房,手裏還拿著一件新買的上衣。


    “老媽你怎麽也回來了?不是在忙著送貨嗎?”


    陳令沒有立即回答母親的話,他也奇怪呢,母親回家換衣服肯定是要出門辦大事,但他想不出有什麽大事還需要特別換衣服。


    郭秀蘭笑了笑,道:“送貨都安排好了,東西都出去了,店裏有那幾個經理管著也沒我什麽事,你爸單位有事,我去給他助威。()”


    陳令立即來了興趣,“老爸單位怎麽啦?還要讓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該不是評選最美家屬吧?哈哈。”


    “沒正形!”郭秀蘭佯裝生氣罵了一句,“你媽都是個邋遢老婆子了,還選個什麽美喲!”


    “是你爸的供銷公司在搞體製改革,是將供銷社承包給私人,由縣委縣政府牽頭,今天開大會呢,可以讓外單位的人觀摩,所以我去給你爸助威,他報了名競選承包性質的總經理。”


    “啊!”陳令第一次聽此時,極為驚訝。


    這段時間父母都各忙各的不回家,家裏就隻有自己和妹妹陳蓉,還偏偏以認真學習應付高考為由不許陳令外出,所以許多事情他都不清楚。


    “我也要去!”


    “好,咱娘倆一起去給你爸助威!讓他爭取當上總經理!”


    ……


    “同誌們,靜一靜!”


    縣電影院放映大廳設立的會場主席台上,一名腆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拿著話筒言,“供銷公司全體職工現場投票結果出來了,在宣布投票結果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跟大家一。”


    旁邊一名中年婦女是供銷公司職工,她知道了陳令母子的身份,介紹道:“這是縣裏改製辦的主任,好像叫張什麽來著,今天張主任主持競聘承包會議。”


    母親郭秀蘭頭道謝,這位熱心的中年婦女連不客氣,“你家愛人可是大能人,如果不是他最近牽頭聯係了幾筆大生意,我們公司早就破產倒閉了,所以我剛剛將選票都投給了你愛人老陳,隻有他當總經理我們才有飯吃。”


    頓了頓,又表情誇張的道,“你是不知道啊,去年就喊要裁員下崗,剛過完年又是縣裏讓公司走破產清算的程序,連審計工作組都派來了。”


    “要不是你家的老陳賣掉了公司擠壓的那匹凍梨,又處理了下屬企業的一些滯銷產品,估計現在就不是選拔什麽承包性質的總經理了,而是破產宣布大會。”


    女人話語很快,卻也在逐漸安靜的會場環境中住了嘴。


    “縣委縣政府這次在供銷公司進行體製改革試,從供銷公司內部競聘公司承包人,是一次衡壽縣曆史上從未有過的嚐試,也是我們國家改革開放的新思路……”


    縣改製辦的張主任在台上洋洋灑灑一大篇教,都是些歌功頌德的套話,聽得下麵的職工興致不高,喧鬧聲逐漸大起來。


    “同誌們,承包經營後的供銷公司依舊是國有企業,所以我們要對國家資產和公司的未來展負責任,作為改製辦公室的主任,同時作為今天主持競聘大會的人,我有責任對參加競聘的人進行資格審查。”


    張主任這句話剛出口,會場瞬間一片寧靜,話中有話,所有人都聽出來了,於是紛紛聚精會神的聽他下麵要些什麽。


    “這次參加競聘的一共有三人,其中邵偉儀是原供銷公司總經理,李富強是原供銷公司副總經理,另一名陳大仁,以前是供銷公司的水電工,屬於普通工人。”


    “雖然是公開競聘,但我們不能不為國家的資產和職工的利益考慮,邵偉儀和李富強兩位同誌在供銷公司領導崗位工作多年,具有豐富的工作經驗和領導能力,這毋庸置疑,所以他們參加競聘完全沒有問題。”


    “可陳大仁這位競聘者,以前隻是公司的水電工,連幹部編製都不算,也從未在任何領導崗位上工作過,他有什麽基礎和能力帶領供銷公司扭虧為盈?”


    “我們不能將如此重要的職位讓一個沒基礎、沒能力,而且也沒有業績的人來擔任,哪怕他在群眾中有再好的人緣也不行!”


    “同誌們,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也不是人情關係,這可直接關係到大家未來的切身利益啊!”


    “所以,我宣布,此次競聘活動取消陳大仁的參與資格,全體供銷公司職工的投票結果為:邵偉儀同誌當選為供銷公司總經理,同時也是供銷公司承包經營的承包人!大家祝賀他!”


    整個會議廳轟的一聲喧嘩起來,有大聲喊叫的,有手舞足蹈宣泄自己的意見的,有交頭接耳聲議論的,隻有孤零零的幾個掌聲,掌聲還大多來自於主席台和前排的幾個諸如供銷公司辦公室主任和采購辦主任,除此再無任何人鼓掌。


    “太不像話了!”


    先前熱情介紹的中年婦女罵道,“怎麽可以這樣!誰老陳沒能力沒業績?這幾個月要不是他幫公司做成了幾筆大生意,我們現在都隻能喝西北風了!”


    郭秀蘭呆了,她沒想到會出現如此情況。


    丈夫陳大仁這些天都積極參加公司的競聘準備工作,為此熬了不少通宵為公司的未來展做出詳盡的計劃,這些沒人比她更清楚。


    選不上也並不是不可以接受的,畢竟丈夫陳大仁從來沒有在領導崗位上幹過,盡管她深信丈夫的能力不比任何人差。


    但不宣布選票結果就直接開出競聘資格,這無論如何也讓人不能接受,這麽多天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連結果都不知道!那麽詳盡的展計劃凝聚了丈夫多少心血啊!


    “去塔瑪的沒資格!”


    陳令狠狠的罵道,聲音並不很大,在嘈雜的環境中也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此時他心裏怒火狂升,隻看身邊母親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這種結果對父母會是多麽大的打擊,他有一種衝動,讓鋁盤懲罰台上的這個張主任,如此臨場變卦簡直就是在兒戲!


    “憑什麽取消陳大仁的競聘資格?我們不服!隻有陳大仁才能帶領公司走出困境!”


    一名三十來歲的男人翻上了放映台,在臨時搭建的主席台前站定,質問依舊站起的縣改製辦主任。


    “對!誰陳大仁沒有能力沒有業績?這幾個月都是陳大仁處理了公司的擠壓庫存,讓我們職工能夠出工資來!”


    另一名四十來歲的男子跟著翻上台,“誰陳大仁沒能力我第一個不同意!”


    “對!就是這樣!”


    “陳大仁當總經理才能救活公司!”


    ……


    會場秩序頓時大亂,許多男男女女都要翻上一米三高的放映台去跟主持會議的人理論。


    站在陳令身邊的中年婦女頓時來了精神,“第一個人是縣農具廠的廠長,他們廠的擠壓庫存都是老陳幫著賣出去的,農具廠是我們公司的下屬企業。”


    “第二個人是下麵的收購站站長,手下有五個人,聽他們收購站拖欠了幾年的采購白條和半年的工資也是老陳幫忙解決的,因為新的幾筆收購款是直接打現金到他們收購站的賬上,沒有經過公司財務。”


    有了身邊懂內幕的婦女解釋,陳令頓時覺得有意思起來,他很期待眾望所歸的父親能夠當上總經理。


    “肅靜!”


    會場的喇叭裏突然響起一個尖銳的聲音,“全體警員都有!維持秩序!有搗亂分子一縷扣起來!”


    陳令循聲望去,主席台正中央一位矮胖的中年男人離座而起,對著話通大喊,伸出手臂指著台下正翻爬上台的人,表情十分倨傲。


    “這是縣政法委書記,我就怎麽今天開會還來警察嘛,原來早就有準備啊!”


    中年婦女忿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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