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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4、包主編?


    (多謝羊娃的鼓勵,正在努力克服缺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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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就是學生滯留京城,聞聽大人的事跡,特來拜訪。”包拯端起茶喝了一口,兩眼直視前方,淡淡說道。他再鎮定,也不太受得住梁豐那詭異的眼光。


    “哦,嘿,好好好。”梁豐幹笑著回答。


    氣氛又一下子冷場。


    “希仁兄這次是一個人來的?”無聊之中,梁豐沒話找話說。


    “帶了,有個仆人,在外麵等著。”包拯依舊雙目直視前方,腰挺得筆直,麵容淡淡。


    “哦,那就先安排住下吧,永叔、永叔。”梁豐實在是汗,不知道麵前這個烏龜到底怎麽下嘴,隻好叫人打岔。


    “不用了,學生拜見一麵就走。”包拯說完好像有要抬屁股的意思。


    梁豐急忙道:“不忙、不忙,你看你老遠來了,咱們話都還沒說兩句呢,不急著走,住兩天再說。”說完忙吩咐剛剛進來的永叔去領包拯的仆人找地方安歇。


    打了一下岔,梁豐似乎好了一點,有些自然了。覺得可以同青天大老爺說些輕鬆話題了,便笑道:“希仁兄路途辛苦前來,不知是聽說了愚弟些什麽事情?”


    透著還是極度客氣,自稱愚弟,這是他自來大宋破題兒第一遭。


    包拯拱手道:“不敢,在京城見過《汴水聞見》,拜讀過大人的《越來草堂筆記》,心生仰慕,故來拜望。”他心說你別的破事,我才不感興趣呢。


    “哦?隻怕賤命有辱清聽啊。那麽愚弟鬥膽一問,希仁兄來,可有賜教否?”


    “不敢當,是來請教的。”包拯馬著臉搖頭道。


    “**,真他**累!”梁豐心裏暗罵一聲,還得笑眯眯地賠話道:“請說。”


    包拯認真地捋捋思路,緩緩開口道:“大人以前書裏說過的報紙,定是如今的《汴水聞見》,但學生翻過兩期,無非說些農時天氣,市井新聞,朝廷大政也作介紹,但不涉月旦。學生以為,如此做法,似乎無關報章之宏旨,如何能夠匡正得失,監督世風?”


    真不愧是天生的廉政公署代言人,眼光毒毒的,開口就揪梁豐的小辮。這話要是被他家爹娘和親友們聽了,定會詫異這孩子原來不傻啊,還是很有見識滴,平日怎麽不說?


    “哦,這個麽,不瞞希仁兄,此物事才問世不久,還不得朝野接受。不敢胡亂說話,要做到那一步,怕不是一日兩日之功,任重道遠。”梁豐很誠懇道。和包拯說話,還有什麽不放心的?知道他現在還幾乎什麽都不懂,先介紹點政治小常識也應該。


    包拯點點頭道:“大人說得不錯。是學生天真了。若此物一出便語驚天下,怕是要被朝廷視作洪水猛獸的。”


    包拯後來出仕成名,吵遍朝野,樹敵無數而終仁宗一朝不倒。若沒有政治頭腦的天分,光靠皇帝能保得了麽?所以梁豐說話,他馬上便領悟過來。


    梁豐心裏大讚,神就是神啊,一句話人家便通透無比了!


    兩人圍著這報紙和梁豐著作,漸漸投機起來。一聊居然就去了一個下午。期間有些觀點,因為代溝問題,頗有分歧。但兩人都非常克製,求同存異地帶過不談。


    不知不覺已到晚飯時間,梁豐請他到後宅用飯。包拯也不客氣,點點頭就跟了進去。


    梁大人異常興奮地把內宅裏的眾人都叫來見過包拯,馮程程也出來打招呼。包拯隻是淡淡拱手點頭問好。馮程程心下詫異,老公啥時候這麽鄭重其事地對一個人禮貌過?貌似從來沒有。那麽這位是個啥來頭,看起來架子比官家還要大些哩。想不通,隻好招呼過後,撇撇嘴自己回屋去。


    飯桌上真的隻有三素一葷一大碗鹹菜湯。


    梁豐是真怕呀,他怕自己在包拯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怕包拯起疑自己奢侈,隻好裝窮。


    他哪兒知道人家老包典型的富二代,什麽好日子沒過過?但他也不嫌棄粗茶淡飯,吃得好像也很香甜的樣子。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梁豐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脫口而出道:“希仁兄,既然來了,愚弟有一事相求,不知能答應否?”


    “大人請說,學生能辦便辦。”


    “我想請你暫時留下來,替我這報紙做做主編,怎麽樣?”梁豐笑道。


    包拯一愕,想了想:“不行,學生還要回家侍奉雙親。”


    梁豐知道,這廝一去,便是十好幾年又宅在家裏不出門的。太可惜了,自己正缺幫手,必須死命留住。


    “希仁兄,方才愚弟問道,是被令尊令堂攆出來的,應該不錯吧?13看網網不少字”


    “嗯,是的。不知大人如何得知?此地離廬州甚遠啊。”


    “我怎麽知道的不重要,是有朋友到過合肥,聽說過你的名字和一些事跡,知道你不願出門。今日能在此見到,那麽定是家裏二老命你出門遊離,有何稀奇?隻是兄乃至孝之人,可理會得堂上二老的苦心否?”


    “包拯請教大人。”


    “雖說父母在、不遠遊,然天下父母,誰不忘自家孩兒光宗耀祖,建功立業?若是資質平常麽,倒也罷了。隻是像老兄你這樣的,天資縱橫,將來必然能做大事。如此埋沒蒿萊,你自己不覺如何,你二老豈不覺得可惜之極?”


    包拯要打斷,梁豐又伸手擋住:“你聽我繼續說,我漢人治家,以孝為先。可是如何才是孝?順便是孝,一順為大孝,這樣淺顯的道理,你難道不懂麽?你隻知每日守著父母承歡膝下便是孝,可是他們眼睜睜看著你這麽個寶貝天天窩在家裏,顯露不出自己的價值來,心裏著急,你能不能體會?對於爹媽來說,啥叫成功,不就是兒子有出息了是成功麽?”


    不管包拯幾次要打斷他的話頭,梁豐就是不讓,自顧自說著。最後,他拍胸脯道:“你若信得過愚弟,我便與你訂交,然後修書一封直送廬州,說明原委,請二老決斷。若他們要你回去,二話不說,奉上銀子送你上路。若他們命你留下幫我,那就還是請你聽話些好,如何?”


    說完他又花言巧語給包拯描繪報紙的前景,大宋的未來,咱們的事業比蜜甜等等。說得包拯也是怦怦心跳不已,終於點頭答應,讓他寫封信回自己家裏,看看白白和媽爺的態度如何。


    梁豐大喜,顧不得還在喝酒,生怕這廝反悔,急忙叫來筆墨,當麵寫信一封,又請永叔拿出去叫衙役快速送到陳橋驛,找黃守道用最快的速度寄出去。


    看得包拯在旁邊眼花繚亂之餘,以為自己是不是進了騙子窩,太淩亂了。


    梁豐對包拯,那可真是極盡周到之能事,從第二天起,給他安排上好住處,沒事就陪著他,不厭其煩跟他講解自己辦報紙的各種方法和經驗。封丘縣裏秦邦業、鄧聖等也都隆重介紹,任由他旁觀三人如何處理公事。並專門派人陪他四處轉悠,讓他了解風土民情。總之是一切開放啊!


    目的就一個,讓他早些上手,能立馬處理報紙事務。


    過了幾天,梁豐接到家裏錢孝儀寫來一封信,說前幾日京城來了個厲害和尚,手有神藥,專治各種疤痕,雪裏梅姑娘慕名前往找到神僧,居然真的把臉上的傷疤給治好了,此事傳得開封城沸沸揚揚。


    自從上次一別,梁豐自覺虧欠雪裏梅頗多,回家後就囑咐錢孝儀經常去探望,有事幫忙,沒事通個消息。


    梁豐接信看罷,愣了一下。本來就沒傷,有什麽好治的?這是哪兒請來的托兒演了這麽一出雙簧?嗬嗬,想來雪裏梅也不耐煩老是拿條豬肉幹貼在臉上的緣故,找個借口,恢複她本來麵目。


    可以理解!也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這一天,如酥春雨開始纏綿起來。不是放告日,卻來了個婦人,哭喊著要告狀。


    梁豐有些無聊,便吩咐領到二堂問話。那婦人手拿簡單訴狀,告他老公得了工錢不管家,拿去外麵找私寮相好胡混。請大老爺幫忙明斷。


    這案子挺簡單,梁豐便問她,你家漢子的相好是誰,現在哪裏?你家漢子現在哪裏?


    那婦人瞠目道:“不曉得。”


    “你說他同私寮胡混,可要說出那相好是誰,才好去尋來問話啊。”梁豐很和藹地說。


    “不曉得。”還是這麽一句。


    “那你怎麽知道他就是去鬼混呢?”


    “他得了工錢,幾天都不回家,找又找不到,卻不是去鬼混又如何?”那婦人理直氣壯道。


    “道理是有,但要有證據啊。這樣吧,你回去呢,打聽一下,你家漢子平日愛去那些地方落腳,先找找看。就算找不到,也能得些線索,再來稟報。本縣這裏呢,回頭差人也幫你去問問,若發現他行蹤,便帶來問話。好不好?”


    本著發揚人權平等的宗旨,梁豐這麽耐著性子解釋,已經幾乎算前無古人了。


    誰知那婦人愣得可以,說既然老爺答應了要派人去找,這就趕快去,反正她官司告定了,橫豎要有個結果的。就是不走。


    324、包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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