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看號碼?”


    彩票店老板抬頭瞥了一眼陳令,見陳令搖了頭便打出彩票。


    陳令快步回到女孩們身邊,稍一猶豫,將手中捏著的彩票遞到若男麵前,道:“給你,謝謝你的燒餅!”


    自己卻已尷尬得滿臉通紅。


    雖用彩票換燒餅顯得很另類,但陳令也不願意欠人情,特別是莫不相識的女孩子的人情。


    大家轉眼就要各奔東西,陳令也做不出事後再送錢去女生宿舍的事情來。


    十四元錢呐,送過去更丟臉。


    “啊~~~”若男一驚,差摔倒,左腳一崴撲到了謝甜甜的懷裏,急忙中依靠左臂掛在謝甜甜脖子穩住了身體,還沒等重新站立,立即扭頭對陳令叫道:


    “你要給彩票給我抵燒餅錢?!”


    陳令此刻已無退路,隻能咬牙繼續頭,心中卻懊惱不已,一來因為出門前不心落下了錢包,二來剛剛竟然有衝動用彩票抵債,哪怕彩票一定會中獎,這種事情也太過荒唐啊。


    一旦傳到學校,自己一世英名就要被毀了!


    “這世界上還有這種人?腦袋是怎麽長的?”


    若男隻想狠狠掐自己一下看是不是在做夢,卻沒下得了狠手,此時她覺得陳令配不上室友謝甜甜,哪怕以前隻是在宿舍裏開玩笑打趣也太不應該了。


    多好的花骨朵啊,怎麽能與這種人配在一起呢!


    一直對自己的智力自信的若男腦子裏急驟思索對策,在大腦即將當機的時候終於做出決定,右手一伸,道:


    “彩票還你,就當是你欠我錢好了,什麽時候還都可以……哦不,一周之內要還我!”


    話當中若男突然想再見陳令這位極品男,於是途中改口,定下再次見到的機會,此時她隻覺得太搞笑,拚命忍著才沒笑起來,緊咬的牙床和擠壓在一起的嘴唇卻將這種想法泄了密。


    “給我,算欠我的吧,我正好要買彩票呢。”


    一直微微張開櫻桃嘴的謝甜甜突然劈手奪過若男手中的彩票,然後快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二十元錢塞給若男,還不忘補充一句道:“若男你欠我六元錢,回宿舍平賬哈。”


    雖然對陳令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得快要石化了,但謝甜甜不忍看到陳令陷入如此被動境界,盡管已經打定主意不讓陳令成為母親穆玲的幫手,可心中對陳令並不反感,相反還隱隱有些欣賞和感激,上次出手救了母親和事後杳無音訊的表現已經讓她愈覺得陳令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啊!”若男再次受驚,怔怔道,“哦,好……”


    挽著謝甜甜左臂的婷婷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一會看看陳令,一會又看看若男和謝甜甜,一句話都沒,腦子裏除了驚訝還是驚訝,整個場麵她完全看不懂了。


    陳令突然生起一種感激的情緒,對著謝甜甜微微頷,這女孩簡直太善解人意了,立即就讓將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替陳令解了圍。這時候不管是若男還是婷婷,甚至是燒餅店老板都會在心裏奇怪為什麽謝甜甜要如此,然後自然就忽略了陳令。


    美女不僅僅是花瓶呢!


    “就用一張兩塊錢的彩票充了數?那以後我到‘華軒閣’吃飯買單時給一張彩票豈不是很省錢?”


    事情眼看就要告一段落,旁邊突然傳來一個鄙夷的聲音,話的是墨鏡男,誇張的揚著下巴得很大聲,然後故意哈哈大笑,隻是笑聲顯得很幹澀,極不自然。


    這沒人搭理的家夥竟然還沒走,一直賴在旁邊看熱鬧呢,臉皮真夠厚的。


    陳令已經恢複正常,見墨鏡男再次充當攪屎棍角色,所剩不多的不爽頓時有了宣泄口。


    走近兩步,對著墨鏡男一笑,輕描淡寫的道:“這種事情要看人品,人品好的這麽做未嚐不可,隻是你行麽?”


    “別到‘華軒閣’吃飯,你用一堆彩票估計也換不來一張燒餅吧,不信你問問店老板,看他給不給你換。”


    完,陳令側頭一甩,下巴指向正伸長脖子看熱鬧的燒餅店老板,這老板也不是個好鳥,幹脆將他扯進來一起。


    隻要燒餅店老板敢同意,陳令就準備用眼神暗示謝甜甜,這個女孩的外秀內慧已經得到證明,陳令相信她能配合好自己的算計,買一堆彩票來換燒餅,務必要將店老板為難到底。


    “你……”墨鏡男不知該如何回應,鬥嘴他不擅長,平常最拿手的是用錢砸人,可如今這招不好使了,何況是他自己提起用彩票到“華軒閣”買單的話題,一時間愣在那裏,心中惱怒更甚,恨不得操起一把榔頭敲暈陳令這個討厭的情敵。


    陳令沒有“窮寇莫追”的覺悟,立即加重火力,蔑笑道:“華軒閣確實很高檔啊,沒錢去哪裏吃飯,yy一下還是可以的,可也別用這種方式啊!”


    “人品不好就別學人家,連燒餅都兌不到,去‘華軒閣’怎麽脫得了身?到時候賣身也不行啊,那身肉不值錢。”


    謝甜甜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陳令,嘴角上翹,臉色上的笑容特別可愛,看得陳令心中一突,暗想怎麽上次沒現她如此乖巧呢,這模樣簡直就是最佳鄰家女孩模板啊,看著心裏忒舒坦。


    “這家夥也不是老實人呐!”謝甜甜暗想,眼睛裏露出頑皮的神色,“怎麽就被他忽悠了?上次表現那麽好,還以為他忠厚樸實呢,被騙了。”


    兩人的心思都有些偏頗,一個沒注意到可愛責備自己上次沒留心,壓根就沒考慮到當時謝甜甜的母親遭遇危險,那時候她都快掉眼淚了,後來也沒心思笑;另一個則根本沒考慮到上次情況下自己母親在場的事實,以穆玲的強大氣場,就算是個登徒子也要被捋成五好學生了。


    既是演員又是觀眾的若男眼珠子一轉,對著墨鏡男慫恿道:“別聽他的,你人品應該不差,去買張彩票來試試,這裏的老板人最好了,他肯定答應給你換燒餅的,這燒餅味道真不錯,帶回去請客倍有麵子!”


    燒餅店老板脖子一縮,退回到店內深處,他可不願意惹火上身,學生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一個不好今後他就要成為華夏博彩界的狂熱粉絲了,還是老老實實兩塊錢一個燒餅賣來的穩當,這彩票中獎率如此低,簡直是送錢給人家嘛。


    墨鏡男惱羞成怒,指著陳令斥道:“靠女人的白臉!別跟我比錢,這種店我買下一萬家眼都不帶眨的!老子記住你了,走著瞧!”


    沒帶保鏢,跟班也不在,墨鏡男權衡利弊後選擇了敗退,卻丟下一句狠話,這事沒完!


    “哈哈哈哈!”


    若男摟著婷婷笑得直不起腰來,這一場戲看得太過癮了,不僅見到了傳中的“摸腳男”,還將成天黏在周圍蒼蠅般討厭的墨鏡男氣走了,隻有一個爽字可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謝甜甜沒有大笑,卻同樣極為高興,見天色已晚,對陳令頭道:“我們先走了,再見!”


    “哎!等等。”若男拉住要轉身離去的謝甜甜,此刻走了有遺憾,還得調侃一下陳令才行,這輩子都沒見過用彩票還人情的事,這子怎麽能想得出來?而且還做得出來!


    “摸……,嗯,陳令,這彩票會不會中獎?”若男對著陳令難,這個問題有陷阱。


    如果陳令會中獎,立即就會引來更多的疑問,進而將目標指向陳令的目的心機。憑什麽能肯定還沒開獎的彩票會中呢?究竟是想通過別出心裁的方式吸引謝甜甜的注意進而實現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是將自己等人當成傻子用一張破彩票隨便打了?


    反正問題會越來越多,總之是一定要讓陳令脫不了身。


    如果陳令彩票不會中獎,那事情就簡單許多,性質卻更嚴重。一張廢彩票拿來事,當姐妹三是乞丐呢!就算是乞丐也打不了啊!


    陳令一頓,盯著若男的眼睛反問道:“你呢?”


    “我現在是在問你!”若男瞪著陳令叫道,聲音高了一個八度。


    “你覺得中獎好還是不中獎好?”陳令依舊得很穩很慢,這時候隻能打太極,難不成告訴她們彩票肯定中獎?之後怎麽解釋呢?有映盤?


    陳令的話對若男來更是火上澆油,雙手不自覺的一緊,捏得婷婷哎喲一聲嬌呼,卻沒心思顧及,繼續對著陳令叫道:“你這人怎麽這樣?你送的彩票,中不中獎還要來問別人?難不成你想讓它中就中,想不中就不中?”


    婷婷雖然被捏痛了胳膊,卻依舊堅定站在若男一邊,通過用力頭表明自己的立場,隻有謝甜甜左右分別看了看對立的雙方,抹著額頭往後退一步,隨便他們去了。


    “一張彩票而已,用得著那麽緊張嗎?”陳令滿臉的無辜,聲音降到很低的程度,卻堪堪能讓若男聽到,“就那麽缺錢?”


    “老娘就是缺錢!”若男瀕臨失去理智,再也顧不上淑女形象,叉腰瞪眼叫道。


    陳令更加無辜,聲道:“那你幹嘛還將彩票轉給謝甜甜?中了獎也不是你的呀。”


    “我……”若男被自己的一口氣到了胸口,心悶得難受,差被憋出內傷來,卻真沒辦法回應陳令的話。


    彩票原本是給她的,卻轉給了謝甜甜,如果還追著中獎不中獎的問題不放,豈不是顯得她太過氣,既想不掏錢又窺覷彩票萬一中獎後的錢?


    見陳令依舊望著自己等著回話,若男牙一咬,腳一蹬,拉著婷婷和謝甜甜轉身就走,邊走邊冷哼道:“不跟你囉嗦,等晚上結果出來,如果沒中獎的話,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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