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這種沒愛心的人怎麽能中獎!”


    陳堂千副主任黑著臉,自言自語的聲音很大,並沒有回避陳令聽到,相反是故意給陳令聽的。


    這種中大獎的人難得見到,卻也見過中二等獎的人,以前經常能忽悠到一些讚助,當然是美其名曰的捐款,實際上是捐給了中心當辦公經費,至於辦公經費怎麽用,當然由他們了算。


    既然陳令不上路,他也就不用給好臉色了,手續會給辦,但得不到好處也就不用給好態度,反正這子再次中獎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就等於零,以後也不用再見了。


    將手中的一大摞資料往陳令麵前一遞,近似於吼的道:“你叫什麽叫?沒看到我在忙嗎?”


    “你以為是我叫那些人來拉讚助的?我是去給你辦手續了!”


    “現在你滿意了?我把幫你辦手續的人都叫道這間辦公室現場給你辦,讓你當太上皇!”


    “那些人代表的是市裏的政府單位,又不是找你討錢,就算你捐了錢也不會進他們自己的腰包,你叫個啥?不捐就不捐嘛,怎麽這麽不給臉?”


    陳堂千副主任抖著滿身的肥肉數落陳令,辦公室其餘的五六個人都抿嘴忙手續,其中一個女孩子也帶著棒球帽和黑框眼鏡,低著頭使勁忍著笑,肩膀一抽一抽的很是辛苦。


    陳令原本想低調領獎,然後想辦法花出去積功德,這些錢並不被他很看重,反正用光了還會有,財神的庇佑不是虛話,功德才最重要,因為就連盤也不清楚功德足夠多時財神像會有什麽變化,陳令很想看到這些,想著領獎後就捐出去,試一下捐給希望工程,因為那種造福子孫千秋的大善事應該會增加紅氣團。


    自從上次借狄世襄的錢送給困難戶和高考派防暑降溫物品獲取了許多功德後,功德的增長就變得極為困難了,平常哪怕送幾百塊錢給乞丐都很難獲得一功德,當然也不會絕對不會有,但比例實在太低,讓陳令極為鬱悶。


    跟盤的討論和研究獲得一結論,那就是隻有真正幫助到需要幫助的人,並對他們的生活和未來有積極影響,功德才會產生和獲得,所以陳令決定捐助希望工程,在他研究了國內不少慈善機構後得出的這個結論,隻有這家機構才是最直接幫助人的,對國家和社會影響力極其深遠。


    原本領獎的好心情被眼前這頭肥豬破壞了,此刻更要承受肥豬的指責,陳令立即沒有了好脾氣,抬起右臂,指著陳堂千叱道:


    “你敢再一句!我投訴你!老子不怕姓名身份曝光,這些錢足夠將你搞臭,砸也要砸死你!”


    什麽人嘛!捐錢全憑自願,哪有這種強橫拉讚助的!


    陳令記住了對方的名字相貌,決定靈力充裕後丟破財運給他,這家夥如果沒有違法亂紀真對不起他這身肥肉了!就等著倒黴吧!


    陳堂千副主任一驚,蹭蹭蹭的往後暴退,肥碩的屁股著辦公桌了才停下腳步,撞得辦公桌咯吱一聲往後挪動四十公分,卻再也不敢對陳令指手劃腳些什麽。


    穿鞋的怕光腳的,這種色厲內荏的官員最怕陳令這種人,平常中大獎者忍氣吞聲不敢曝光的忌諱沒有了,於是主任的光環消失,沒有任何資本威懾陳令。


    陳令不再理會躲著自己目光的陳堂千,拿出手機撥通事先查明的號碼,讓負責希望工程基金的工作人員來福彩中心,他原本是計劃領了獎後再去跟希望工程的人見麵的,一早就約好了,但此刻改了主意,當著試圖打秋風的人捐出巨款,等同於在打他們的臉,想想就很爽。


    陳堂千副主任有些畏懼的再次靠近,硬著頭皮提高音調,對著陳令道:“你幹什麽?打什麽電話?這裏是專門辦公的地方,不相幹的人不許進入區域,你叫人也來不了!”


    陳令打電話隻了地,叫希望工程的工作人員立即趕來,卻沒有指名道姓,聽起來像是叫朋友助陣,這才讓陳堂千副主任有了緊張。


    陳令斜了一眼陳堂千,沒有回答的興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這種人不值得多話,瘋狗一條!


    辦公室的情況瞬息多變,幾位工作人員聽得驚訝不已,不由的加了手頭的工作,其中那名先前笑得一抽一抽的女孩抬起頭來,驚訝的看了看陳令,黑框眼鏡下的眼睛中流露出好奇的目光,抬起頭後精致的臉蛋和白皙的皮膚讓人晃眼。


    赫然真是陳令剛下火車時遇到的淩蘭!


    但陳令此時心思沒放在這裏,熟視無睹的瞥過了,看清楚的盤很悶騷的沒有提醒陳令,卻暗暗留了個心眼,今後再掘內幕,它隻覺得這次下凡太好玩了,日子過得舒坦,這才是妖生嘛!


    “陳主任,手續辦好了,可以馬上從中心轉賬。”一名二十多歲的工作人員理好手中的資料,向陳堂千副主任匯報,“嗯……,按照慣例開具支票也可以。”


    心裏暗罵自己太膽,被陳令的表現一唬,連基本程序都忘了,竟然出轉賬的話來,以前都是開支票的,轉個什麽賬啊,那豈不是要麻煩自己和相關同事另外辦手續?流程變更還需要寫無數明報告,這不是給自己找事麽!


    “請等一下!我等人。”陳令突然道,打斷了陳堂千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一刻鍾後,敲門聲響起,進來的是兩名希望工程的工作人員,他們原本也懷疑事情的真偽,但來福彩中心接受贈款對他們來也是第一次,正好也能抽出人手,也就相信了陳令的電話直接趕來了。


    “請問哪位是陳令先生?”希望工程的工作人員極有禮貌,未語先笑,微微欠身詢問開門的福彩中心人員。


    “我就是,”陳令站起,“您是於時勤先生吧?謝謝您能來!”


    “啊!幸會幸會!”於時勤立即繞過旁人,衝到陳令身邊握手,態度極為熱情,“您太客氣了,是我們榮幸才對,我代表未來將被您幫助和資助的學生向您表示最高的崇敬!”


    完,於時勤往後退一步,九十度鞠躬,後背呈水平,他確實很敬佩陳令,特別是如此年輕的人中了大獎後竟然全部捐贈希望工程,這太難得了!


    “您客氣了,請不要這樣。”


    陳令雙手一托,卻沒來得及阻住對方的鞠躬。


    “那我就不客氣了,您是我學習的榜樣,卻沒想到竟然如此年輕,希望今後大家成為朋友。”


    於時勤笑著站直身體,拉過剛才一同鞠躬的女同事介紹道:“這是我的同事戴曉,這次由我們倆負責您的委托,今後也是我們倆直接向你匯報項目進展情況,一會我們再詳細談,現在……”


    陳令跟戴曉打了招呼,聽到最後一句話,知道是在問捐款的事情,於是笑了笑,對著陳堂千副主任道:


    “陳主任,我想將獎金全部捐給希望工程,這兩位是希望工程的工作人員,希望你們配合轉賬。”


    “哦,對了,我聽慈善捐款是免稅的,那我2o的個人所得稅應該可以減免吧?我全部捐贈,一分錢不留,你們直接將一千萬轉到希望工程慈善基金賬上就行了,也不用怕我截留不捐。”


    完陳令微笑的看著陳堂千副主任,等待對方的答複。


    砰!


    啪嗒!


    “啊~~~”


    幾個聲音同時響起,是福彩中心的工作人員不心沒坐穩,胳膊肘一打滑,撲在了桌麵上;還有鋼筆掉地的聲音,最後殺豬般嚎叫的人是陳堂千副主任,他張著死鯰魚嘴,鼓著白多黑少的眼睛,震驚的望著陳令,整個人都石化了。


    掉鋼筆的人是淩蘭,她之前見希望工程的人進辦公室就覺得奇怪,心裏隱隱有猜測,卻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待於時勤和陳令都明言巨額捐贈事實存在時,淩蘭再也控製不住手中的筆,手指一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心中的震撼更加嚴重。


    這可是一千萬啊!就算交了稅也還有八百萬!


    這麽大的一筆巨款就這麽捐了?裸捐?一分錢都不留?!


    這何止是崇高啊,簡直是偉大!


    淩蘭沒認出陳令就是前些天自己湊熱鬧接新生時遇到的那個傻子,當時陳令目瞪口呆的盯著自己沒有言語,她壓根就沒細看對方長相,這種傻男生見得多了,雖並不厭惡卻也沒有一好感,依舊是不相幹的陌生人,過眼就忘。


    陳令的舉動太驚世駭俗,這次淩蘭看得很仔細,她本能的要從陳令的五官相貌中找尋為什麽裸捐巨款的答案,卻什麽也沒現,隻覺得陳令相貌英俊笑容迷人,但也並不是最帥的那種,至少比電影明星傅韋伯差一。


    “咦?怎麽看起來有眼熟呢?”淩蘭心裏暗自奇怪,然後立即否定自己的看法,確定自己不記得認識陳令,也沒聽過這個名字,剛才那種幻覺簡直是拜金女的本能,自己太丟臉了!


    “對不起,陳先生,福彩中心從沒碰到過這種情況,也沒任何人提出這種要求,所以我們不能確定這合不合國家的法律法規,還得請中心的法律顧問來了,然後請地方稅務局的相關人員來才能確定是否可行。”


    陳堂千副主任好不容易的穩定下來後,回應了陳令提出的要求,這時候他話已經再也沒有了居高臨下的態度,也沒有被陳令反威脅後的畏懼,而是有一種自內心的敬畏。


    這種人,根本是自己無法企及的,麵對的時候生不起別的心思了。


    於是這一刻陳堂千成了純粹的人,摒棄了醜陋的思想和習慣,多年來體驗到了純淨的心情。


    “這樣啊……”陳令想了想,大手一揮,道,“那就算了,反正交稅也是支援國家建設,就捐八百萬到希望工程,我希望立刻辦手續,我趕時間。”


    “是!”


    這一次,陳堂千回答得很大聲,很果斷,他有一種當年在軍營聽從長命令時的感覺,從胸膛裏吐出這個‘是’字倍感痛快,熱血沸騰


    終於碼出來了,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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