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世襄一推門,臉上的表情急驟變化。原本興衝衝的笑容凝固起來眼睛瞪得溜圓,驚恐的看著一隻肥碩的藍色老鼠坐在陳令額頭上,兩隻爪子對著自己虛抓著像是責怪自己打攪了它的興致。


    見陳令依舊閉著雙眼沒有動靜,秋世襄艱難的幹咽幾下,很緊張的控製動作幅度慢慢退後一步,生怕自己動作太大惹惱了那隻老鼠,刺激它抓咬陳令的臉甚至是眼睛。“這個”大令兄弟”秋世襄盡量壓低嗓子,聲音也顫抖起來,“你心!你臉上有一隻老鼠,我先將它引開


    陳令睜開雙眼,看著床鋪前方滿臉緊張的秋世襄,道:“秋哥,沒事,這是我養的寵物。寶安給秋哥打個招呼,以後大家就是自弓人了。”


    “吱吱!”


    吐寶鼠驕傲的挺直脊梁,立得更高了。尾巴一甩一甩的,還給秋世襄來了一個笑臉,頓時就將他臉都嚇綠了,秋世襄隻覺得自己遇到了老鼠精,否則怎麽會在一隻老鼠臉上看到笑容?


    房間裏的空氣都像是要凝固起來了,秋世襄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吐寶鼠更是覺得這個胖男人十分無趣,意興闌珊的扭過身子不搭理秋世襄了,隻將屁股對著他,自己則專心用兩隻前爪梳理著陳令的頭,仿佛一定要從中找出虱子來。


    “大令,”兄弟”,吃”,吃飯了”秋世襄使勁咽了咽口水。隻感覺喉嚨幹,一句話被他好不容易才憋出來,依們不敢置信眼前所見到的一切。


    見過將倉鼠養成寵物的。可沒見過養大老鼠的啊,哪怕這隻老鼠被染成了藍色,可依舊實實在在的是隻老鼠,如假包換的土老鼠,光想想就覺得滲牙,更別讓隻老鼠趴到頭上了。


    “秋哥”陳令已經重新閉上了眼睛,聲音有些飄渺,“你如果有一些人專門害人性命,很該死咱們又有能力替天行道鏟除這些人,那應該怎麽辦?”


    “殺”殺了它!”秋世襄咬牙切齒的回道,此時他已經將陳令所的壞人替換成那隻看起來讓人心裏毛的碩鼠,“該死的東西就該殺了,別留著害人!”


    陳令驀然睜開雙眼,兩道亮光一閃,刺得秋世襄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這些天陳令一直糾結著要不要繼續第二幅圖像的顯形,無法服自己買凶殺人,至於親自動手殺人更是想都沒想過,除非遭遇性命危急。


    秋世襄的話算是給心中搖擺不定的天平添上了最後一根稻草,轟的一聲倒向考慮過不知道多少回的選擇,頓時有了決定。


    陳令突然從床上坐起,將沒有準備的吐寶鼠遠遠飛起,越過床鋪甩到了電視機屏幕上,出吱的一聲慘叫,然後藍光一閃,又不顧死活的回到陳令的肩膀上,吱吱吱直叫喚,像是在訴委屈。


    “秋哥,給我一塊原石,就拿最先買的那塊吧,咱們這就去解開。我有大用!”陳令快穿好衣服下床拉著依舊在愣的秋世襄衝出房間,他要用兩百萬繼續買凶。


    “豪龍兵團”接待處的木屋裏,蔣團長皺著眉聽完陳令的話,又看了看桌上一塊雞蛋大的翡翠,沉聲道:“陳兄弟,你確定要這麽做?還有你放心讓我來辦這件事情?”


    陳令的委托很簡單,用剛剛解開的價值兩百萬華元的翡翠作為賞金。在從筒縣所有的保鏢公司和雇傭軍進行懸賞,隻要有人擊斃一名針對華人的匪徒,就可以獲得2萬到萬不等的賞金,具體的賞金額度視匪徒配備的裝備情況和所屬勢力而定。這是**裸的懸賞追殺令,任何保鏢和雇傭軍成員都可以獲得。


    隻要有暴利存在,甸國的土匪永遠都不可能剿滅幹淨,這個道理所有人都懂,包括華夏商人在從筒縣雇傭的保鏢和雇傭軍成員都很清楚,因此在遭遇劫匪的時候這些護衛人員哪怕是己方實力明顯占優也不趕盡殺絕,隻將劫匪震懾規避就算完成任務了,犯不著讓自己冒更大風險。


    這種沿襲下來的習慣間接的滋生了土匪們的氣焰和肆無忌憚,土匪的規模和劫掠的手段也更加殘忍,然後逼使護衛人員配備更高級的武器裝備和要求更高報酬,整個保衛體係也變得畸形起來。


    如今陳令出資獎勵擊斃匪徒的保鏢和雇傭軍隊員,直接以一種第三方身份清肅甸國翡翠產地的土匪勢力,這件事情所能引起的結果身為雇傭軍負責人的蔣團長十分清楚,因此才會表現得如此驚訝。


    這事跟陳令有什麽關係的?哪怕跟秋世襄和另外一個同來的夥伴也搭不上關係啊!


    最關鍵的是,雖訟萬至萬華元買一條人命著似便宜到極。可在地形複雜土匪重生的甸國山區,還真能極大激勵保鏢們和雇傭軍隊員的積極性。


    都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討生活的人,2萬華元已經不是個數目了,


    陳令沒有直接回答蔣團長的問題,而是掃視了一圈“豪龍兵團”專門用於接洽業務的聯絡處屋內的格局,頓時對自己的計劃有了信心。


    “豪龍兵團”接待室十分簡陋,桌椅器皿都顯得陳舊,顯然雇傭軍的性質不允許他們將額外的錢花在這種華而不實的裝修等方麵,要麽用來添置武器裝備和練經費,要麽就按功行賞直接分到個人頭上了,以殺敵人頭的規矩進行獎勵方式顯然不適合這個地區的情況,別的保鏢公司更是如此,他們的護送任務隻能是以平安為前提,哪怕是雇傭軍出勤剿滅某個土匪勢力,也隻能是以擊潰和驅趕為結果。


    莽莽山林,幾十個人隨便往哪個樹叢裏一躲就不見人了,許多時候哪怕打中了匪徒也沒人會去看個究竟證實一下,這年頭,有槍的傷員也比林間的虎豹可怕。


    好一會後,直到旁邊的秋世襄快要禁不住出反對話來時,陳令才道:“蔣團長,我確定要這麽做。並且是以楊加輝親人的名義來設置這個懸賞,這也合情合理。”


    “至於讓“豪龍兵團,和蔣團長來負責操辦此事的評定和懸賞核,我根本就不用擔心,從你能夠主動返還一百萬華元給楊加輝遺孀孤兒的那一刻起就有了最好的金字招牌,隻是今後要麻煩貴兵團和蔣團長了,你們可以從這筆錢裏提取合理的經費,標準由你來定,我相信你!”


    陳令一席話得蔣團長眼生異芒,從問出那兩個問題後就表現出來的凝視繼續持續了十來秒鍾,這才盯著陳令的眼睛道:“好!陳兄弟是個爽快人。你這個朋友我蔣某交定了!”


    “不圖名不圖利,為了同胞的安危還自己貼巨資做善事,雖然我自認做不到這種程度,但從來都最佩服陳兄弟這樣的人!”蔣團長加重了語氣,一字一句斬釘截鐵。“你放心,除非蔣某人不在了,否則一定會辦好你交代的事情,我用我手裏的槍保證!”


    陳令站直身體,雙手抱拳一拱,“多謝蔣團長!你辦事我絕對放心,以後保持聯係,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下了。翡翠就留在這裏,以後如果還要繼續我再找蔣團長,今天我們先告辭。”


    完,陳令再次抱拳拱手就待出門,卻聽得蔣團長啊的一聲輕呼,驚訝的指著自己的左鍵不出話來了。


    此時陳令的左肩上立著藍色的吐寶鼠,這家夥竟然學著陳令的模樣在抱拳作揖,將自認為見過世麵的蔣團長驚呆了,連送迎的客套話都忘了。


    而腦袋一直有些暈暈乎乎的秋世襄更是再一次被吐寶鼠打敗了,整個人表現得十分麻木,近乎呆滯。


    “一隻寵物老鼠,自家養的蔣團長見笑!”陳令弱了聲音,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聽到耳朵裏,丟下這句話轉身就離並“豪龍兵團”的接待處。表現得極為灑脫。


    一輛銀白色七座粵本商務車後座上,秋世襄心有餘悸的低聲問陳令,眼珠子骨溜溜四下轉動,仿似在找吐寶鼠。熟知陳令底細的秋世襄根本就不相信寵物鼠的法,他篤定這隻藍色的老鼠是出國後才碰上的,卻也不好直接拆穿陳令的托辭,於是隻好直接詢問結果,看自己要與這隻老鼠同伍到什麽時候。


    雖陳令決定要秦養吐寶鼠所以才讓它曝光在自己的生活裏,免得今後虧待了它,可已經越來越信鬼神的秋世襄完全不相信這是隻普通的寵物鼠,這個能笑還能聽懂人話的老鼠早就被他定義為鼠妖,因此極為驚懼,平日裏也不敢靠得太近,更別跟吐寶鼠套近乎了。


    此時秋世襄和陳令已經回國,乘坐的車輛也冉馳往昆南省最大、同時也是全球最大的玉石原礦賭石中心“瑞雲市。


    同來的費清德早已將他們拋棄,“好運”的傍上了國內翡翠品鑒和雕刻專家皮偉民,還在甸國的厄定寨就跟他們分道揚鍍,回到從筒縣後又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回國,費清德要抓住這個大好機會狠撈一把算是徹底放棄和不信任“陳大師”了。


    對此秋世襄根本就沒有失落,他原本就極為迷信陳令的能力。更別被號稱真正大師的皮偉民判了死刑的那塊原石解開後立即就身價兩百萬,對於此去瑞雲市的賭石收獲他一都不擔心,可這老鼠”


    這老鼠怎麽就那麽讓人心煩害怕呢”


    訂閱和月票支持都很少,非常少,俺很忐忑。


    請大家支持,既然《丹醫》那麽糟糕的訂閱成績俺都可以堅持寫完本了,大大們花了錢俺不會沒良心的漠視,會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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