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您提出來的合金微結構影響性能指標,以及滲透式融合設想很好,這金屬也有各自的特質,我把它們叫做氣,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五行相生相克,對不同的金屬而言也如此,所以才肯定您一定會成功。”


    史方達院長眼睛一亮,立即忘了身在何處,抓著陳令的胳膊就往凳子上按。


    自己則快在屋內搬了把木凳坐在陳令旁邊,“快,你有什麽好想法?我正為這事傷腦筋呢!”


    “呃……”陳令頓感頭大,原本是找個借口搪塞對方,從盤聯想到金屬也應該具備五行特征,胡掰幾句就此揭過,卻不料對方竟然當真了。


    “比如銅,就屬火的,鍛造提煉時對火的要求很高,不同的控火方式產生的特性也不同,雖然都是同樣的比重密度和別的什麽,但細微之處不會一樣,特別是用來跟別的金屬融合成合金時這種特征更加明顯……”


    在盤的提示下,陳令半認真,半瞎掰的組織語言解自己子虛烏有的理論體係,史方達院長的指甲都快掐到手臂肉裏了,不解釋也不行啊。


    咳嗽的是再次進入問詢室的胖民警,機械學院辦公室主任和輔導員大氣不敢出的站著,胖民警直接走到史院長身邊。


    “嗯,院長,其實都是我自己瞎想的,當不得真。”


    陳令立即結束了自己的言,這個體係漏洞百出,一邊從盤提醒幾種金屬的五行特征和那些完全聽不懂的古語煉金口訣,一邊還要臨時擬定金屬工藝流程,給史院長一種自己曾經研究了很久的印象,簡直忙得苦不堪言,也算是少有的腦力透支體驗。


    胖民警來了正好脫身,陳令立即輕輕掙脫束縛,從木凳上站起,等待胖民警宣布處理結果。


    史方達院長依舊沉浸在學術研究當中,有一種新的研究方向令他極為激動,這種延自於老祖宗的五行學與現代科學並不排斥,也許正是今後新材料研究的方向。


    感覺到陳令站起,史方達院長立即起身,再次緊抓陳令的胳膊,急道:“你來當我的博士生吧?我正需要你!”


    “嗯?”


    “啊!”


    前麵那個聲音是陳令出來的,他懷疑聽錯了。後麵那聲驚呼來自於辦公室主任和輔導員,他們太驚訝,一個剛進校的大一新生竟然就要跳級讀博士,無論如何他們也很難接受,卻不敢當麵提出質疑和反對。


    “哦,你才剛上大學,基礎還沒打好……”史方達院長自己醒悟過來,語氣裏流露出無盡的遺憾,下一秒就高興起來,道:“不過沒關係,反正你是咱們學院的,以後你一定要讀博士,我帶你,任何人都不能跟我搶!”


    “完了!”陳令心裏暗自嘀咕,大感失敗。


    明明隻想來大學混日子感受一下美好的四年生活,卻沒想到被人套了枷鎖,如果要讀博士豈不得九年時間?可拒絕自己尊敬的人也心裏難受啊!


    “咳咳!”


    關鍵時刻胖民警打斷兩人的糾結,大聲道:“史院長,嗯……,是這樣……”


    “受害者醫院檢查結果下來了,兩名受害者全身多處骨折,特別是四肢粉碎性骨折,碎骨過多,割傷了太多血管和肌肉組織,估計要大範圍截肢;另一名受害者牙齒缺失七顆,輕微腦震蕩,餘下的檢查仍在進行,所以我們必須將這位學生帶到市局,情況很嚴重,已經不能由我們校園派出所處理了。”


    胖民警話剛完,史方達院長鎮住了,回頭瞥了一眼同樣震驚的辦公室主任,呐呐道:“不是陳令才是受害者麽?那兩個受傷的是曆史係新生請來的打手,這多算是防衛過當吧?”


    “是這樣!”陳令立即大聲替自己伸冤,“我隻是用大了力,當時那三個人可是主動襲擊我的,換成別人就被打殘廢了!”


    被史院長眼神質問的辦公室主任頭肯定了陳令的話,道:“我在現場的宿舍樓詢問了學生目擊證人,大家都是對方主動挑釁並先動手,而且事先還揚言要狠狠打陳令,這多算是防衛過當!”


    “那怕什麽?沒事,有我們呢!夥子你不要害怕哈。”


    學術界泰鬥級別的史院長雖已經接觸管理工作,對社會上的事情卻了解得並不深刻,聽辦公室主任這麽一,心裏以為事情很簡單,腦子裏立即回到陳令提出的金屬五行學在材料領域的應用,整個人也呆怔起來,就連民警帶走陳令都沒察覺。


    辦公室主任心知陳令是院長最重視的人,更了解社會各類隱秘規則,跟著胖民警就去了市警察局,他要全程跟蹤案情處理。


    而此時湖蘇省武警醫院住院部裏,李昊的母親賈萍麵容扭曲,聲音高亢而尖銳,極度憤怒的對著特護病床邊的一名禿頭男子咆哮:


    “還愣著幹嘛?快打電話!我一定要讓那人坐牢!把我家昊兒打成這樣,他也下得了狠手……”


    完,眼淚水流下臉頰,目光中的憤恨更甚,逐漸變成了惡毒,心裏下定決心要報仇,哪怕對方蹲監獄了也要找人在裏麵將陳令打殘廢,決不能讓打了自己兒子的人好過!


    坐在病床邊的禿頭男子是李昊的父親,翰州市交通局副局長李鐵。妻子的話他聽在耳裏,心裏也深以為然,卻並不僅僅考慮著如何打擊報複肇事者,深諳官場規則的他感覺其中有些不對勁,對方並不是聽的那種無權無勢無背景之人,至少身懷絕技的信息就漏了沒告訴自己,也不知是故意隱瞞呢,還是上麵的人真不知道實情。


    從兒子李昊的複述中,李鐵能判斷要對付的陳令並不是軟腳蝦,這邊還沒打到身上,陳令竟然主動出擊並造成如此嚴重結果,以陳令三拳兩腳就能打得兩名雇來的打手失去行動能力,明對方的實力出太多,但如此不留手甚至直接讓人終生殘廢,更明陳令根本不將這種威脅放在眼裏。


    那豈不是陳令後台強勁,根本就不在乎自己這方出事故,一切後果他都能擺平?!


    想到這裏,李鐵突然感覺全身冷,就連炎熱的夏季也止不住有寒冬的體驗。上麵的命令自己不能不執行,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陳令就是個四肢達頭腦簡單的二百五,有如此過激行為完全是不懂得控製,實際上並沒有什麽後台背景。


    手中冒冷汗的李鐵立即掏出手機,利用自己在翰州市的人脈關係調集一切力量對付陳令,務必要將事情做絕,然後弄到那隻老鼠,這一切付出才有價值有意義。


    ……


    “你就是那個打人致殘的學生?”


    冰冷的聲音響起,讓剛剛陪同陳令進入市警察局接受調查的機械學院辦公室主任杜國鋒心中一凜,連忙順著聲音看去,一名雙手叉腰做威武狀的警花站在辦公室正中央,堵住了通向裏麵房間的過道。


    “警官,我的學生是正當防衛,不心才打傷了歹徒,你們可不能隨意下結論啊!”杜國鋒立即大聲表達自己的態度,“我是翰州大學機械學院辦公室主任杜國鋒,我要求監督對我的學生的問詢和調查,一會我們院的律師就會過來。”


    杜國鋒隻求陳令安然無恙,最好是大事化、事化無,然後平平安安的給放回去,否則在史院長那邊真交不了差,於是先明自己代表學校,將校方的態度表明為正當防衛。


    至於李昊同屬翰州大學新生的事實,杜國鋒主任壓根就不予考慮,李昊的家庭背景已經查出來了,就憑他那交通局副局長的爹以及地稅局稽查科科長的媽這種身份,杜國鋒立即就知道這子不是個好鳥,再也不是機械學院的,他當然要維護陳令!


    警花冷哼一聲,語氣變得有些挖苦,道:“正當防衛?正當防衛就將別人打得要截肢?我看隻有窮凶極惡的人才能下得了如此重手!簡直是沒人性!”


    頓了頓,警花加重了語氣,冷然道:“這是極其嚴重的惡性案件,你就等著坐牢吧!”


    最後一句話是向著陳令的,讓原本一副事不關己態度跟盤探討金屬屬性的陳令醒過神來,抬頭看去,一名英姿颯爽的漂亮美人映入眼簾,柳葉眉、丹鳳眼,高挺的鼻子聳立在精致的臉盤上,再加上讓人倍添英武的製服,襯出對方鼓囊囊的胸和細腰長腿,讓人賞心悅目。


    陳令一笑,道:“姐姐,我才是受害者呢,總不能讓人打卻不還手吧?就算是防衛過當,好歹也算是替民除惡吧,你怎麽能讓我坐牢呢?”


    盤十分篤定的告訴過陳令,他絕不會有牢獄之災,所以此時陳令心情很輕鬆,根本就不擔心被判刑。至於學籍能否保住,那就算是對映盤的試驗,這個盤也不能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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